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8月13日 星期三

第七篇離婁上第八章


孟子曰:「不仁者可與言哉?安其危而利其菑,樂其所以亡者。不仁而可與言,則何亡國敗家之有?有孺子歌曰:『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孔子曰:『小子聽之!清斯濯纓,濁斯濯足矣,自取之也。』夫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家必自毀,而後人毀之;國必自伐,而後人伐之。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謂也。」
註:
不仁者:謂無仁德之人也。
可與言:可告以忠言者。
安其危而利其菑:菑同災。言不仁的人,致危之行,反以為安;召災之政,反以為利。
樂其所以亡者:謂荒淫暴亂,明為致亡之道,而尚自以為足樂也。
孺子歌:童子歌也。金履祥四書集注考證:「滄浪之歌乃是荊楚風謠之舊,故屈原漁父辭亦有此句,或謂夫子自葉適漢而聞孺子之歌。」
滄浪之水:解說紛紜,要當以水經注之說最可據。水經:「沔水過武當縣東北。」注云:「縣西北四十里漢水中有洲,名滄浪洲。地說曰:『水出荊山東南流,為滄浪之水。』是近楚都。」案武當縣即今湖北之均縣。縣境漢水又名滄浪之水。有滄浪亭在縣東門外,漢水北岸。水色清碧,可鑑眉目,一遇大雨,則泥土沖入,頓呈混濁。
濯纓:澣滌冠系。說文段注:「冠系,可以系冠者者也。以二組系於冠,卷結頤下,是謂纓。」
小子:孔子謂弟子。
自取之:趙注:「清濁所用,尊卑若此,自取之,喻人善惡見尊賤乃如此。」
侮 :輕慢也、傷也。趙注:「人先自為可侮慢之行,故見侮慢也。家先自為可毀壞之道,故見毀也。國先自為可誅伐之政,故見伐也。」
大意:孟子說:「對於沒有仁德的人,怎能向他進忠言呢?私慾遮蔽了他的本心,神志顛倒錯亂,明明是危險,他反以為安全;明明是災害,他反以為是便利;荒淫暴虐,明明是滅亡的行為,他反以為快樂。如果對於沒有仁德的人,還可以向他進忠告,他又怎麼會弄到亡國敗家的地步呢 ?
                   從前有個小孩唱歌說:『滄浪的水這樣清呀!可以洗我的帽纓。滄浪的水這樣的濁呀!可以洗我的腳。』
                   孔子聽得這這歌,就對他的學生們說:『你們聽著:水清便拿來洗帽纓,水濁便拿來洗腳了;這都是由那水自取的啊!』
                   大凡一個人,必定自己先有了侮辱自己的行為,然後別人才敢侮辱他;一個家,必定自己先坎上毀壞自己的道路,然後叮人才敢毀壞它;一個國家,必定自已先施出攻伐自己的政事,然後別人才敢攻伐它。
                   書經太甲篇上說『上天解的災禍,還可以逃避;自己作的災禍,那就不可活命。』就是這個說法。」

說明:孟子將國破家亡,都是自己招來的,一個人不愛惜自己的行為名聲,後面必招來別人的竊竊私語,而至事業、前途毀壞;一個家庭成員無法相親相愛,常常鬧糾紛,那別人就可離間而產生懷疑,甚至妻離子散;同理,一個國家,無法推行仁政,萬眾一心,天天爭權奪利,百姓當然受苦哀莫大於心死,國力自漸衰弱。
由此我國內部之有志人士,不要結黨分派,相互攻訐而媒體天天報壞不報喜,引起百姓心浮氣燥,無心於發展創新,致使現在經濟已落後至亞洲倒數第二名。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