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29日 星期四

阿含經-710

 

烏陀夷!俱在於苦根,而遊行,而至於沒有生死,對於無上之愛已盡,而善心解脫的話,則,烏陀夷!我乃說為是解脫,不說為是縛。為甚麼呢?因為諸結已盡之故。烏陀夷!諸結已盡之故,我說為是解脫,並不說為是縛。烏陀夷!有一種樂,並不是聖者之樂,而是凡夫之樂,是病之本,癰之本,箭剌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習,不可以廣布,我就說他為不可修。烏陀夷!有一種樂,是聖者之樂,為無欲之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為無食、無生死,可修、可習、可以廣布的,我乃說他則可以修的。烏陀夷!甚麼叫做有一種樂,並不是聖人之樂,是凡夫之樂,是病之本,癰之本、箭剌之本,為有食、有生死,不可以修、不可以習,不可以廣布的話,我則說他乃不可以修的呢?因為如果由於五欲而生樂生善的話,則這種樂並不是聖者之樂,是凡夫之樂,為病之本,癰之本,箭剌之本,為有食,有生死,不可以修,不可以習,不可以廣布,我就說對於他,乃不可以修。

烏陀夷!甚麼叫做有一種樂,是聖者之樂,是無欲之樂,是離欲、息樂、正覺之樂,為無食、沒有生死,可以修,可以習,可以廣布的,我就說對於他則可以修的呢?烏陀夷!如果比丘,為離欲,離惡不善之法,乃至得第四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的話,則這種樂就是聖者之樂,是無欲之樂,為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為無食、無生死、可以修、可以習,可以廣布的,我就說對於他則可以修的。烏陀夷!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由於離而生的喜與樂,而得初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聖說是移動(聖者所說,這是在移動)。在此當中,到底甚麼為之聖者所說,乃為在移動呢?因為此中有覺、有觀,就是聖說移動。在此當中,甚麼為之聖說之移動呢?烏陀夷!比丘之覺、觀已息止,內靜而一心,而為無覺、無觀,由於此禪定而生之喜與樂,而得第二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這就是聖者所說的移動。此中,甚麼為之聖者所說的移動呢?如果得此喜的話,就是聖者所說的移動。此中,甚麼為之聖者所說的移動呢?烏陀夷!比丘離開於喜欲,舍而無求,而游止於其中,而正念正智,而身覺樂,就是所謂聖者所說,聖者所舍,所念、樂住、空,而得第三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這就是聖者所說的移動。此中,甚麼為之聖者所說的移動呢?如果此說為移動,而心樂的話,就是聖者所說的移動。此中,甚麼為之聖者所說之不移動呢?烏陀夷!比丘對於樂已滅,苦也已滅,喜與憂本來就已滅,為不苦不樂,為舍、為念、為清淨,而得第四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就是聖者所說的不移動。

烏陀夷!比丘離開欲,離開惡不善之法,有覺(粗伺)有觀(細尋),由於離而生的喜與樂,而得初禪成就游止於其中。烏陀夷!我說此境界未得無,不得斷,不得過度(不得超過度脫,所謂不完全,應捨棄,應超越)。此申甚麼為之其超過度脫呢?烏陀夷!比丘之覺與觀都已息止,已內靜而一心,為無覺(無粗伺),無觀(無細尋),由於禪定而生的喜與樂,而得第二禪成就游止於其中,這叫做此中之超過度脫。烏陀夷!我說此境界還是不得無,還是不得斷,還是不得超過度脫的。此中甚麼為之超過度脫呢?烏陀夷!比丘離於喜欲,舍而無求,而游止於其中,正念而正智,而身覺樂,所謂聖者之所說,聖者之所舍、所念、樂住、空,而得第三禪成就而遊止其中,這就是所謂此中之超過度脫。烏陀夷!我說此種境界也是不得無,也是不得斷,也是不得超過度脫的。此中甚麼是其超過度脫呢?比丘之樂已滅,苦也滅,喜與憂本來就已滅,而為不苦不樂,而為舍、為念、為清淨,而得第四禪成就游止於其中,這叫做此中之超過度脫。烏陀夷!我說此境地也不得無,也不得斷,也不得超過度脫的。此中甚麼是其超過度脫呢?

2024--02-29肌力教學

 


















2024年2月28日 星期三

阿含經-709

 

佛陀說:「像如是的,烏陀夷!如果有愚癡的人,我對他而說:『你們應斷此。』他們就作如是之說:『此是小事情,那裡值得斷絕它呢?然而世尊現在卻教我斷此事,善逝卻令我絕滅此事。』也作如是之說:『此大沙門不可消食。』他們不斷絕此事,他們但對我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以及其餘的比丘之善於護持禁戒的人,也被其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烏陀夷!因此之故,那些愚癡的人之所縛結的為極堅極牢,為轉增轉急,而不可以斷絕,不得解脫。烏陀夷!如有族姓子,我為他們說:『你們應斷絕此事。』他們並不作如是之說:『此是小事而已,有甚麼值得斷它呢?而世尊現在卻教我斷絕此事,善逝卻令我絕滅此事。』也不會作如是之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因此,他們便斷絕此事,他們不會對於我而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以及對於其餘的比丘之善於護持禁戒的人,也不會被他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烏陀夷!因此之故,那些族姓子所縛結的,為不堅不牢,不轉增轉急,而可以斷絕,則得解脫。

烏陀夷!猶如居士、居士之子,乃極為大富樂,有好多的錢財,其所有的畜牧產業,乃不可以稱計之多,為國王所封戶,而有食邑,米谷乃很豐饒,以及有若干種的諸生活之具,也有奴婢、象馬,其數為無量。他看見比丘食事完畢,過了中午之後,則淨洗手足,敷一尼師檀(坐具),坐在於一株樹下,在那裡清涼和調,修習增上之心。他看見後,曾作如是之念:沙門為快樂,沙門如涅槃,我寧可捨棄極大富樂金寶、財谷、象馬、奴婢,愛樂比丘之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去學道。烏陀夷!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說:『那些居士、居士之子,所縛結的為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以斷絕,不得解脫。』這樣的解說,是否為正說嗎?」

尊者烏陀夷白佛說:「弗也!世尊!為甚麼呢?因為那些居士、居士之子,他們乃能捨離極大的富樂金寶、財谷、象馬、奴婢,而愛樂比丘,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去學道。世尊!因此之故,那些居士、居士之子所縛結的為不堅不牢,不轉增不轉急,而可以斷絕,而得解脫的。」

佛陀說:「像如是的,鳥陀夷!如果那些族姓子,我為他們說:『你們應該要斷此事』的話,他們乃不會作如是之說:『此是小事,那裡值得斷它呢?而世尊現在卻教我們斷此事,善逝卻令我們絕此事。』也不會作如是之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他們因此,便斷此事,他們不會對於我而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以及對於其餘的比丘之善於護持禁戒的人,也不為他而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烏陀夷!因此之故,那些族姓子之所縛結的,乃為不堅不牢,不轉增不轉急,而可以斷絕,則得解脫。

烏陀夷!比丘行舍,他行舍之後,又生與欲相應之念,而愛樂結縛,他愛樂於此不斷、不住(不安住)、不吐之事。烏陀夷!我說這是縛,不說這是解脫。為甚麼呢?因為諸結乃為不善。烏陀夷!結為不善之故,我說它就是縛,並不說為是解脫。烏陀夷!比丘行舍,他行舍後,又生與欲相應之念,而愛樂結縛,他不喜樂於此斷、住、吐。烏陀夷!我說他也是縛,並不說他為解脫。為甚麼呢?因為諸結為不善之故。烏陀夷!結乃不善之故,我乃說為是縛,不說其為解脫。烏陀夷!比丘行於舍,他行舍之後,或者有時其意忘失,俱有了與欲相應之念,而愛樂結縛,而遲觀而速滅。烏陀夷!有如鐵丸、鐵犁,竟日(整天),都被火所燒,或者有人放著二三渧之水,渧水乃遲而不接續,其水渧便會速盡那樣。烏陀夷!像如是的比丘之行舍,他行舍之後,有時其意忘失,而俱有了與欲相應之念,而愛樂結縛,遲觀而速滅。烏陀夷!我說也是縛,並不說為是解脫。為甚麼呢?因為諸結為不善之故。烏陀夷!由於結為不善之故,我說為是縛,而不說為是解脫。

 

 

 

2024--02-28 肌力教學

 













2024年2月27日 星期二

阿含經-708

 

尊者烏陀夷白佛說:「弗也!世尊!為甚麼呢?因為那只大象王年已六十,而為憍傲的摩訶能伽,其牙足體具,筋力熾盛。牠雖被所堅縛,但是如努力轉身,則那堅縛,就便會被斷絕,而會還皈其本處的。世尊!因此之故,那只大象王年至六十,而為憍傲的摩訶能伽,其牙足體具,筋力熾盛,牠所被縛的為不堅不牢,不轉增轉急,而可以斷絕,就得解脫。」

佛陀說:「如是!烏陀夷!對於那些族姓子,我曾經為其說:『你們應斷此事。』他們並不作如是之說:此是小事,有甚麼值得斷滅它(何足斷之)?而世尊現在卻教我們斷除此事,善逝卻令我們斷絕此事。」也不作如是之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他們就聽我的教誡而斷絕此事,他們並不對於我而生起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以及對於其餘的比丘之善於護持禁戒的人,也不被他而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烏陀夷!那些族姓子之所縛結乃為不堅不牢,不會轉增轉急,而可以斷絕,就因此而得解脫。烏陀夷!如果有愚癡的人,我為他說:『你們應斷此事。』他們就作如是之說:『此是小事,有甚麼值得斷絕它呢?而世尊現在卻教我斷絕此事,善逝卻令我絕滅此事。』也作如是之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他們不斷滅此事,他們但對於我而生起不可意,不堪忍之心,以及其餘比丘之善於護持禁戒的人,也被他而生不可意、不堪忍之心。烏陀夷!這些愚癡的人所縛的極為堅極為牢,為轉增轉急,不可以斷絕,不可以解脫。

烏陀夷!猶如貧窮的人,沒有錢財,也沒有勢力。他有一位婦人,其眼睛又盲瞎,醜的不可令人喜愛。唯有一棟房屋,已崩壞,而有穿漏(到處都為破洞,會漏雨),而被烏鴉鳥類所棲息,已弊壞而不可以居住。有一隻床,也是破敗折壞,弊不可以臥。止有一瓶,也是缺壞而不可以充用。他看見比丘食事完畢,過了中午後,則洗淨其手足,敷其尼師檀(坐具),坐在於一樹下,清涼調和,修增上之心。他看見後,曾作如是之念:沙門為快樂,沙門如涅槃,我乃惡而沒有德行。為甚麼呢?因為我有一位婦人,其眼睛已瞎而盲,醜的令人不可以愛樂,又不能捨離。唯有一棟房屋,也已崩壞而有穿有漏,都被烏鳥所棲息,弊壞不可以居住,也不能捨離。唯有一床,也是破損折壞,弊不可以臥,也不能捨離;只有一個瓶,也已缺損而不可以用,也不能捨離。他愛樂(欣慕)比丘之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去學道。烏陀夷!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說:『那位貧窮的人沒有錢財,也沒有勢力,所被縛的為不堅不牢,不轉增不轉急,乃可以斷絕,乃能則得解脫』的,這是否為正說嗎?」

尊者烏陀夷白佛說:「弗也!扯尊!為甚麼呢?因為那位貧窮的人沒有錢財,也沒有勢力,有一位失明的婦人,為醜陋不可以愛樂,也不能捨離;唯有一棟房屋,也已崩壞而有穿有漏,都被烏鴉鳥類所棲息,已弊損不堪以居住,也不能捨離;唯有一床,又是破折而壞,弊而不能臥,也不能捨離;唯有一隻瓶,也是缺而不能用,同時也不能捨離。他乃愛樂比丘之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棄家,而為無家庭的牽累的出家去學道。世尊!因此之故中那位貧窮的人沒有錢財,也沒有勢力,所縛結的為極堅極牢,為轉增轉急,不可以斷絕,不得解脫。」

 

2024年2月26日 星期一

阿含經-707

 

世尊!我又作如是之念:如有比丘,在於非時入村去行乞食的話,或者會逢遇賊徒之已作業,或還未作業,或者會遇虎遇鹿,或者會逢遇虎與鹿,或者會遇豹遇熊,或者會逢豹與熊,或者往如是之處,或者會逢惡象、惡馬、惡牛、惡狗,或者會值蛇聚,或者會得人之擲塊,或者會得人之杖打,或者會墮在於溝瀆,或者會墮在於廁中,或者會乘臥牛,或者會墮入於深坑,或者會入於刺中。或者觀見空家(一看為無人之屋),而進入於如是之家,如他進入後,有女人看見他,或者會呼叫你,叫你和她共行惡不淨之行。

世尊!往昔之時,有一位比丘,在於夜闇而有微雨(天降毛毛的細雨),有睒睒的掣電,在於其非時而行入他家去乞食,其家的婦人在於那時出外去洗蕩食器,在那個時候,那位婦人在於電光中,遙見那位比丘,以為是鬼,看見後,即起驚怖,身上之毛都倒竪起來,而失聲大呼,即便墮娠(流產),而作如是之語:『尊是鬼!尊是鬼(你是鬼)!』這時,那位比丘對那位婦人說:『妹!我並不是鬼,我是沙門,現在來乞食的。』那時,那位婦人就恚罵比丘,至苦至惡(毒罵一番),而作如是之語:『使這位沙門命根早斷!使這位沙門的父母早死!使這位沙門的種族絕滅!使這位沙門腹裂破壞!禿頭的沙門,以黑自纏,無子而斷種。你寧可持利刀自破其腹,也不應非時而夜行乞食。咄!(愚癡人),你此沙門乃墮我的娠。』世尊!我回憶那種事時,使生歡悅。世尊!我由於此歡悅,遍充而滿體,正念而正智,而生善,而止息,而樂定。世尊!我由於此定遍充滿體,而正念正智。像如是的,世尊!我乃無所缺乏,安隱快樂,氣力如常。」

世尊稱歎而說:「善哉!善哉!烏陀夷!你現在並不像那位癡人,對於那位愚癡的人,我乃為之而說:『你們應當斷此。』(指夜食)。他乃作如是之說:『此是小事一件,何足斷之(為甚麼值得斷它呢)?而世尊現在教我斷此事,善逝令我絕此事。』也作如是之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他於是,乃不斷此事,他但對於我,生起不可、不忍(對我懷有不滿之念),以及其餘的比丘之善於護持戒律的人,也為他而生不可、不忍。烏陀夷!那位愚癡之人所縛結的,乃極為堅,極為牢,為轉增轉急,不可斷絕,不得解脫。烏陀夷!猶如有蠅,被涕唾所縛,牠在其中,或者會苦,或者會致於死那樣。烏陀夷!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說:『那只蠅被所縛的,乃為不堅不牢,不會轉增轉急,可以斷絕的,定會得以解脫其縛的』,如這樣說的話,為正說與否呢?」

尊者烏陀夷白佛說:「弗也!世尊!為甚麼呢?因為蠅被涕唾所縛,牠在於其中,或者會苦,或者會致於死的。因此之故,世尊!那只蠅被所縛的話,就為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能斷絕,不能得以解脫的。」

佛陀說:「烏陀夷!對於那些愚癡的人,我乃為他而說:『你們應斷此事。』他們卻作如是之說:『此是小事,何足斷它?而世尊現在卻教我們斷它,善逝卻令我們絕它。』也作如是之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他不斷絕此事,他但對於我而生不可、不忍(懷於不滿),以及其餘的比丘之善於護持禁戒的人,也為他而生不可、不忍。烏陀夷!那位愚癡的人所縛結的,乃極為堅,極為牢,轉增轉急,不可能斷絕,不得解脫。烏陀夷!如有族姓子,我為他說:『你們應斷此事。』他並不作如是之說:『此是小事,何足斷之?而世尊現在卻教我斷此事。善逝卻令我絕此事。』也不會作如是之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因此之故,他便斷絕此事,他不會對於我而生不可、不忍,以及其餘的比丘之善於護持禁戒者,也不會被他而生不可、不忍。烏陀夷!那位族姓子所縛結的為不堅不牢,不轉增轉急,而可以斷絕,而則得解脫。烏陀夷!猶如象王,其年已至於六十,而以為憍傲的摩訶能伽(大象),其牙足體具,筋力熾盛。牠如被所堅縛之時,如果努力的轉身的話,那些堅縛之物,就便會斷絕,而會還歸其本處。烏陀夷!如有人作如是之說:『那只大象王,年已至於六十,而為憍傲的摩訶能伽,牙足體具,筋力熾盛。然而牠被縛乃為極堅極牢,轉增轉急,不可能斷絕,不能得以解脫。』的,這是否為正說嗎?」

2024年2月25日 星期日

阿含經-706

 

中阿含經卷第四十九完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

 

大品第十六:(有十經)(第五後誦)

加樓烏陀夷 牟犁破群那 跋陀阿濕具 周郡優婆離

調御癡慧地 阿梨吒嗏帝

(加樓烏陀夷經、牟梨破群那經、跋陀和利經、阿濕具經、周那經、優婆離經、調御地經、癡慧地經、阿梨吒經、嗏帝經。)

  

一九二、加樓烏陀夷經第一

  

大意:本經敘述烏陀夷思念世尊之恩深,而贊斷過中午之食.佛即為之印可,並深訶不順此戒,而謂為小事的話,就如癡蠅那樣。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鴦伽國中,和大比丘眾都俱在,乃往至於阿惒那(邑名),而住在於犍若精舍(結髮外道的精舍之名)

那時,世尊過於其夜,至於翌日的平旦,著衣持鉢,進入於阿惒那,去行乞食。食事完畢,在於中午之後,就收舉衣鉢,澡洗手足,將尼師檀著在於肩上,往至於一樹林,欲作晝經行(欲作飯後的休息)。尊者烏陀夷(善能勸導,福度人民第一),也過了其夜,至於翌日的平旦之時,著衣持鉢,進入於阿惒那,去行乞食。食事完畢後,收舉衣鉢,澡洗手足,將尼師檀著在於肩上,隨侍在於佛後,而作如是之念:如世尊現在將作晝行的話,我也要到了那個地方去作晝行。

於是,世尊進入於林中,到了一樹.下,敷尼師檀(坐具),而結跏趺而坐。尊者烏陀夷也進入其林,在離開佛陀不遠處,在於一樹下,敷其尼師檀,結跏趺而坐。那時,尊者烏陀夷獨在於靜處,燕坐而思惟,其心乃作如是之念:世尊為我們多所饒益,善逝為我們多所安隱。世尊教導我,使我除去眾苦之法,使我增益於樂法。世尊對於我,乃除棄了無量的惡不善之法,增益無量的諸善妙之法。

尊者烏陀夷就在於晡時(申、夕時),從其燕坐起來,往詣於佛所,到後,稽首佛足,然後退坐在一邊。世尊垂告而說:「烏陀夷!你不會有所缺乏,為安隱快樂,氣力如常嗎?」尊者烏陀夷白佛說:「唯然!世尊!我並沒有所缺乏,乃安隱快樂,氣力如常啊!」世尊又問說:「鳥陀夷!你是怎樣的沒有所缺乏,而安隱快樂,氣力如常的呢?」

尊者烏陀夷回答說:「世尊!我獨在於靜處,燕坐思惟,心乃作如是之念:世尊為了我們,而多所饒益,善逝為了我們,而多所安隱。世尊教導我,使我除去眾苦之法,而增益安樂之法。世尊對於我,乃除棄了我的無量惡不善之法,增益無量的諸善的妙法。世尊在於往昔之時,曾經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應當斷過中食(過中午不食)。』世尊!我們聽後,乃不堪不忍,不欲不樂(不能依佛命,不能不食非時食-過午之食)。那個時候如有善信的梵志、居士到了眾園(精舍)來廣施作福的話,我們就會自手去受其食,而世尊現在卻教我們斷其食,善逝卻教我們絕其食。又作如是之念:『此大沙門不能消食。』然而我們乃對於世尊的威神妙德,敬重不堪(非常的敬重),因此之故,我們乃斷中後之食(過午不食)

其次,往昔之時,世尊曾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應該要斷夜食(夜間的非時食)。』世尊!我們聽後,乃不堪不忍,不欲不樂。在於二食之中,為最上、最妙、最勝、最美的,然而世尊現在卻教我們斷除此食,善逝卻教我們絕除此食。又作如是之念:『此大沙門不能消食(對於欲及欲之對象物,過度的消滅)。』世尊!在往昔之時,有一居士,多持種種淨妙的飲食,還皈其家,而敕其家內之人說:『你們受這些物,把它放在於一處,我當會盡共集會,而為夜食,並不是為朝中之食。』世尊!如果在於諸家庭當中,施設為極妙最上之食的話,就唯有夜食。而我們都為朝中之食。然而世尊現在卻教我們斷此食,善逝卻教我們絕此食。又作如是之說:『此大沙門不能消食。』然而我們對於世尊的威神妙德,乃敬重不堪,因此之故,我們乃斷絕夜食。

 

2024年2月24日 星期六

阿含經-705

 

尊者阿難白世尊說:「世尊乃為法之本,世尊乃為法之主,法都由世尊而啟發的,唯願闡說其義。我現在聽後,能得廣知其義。」

佛陀便告訴他說:「阿難!你要諦聽,聽後要善思念其義,我當會為你具足分別解說。」尊者阿難乃受教而聽。

佛陀說:「阿難!如來並不是為了未得而欲得,並不是為了未獲而欲獲,並不是為了未證而欲證之故,才住在於無事處的山林樹下,或者居住於高岩,寂無音聲之處,那些遠離而無惡,沒有人民之處,而隨順燕坐在那裡的。阿難!如來唯為了二義之故,而住在於無事處的山林樹下,或居住於高岩,寂無音聲之處,那些遠離、無惡,沒有人民之處去隨順燕坐的。第一就是為自現法而樂居之故,第二就是慈愍後生之人之故。或者有後生的人,仿效如來之住於無事處的山林樹下,或者居住於高岩,寂無音聲之處,那些遠離、無惡,沒有人民之處,隨順而燕坐。阿難!如來乃由於此義之故,住在於無事處的山林樹下,或居於高岩,寂無音聲之處,那些遠離、無惡,沒有人民之處,隨順而燕坐。或者住在於那些地方,學習遠離而精勤,而得增上心,而於現法樂居。他學習遠離,精勤而安隱,快樂而遊行後,隨帶梵行者而還回,也有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也隨他而回。他隨帶梵行者還回,也有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也隨之回後,便不貢高,而不還回俗家。阿難!如果他不移動,而心解脫作證的話,我就不說他有障礙。如果他得四增上心,於現法樂居,本為精勤,而沒有放逸,而遊行之故。然而在此,或者可能會有失的,那就是以弟子多集會之故。

其次,阿難!那些師弟子,效法而住於無事處的山林樹下,或者居住於高岩寂無音聲之處,那些遠離、無惡,沒有人民之處,而隨順燕坐在那裡。或者住在那些地方,學習遠離而精勤,而得增上之心,在於現法樂居。他學習遠離,精勤而安隱,快樂而遊行後,隨帶梵行者而還,也有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隨之而來。他隨帶梵行者而還回,也有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隨之而來後,便會起貢高而由於出家而還家,像如是的,而為煩梵行,也是為惡不善之法,為穢汙,為當來之有之本,為煩熱的苦報,為生老病死之因所煩,這叫做煩的梵行。阿難!在於煩師、煩弟子當中,此煩梵行乃最為不可、不樂、不愛,最為不意念的。阿難!因此之故,你們對於我,應行慈悲之事,不可行怨對之事。

阿難!甚麼叫做弟子對於師,而行怨事,不行慈事呢?如尊師為弟子說法,憐念而愍傷,求義及饒益,求安穩快樂,發慈悲心,就為之饒益,就為之快樂,是為饒益之樂。如那些弟子.並不恭敬,也不順行,不建立於智,其心並不趣向於法次法(不依法,不依法之次第),不受於正法,而違犯於師教,不能得定的話,則像如是的弟子,乃對於其師而行怨事,而不行慈事。

阿難!甚麼叫做弟子對於其師,而行慈事,不行怨事呢?如尊師為其弟子說法,憐念愍傷,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而發慈悲心,就為之饒益,為之快樂,為之饒益樂。如那些弟子為恭敬,而順行,而建立於智,其心乃歸趣於向法次法,而受持正法,不違師教,而能得定的話,像如是的弟子,乃對於師而行慈事,而不行怨事。阿難!因此之故,你們對於我,應行慈事,不可行怨事。為甚麼呢?因為我並不作如是之說,並不如陶師之作瓦。阿難!我所說的,乃為嚴而急,而至於苦切,如有真實的話,必定能得堅住的。」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難,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2024年2月23日 星期五

阿含經-704



 其次,阿難!有五盛陰,所謂色盛陰,覺(受)、想、行、識盛陰是。所謂比丘如是而觀察為興衰,這就是色,就是色之集,就是色之滅,是覺(受)、想、行、識,是識,是識之集,是識之滅。如此五盛陰有我慢的話,他就會消滅。阿難!如有比丘作如是之觀時,則知五陰中的我慢已滅,就叫做正知。阿難!此法乃一向為可,一向為樂,一向意念,無漏而無受,為魔所不能及,為惡所不能及的。為那些諸惡不善之法,為穢汙,為當來之本,以及煩惱的苦報,和生老病死之因,所不能及的,所謂成就此不放逸的。為甚麼呢?因為由於不放逸之故,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乃能得覺證,由於不放逸之故,而生諸無量的善法,如有隨道品的。阿難!因此之故,你應當要如是而學,我也是成就於不放逸,當學如是。阿難!由於甚麼義之故,有信的弟子會隨於世尊而行,而奉事,而至於命盡呢?」

尊者阿難白世尊說:「世尊為法之本,世尊為法之主,法乃由世尊而啟發,唯願世尊闡說!我現在聽後,得以廣知其義。」佛陀便告訴他說:「阿難!你要諦聽!聽後要善思念它,我當會為你具足的分別解說。」尊者阿難,乃受教而聽。

佛陀說:「阿難!如其也有為了正經(契經)、歌詠(諷誦)、記說(受記)之故,有信的弟子,乃會隨著世尊而行,而奉事至於命終的(是不值得的)。但是要知道!阿難!或者他在於長夜數聞此法,誦習至於千遍,其意所惟觀察的,為明見深達,如和此聖論之義相應,能使其心為柔和,而沒有諸陰蓋,所謂論施之論、戒之論、定之論、慧之論、解脫之論,解脫知見之論,漸損之論,不會之論(不單為聚眾之論)、小欲論、知足論、無欲論、斷論、滅論、燕坐論、緣起論,像如是的沙門之論,得而容易,而不難得,由於此義之故,有信的弟子,乃隨世尊而行,而奉事至於命盡的。阿難!像如是的,為煩師(謂為師者的災患),為煩弟子(即為弟子者的災患),為煩梵行(即為梵行者的災患)

阿難!甚麼叫做煩師呢?如師出世,有策慮思惟,而住於策慮之地,有思惟觀雜,為凡人而有辯才。他住於無事處,住於山林樹下,或者居在於高岩,寂無音聲,遠離而無惡,居於沒有人民之處,隨順而燕坐。或者住於彼處,而學遠離,而精勤,而得增上心,在於現法而樂居。他學遠離,精勤而安隱,快樂而遊行後,隨帶弟子而還,所謂梵志、居士、村邑、國人,都隨之而來。他帶著追隨的弟子而還,那些梵志、居士、村邑、國人也隨之而來後,便會起貢高,由出家而遠家,像如是的,而為煩師,這也是為惡不善之法,為穢汙,為當來的有之本,有煩熱的苦報,為生老病死之因所煩,這叫做煩師。

阿難!甚麼為之煩弟子呢?那位師尊的弟子,學其遠離,他乃住於無事處的山林樹下,或者居住於高岩,寂無音聲之處,而遠離,而無惡,沒有人民之處,而隨順於燕坐。或者住在於那個地方,學習遠離而精勤,而得增上之心,在於現法當中安樂而居。他學習遠離,精勤而安隱,而快樂遊行之後,就隨帶弟子還回來,會有梵志、居士、村邑、國人,也隨之而來。他隨帶弟子還回,梵志、居士、村邑、國人也隨之而來後,便會起貢高,由於出家而還家,像如是的為煩弟子,這也是為惡不善之法,為穢汙,為當來之有之本,為煩熱的苦報,乃為生老病死之因之所煩,這叫做煩弟子。

阿難!甚麼叫做煩梵行呢?若如來出世,為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世尊)。他住於無事處,在於山林樹下,或者居於高岩,寂無音聲之處,而遠離,而無惡,並沒有人民之處,而隨順而燕坐。阿難!如來到底是以何義之故,住在於無事處,住在於山林樹下,或居住於高岩,寂無音聲之處,而遠離,而無惡,而沒有人民之處,在那裡隨順而燕坐呢?

2024年2月22日 星期四

阿含經-703

 

阿難!如比丘觀察之時,則知念不移動,其心移動,不趣向於近,不得清登安樂,不安住不解脫於不移動的話,則那位比丘的彼彼之心(各種心),對於彼彼之定,應該御制而再御制,修習又再修習,柔軟而再柔軟,善快而柔和,收攝而樂於遠離。如他的彼彼的心,對於彼彼之定,御制而再御制,修習而再修習,柔軟而再柔軟,善快而柔和,收攝而樂於遠離後,當以內空而成就游止於其中。他已內空而成就游止於其中後,其心不移動,不趣向於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脫於內空。阿難!像如是的,比丘觀察之時,則知內空而成就游止於其中,其心不移動,趣向於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脫於內空的話,就叫做正知。

阿難!一位比丘,當以外空而成就游止於其中,他對於外空成就而游止於其中後,心不移動,而趣向於近,而得清澄安住,而得解脫於外空。阿難!

像如是的比丘,在觀察之時,則知成就而游止於其中,其心不移動,而趣向於近,而得清澄安住,而得解脫於外空的話,就叫做正知。阿難!比丘應當以內外空,而成就游止於其中。他對於內外空成就而游止於其中後,其心不移動,而趣向於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脫於內外空。阿難!像如是的,比丘觀察之時,則知內外空成就而游止於其中,心不移動,而趣向於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脫於內外空的話,就叫做正知。阿難!應當以不移動而成就游止於其中,他既不移動而成就游止於其中後,其心就不移動,而趣向於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脫於不移動。阿難!像如是的,比丘觀察之時,則知不移動而成就游止於其中,心不移動,而趣向於近,而得清澄安住,而解脫於不移動的話,就叫做正知。

阿難!那位比丘行此住處,其心如欲經行的話,則那位比丘就從禪室出來,在於室影之中,露地而經行。諸根(六根)在於內,心不向於外,其後,乃作前之想。像如是的經行後,心中不會生貪伺、憂戚、惡不善之法,就叫做正知。阿難!那位比丘,行此住處,其心如欲坐定的話,那位比丘就從此而離開那經行處,而至於經行的道頭,敷其尼師檀,在那裡結跏趺而坐。像如是的坐定後,心中不生貪伺、憂戚、惡不善之法,就叫做正知。阿難!那位比丘行此住處,其心若欲有所念(尋思)的話,則那位比丘如對於此三種惡不善之念-欲念、恚念、害念,就應不可以念此三種不善之念。如果對於此三善念-無欲念、無恚念、無害念,就應念此三種善念。像如是而念之後,心中不生貪伺、憂戚、惡不善之法,就叫做正知。

阿難!那位比丘行住處,其心如欲有所說的話,那位比丘如對於此論為非聖論,不與義相應之論,所謂論王之論、賊之論、鬥諍之論、飲食之論、衣被之論、婦人之論、童女之論、淫女之論、世間之論、邪道之論、海中之論等,不論說像如是的種種畜生之論。如論聖論,與義相應,而使心柔和,沒有諸陰蓋,所謂論施論、戒論、定論、慧論、解脫論、解脫知見論、漸損論、不會論(不作眾會之論)、少欲論、知足論、無欲論、斷論、滅論、燕坐論、緣起論等,像如是的沙門的所論,作如是之論後,心中不生貪伺、憂戚、惡不善之法,就叫做正知。

又次,阿難!有五欲的功德(五欲的功能),為可樂,意之所念,與愛色欲相應的,所謂眼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是。如比丘之心至到(生起),而觀此五欲功德,而隨其欲的功德,如在於心中而行者,也是同樣的。為甚麼呢?因為沒有前,沒有後,此五欲功德,乃隨其欲的功德,而在於心中而行也是同樣之故。阿難!如比丘觀察之時,則知此五欲的功德,乃隨其欲的功德,於心中而行者也是同樣的話,則那位比丘對於彼彼的欲功德(種種的欲念的性能),應觀察為是無常,觀察會衰耗,觀察為無欲,觀察為斷,觀察為滅,觀察斷捨離,如此五欲的功德,有欲、有染的話,他就會斷滅的。阿難!像如是的比丘觀察之時,就會知道的話,則此五欲的功德有欲有染時,他就已斷滅的,這叫做正知。

2024-02--23瑜珈教學

 











2024年2月21日 星期三

阿含經-702

 

阿難!當比丘的,則不可以欲於嘩說,不可以樂於嘩說,不可以合會嘩說,不可以欲於眾、樂於眾、合會於眾,不可以不欲離眾,不可以不樂於獨住遠離之處。如有比丘欲嘩說,樂於嘩說,合眾嘩說,欲於眾,樂於眾,合會於眾,不欲離眾,不樂於獨住遠離之處的話,而說他能得時愛樂心解脫(暫時的愛樂心解脫),以及不時不移動心解脫(非暫時的不移動的心解脫)之事,終究不會有這回事。阿難!如有比丘,不欲嘩說,不樂嘩說,不合會嘩說,不欲於眾,不樂於眾,不合會於眾,欲離於眾,常樂獨住於遠離之處的話,而說他能得愛樂心解脫,以及不時不移動心解脫之事,必定是會有這種事。為甚麼呢?因為我並不看見有一種色相能使我欲樂,那些色相都會敗壞變易,異時而會使生起愁戚啼哭、憂苦、懊惱的事。因此之故,我對於此異住處,已正覺而盡覺,所謂度一切色想,行於外空(對於外相已安住於空,外相都為空,已不著其相)。

阿難!我行此住處後,而生歡悅,我此歡悅,而覺一切身,都正念正覺,而生喜,而生止,而生樂,而生定。如我此定,而覺一切之身,而正念正智。阿難!或者有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優婆夷),都共同來詣於我處,我便為他們而教他們行如是如是的心,如是如是的遠離,樂於無欲。我也一再的為他們說法,勸助於他們。阿難!如有比丘欲多行空的話,那位比丘就應當守持內心於住止,使其一定。他守持內心於住止,而使其一定後,當念念於內之空。阿難!如比丘作如是之說:『我不持守內心於住止,不令於一定,而能念念於內空』者,當應知道!這位比丘定會大大的自疲勞的。

阿難!比丘要怎樣的持守內心於住止,而使其一定呢?當比丘的,此身由於離而生喜與樂,而漬,而盡潤而漬,普遍而充滿,由於離而生的喜與樂,乃無處不遍。阿難!猶如有人將沐浴,就在器裡盛些澡豆,用水澆和,和而使其作為丸,而漬,而盡於潤漬,而普遍充滿,內外都周密,沒有一處會有漏的。像如是的,阿難!比丘之此身,由於離而生的喜與樂,而漬,而盡於潤漬,而普遍而充滿,由於離而生的喜與樂,無處不周遍。阿難!像如是的比丘,守持其內心於住止,而使其得為一定。他守持其內心於住止,而使其一定後,當念於內空。他念內空之後,其心之移動,乃不趣向於近,不得清澄,不安住而不解脫於內空(作意於內空後,就依作意內空,其心就不能踴躍,不能澄清安樂,也不能安住,不能解脫)。阿難!如比丘觀察之時,則知其念內空,而其心移動,而不趣向於近,不得清澄,不能安住,不能解脫於內空的話,則那位比丘,在於此時,當念於外空。他念外空後,其心之移動,乃不趣向於近,不得清澄安樂,不安住不解脫於外空的。

阿難!如比丘觀察時,則知念外空,而其心之移動,乃不趣向於近,不得清澄安樂,不安住不解脫於外空的話,那位比丘就應當要念於內外空。他念於內外空後,其心的移動,不趣向於近,不得清澄安樂,不得安住,不得解脫於內外空的。阿難!如比丘觀察之時,則知念內外空,其心移動,不趣向於近,不得清澄安樂,不安住不解脫於內外空的話,那位比丘就當念於不移動。他念不移動後,其心之會移動,乃不趣向於近,不得清澄安樂,不安住不解脫於不移動的。

2024--02-21 肌力教學

 


















2024年2月20日 星期二

阿含經-701

 

他作如是之念:我本有無想心定,為本所行,本所思的。如本所行、本所思的話,我乃不樂它,不求於它,不應住著於它。像如是而知,如是而見,而欲漏心解脫,有漏心解脫,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後,便知道為解脫,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後有,知如真。他如是而知,而空欲漏,空有漏,空無明漏,然而有不空,唯有此我的身六處命存(為生命之依存的有六感覺之身)。如有疲勞,乃由於欲漏之故,我乃沒有那些事。如有疲勞,乃由於有漏,乃由於無明漏,我也沒有那些事。唯有疲勞,由於此我的身六處命存之故。如其中沒有的話,就由於此之故,他則見為是空。如其有餘的話,他則見為是真實為有。阿難!這叫做行真實、空,而不顛倒,所謂漏盡,而無漏,而無為,而心解脫。

阿難!如過去的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其一切都行此真實、空,而不顛倒,而謂漏盡、無漏、無為、心解脫。阿難!如當來的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其一切都行此真實、空,而不顛倒,而謂漏盡、無漏、無為、心解脫。阿難!如現在的我-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我也是行此真實、空,而不顛倒,而謂漏盡、無漏、無為、心解脫。阿難!你也應當要依如是而學。因為我也行此真實、空,而不顛倒,而謂漏盡、無漏、無為、心解脫的。因此之故,阿難!應當要學如是!」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難,以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一九一、大空經第五(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諸比丘集於加羅差摩精舍,佛陀為阿難等比丘說遠離法,並說修內空、外空、內外空,不移動法。又說正知法,稱不放逸之法。同時分別煩師、煩弟子、煩梵行法。最後又誡弟子之不恭敬順行者,為於師行怨事;能恭敬順行者,為於師行慈事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釋迦族中的迦維羅衛國,住在於尼拘類園。

那個時候,世尊過於其夜,至於翌日的平旦時,乃著衣持鉢,進入於迦維羅衛城內,去行乞食。食事都完畢後,就往詣迦羅差摩釋精舍(釋迦族的加羅差摩所建的精舍)。那時,迦羅差摩釋精舍裡,敷有很多的床座,眾多的比丘,都住止在其中。那個時候,世尊從加羅差摩釋精舍出來,而往詣於加羅釋精舍。當時,尊者阿難和眾多的比丘在於加羅釋精舍中,集作衣業(集在一起,正在縫補法衣)。尊者阿難遙見佛陀之來到,看見後,就出去迎接,而取佛的衣鉢,還回去敷床座,以及去汲洗足的水。佛陀洗足後,就在於迦羅釋精舍,坐在於阿難尊者為佛所敷之座,佛陀告訴他說:「阿難!加羅差摩釋精舍裡,敷有眾多的床座,有眾多的比丘住止在於其中。」尊者阿難白佛說:「唯然!世尊!加羅差摩釋精舍,敷有眾多的床座,有眾多的比丘住止在於其中。為甚麼呢?因為我們現在正在作衣業。」

這時,世尊又告訴阿難說:「當一位比丘,就不可以欲嘩說,不可以樂於嘩說,不可以合會嘩說,不可以欲於眾,不可以樂於眾,不可以合會於眾,也不可以不欲離於眾,不可以不樂於獨住遠離之處。如有比丘,欲於嘩說,樂於嘩說,合會而嘩說,而欲於眾、樂於眾,合會於眾,不欲於離眾,不樂於獨住遠離之處的話,則所謂有樂、聖樂、無欲之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無食之樂、非生死之樂等事,如果說他能得如是之樂,說其容易不難得的話,終究不會有如是之事的。阿難!如有比丘不欲嘩說,不樂於嘩說,不合會於嘩說,不欲於眾,不樂於眾,不合會於眾,而欲離於眾,常樂於獨住遠離之處的話,即所謂有樂、聖樂、無欲之樂、離樂、息樂、正覺之樂、無食之樂、非生死之樂,如說他得如是之樂,說他容易而不難得的話,那是有這道理的。

2024年2月19日 星期一

阿含經-700

 

阿難!比丘如果欲多行空的話,則那位比丘就莫念村想(不可以懷念村裡於心內),莫念人想(不可以懷念人於心內),應當要數念(常念)一無事之想(空無一物,如在閑林中的無雜事之念頭)。他像如是的知道,而空於村莊之想,空於人之想。然而有不空的,那就是唯一無事之想。如有疲勞(悲歎、憂患),由於村之想之故,然而我乃沒有此事(如由於村想而有任何的悲傷憂患,現在我並沒有那些)。如有疲勞,乃由於人之想之故,然而我也沒有此事的了(如由於人想,有任何的悲傷憂患,而現在我已沒有那些事)。我乃唯有疲勞,由於一無事之想之故(心念於閒靜空寂)。如在其中沒有的話,就由於此之故,他則見為是空;如在其中為有餘的話,他則見為真實為有。阿難!這叫做行真實、空,而不顛倒。

其次,阿難!一位比丘,如果欲行空的話,則那位比丘就應莫念人之想(心中不可懷著關於人的念頭),也莫念無事之想(心中不可懷著閑林寂靜的念頭),應當要數念(常念)一地之想(心中懷著關於地的念頭)。那位比丘如果看見此地有高有下,有蛇之聚,有棘刺之叢,有沙有石,有山嶮,有深河的話,就不可念於彼(這些濁世所有的現象,都不可以放在於心內)。如果看見此地為平正,有如手掌那樣,觀望處為好的話,就應當要數念(常念)於它。阿難!有如牛皮,用百釘而把它張開,極為張托安置後,就沒有皺,沒有縮紋那樣。如看見此地有了高下,有了蛇之聚,有了棘刺之叢,有了沙,有了石,有了山嶮,有了深河的話,就不可以去念它。如看見此地為平正如掌,觀望處好的話,就應當要數念(常念)於它。他如是而知,而空於人之想,空於無事之想,然而有不空,唯一為地想。如有疲勞,乃由於人之想之故,我乃沒有那些事。如有疲勞,乃由於無事之想之故,我也沒有那些事。唯有疲勞,乃由於一地之想之故。如其中沒有的話,就由於此之故,他則見為是空;如其中為有餘的話,他則見為真實為有。阿難!這叫做行真實、空,而不顛倒。

其次,阿難!一位比丘,如欲多行空的話,那位比丘就莫念於無事之想,莫念於地之想,應當要數念一無量空處之想。他如是而知,而空於無事之想,空於地之想,然而有不空,唯一為無量空處之想。如有疲勞,乃由於無事之想之故,我乃沒有那些事。如有疲勞,乃由於地之想之故,我也沒有那些事。唯有疲勞,乃由於無量空處之想之故。如其中沒有的話,就由於此之故,他則見為是空;如其有餘的話,他就見為真實為有。阿難!這叫做行真實、空,而不顛倒。

其次,阿難!一位比丘如果欲多行空的話,那位比丘就莫念於地之想,莫念於無量空處之想,應當數念一無量識處之想。那如是而知,而空於地之想,空於無量空處之想,然而有不空,唯一為無量識處之想。如有疲勞,乃由於地之想之故,我乃沒有那些事。如有疲勞,乃由於無量空處之想之故,我也沒有那些事。唯有疲勞,乃由於一無量識處之想之故。如其中沒有的話,就由於此之故,他則見為是空;如其為有餘的話,他則見為是真實為有。阿難!這叫做行真實、空,而不顛倒。

其次,阿難!一位比丘如欲多行空的話,則那位比丘就莫念無量空處之想,莫念無量識處之想,當應數念一無所有處之想。他如是而知,而空於無量空處之想,空於無量識處之想,然而有不空,唯一為無所有處之想。如有疲勞,乃由於無量空處之想之故,我乃沒有那些事。如有疲勞,乃由於無量識處之想之故,我也沒有如是之事。唯有疲勞,乃由於一無所有處之想之故。如其中沒有的話,就由於此之故,他則見為是空;如其為有餘的話,他就見為真實為有。阿難!這叫做行真實、空,而不顛倒。

其次,阿難!一位比丘如欲多行空的話,則那位比丘就莫念無量識處之想,也莫念無所有處之想,當應數念一無想心之定(非想非非想處定)。他如是而知,而空於無量識處之想,而空於無所有處之想,然而有不空,唯一為無想心之定(非想非非想處定)。如有疲勞,乃由於無量識處之想之故,我乃沒有那些事。如有疲勞,乃由於無所有處之想之故,我也沒有那些之事。唯有疲勞,乃由於一無想心之定之故。如其中沒有的話,就由於此之故,他則見為是空,如其為有餘的話,他就見為是真實為有。阿難!這叫做行真實、空,而不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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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2月18日 星期日

阿含經-699

 

這叫做二十種的善品、二十種的不善品,叫做說四十大法品,轉於梵輪,那些沙門、梵志、天,以及魔、梵,和其餘世間的一切,都不能制而說為非者。如果有沙門、梵志,對於我所說的四十大法品,轉於梵輪,而沙門、梵志、天,及魔,和其餘的世間,沒有能制,而言非的話,他就對於如法而有十種的詰責(如不正知,而邪解的話,就會受十種的詰責)。那十種呢?如毀呰正見,而稱譽邪見,而如有如是邪見的沙門、梵志,假若去供養而稱譽他。如果有沙門、梵志者,對於我所說的四十大法品轉於法輪,為沙門、梵志、天,以及魔、梵,和其餘的世間,沒有能制,而言非的話,他就對於如法,而叫做第一詰責。

如毀呰正見,乃至毀呰正智,而稱譽邪智,如有這種邪智的沙門、梵志,而如供養他,而稱譽他。如有沙門、梵志,對於我所說的四十大法品,轉於梵輪,為沙門、梵志、天,以及魔、梵,和其餘世間,沒有能制,而言非的話,則他對於如法,就叫做第十詰責(第二詰責,乃至第九詰責都包括在乃至裡面)。如有沙門、梵志,對於我所說的四十大法品轉於梵輪,而沙門、梵志、天,以及魔、梵,和其餘的世間,沒有能制,而言非的話,就叫做對於如法,而有十詰責。如果更有其餘的沙門、梵志,蹲踞而說蹲踞,無所有而說無所有,說無因,說無作,說無業,所謂彼彼(各各)所作的善惡施設,都斷絕、破壞於彼此。我所說的四十大法品轉於梵輪,而為沙門、梵志、天,以及魔、梵,和其餘世間,沒有能制而言非者,他也有詰責、愁憂、恐怖。」(都會受詰責,而有愁憂、恐怖)。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

  

一九、小空經第九(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空之行。如欲多行空的話,(1)莫念村想,莫念入想,當數念一無事想。(2)莫念人想,莫念無事想,當數念一地想(不念地之高下,但見地乎正如掌)。(3)當數念一無量空處想。(4)當數念一無量識處想。(5)當數念一無所有處想。(6)當數念一無想心定。依次莫念而空,至於舍無想心定,以現法解脫,僅存肉身。所謂行真實、空、不顛倒,漏盡而得無為心解脫的話,就為之三世諸佛如來的勝跡。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舍衛國,住在於東園鹿子母堂。

那時,尊者阿難,就在於晡時(夕時),從燕坐而起,往詣於佛所,到後稽首佛足,然後退住在一邊,他白佛而說:「世尊您有一個時候遊行在於釋中(釋迦族中)之城。城名叫做釋都邑(那竭羅迦,釋迦族的城市)。我在於那個時候,從世尊您聽說過如是之義:『阿難!我乃多行空(我乃多住於空性而住)。』那時世尊所說的,我是否善知、善受,而善持了嗎?」

那時,世尊回答他說:「阿難!那些我所說的,你實在是善知、善受、善持的了。為甚麼我會這麼說呢?因為我從那時,及至於現在,都多行空。阿難!好像此鹿子母堂裡為空,而沒有象、馬、牛、羊、財物、谷米、奴婢等人物那樣,然而卻有不空的,也就是說,唯有比丘眾。這就是,阿難!就是我要說的:如此裡面為無的,就以此之故,我見為是空,如此裡面有餘的話,我就見而為真實為有。阿難!這叫做行真實、空,而不顛倒(世上有的東西,如不在那個地方的話,就正確的知道沒有此物。世上有的東西,確實在那裡的話,就正確的知道為有此物,目的在於發揮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