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24日 星期四

第七篇離婁上第一章


孟子曰:「離婁之明,公輸子之巧,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員:師曠之聰,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堯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
今有仁心仁聞而民不被其澤,不可法於後世者,不行先王之道也。故曰,徒善不足以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詩云:『不愆不忘,率由舊章。』遵先王之法而過者,未之有也。
聖人既竭目力焉,繼之以規矩準繩,以為方員平直,不可勝用也;既竭耳力焉,繼之以六律,正五音,不可勝用也;既竭心思焉,繼之以不忍人之政,而仁覆天下矣。故曰,為高必因丘陵,為下必因川澤。為政不因先王之道,可謂智乎?是以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惡於眾也。
上無道揆也。下無法守也,朝不信道,工不信度,君子犯義,小人犯刑,國之所存者幸也。故曰:城郭不完,兵甲不多,非國之災也;田野不辟,貨財不聚,非國之害也。上無禮,下無學,賊民興,喪無日矣。
詩曰:『天之方蹶,無然泄泄。』泄泄,猶沓沓也。事君無義,進退無禮,言則非先王之道者,猶沓沓也。故曰:責難於君謂之恭,陳善閉邪謂之敬,吾君不能謂之賊。」
註:
離婁:即離朱,古之明目者。莊子天地篇:「黃帝遊乎赤水之北,登乎崑崙之丘,遺其玄珠,使離朱牽之。」
釋文引司馬彪云:「離朱,黃帝時人,百步見秋毫之末。孟子作離婁。」
公輸子:名班,為魯人,故號魯班,班亦作般。趙注:「魯班,魯之巧人也。」戰國策:「公輸班,為楚設機,將以攻宋。」
規矩:規,為圓之器,俗稱圓規;矩,為方之器,俗稱曲尺。
員 :與圓同。
師曠:晉平公之樂師,目盲,其聽至聰。
六律:截竹為筒,陰陽各六,以節五音之上下。黃鐘、太簇、姑洗、蕤賓、夷則、無射,為陽;太呂、夾鐘、仲呂、林鐘、南呂、應鐘,為陰。
五音:宮、商、角、徵、羽也。
仁心仁聞:朱注:「仁心,愛人之心也。仁聞,愛發人之聲聞於人也。」
先王之道:朱注:「仁政是也。」
徒善不足以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趙注:「但有善心而不行之,不足以為政;但有善法度而不施之,法度不能獨自行也。」
詩云:『不愆不忘,率由舊章。』:朱注:「詩,大雅假樂之篇。愆,過也。率,循也。章,典法也。所行不過差,不遺忘者,以其循用舊典故也。」
準繩:準,水準,測平之器;繩,垂之以量直。
仁覆天下:謂仁德廣被於天下也。覆,被也。
為高必因丘陵,為下必因川澤:朱注:「丘陵本高,川澤本下,為高下者因之,則用力少而成功多矣。」
仁者:朱注:「有仁心仁聞,而能擴而充之,以行先王之道者也。」
播惡於眾:謂播揚其惡,以貽患於眾人也。
上無道揆,下無法守:趙注:「言君無道術可以揆度天意,巨無法可以守職奉命。」朱注:「道,義理也;揆,度()也。道揆,謂以義理度量事物而制其宜。法,制度也。法守,謂以法度自守。」
朝不信道:趙注:「朝廷之士,不信道德。」即朝廷不信義理也。
工不信度:趙注:「百工之作,不信度量。」朱注:「工,官也。度,即法也。即百官不守法度也。」
君子犯義,小人犯刑:言在上位之君子觸犯義理,在下位之小人觸犯刑章也。 
國之所存:猶言國之或存。經傳釋詞:「所,猶若也,或也。」
上無禮,下無學:趙注:「君不知禮,臣不學法度。」
賊民:亂民也。
詩曰:『天之方蹶,無然泄泄。』:朱注:「詩,大雅板之篇,蹶,顛覆之意。泄泄,怠緩悅從之貌。言天欲顛覆周室,群臣無得泄泄然不急救正之。」
沓沓:弛緩之意,亦多也。焦疏:「孟子以言則非先王之道為沓沓。言則非先王之道,即生於其心,而為詖為淫,為邪為遁之言。言不本諸詩書,道不揆諸先聖,徒以心兜心悟,自以為是,一倡百和,真沓熸矣。」
責難於君謂之恭,陳善閉邪謂之敬,吾君不能謂之賊:趙注:「人臣之道,當進君於善;責難為之事,使君勉之,謂行堯、舜之仁,是為恭臣;陳善法以閉君之邪心,是為敬君;言吾君不肯,不能行善,因不陳正,此為賊其君者也。」

大意:孟子說:「以離婁目力的明銳;公輸子手藝的功妙,若不用圓規曲尺,就不能作成正方正圓的器物來;以師曠耳力的聰敏,若不用陰陽六律,也不能訂正宮、商、角、徵、羽的五音來。同樣,以堯、舜的道術,若不實行仁政法度,也不能平治天下。」
「如今有些君,雖有仁愛的心腸和仁愛的聲名,而人民受不到他的恩澤,不可為後世的法則的,這是由於不行先王道術的緣故。所以說:『徒然有善心而沒有善法,並不足以為政;徒然有善法而沒有善心,善法也不能自己實行。』詩經大雅假樂篇上說:『不愆不忘,率由舊章。』意思為政之道,不要有過誤,也不要遺忘了,一心一意,遵循先王的典章法制。遵循先王的典章法制,却會造成過失的,是從來沒有的。」
「聖人既已盡了自己的目力去觀察,恐怕不準確,又接著用那圓規、曲尺、水準器、直繩,來製定方圓平直的東西,這樣目力就可以用之不窮了。既已盡了自己的耳力去審聽,恐怕不精細,又接著用那陰陽六律,來訂正宮、商、角、徵、羽的五音,這樣耳力就可以用之不窮了。既已盡了自己仁心的思慮,恐怕不周到,又接著用那不忍害人的仁政法度,來實行先王的道術,那末仁恩德澤,就可以廣被天下了。所以說:『堆高一定要依著本來高的丘陵,掘深一定要依著本來深的川澤。』如此,就能費力少而成功多,若是治理國家,不依著先王的道術,可算得明智嗎?所以只有仁人,才應該居在高位。如果不仁的人也居在高位,就會貽害於大眾了。」

「在上的人君,沒有依著先王的道術,去配合天意,審度事宜,在下的人臣,沒有遵循先王的法度,去奉行命令,恪守職責。於是朝廷出令,不憑信正道;百官辦事,不憑信制度。做官的就胡作妄為,觸犯義理;百姓也為非作歹,觸犯刑章。像這種國家政治紀綱,既已蕩然無存,還能存在不亡的,那不過是徼幸啊!所以說:『城郭不完固,軍備不充足,並不是國家的禍患;田野不開闢,貨財不積聚,也不是國家的弊害;只怕君上不講禮義,臣下不學法度,如此亂民便乘勢興起,那國家的滅亡就在目前了。』」

「詩經大雅板之篇有兩句諷刺周厲王說:『天下之方蹶,無然泄泄。』意思是說『上天正要顛覆周室,凡做臣子的應該趕緊起來救正,不可以這樣怠慢的若無其事啊!』那時說的『泄泄』,就是時俗說的『沓沓』。現在做官的人,事君不能盡義,進退不能守禮,言論又都是背棄先王的道術。這種因循苟且,隨聲附和的樣子,就是所市謂『沓沓』了。所以說:『對於君求全責備,勉強他去實行先王的道術,期望他成為堯、舜之君,這纔稱得「恭」,陳說仁政善法,閉塞君王的邪心,這纔稱得「敬」如果推說我君不能行先王的道術,不能行仁政的善法,就不去諫勸,這可稱做害君的「賊」。』」


說明:此章正是現代的寫照,政府設有良善法令,百官不守,司法不彰,就產生無官不貪;百姓良心泯滅,食品無毒不加;無業浪子,無人不搶;公司行號,無稅不漏;宗教社團,利慾薰心,十方之財也可吞下;怪不得,台灣抗爭頻繁,全都是自心之「貪」所致。
            佛陀要我們斷除「貪瞋痴」三毒,修心養性,了脫生死,看起來像很難。而佛經文上說要成佛必修三大阿僧祗劫,其實這表示能除掉「貪瞋痴」三毒就是修成三大阿僧祗劫。經文亦有明示,煩惱即菩提,也就是說除掉煩惱就證菩提,故煩惱與菩提是一體兩面,所以有心就不難。

2014年7月22日 星期二

臉書分享:幸福在一念

一、
有一位老爺爺過90大壽生日,一大群來為壽星祝壽的人都稱讚老爺爺身體十分硬朗、紅光滿面、精神抖擻,一點都不像90歲的人。其中就有人問老爺爺長壽的秘訣是什麼?
「好吧,我告訴你們我的秘密!」老爺爺當眾神秘且得意地說道:「65年前我結婚的時候,我太太就在新婚之夜時約法三章,今後只要我們吵架,一旦證明誰理虧,誰就要出去院子散步。這65年來,每次吵架,都是我到院子裏,或街道上散步。」

聽完這故事,全屋哄堂大笑,其中一男士說:「那麼笨,每次都是他理虧!」其實,老爺爺並不笨,也不可能每次都是他理虧,但是由於他的「忍讓」,每次都是他「主動」到院子裏散步,減少了夫妻無謂、無休止的爭吵。老爺爺的精神實在令人感動與敬佩,多少男人、女人能夠事事不相爭?寧願「自認理虧」地在言語上讓步?閉起兩人惡言相向的嘴舌,讓兩人都獲「寧靜自省」的片刻。的確,很多人都會「爭辯」,但不一定都會「說話」,尤其是爭得面紅耳赤時,怎懂得「少說兩句、海闊天空」的道理?但是事實證明,爭辯愈多的人,思想愈少,因為只顧說話、爭辯的人,絕少思索。所以,當一個人喜歡常用「嘴巴」批評或爭辯時,一定會漸漸不喜歡用「耳朵」,也較少用「心」、用「腦」思考。

培根說:「少年人愛在嘴上,中年人愛在行動,老年人愛在心裏。」而我覺得,過90大壽的老爺爺,他的愛是在嘴上、行動和內心,真心相愛,謹守不惡言相向、不爭執的真諦,所以得以白頭偕老、長壽可愛。

莎士比亞說:「一個發怒的女人,有如一池受了攪動的泉水,混濁可厭,失去了原來的美麗與文靜,一個無論怎樣喉乾口燥的人,都不願啜飲它一口。」其實,豈僅是「發怒的女人」?發怒、爭辯的「男人」亦一樣是面目可憎!

唯有在言語中有恆久的「忍讓」和「包容」,「自認理虧」地到院子裏散步、靜思,才是幸福養生的秘笈。

二、
人生是一條波浪線,起起落落,本是正常規律,學會調整情緒,以平常心對待,人生會多一份快樂與淡定。
古老的西藏,有一個叫愛地巴的人,每次生氣和人起爭執的時候,就以很快的速度跑回家去,繞著自己的房子和土地跑3圈,然後坐在田地邊喘氣。

愛地巴工作非常勤勞努力,他的房子越來越大,土地也越來越廣,但不管房地有多大,只要與人爭論生氣,他還是會繞著房子和土地繞3圈。

愛地巴為何每次生氣都繞著房子和土地繞3圈呢?所有認識他的人,心中都迷惑不解,但是不管怎麼問他,愛地巴都不願意說明。

直到有一天,愛地巴已經很老了,他的房地又已經太廣大了,他跟別人爭論,還是拄著拐杖艱難地繞著土地和房子走,等他好不容易走完3圈,太陽都下山了,愛地巴獨自坐在田邊喘氣。

他的孫子在身邊懇求他︰「阿公,您已經年紀大,這附近地區的人也沒有人的土地比你更大,您不能再像從前,一生氣就繞著土地跑啊!您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個秘密,為什麼您一生氣就要繞著土地跑上3圈?」

愛地巴禁不起孫子懇求,終于說出隱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他說︰「年輕時,我一和人吵架、爭論,就繞著房地跑3圈,邊跑邊想,我的房子這麼小,土地這麼小,我哪有時間,哪有資格去跟人家生氣!一想到這里,氣就消了,于是就把所有時間用來努力工作。」

孫子又問︰「阿公,那後來年紀大了,又變成最富有的人,為什麼還要繞著房地跑呢?」
愛地巴笑著說︰「我現在還是在生氣時繞著房地走3圈,邊走邊想,我的房子這麼大,土地這麼多,我又何必跟人計較?一想到這,氣就消了!」

人生是一條波浪線,起起落落,本是正常規律,應該平常看待。有智慧的人不會因為失敗而絕望,也不會因為成功而驕橫自傲。失敗時,我們應該去思考︰一定是自己做得還不夠,因此,要激勵自己繼續努力,不氣綏;成功時,則應該想一想︰有哪些人幫助過我呢?我應該怎樣去感謝他們呢?常抱一顆感恩的心,遺憾和痛苦都會遠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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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7月21日 星期一

第六篇滕文公章句下第十章

匡章曰:「陳仲子豈不誠廉士哉?居於陵,三日不食,耳無聞,目無見也。井上有李,螬食實者過半矣,匍匐往將食之,三咽,然後耳有聞,目有見。」
孟子曰:「於齊國之士,吾必以仲子為巨擘焉。雖然,仲子惡能廉?充仲子之操,則蚓而後可者也。夫蚓,上食槁壤,下飲黃泉。仲子所居之室,伯夷之所築與?抑亦盜跖之所築與?所食之粟,伯夷之所樹與?抑亦盜跖之所樹與?是未可知也。」
曰:「是何傷哉?彼身織屨,妻辟纑,以易之也。」
曰:「仲子,齊之世家也。兄戴,蓋祿萬鍾。以兄之祿為不義之祿而不食也,以兄之室為不義之室而不居也,辟兄離母,處於於陵。他日歸,則有饋其兄生鵝者,己頻顣曰:『惡用是鶂鶂者為哉?』他日,其母殺是鵝也,與之食之。其兄自外至,曰:『是鶂鶂之肉也。』出而哇之。以母則不食,以妻則食之;以兄之室則弗居,以於陵則居之。是尚為能充其類也乎?若仲子者,蚓而後充其操者也。」
註:
匡章:齊人,曾為齊威王將,率兵禦秦,大敗之。宣王時,又曾將五都之兵以取燕。其年歲大致和孟子相當,呂氏春秋不屈篇高誘注云:「匡章,孟子弟子也。」恐不可信也。
陳仲子:趙注:「齊一介之士,窮不苟求者;是以絕糧而餒也。」
廉 :朱注:「有分辨,不苟取也。」
於陵:齊地,在今山東長山縣西南。
耳無聞,目無見:耳無所聞,眼無所見,飢餓使然。
螬食實者過半:螬,蠐螬,金龜子之幼蟲,色白,被褐毛,長寸許。趙注:「螬,蟲也。李實有蟲食之過半,言仲子目不能擇也。」
匐匍:伏地扒行,言無力不能立而行也。
將 :管同曰:「將,取也。書微子曰:『將食無災。』文選注二十引孟子作『將而食之』語意可見。」
咽 :與嚥同,吞也。
巨擘:趙注:「巨擘,大指也。比於齊國之士,吾必以仲子為指中之大者耳,非大器也。」
充 ;朱注;「推而滿之也。」       操 :朱注:「所守也。」
蚓 :蚯蚓也。朱注:「言仲子未得為廉也。必若滿其所守,則惟蚯蚓之無求於世,然後可以為廉耳。」
槁壞:乾土也。
黃泉:地中之泉也。左傳隱公元年云:「不及黃泉,則無相見也。」杜預注云:「地中之泉,故曰黃泉。」
盜跖:跖,亦作蹠,人名。張守節史記正義曰:「蹠者,黃帝時大盜之名。以柳下惠弟為天下大盜,故世放古號之盜蹠。」
所食之粟,伯夷之所樹與?抑亦盜跖之所樹與:朱注:「言蚓無所求於人而自足,而仲子未免居室食粟。若所從來,或有非義,則是未能如蚓之廉也。」
是何傷哉?彼身織屨,妻辟纑,以易之也:辟纑,治麻之事也。趙注:「惡人作之何傷哉?彼仲子自織屨,妻緝纑以易食它早。緝績其麻曰辟,練其麻曰纑,故曰辟纑。」
世家:累世仕宦之家也。趙注:「世卿大夫之家。」
兄戴,蓋祿萬鍾:吳辟畺曰:「蓋,語辭。水經注引孟子:仲兄戴,祿萬鍾。省去蓋字可證。」王偉俠先生云:按趙、朱二注,皆以蓋為仲子兄之采邑;愚謂蓋為王驩之食邑(見公孫丑下第六章),似不得再為仲子兄邑,若以蓋為發語詞,仍讀本音,則文理甚明。
頻顣:攢眉蹙額,不快之意。頻,同顰。顣,同蹙。
鶃鶃:朱注:「鵝叫聲也。」        哇 :嘔吐也。
類 :事義之比也。禮記學記:「九年知類通達。」

大意:匡章對孟子說:「我們齊國的陳仲子,難道不真正是個廉潔的士子嗎?他住在於陵,三天沒有吃飯,以致耳朵聽不到聲音,眼睛看不見東西。門外井邊上有一株李樹,有一顆李子已被蟲吃了一大半;他看不清楚,爬過去拿來吃了,嚥了三口下肚,這才耳朵聽到了聲音,眼睛看見了東西。」
孟子說:「在齊國的士人裏面,我必須把仲子看作是出眾的人。雖然如此,可是仲子那裏能算是廉潔呢?想把仲子的操守擴充到極限,就非得變成蚯蚓才可以。因為那蚯蚓,向上面吃的是乾燥的土壤,向下面喝的是地底的泉水,完全無求於世;可是仲子住的房屋,是伯夷那樣清高的人建築的呢?還是盜跖那樣貪婪的人建築的呢?他吃的米穀,是伯夷那樣清高的人種植的呢?還是盜跖那樣貪婪的人種植的呢?這都是不可知的啊。」
匡章說:「這有甚麼關係呢?管它是甚麼人建築的、種植的,他是親自編織了麻鞋,妻子紡麻線,金錢去換來的啊。」
孟子說:「仲子,出生在一個齊國世代做官的家族裏。他的哥哥名叫戴,每年的俸祿有一萬鍾的粟。仲子認為哥哥的俸祿,是用不正當手段得到的俸祿,就不肯受用;認為哥哥的房屋,是用不正當手段得到的房屋,就不肯居住;於是避開了哥哥,離開了母親,一個人住在於陵。有一天,他回到哥哥家,正好有人送一隻活鵝給他哥哥,自己就皺着眉頭說:『要別人這種鶃鶃叫的東西幹甚麼呢!過幾天,他母親殺了那隻鵝給他吃;恰巧哥哥從外面進來,看見他吃鵝肉,就說:『這就是「鶃鶃」的肉啊!』仲子一聽,就到外面去吐掉了。那來路不一定正當的食物,因為是母親給的就不肯吃,因為是妻子給的就肯吃;那來路不一定正當的房屋,因為是哥哥的就不肯住,因為是在於陵地方的就肯住;這還算能把那類似的事理,推演到極限嗎?像仲子這種人,非得變成蚯蚓,才能把他廉潔的操守擴充到極限啊。」

說明:孟子告訴匡章對一件事情的判斷,一定要從多方面的考證,不能單以自己為認為的一方下定論,也就是現代所說要客觀不能自觀。故對陳仲子的品德廉潔都要有深入的解析與其內心的思惟,不能只看表面。

現今的台灣官員、民代、公司老板、社團負責人,表面上都是善良,各有各的人脈支持,大部分都是能守法及戒律,但是若用各方稽查,許多出問題的就入獄服刑,當然還有部分是漏網之魚,無人檢舉而無事了了,但在太上感應篇上說,陽律不究,陰律不貸的,不是不報,時間未到。

2014年7月20日 星期日

坐,請來坐

參禪不在腿,念佛不在嘴,這是從究竟上講的。
但對初學者而言,參禪還是要盤起雙腿,佛號要一句一句念。
到了最高境界時,就可以不必執著這種形式,行、住、坐、臥都可以修行,
比如正要發脾氣時,立即反觀自心,心就可以平靜下來。
能否成功就看你的毅力。
有修行者問李瑞烈老師一偈
便 西
區區20個字,看起來都懂,但其真實義卻不易了解,請呂仙祖提示,這就是要
一生成佛的訣竅。
今試解釋參考:
禪坐要能成功,事前要備有大福德資糧,即能抵前債,又能補後欠。
一二三四五:
是由眼、耳、鼻、舌、身,行六度波羅蜜,五六三十,是備有三十清淨行的福德
資糧。

兩人守一土:
是「坐」字,由身根修禪定,而達開智慧。兩人為自身內陰陽、水火,利用呼吸之
法達調和,使能量處於下丹田,以達妄想不生而致於寂定。

若解其中意:
是說明白禪定的真意,不是無事無想,像袁了凡與雲谷禪師對坐三日而不動
念。而是要使陰陽、水火,調和於中土,運行使精煉氣於脾,即由下丹田運
於中丹田。
在精足不思淫,精結化氣的階段:靜坐的成就當達到了奇經八脈通暢之後,達忘去身體的感覺,周身如嬰兒似的柔和輕軟、若存若亡、身如淨瓶:頭腦的感覺尚存,在靜定的狀態下,目光返照,頭頂泥洹宮、百會穴部分感覺如天窗的開啟,如陽光的透射,豁然開朗、無比清涼之感,此鉛花現。
在煉氣化神的階段:中氣足、不思食物;積善的修養功行(捨己為人,積功德),正知正覺的智慧開發,進一步需凝神聚氣,到達有無隨心、大小隨意、出入自由的另一自我。
林明華大師說「氣入中脈、氣由臍輪吸臍外之火大氣直上心輸、再至喉輪、直到頂輪,守百會穴,神靈聚定」。銀花現
如此長修煉,則能達煉神還虛的階段:內丹定追求的無遮無礙、萬象通明、
與天地合一,與宇宙同體的還虛的理想境界。
寬淨法師說:「神入虛空,觀自在」。
南懷瑾大師形容之說:「渾身溫暖如春,祥和柔軟猶如無身忘我,無任何稍微的苦痛反應,猶如沐浴在一團光明的淨境景象中,此時感覺整個天地宇宙縮小融合於我的範圍,我與虛空渾然融成一體不可分」。金花現。

(人之一身,分有三個十字架,肚臍下三寸之地,靜坐雙手所放位置,為第一
個十字架,運功使氣陰陽調和成聖胎處;
第二十字架是雙乳與胸線相交之處,胎生三年補乳之處,佛教徒雙手合十行禮所放之位置;
第三十字架在雙眉與鼻線交點,嬰兒面壁到能量足夠脫出假體之處。(其名即一貫道三寶之一)

便是西方祖:
能量充盈,谷神即已出竅,則與虛空同體,諸佛同體,能納虛空自然真理,即是開
悟得般若智慧(佛祖也)

坐禪時間最好是早晨和傍晚,故應日中一食,比較恰當。若學到打通中脈(由頭
頂百會到身下海底會陰),就能吸自然能量於身內,經通八脈達全身,那時食量減少,
慢慢的可辟穀了(很難不用)。若決心達明心見性了脫生死,最少要用10年以上的功夫。

古德有云:「靜中功夫十分,動中只有一分;動中功夫十分,夢中只有一分;夢中功夫十分,到臨終時功夫只一分(許多念佛人都敗於此)。」

在夢境之中,當惡緣當前,你瞋是不瞋?染境現前,你守是不守?若起一念:「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反正只是夢。」若真是夢,何以今生仍流轉於此?

是禪宗的「魔來魔斬」?是密宗的「不垢不淨」?還是淨宗的「一句彌陀念到底」?抑或是凡夫的「瞥爾隨他去」!若不老實修行,此宗他宗,通通無用!

修道人,修得快與慢,是一時無法勉強。但最重要的,是不能自欺!若只是自以為是地盲修瞎練,雖虛應得他人,怎虛應得自己?雖妝點得了門面,又如何妝點得了因果?此夢今生若不醒,何生能醒?若待來生再醒,恐怕已是百千萬劫之後,寧不懼哉。

若身有中醫上所說:心藏、脾胃、肝、腎、三焦、肺等不好者要禪坐。在禪坐前
應站立念出下對症七字閩南語(彚音寶鑑發音),由口發有形無聲之長氣音七次,後再
坐。

(心藏)、呼(脾胃)、噓()、吹()、嗟(三焦)、呬()。能改善之。

2014年7月19日 星期六

第六篇滕文公章句下第九章之二


聖王不作,諸侯放恣,處士橫議,楊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歸楊則歸墨。楊氏為我,是無君也;墨氏兼愛,是無父也。無父無君。是禽獸也。公明儀曰:『庖有肥肉,廄有肥馬,民有飢色,野有餓莩,此率獸而食人也。』楊墨之道不怠,孔子之道不著,是邪說誣民,充塞仁義也。仁義充塞,則率獸食人,人將相食。吾為此懼。閑先聖之道,距楊墨,放淫辭,邪說者,不得作,作於其心,害於其事,作於其事,害於其政,聖人復起,不易吾言矣。
昔者禹抑洪水,而天下平;周公兼夷狄,驅猛獸,而百姓寧;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詩云:『戎狄是膺,荊舒是懲,則莫我敢承。』無父無君,是周公所膺也。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說,距跛行,放淫辭,以承三聖者。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能言距楊墨者,聖人之徒也。」
註:
 諸侯放恣:王偉俠先生曰:「放,放肆;恣,恣縱也。戰國
時,周室尚存,而七國諸侯,皆僭稱王。此所以
謂放恣也。」
處士:布衣之士。
橫議:放言縱論。
楊朱:字子居,蓋與老子同時,倡利己之快樂主義。列子楊朱
篇云:「禽子問楊朱曰:『去子體一毛以濟天下,子
為之乎?』禽子曰:『假濟為之乎?』楊子弗應。」
墨翟:略後於孔子,而當時以儒墨並稱為顯學。有墨子一書傳
世。倡利人之實用主義,自吝其身,兼愛同類。與楊
子之說正相反。
墨子兼愛:墨子謂人欲愛其親,必先愛人之親。愛無差等,親
疏無別;與儒道「親親而仁民,仁民而發物」之原則
不合。
無君無父:朱注:「楊朱但知愛身,而不復知有致身之義,故
無君。墨子愛無差等,而視其至親無異於眾人,故
無父。」是禽獸也,朱注:「無君無父,則人道絕
滅,是亦禽獸而已。」
充塞仁義:謂邪說充滿,阻塞仁義之道也。
人將相食:朱注;「孟子引儀之言,以明楊墨之道行,則人皆
無父無君,以陷於禽獸,而大亂將起,是亦率獸食
人,而人又相食也。此又一亂也。」
閑先聖之道:謂講習先聖之大道。趙注:「閑,習也。」朱注:
「閑,衛也。」案爾雅釋詁:閑字或訓防,或訓法。
此二說皆通。
距 :排抵。               放 :驅而遠之也。
作於其心,害於其事,作於其事,害於其政:說與公孫丑上篇
「養氣與知言」章同,而文小異。作,生也。朱注:「事,
所行;政,大髒也。」
抑 :治也。           兼夷狄:趙注:「周公兼懷夷狄之人。」
莫我敢承:言無人敢當我也。承,當也。
詖行:偏邪不正之行。詖,音ㄅㄧˋ,不平正。
三聖:夏禹、同公、孔子也。
能言距楊墨者,聖人之徒也:趙注:「徒,黨也。可以繼聖人
之道,謂名世者也。」朱注:「言苟有能為距楊、墨
之說者,則其所趨正矣。雖未必知道,是聖人之徒也。」
大意:自從孔子死後,聖王不再出現,不但列國諸侯,任意放
肆,不守禮法,就連布衣處士,也都亂發議論。楊朱、
墨翟等的言論,佈滿天下。天下的言論,不是歸附楊朱
這一派,就是筲附墨翟這一派。
楊氏主『為我』,一切在利己上打算,不肯為社會國家
盡力,這便是沒有君上了;
墨氏主『兼愛』,以為腹無差等,不分親疏厚薄,
這便是沒有父母了。沒有父母和沒有君上,人道滅絕,
簡直與禽獸一樣了。

公明儀說:『廚房中有肥肉,馬房裏有肥馬,而人民都
有飢餓的面色,,野外有餓死的屍體,這樣的情形,就
等於率領著野獸來吃人啊!』

楊、墨的道一天不滅,孔子的道一天不明這就是邪說欺
惑人民,阻塞了仁義啊!仁義既被邪說所阻塞,那不但
要率領著野獸來吃人,而且人與人還要被彼此相吃哩!

我為了這種情形,心裏非常恐懼。因此我要講習先聖六
經的大道,來抗拒楊朱、墨翟的異端,好滌除它的禍源;
驅除那依附楊、墨汨沒正道的放濫的言論,好杜絕它的
毒流;使那些邪說的人,不得興起。因為這些邪僻恩想,
既發生在他的心中,就會傷及他的行事;既發生到他的
行事上,就會害及他的大政。就是聖人再起來,也不會
變更我這說法的。」

「從前夏禹治平了洪水,天下才得太平;同公兼併夷狄
不開化的民族,驅逐兇猛的野獸,百姓才得安寧;孔子
作成春秋,亂臣賊子才知道戒懼。

詩經魯悶宮篇上說:『那文化落後的夷狄是應該膺擊
的,禮義缺乏的荊舒,是應該懲治的;沒有人敢抵擋我
的。』

像這種沒有父母,沒有君上的邪說,正是周公所要膺懲
的。我也要救正人心,息止邪說,抗拒偏激的行為,驅
逐放濫的言論,去繼承夏禹、周公、孔子三個聖人的治
功。難道真的喜歡和人家爭辯嗎?我實在是出於不得已
啊!總之,凡是能夠立言抗拒楊朱、墨翟等邪說的,都
是聖人的信徒啊!」

說明:張忠謀董事長在2007年交通大學新生入學典禮向全校師
生說:「一個大學生除專修課程外,最重要的是要學中
文、英文、演講、辯論及誠信。」
由此可知,一個人要學習各種技藝外,語言及誠信也是
很重要,孟子自己開悟,能遍知宇宙自然大道,為使學
生明白道理,故從有人類開始,講到春秋戰國時代,有
興有衰,有正有邪之學說,孟子為維護正道,必滅邪道(
間法稱為非作歹,出世法稱向外求道。),目的不使國亂

民疾,故與其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