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27日 星期六

第八篇離婁章句下第三章


孟子告齊宣王曰:「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         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王曰:「禮,為舊君有服,何如斯可為服矣?」
曰:「諫行言聽,膏澤下於民;有故而去,則君使人導之出疆,又先          於其所往;去三年不反,然後收其田里。此之謂三有禮焉。如            此,則為之服矣。今也為臣。諫則不行,言則不聽;膏澤不下            於民;有故而去,則君搏執之,又極之於其所往;去之日,遂            收其田里。此之謂寇讎。寇讎何服之有?」
註:
齊宣王:姓田名辟彊。
手足、腹心:相待一體,恩義之至。
犬馬:輕賤之,然獨有豢養之恩焉。
國人:猶言路人,言無怨無德也。
土芥:如土如草,賤踏之物,不甚愛惜也。
禮,為舊君有服,何如斯可為服:儀禮喪服舊君傳:「大夫為舊君何以服齊衰三月也?大夫去君,歸其宗廟,故服齊衰三月也,言與民周也。何大夫之謂乎?言其以道去君而猶未絕也。」
朱注:「王疑孟子之言太甚,故以此禮為問。」
趙注:「宣王:禮,舊臣為舊君服喪服。問君恩何如?則可為服。」
膏澤:猶言恩惠也。
導之出彊:防剽掠也。
先於其所在:為先容於其所往之國,稱道其賢良,欲其收用之也。先,先容。
田里:謂田采里居。
搏執:趙注:「搏執其親族也。」焦疏:「說文:『搏,索持也。』『索,入室搜也。』入其家室搜索而執持之,故知為搏執其族親。族親指其父母妻子兄弟而言。」
極之於其所往:斷絕其所往之國之仕暹機會,使其走投無路也。極,困窮之意。
膏澤:猶言恩惠也。
導之出彊:防剽掠也。
先於其所在:為先容於其所往之國,稱道其賢良,欲其收用之也。先,先容。
田里:謂田采里居。
搏執:趙注:「搏執其親族也。」焦疏:「說文:『搏,索持也。』『索,入室搜也。』入其家室搜索而執持之,故知為搏執其族親。族親指其父母妻子兄弟而言。」
極之於其所往:斷絕其所往之國之仕暹機會,使其走投無路也。極,困窮之意。

大意:孟子告訴齊宣王說:「君臣彼此相處,各有應盡之禮。做臣的怎樣報答君,也要看做君王的怎麼對待臣來決定。假如君對待臣子像手足一樣的親切,那麼臣子就會對待君像心腹一樣的愛護;這是明君良相遇的正常道理。不然的話,若是國君對待臣子像犬馬一樣的輕賤,那麼臣子對待君便會像路人一樣的疏遠,更甚的,君對待臣子像泥土、草芥一樣的可以任意踐踏,那麼臣子對待君便會像仇敵一樣的痛恨了。」
宣王覺得孟子的話有些太過,因而問孟子說:「禮經上說過:『去國的舊臣,對於曾經事奉過的舊君的薨亡,有齊衰三個月的喪服。』不知道舊君要怎樣對待臣子,臣子就可以為他穿喪服呢?」
孟子說:「當臣子在國內的時候,向國君規勸過錯,能夠改行;建議善事,能夠聽從,因而恩惠施到百姓身上。倘若臣子一天有特殊的事故,不能不離去的時候,君就派人護送他出境,使他路上得到安全的保障;又預先向他所去的國家,稱揚他的長處,使他能得到任用的機會;他去了之後,一直盼望他能回來,等到他去了三年之久不回來,這就是一定不回來了,然後才收回他的田采里居;這樣的護送他出境、稱揚他的長處、盼望他能回來,叫做三件有禮的事情。
臣子在國內既能行他的道,去國又能得到優厚的照顧,像這樣,便是所說的看待臣子像手足一樣,那臣子對於舊君怎麼能忘掉腹心的報答呢?替舊君穿喪服,自然是應該的了。如今那些做臣子的,當他在國內的時候,向國君規勸過錯,不見改行,建議善事,不見聽從,因而恩惠不能施到百姓身上。
倘若臣子一天有特殊的事故,不能不離去的時候,君便搜索他的家室,拘留他的親族;又向他所去的國度,多方破壞,使他走投無路,困窮到極點;而且在他去的那天,隨即收回他的田采里居。
像這樣,不但把臣子看做犬馬,而且看做泥土、草芥一樣,這便是所說仇敵了!既是仇敵,還有甚麼喪服可穿呢?」


說明:孟子對齊宣王的作為非常不屑,故非常不客氣比喻。現代的公司、社團也像齊宣王一樣,苛薄員工及同修。
           在公司貢獻少者使離去,又說了許多壞話;
           社團是趕走有能力的人,自己好把持利益。
           這些都是孟子所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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