2014年12月14日 星期日

第十二篇告子章句下第一章


任人有問屋廬子曰:「禮與食孰重?」
曰:「禮重。」
「色與禮孰重?」
曰:「禮重。」
曰:「以禮食,則飢而死;不以禮食,則得食,必以禮乎?親迎,則不得妻;不親迎,則得妻,必親迎乎!」屋廬子不能對,明日之鄒以告孟子。
孟子曰:「於答是也何有?不揣其本而齊其末,方寸之木可使高於岑樓。金重於羽者,豈謂一鉤金與一輿羽之謂哉?取食之重者,與禮之輕者而比之,奚翅食重?取色之重者,與禮之輕者而比之,奚翅色重?往應之曰:『紾兄之臂而奪之食,則得食;不紾,則不得食,則將紾之乎?踰東家牆而摟其處子,則得妻;不摟,則不得妻,則將摟之乎?』」
註:
任 :閻若璩釋地云:「任,國名,風姓,漢為任城縣。」今山東濟寧市。
屋廬子:名連,孟子弟子。
親迎:婿自迎娶也。
之 :往也。
於 :趙注:「於,音烏,歡辭也。」朱注:「於,如字。」
何有:趙注:「何有,為不可答。」朱注:「何有,不難。」
揣 :稱量揣度也。
岑樓:朱注:「樓之高銳似山者。」
一鉤金:趙注:「一帶鉤之金。」焦循正義:「才重三分兩之一。」朱注:「鈎,帶鈎也,金本重而帶鈎小,故輕,喻禮有輕於食色者。」鉤,同鈎。
奚翅:猶言何止也。奚,何也。翅,同「啻」,但也,止也。
紾 :扭轉也。
摟 :掠也。
處子:處女也。
大意:有一個任國人問屋盧子說:「禮節和飲食比較,那一樣重要?」
屋盧子說:「禮節重要。」
任國人再問:「女色和禮節,那一樣重要?」
屋盧子說:「禮節重要。」
任國人又問:「要是依照禮節去求食,就要飢餓而死;不按禮節去求食,就可以得到吃的;這樣還一定要按禮節嗎?又如親自去迎娶,就得不到妻子;不親自去迎娶,就能得到妻子;這樣還一定要親自去迎娶嗎?」
屋廬子不能固答。
第二天到鄒國去,將這些話告訴孟子。
孟子說:「對於回答這些話有什麼困難?不量度事的根本,而祇是整齊它的枝末,那麼一方寸高的木頭,也可以使它高過高樓。金子比羽毛重,這難道是指一帶鈎的金子,同一車子的羽毛比較而說的嗎?
比較,何止是女色較重要呢?你去回答他說:『假如扭轉哥哥的手臂而搶奪他的食物,才能得到吃的;不這樣就得不到吃的,那麼你是不是要去扭轉呢?跳過東邊人家的牆而強奪他家的處女,就可以得到妻子;不這樣就得不到妻子;那麼你是不是要去強奪她呢?』」

說明:處理一年事,一定要以禮為本。不能拿無關兩件事做為比較。比喻吃飯,也要符合禮而吃,如前說的「不食嗟來食。」比喻要金錢富貴,也不要「百簣抬回失節物,滿箱裝裹昧心錢。」而任人之問,無一定之比,是似是而非,屋廬子自然無法回答。歷史上張巡、許遠、文天祥等都是以禮節而犧牲生命。

現在的政府首長及民意代表,由百姓選舉而出,百姓亦有低智、激進、親朋,故選出之人,心存自利而不利他,故台灣自民選制度開始,一日不如一日,百姓生活哀哀叫,但到選舉之時,還是習性不改,無法選出能利他之人。這就是不遵禮節而自作自受,怨人何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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