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10日 星期二

第五篇滕文公章句上第四章之3

「吾聞用夏蠻夷者,未聞變於夷者也。陳良,楚產也。悅周公、仲尼之道,北學於中國。北方之學者,未能或之先也。彼所謂豪傑之士也。子之兄弟事之數十年,師死而遂倍之。昔者孔子沒,三年之外,門人治任將歸,入揖於子貢,相嚮而哭,皆失聲,然後歸。子貢反,築室於場,獨居三年,然後歸。他日,子夏、子張、子游以有若似聖人,欲以所事孔子事之,彊曾子。
曾子曰:『不可。江漢以濯之,秋陽以暴之,皜皜乎不可尚已。』今也南蠻鴃舌之人,非先王之道,子倍子之師而學之,亦異於曾子矣。吾聞出於幽谷遷于喬木者,末聞下喬木而入於幽谷者。魯頌曰:『戎狄是膺,荊舒是懲。』周公方且膺之,子是之學,亦為不善變矣。」
「從許子之道,則市賈不貳,國中無偽。雖使五尺之童適市,莫之或欺。布帛長短同,則賈相若;麻縷絲絮輕重同,則賈相若;五穀多寡同,則賈相若;屨大小同,則賈相若。」
曰:「夫物之不齊,物之情也;或相倍蓰,或相什伯,或相千萬。子比而同之,是亂天下也。巨屨小屨同賈,人豈為之哉?從許子之道,相率而為偽者也,惡能治國家?」
註:
  用夏蠻夷:謂以中國禮義之教,變化蠻夷之人。
產 :生也。       先 :過也。
豪傑:才德出眾之稱。
遂倍之:遂就背叛他。倍,與「背」通。
三年之外:朱注:「三年,古者為師心喪三年,若喪父而無服也。」
治任:整理行裝。任,音ㄖㄣˊ,擔也。此處指行裝。
失聲:哭至聲帶障礙而嗄竭。趙注:「悲不能成聲也。」
子貢反築室於場:謂子貢返回在壇場所築之室也。反,同返。場,塜上壇場也。閻氏四書釋地續:「反云者,子貢送諸分子各歸去,己獨還次於墓所。」
彊 :勉強也。
曾子:名參,未子輿,與父點同為孔子弟子。事親至孝,以其學傳子思,後世尊為宗聖。
  江漢以濯之,秋陽以暴之,皜皜乎不可尚已:濯,澣也。
秋陽,趙注:「周之秋、夏五六月,盛陽也。」焦疏:「陽,讀為『曰雨曰暘』之暘,謂日中時也。周正建子,改時改日,周之秋,乃夏之夏,周之七八月,乃夏之五六月;又當日中,最易乾物。」暴,俗作曝,音ㄆㄨˋ。皜,音ㄏㄠˋ,潔白貌。尚,加也。朱注:「江漢水多,言濯之潔也。秋日燥烈,言暴之乾也。言夫子道德者,光輝潔白,非有菩所鹿彷彿也。」
今也南蠻鴃舌之人,非先王之道:趙注:「今此許行,乃南楚蠻夷,其舌之惡如鴃鳥耳。鴃,音ㄐㄩㄝˊ,博勞也。詩(豳風七月)云:『七月鳴鴃。』應陰而殺物者也。許子託於大古,非先聖王堯、舜之道,不務仁義,而欲使君臣並耕,傷害道德,惡如鴃舌。」
豳谷:深谷,喻低下。
喬木:高木,喻高上。
魯頌曰:『戎狄是膺,荊舒是懲。』:詩魯頌閟宮之句也。謂周公輔佐王室,對文化落後之戎狄,於是膺擊之;對禮義缺乏之荊舒,於是懲治之也。朱注:「膺,擊也。荊,楚本號。舒,國名,近楚者也。懲,艾也。」經傳釋詞:「是,猶於是也。」孔疏:「於是以此懲創之。」
子是之學:之,猶其也。言子以其南蠻許行之學為是也。
賈 :與價通。
五尺之童:論語:「六尺之孤」劉寶楠正義云:「以古六寸為尺計之,今當三尺六寸」以此推之,五尺之童今高三尺,謂幼小無知之童子也。
夫物之不齊,物之情也:趙注:「夫萬物好醜異價,精粗貫功,其不齊同,乃物之情性也。」情、性,自然之理。
  或相倍蓰,或相什伯,或相千萬。子比而同之,是亂天下也:趙注:「蓰,五倍也。什,十倍也。至於千萬相倍,其價豈可同哉。子欲以大小相比而同之,則敷天下有爭亂之道。」
巨屨小屨同賈,人豈為之哉?:趙注:「巨,粗屨也;小細屨也。如使同價而賣之,人豈肯作其細者哉?」

大意:我只聽說用中國的禮義文明去同化蠻夷的,沒有聽說拋棄中國的禮義文明,反被蠻夷所同化。
你的老師陳良,本是生長在南方的楚國,因為悅服周公、孔子的儒道,到北方來研究中國的學術北方的學者沒有一個能趕得上他,他不為地方習俗所限制,力求上進,真可算是一倨才德出眾的人。你們兄弟兩人,用師禮事奉他已經幾十年,怎麼現在老師一死,卻就背叛了他呢?
從前孔子死後,過了三年以外,分子們守心喪的孝期已滿,收拾行李將要回去,進來拜別子貢,大定相對着痛哭,悲不成聲,這才分別回去,只有子貢還不忍離去,送別後又復回到他在墓旁靈場上所築的小屋裏,獨自又守了三年,然後才回去。又過了些時候,子夏、子張、子游三個人,因為有若的相貌和孔子很相像,想拿過去事奉孔子的禮去事奉他,要求曾子同意。
曾子說:『這是不可以的,夫子的道德好比用長江、漢水的長流洗濯過,經伏天的太陽曝曬過,那種潔白光輝,再沒有甚麼能加乎其上的了。』
現在這許行,是個南方的野蠻人,說話像伯勞鳥一樣亂叫,他那種君臣並耕的說法,不是先聖王堯舜的正道,你卻背叛你的老師而去學他,這和曾子只知尊崇孔子,不肯事奉有若的情形便大不相同了。
我只聽說鳥兒飛出幽暗山谷,遷到高明的喬木上去的,卻沒有聽說鳥兒離開高明的喬木,反飛進幽暗的山谷中去的。詩經魯閟宮篇上說:『那文化落後的戎狄,是應該膺擊的,禮義缺乏的荊舒,是應該懲治的。』假使周公尚存的話,正要膺懲他們之不暇,而你反要從這人去學,拋棄了禮義文明,而信怪異的邪說,也算是不善於應變的人了。」
陳相分辯說:「如果依從許子的道理治國,那麼市價就能劃一不貳,國中沒有詐偽,雖然三尺的無知小孩到市場去買東西,決不會有人欺騙他。因為許子認為天下的貨物,由於品質分了等級,價目有了高低,便引起許多爭端。所以主張只計量不計質,採取同量便同質的辦法,彼此互相交易。不論布疋或綢緞,只要丈尺長短相同,那價目就一樣;麻或縷,絲或線,只要斤兩輕重相同,那價目就一樣;五穀也不問是那一種,只要斗石多寡相同,那頜目也是一樣;至於所穿的鞋子,也只要尺寸大小相同,那價目也是一樣。」
孟子駁斥說:「要知道貨物品質的精粗美惡不齊等,不是貨物品質本來的情形。所以買賣的價目,自然有高低的差別,有的相去一倍五倍有的相去十倍或百倍,更有的要相去千萬倍的;現在你光拿它們的長短輕重多穿寡大小做比例,混同起來,劃一項目,這簡直是擾亂天下呵!試問粗笨的鞋子和細巧的鞋子價目一樣,那麼還有誰肯去做細巧的鞋子呢?依許子的辨法去行,你以為國中沒有詐偽,我卻以為正是率領著天下人去作詐偽的行為,怎麼能夠治理國家呢?」

說明:中國至孔子前,文化均為炎黃、堯、舜等聖王之言行、政策為準則,稱中華文化。至孔子、老子之後,才有儒家、道家之分,而以儒家學說最為普及,孔子亦稱堯、舜、周公為正統。

傳說中,鴻鈞老祖一道傳三友,老子與元始天尊創立「闡教」,通天教主自立「截教」,再加上三位人皇統領人間,稱「人道教」,如此為「三教」。
而九流:帝王、文士、官吏、醫卜、僧道、士兵、農民、工匠、商賈。(附:商人的身份很低。)
民間還有「奴、乞、娼、賊」等等,為「不入流」。

孔子之後,儒家道家陰陽家法家名家墨家
縱橫家雜家農家九流。後人又有十家,是九流
以外加上小說家
九流分爲:上九流、中九流、下九流。
上九流:帝王、聖賢、隱士、童仙、文人、武士、農、
工、商。
中九流:舉子、醫生、相命、丹青(賣畫人)、書生、
琴棋、僧、道、尼。
下九流:師爺、衙差、升秤(秤手)、媒婆、走卒、時妖(拐騙
               及巫婆)、盜、竊、娼。

到孟子時已有九流,各學者自由發揮,遊說國君,使
百姓能得良好生活,公平待遇。故許行為農家主張,
人人平等,有如現代台灣的勞動組織,抗議資方不平
等,若如此可像許行離開,另尋喜歡的地方。
孟子主張各階層不同,各負不同責任與工作,有統治
者與被統治者,各守法令而工作。現如今之世界各國

政府組織。

2014年6月8日 星期日

臉書分享:淨空法師開示


所謂佛家講:佛度有緣人,什麼叫有緣?你幫助他,他接受,他感恩,他順從,他得利益,這樣的人不多。所以聽經、學佛,聽到能生歡喜心,依照佛法來講,都是過去生中,生生世世,累積的善根福德因緣。如果過去生中沒有學過,這一生就非常非常困難,他不能接受。他所看到的是眼前的利益,你跟他講佛菩薩,他不相信;你跟他講來生的利益,他說你那是宗教,那是迷信,立刻就把你否定掉。

大乘裡面說淨土法門難信之法,現在我看八萬四千法門每一門都是難信之法,淨土是難中之難,幾個人相信?聽到真能相信,真能接受,也能念阿彌陀佛求生淨土,這不就是《彌陀經》上所講的多善根、多福德、多因緣。多善根福德是你過去生中多世修行的結果,不是一生、一世、兩世,像《金剛經》上所說的,一世兩世沒有這麼大的善根福德。

我們今天能信、能行,有決心要求生淨土,那就像《金剛經》說的,無量劫中修積的善根福德因緣,這一生當中成就了,在這一生當中成佛了。所以遇到眾生,「菩提安穩一切眾生清淨處,若不作心拔一切眾生離生死苦,即便違菩提」。

就是前面所說的,看到眾生苦,眾生在六道輪迴他就苦,要幫助他,幫助他脫離生死,脫離輪迴,念念不忘這個心。在行為上,那要看眾生的緣分,他能不能接受,能接受的一定幫他。不能接受這個法門,看看他喜歡什麼,喜歡什麼可以給他講什麼。他很喜歡作人,希求人間的富貴,你就跟他講這些道理,他歡喜,他能接受。所以佛菩薩教化眾生,有智慧、有善巧方便,有八萬四千法門,哪個法門合適就用哪個法門。

首先要讓大眾對佛法認識,不認識不行。一定要認識,佛是什麼?法是什麼?佛教內容是什麼?學佛有什麼好處?這搞清楚、搞明白了,他懂得,他才歡喜接觸。我們學佛做佛的弟子,不但要明白,要把它落實在生活、落實在工作、落實在待人接物,做出來給他看,像釋迦牟尼佛當年做出來了。

大家看到就不會懷疑,真的我們放得下,自私自利、名聞利養確實能放下。讓人家在旁邊細心觀察,確實有一點無染清淨心,不貪名、不貪利,對人真誠,別人對我虛妄,我對他真誠。甚至於別人毀謗我、侮辱我、陷害我,我還是對他真誠恭敬。你要問為什麼?因為我要到極樂世界去,我想學佛,佛是我的榜樣,是我的典型。我要不是這麼學,那我還要搞六道輪迴,我不想搞六道輪迴。

還想搞六道輪迴,用輪迴心無所謂,現在我要想求生極樂世界,我不能用輪迴心,我要用菩提心。菩提心是真心,輪迴心是妄心。他要把這個搞清楚、搞明白了,他就不懷疑了,他跟你往來,他就放心了,知道你不會騙他,你不會害他。

現在這個世間,中國古人也有句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現在那個防、這個防,都防得太厲害了,把所有的人都看成壞人,這是社會造成的;宗教界也應負一點責任,每個山頭寺廟求大、求美、求香油,都違背釋迦牟尼佛當年說法,佛教是教育度己度他的。法師、寺廟的神佛,
教育信眾要去掉貪】,結果現在最貪的就是宗教界。


2014年6月6日 星期五

第五篇滕文公章句上第四章之2

「當堯之時,天下猶未平,洪水橫流,氾濫於天下。草木暢茂,禽獸繁殖,五穀不登,禽獸偪人。獸蹄鳥跡之道,交於中國。堯獨憂之,舉舜而敷治焉。舜使益掌火,益烈山澤而焚之,禽獸逃匿。禹疏九河,瀹濟漯,而注諸海;決汝漢,排淮泗,而注之江,然後中國可得而食也。當是時也,禹八年於外,三過其門而不入,雖欲耕,得乎?
后稷教民稼穡。樹藝五穀,五穀熟而民人育。人之有道也,飽食、煖衣、逸居而無教,則近於禽獸。聖人有憂之,使契為司徒,教以人倫: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放勳曰:『勞之來之,匡之直之,輔之翼之,使自得之,又從而振德之。』聖人之憂民如此,而暇耕乎?
堯以不得舜為己憂,舜以不得禹、皋陶為己憂。夫以百畝之不易為己憂者,農夫也。分人以財謂之惠,教人以善謂之忠,為天下得人者謂之仁。是故以天下與人易,為天下得人難。孔子曰:『大哉堯之為君!惟天為大,惟堯則之,蕩蕩乎民無能名焉!君哉舜也!巍巍乎有天下而不與焉!』堯舜之治天下,豈無所用其心哉?亦不用於耕耳。」
註:
天下猶未平:朱注:「洪荒之世,生民之害多矣,聖人迭興,漸次除治,至此尚未盡平也。」
橫流:不由其道而散溢妄行也。
氾濫:漫溢也。
繁殖:生殖繁多也。趙注:「水盛,故草木暢茂;草木盛,故禽獸繁息眾多也。」
五穀不登:朱注:「五穀,稻、黍、稷、麥、菽也。(菽,豆類。)登,成熟也。」
敷治:焦疏:「即分治。堯一人獨憂,不能一人獨治,故使舜分治之。」朱注:「敷,布也。」
舜使益掌火:益烈山澤而焚之:謂舜使伯益主持火政,伯益燃熾山林藪澤所生之草木而焚燒之也。趙注:「掌,主也。主火之官,猶古火正也。烈熾也。」
禹疏九河:謂大禹疏導黃河下游徒駭、太史、馬頰、覆釜、胡蘇、簡、潔、鉤盤、 津等九條河道也。大禹時,黃河從孟津東流到達兗州界,又各東北行,並陸續分枝,成九條,再將入渤海處,復合而為一,是為逆河。疏九河,即就九河之舊跡而疏導之,使湲溢之水歸入河道而向東北流去。
淪濟漯而注諸海:謂濬通濟水與漯水,使其均注入大海也。淪,趙岐訓為治,即濬通、疏通。濟與江、河、淮,古稱四瀆。漯,音ㄊㄚˋ,水名,在山東。
決汝漢,排淮泗,而注之江:謂同時開拓汝水,漢水之河身,排除淮水、泗水之淤積,使其均注入長江也。朱注:「決,排,皆去其壅塞也。汝、漢、淮、泗,亦皆水名。」
后稷:勸農之官,猶今之農委會主委。虞舜時使棄掌之,因亦稱棄為后稷,周之始祖。
稼穡:農事之總稱。種植為稼,收穫為穡。
樹藝:種植。
人之有道也:猶言「人之為道也」。經傳釋詞:「為、有,一聲之轉。」
聖人有憂之:猶言「聖人又憂之」。有與「又」同。承上文憂洪水而言。
契為司徒:契,音ㄒㄧㄝˋ,舜臣名,佐禹治水有功,為司徒,敬敷五教,封於商,賜姓子氏,為商之始祖。司徒,官名,掌禮教導民。猶今教育部長。
放勳:趙注:「堯號也。」閻若璩釋地又續:「古帝王有名有號,如堯、舜、禹為其名也;放勳、重華、文命,乃其號也。」
勞之來之,匡之直之,輔之翼之,使自得之,又從而振德之:朱注:「德,猶惠也。堯言勞者勞(ㄌㄠˋ)之。來者來(ㄌㄞˋ)之,邪者正之。枉者直之,輔以立之,翼以行之,使其得其性矣。又從而提撕警覺以加惠焉,不使其放逸怠惰而或失之,蓋命契之辭也。」
皋陶:音ㄍㄠ ㄧㄠˊ,舜命作士,掌司法,明五刑,弼五教。
百畝之不易:謂百畝之田不能耕治也。易,治也。即種好之意。
蕩蕩:廣大貌。
巍巍:高大貌。
有天下而不與焉:謂舜惟以治天下為事,並不關心自己之高位也。朱注:「不與,猶言不相關也;言其不以位為樂也。」

大意:「當堯的昤候,天下生民的災害,還沒有完全平治,大水亂流,漫溢到天下各處,草木非常茂盛,禽獸也非常眾多,五穀卻不能成熟,而且禽獸還要逼迫人,印着獸蹄鳥爪的道路,縱橫在中國土地上。堯見到人民不得宴全,獨自放在心裏憂愁,感覺天下的大患不是一個人可以收拾得了,於是舉用舜來幫助他分治,舜便派伯益主持火政,伯益就把山林和藪澤裏的草木燃熾起火來燒了,禽獸失掉依靠,才逃掉躲避了。又派大禹疏導黃河下游九條河道,又濬通南面的濟水和漯水,使它們都灌注到海裏去;同時開拓汝水和漢水的河身,排除淮水和四水的淤積,使它們都灌注到大江裏,然後中國地方,才可耕雇五穀,人民才能得著食物。當這時候,大禹八年勤勞在外面,三次經過自己的家門都沒有進去,像這樣忙碌,雖想和人民一起耕種,又怎麼可能呢?」
「等到水患已平,舜又派棄任后稷的官,掌管農政,教導人民耕耘收穫的方法,去種植五穀,五穀成熟了,人民才有了養育。堯、舜又想到做人總有一定的道理,如果只是吃飽了飯,穿暖了衣,安逸的居處,沒有教育,那麼就跟禽7獸的行為相近了。堯、舜又發愁了,於是使契任司徒的官,掌理禮教,教導人民做人的大道,使他們曉得父子要有親愛,君臣要有禮義,夫婦要有分別,長幼要有次序,朋友要有信用。堯曾說過治理人民的方針:『凡人民中勞苦的要慰勉他們,來歸的要撫恤他們,用心偏邪的要匡正他們,行為不好的要改正他們,還有懦弱不能自立的要輔助他們,惰怠不能上進的要鼓舞他們。總要使他們自己得復本來的善性,又必須時時去提醒警覺,並格外加恩惠給他們。』古時候聖人為人民憂愁到如此地步,水土方平,便想如何來養民;衣食纔足,便想如何來教民;終日汲汲皇皇,那還有閒工夫去耕種呢?」
「堯把不能得到舜放在自己心上憂愁;舜把不能得到禹、皋陶放在自己心上憂愁,那些把一百畝不能耕種得好放在自己心上憂愁的,只是農夫罷了!拿財物去分給人家叫做惠,拿善言去教代人家叫做忠,只有能替天下找一個賢能的人才叫做仁。所以說拿天下讓給別人容易,要替天下找一個賢能的人才卻困難哩!孔子曾說:『堯做君的德量是偉大極了!世上最崇高的事物,沒有再超過天了。唯獨堯的德量,卻能夠和天相比!他的德量是多麼的廣遠啊!百姓竟說不出適當的話來形容他!真正能盡人君之道的,只是舜啊!功德是那樣的崇高,雖然有天下,竟像沒有天下一樣,整年為百姓憂愁,並不關心帝位的尊榮,而忘懷一己的享受。』堯、舜的治理天下,孔子這樣的贊美堯、舜,難道沒有他們用心的地方麼?他們只是從平治天下的大處着想,不把心思用在耕種小事罷了。」

說明:一國領袖要治理好一個國家,必須心時時關懷百姓,找出賢能的人分工合作,像台灣是個海島國,沒有天然資源,百姓最需要的就是水、電,而台灣常有颱風暴雨或乾旱,所以水土保護一定要加強,百姓才能農耕;發電充足,工業、運輸、家用才能順暢,如此一來,農經發展,國家收入多,百姓有工作,那一定是生活安逸。
一般團體的領導人,要有高尚的道德品性,能為團體供獻,並明白該團體成立的目的,如孔子所說,教其成員能布施培養福德,而達三千功,如堯一樣;更要讓百姓能修身養性,找回本來善良的自性,就是王陽明所謂的良知良能,如此才能達八百果,功果齊全而成完人,如舜一樣。

由此可見,儒家、道家及佛家,思想宗旨都是一樣,教育其門人要建立善良之心,為利大眾之心,外行布施治貪吝;內修自心並傳教他人,能自立立人,自度度人,以達平等心,則為證果菩薩。

2014年6月4日 星期三

虛雲老和尚開示

民國四十四年乙未  師一百一十六歲五月二十六日 
孔子論語二十篇。第一句說。「子曰學而時習之。」子者,孔夫子。曰者,說也。孔子教人將學過的東西,時常溫習,語默動靜,念念不忘。
若所學彷彿大意,工夫就不相應,不究竟了。世法佛法都是一樣,要學而時習之。
佛法是體,世法是用;體是理,是真諦,用是事,是俗諦。要知二諦融通三昧印的道理,不融通就落於偏枯。
如離體表用,是凡夫凡情;離事講心,是不明心地。真俗二諦,名目很多,真是體,俗是用。

戒定慧體用都得,都是一個心地中生出種種名字,若能融會貫通,則條條大路透長安。
昔有僧問趙州,如何是道。
師曰:「牆外底。」
曰:「不問這個道。」
師曰:「你問那個道。」
曰:「大道。」
師曰:「大路透長安。」這裏說的是什麼話呢?請參究參究。
那個是道,會過來的處處都是佛法,不明就滯在名相上,一天到晚勞碌奔波,種田博飯喫,與俗人何異。

現在世人多是光頭,僧人穿的也是俗服,此外何處與俗人不同呢?
古人說:「心田不長無明草,性地常開智慧花。」這就是透長安的大道。
也就是與俗人不同處,耕種的人,田裏有草如不拔去,就難望收成。
修行人把心裏的無明草薅了,那智慧花就長得好,開得好。
只要你不被境轉,情不附物,無明草就不長了。(薅ㄏㄠ,拔去中之野草。)
智慧花一開,則粗言及細語總是說無生,古人行到說到,無空話講,一問一答,答在問處,吐露心機,都是妙用。

我們心不在道,故被物轉,而無智慧;若能痛念生死,全心在道,不分世出世法,是男是女,好看不好看;若一動念,即出鬼被情轉了,不分別即不隨情轉,作得主。
古人說:「你有柱杖子,我與你柱杖子。」這是表法。你妄想多了,就是你有柱杖子。為了除你的妄想,就教你修數息觀、不淨觀、念佛觀、念佛看經。禮佛看話頭,給你修行的法門,就是與你柱杖子。
你如用功到有把握,就落在無事田裏,有成障礙,是要不得的,這就是你無柱杖子。我奪你柱杖子,病好不用藥。就是奪柱杖子,不如是,則執藥成病。

太陽老人說:「莫守寒巖異草青,坐著白雲宗不妙也。」參禪念佛,都要時時刻刻口誦心惟,開言吐語,不分別是非,終朝解脫。不煩惱,不生心動念,是有功夫。若無把握而被境轉,就苦惱了,用功不得受用,處處波浪滔天。

昔佛印禪師入室次,蘇東坡適至。
師曰:「此間無坐處。」
蘇曰:「暫借佛印四大為坐。」
師曰:「山僧有一問,學士道得即請坐,道不得即輸玉帶。」
蘇欣然請問。
師曰:「四大本空,五陰非有,居士向什麼處坐。」
蘇遂施帶,師答以一衲。
蘇述偈曰:「病骨難將玉帶圍,鈍根仍落箭鋒機,欲教乞食歌姬院,且與雲山舊衲衣。」
東坡雖聰明,答不出話,是他腳未踏實地。
同參們,如何能腳踏實地呢,只有口誦心惟朝斯夕斯的做
(附:虛雲老法師仙壽一百二十歲)


2014年6月3日 星期二

第五篇滕文公章句上第四章之1

有為神農之言者許行,自楚之滕,踵門而告文公曰:「遠方之人聞君行仁政,願受一廛而為氓。」文公與之處,其徒數十人,皆衣褐,捆屨、織席以為食。
陳良之徒陳相與其弟辛,負耒耜而自宋之滕,曰:「聞君行聖人之政,是亦聖人也,願為聖人氓。」
陳相見許行而大悅,盡棄其學而學焉。

陳相見孟子,道許行之言曰:「滕君,則誠賢君也;雖然,未聞道也。賢者與民並耕而食,饔飧而治。今也滕有倉廩府庫,則是厲民而以自養也,惡得賢?」
孟子曰:「許子必種粟而後食乎?」曰:「然。」「許子必織布而後衣乎?」曰:「否。許子衣褐。」「許子冠乎?」曰:「冠。」曰:「奚冠?」曰:「冠素。」曰:「自織之與?」曰:「否。以粟易之。」曰:「許子奚為不自織?」曰:「害於耕。」曰:「許子以釜甑爨,以鐵耕乎?」曰:「然。」「自為之與?」曰:「否。以粟易之。」

「以粟易械器者,不為厲陶冶;陶冶亦以其械器易粟者,豈為厲農夫哉?且許子何不為陶冶。舍皆取諸其宮中而用之?何為紛紛然與百工交易?何許子之不憚煩?」曰:「百工之事,固不可耕且為也。」
「然則治天下獨可耕且為與?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且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為備。如必自為而後用之,是率天下而路也。故曰:或勞心,或勞力;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治於人者食人,治人者食於人:天下之通義也。

註:
為神農之言者:謂治理神農學說之人。為,治也。
神農,趙注:「三皇之君,炎帝神農氏也。」言,學說。
許行:楚人,為農家者流。呂氏春秋愛類篇:「神農之教曰:『士有當年而不耕者,則天下或受其饑矣;女有當年而不績者,則天下為其寒矣。』故身督耕,妻親績,所以見致民行也。」漢書藝文志諸子略「農家」著錄神農二十篇。班固自注:「六國時,諸子疾時怠於農業,道耕農事,託之神農。」
踵門:朱注:「足至門也。」
廛 :音ㄔㄢˊ,一夫之居,即「住所」之意。
氓 :音ㄇㄥˊ,同甿。趙注:「野人之稱。」
與之處:給予彼住宅。與,給予。之,指許行。處,居處。
衣褐:穿著粗毛布衣服。捆,音ㄎㄨㄣˇ,織也。趙注:「捆,猶扣(ㄓㄨㄛˊ)也,織屨欲使堅,故扣之也。」屨,草鞋。玉篇:「麻作謂之屨。」
陳良:楚之儒者。
耒耜:音ㄌㄟˇ ㄙˋ,耕具,臿類,即今之犁錅。耜即其刃,所以起土,耒即其柄。
未聞道:未聞農家之道。所謂農家之道,即指下文「君民並耕」、「市價不貳」而言。
並耕而食:謂君與民同耕,自食其力。
饔飧而治:朱注:「饔飧,音ㄩㄥ ㄙㄨㄣ,熟食也。朝曰饔,夕曰飧。言當自炊爨以為食,而兼治民事也。」
厲民:謂害民也。
惡得賢:趙注:「安得為賢君乎?」惡,音ㄨ。
素 :生帛,即生絲織成之絹帛。
害 :妨礙也。
以釜甑爨:謂用鐵鍋瓦罐作炊事也。釜,音ㄈㄨˇ,烹飪用之鐵鍋。甑,音ㄗㄥˋ,炊物用之瓦罐。爨,音ㄗㄨㄢˋ,謂以火炊物。
機器:指釜、甑、耒耜等用具。
陶 :製造瓦器者。
冶 :製造鐵器者。
舍皆取諸其宮中而用之:言所有物品止取之於室中而用之也。舍有二義:一為止。一為甚麼,同啥。宮,即室。秦始皇以後,宮字專指帝王所居之皇宮。
大人之事:是處理政務之在朝者之事,謂人君行教化也。
小人之事:是從事生發勞動之在野者之事,謂農工商也。
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為備:謂一人之所需,齊備百工之所作。
率天下而路:朱注:「路謂奔走道路,無時休息也。」
食人:供養人。朱注:「出賦稅以給公上也。」食,通飼。
食於人:受人供養。朱注:「見食於人也。」食,通飼。
通義:通行之道理。

大意:
有個治理神農學說的人,名叫許行,從楚國到滕國來,步行到文公的門上而告訴文公說:「是從遠方來的人,聽說君施行古時聖王的仁政,情願領受一所房屋,做你的老百姓。」
文公就給他一所住宅,他的徒弟有幾十個,都穿著粗毛布衣服,靠著編草鞋、織席子而生活的。
又有一個楚國儒者陳良的徒弟,名叫陳相,和他的弟弟陳辛,背著耕田的犁鍫從宋國到了滕國,向文公說:「聽說君施行古時聖王的仁政,這也就是聖人了,我情願來做聖人的老百姓。」
陳相有一天見到許行,聽許行談起農家理論,大為悅服,便完全放棄了以前所學的,去學許行的學說。

後來陳相來見孟子,傳述許行的話說:「滕君有志施行王道,確也算是賢德的國君,雖說如此,卻還沒有聽詔古聖人之大道理啊!真正賢德的國君,是應當和人民一起耕種,而自食其力,一面早晚燒煮,一面治理民事。如今滕國有食廩儲存米穀,有府庫聚集財貨,這就是損害人民來奉養自己罷,那裏算是賢德呢?」
孟子問:「許子是不是一定要自己種了穀然後才吃飯呢?」
陳相說:「是的。」
孟子問:「許子一定要自己織了布然後才穿衣嗎?」
陳相說:「不,許子穿的是粗毛布衣服。」
孟子問:「許子戴帽子嗎?」
陳相說:「戴的。」
孟子問:「戴的甚麼帽子?」
陳相說:「戴的是生絲織的帽子。」
孟子問:「自己織的嗎?」
陳相說:「不,是拿穀子換來的。」
孟子問:「許子為甚麼不自己織呢?」
陳相說:「為了是怕妨害耕種。」
孟子問:「許子是不是用鐵鍋與瓦罐煮飯,用鐵器耕田呢?」
陳相說:「是的。」
孟子問:「都是自己造的嗎?」
陳相說:「不,也是用穀子換來的。」
於是孟子便辯駁說:「照許子的意思,用穀子去換燒煮耕種器械的人,不算是損害燒窰打鐵的人;那燒窰和打鐵的人,也用他們的製成品來換取穀子,難道也算損害了農夫嗎?而且許子為甚麼不去兼作燒窰和打鐵的工作,所有東西只是從自己家裏取出來使用,豈不更好?為甚麼定要忙忙碌碌的去和百工交換呢?怎麼許子這樣不怕麻煩呢?」
陳相說:「百工的事,本來就不能一面耕種,一面兼作的啊!」
孟子緊接著反駁說:「百工各做各事,尚且不可一面耕種一面兼作,那麼人君治理天下政事,難道獨可以一面耕種一面兼作的嗎?自古以來,社會就是分工互助的,有的施行政教,是在朝君子的事;有的從事生產,是在野庶民的事。而且就一個人身上來計算,衣服、飲食以及其他生治必需品,百工技藝所製的無不具備,假如都必要自己一手作成,而後才使用,那簡直是領導天下的人不停的在路上奔走了。所以古人說:『有的人勞心,有的人勞力;勞心的人治理人,勞力的人受人管理。』受人治理的人供養人,治理人的人受人供養,這是天下通行的道理呢!」

說明:孟子把世人大道詮述的很明白,天生人類的智能不同,藝能也不同,才產生百工技藝,並有勞心、勞力之分,有治人者,被治於人者。其產生的力量不同,故其待遇也不同。

現在台灣人民早不讀古聖賢書,而出現一大堆博士專家,被不良的西方思想改變,不取其好,而取其壞,弄得國家沒有一日平靜,目的就是為個人或小團體的利益,而不顧多數百姓利益着想。道德經云:「絕聖棄智,民利百倍。」

2014年6月1日 星期日

臉書分享:印順導師開示(福德與福報)

一、福德莊嚴、慧日普照
佛是福慧圓滿,我們想要成佛,福德與智慧都要具足圓滿才行。印順導師創建了「福嚴精舍」與「慧日講堂」兩個道場,主要是希望大家能「福德莊嚴、慧日普照」,要福慧雙修。然而什麼是「福德」?什麼是「福報」?這兩者又有什麼不同?

《大智度論》有幾段話值得我們深思。
二、與不貪、不瞋、不癡相應,廣行一切善法名為福德
關於「福德」的定義,《大智度論》卷61(大正25488b18-21)的這段文值得注意:

初發心作願:「我當度一切眾生。」是心相應三善根:不貪、不瞋、不癡;善根相應諸善法,及善根所起身、口業,和合是法,名為福德。
菩薩發願度一切眾生,這樣的發心要與不貪、不瞋、不癡三善根相應才行。所謂「善根」的「根」,就是根本,不是枝末;如果只在身口表面下功夫,而沒有徹底淨化內心的話,那都只不過是枝末而已。而從另一方面來說,如果只是心裡發願行善,這還不夠,必須依三善根起身業、口業,以實際行動來利益一切眾生才行。
比如說我內心不貪,但不是只有內心不貪就好,我們實踐出來要行布施;不瞋,我們表現出來要和顏悅色。

所以《大智度論》對「福德」所下的完整定義是:發心度一切眾生,此發心是與不貪、不瞋、不癡三善根相應的,也相應於其他種種的善法,此清淨無染的心與善根所起的身業、口業和合,方名為「福德」。
與「三善根」相反的是「三不善根」,也就是貪、瞋、癡三毒,一切的不善法都由此而出。如果所做的行為夾雜了貪、瞋、癡,因為「根」已經不清淨了,即使行布施等,也都變成是雜染的了。

三、布施非即是福,如針導綖縫衣,縫非針也
《大智度論》卷30(大正25282a29-b2)云:
布施非即是福,但能破慳貪,開善法門;善根名為福,如針導綖縫衣,縫非針也。
《大智度論》卷92(大正25708c26-28)亦云:
作業時思為大,得是思業已,起身、口業。布施、禪定等,以思為首;譬如縫衣,以針為導。
或許有人以為行大布施就能得大福報,但《大智度論》說,並非布施就是福,善根才名為福德。就如穿針引線縫衣服一樣,如果只有線而沒有針來引導是不能縫衣服的,若只有針而沒有線也不成。以布施來修福德也是一樣,財物也只是一種資具而已,必須以善思為引導,起捨心,樂於助人,才能成就善根福德!如果我們布施是想要貪求回報,或者沽名釣譽,這些其實是稱不上福德的。

又如《大智度論》卷17(大正25180b26-27)說:
菩薩行布施、持戒、忍辱,是三事名為福德門。
行布施、持戒、忍辱,這只是「福德之門」而已,不一定能登堂入室,如果沒有破除慳貪惡行、瞋恚等煩惱,未與三善根相應的話,還不能稱之為「福德」。

四、「福德」與「福報」
或許有人認為,某某人衣食無缺、資具豐厚,真有「福報」!但這樣的「福報」是否就等於「福德」?
《大智度論》有一段文透露了「福德」與「福報」這兩者的不同,如《大智度論》卷61(大正25488a9-13)云:
是果報可與一切眾生,以果中說因故,言福德與眾生共。
若福德可以與人者,諸佛從初發心所集福德,盡可與人,然後更作。善法體不可與人,今直以無畏、無惱施與眾生。

這段文牽涉到「迴向」的問題。有人說:「你好好修行,把功德全部迴向給我,然後你自己再繼續修。」試問這可以嗎?
在《大智度論》提到一個重要的觀念,「共一切眾生者,是福德不可得與一切眾生,而果報可與。」

也就是說:「福德」其實是不能與眾生分享的,但由福德所感得的「果報」,則可以與眾生分享。就是以誠心行善,這不能與眾生分享;若後能得善果,超出意外之財貨,則可與眾生分享。

「福德」其實是一種「善法體」,這是善法,不是果報。
如上所說,它是與三善根相應而廣行一切善法的身、口、意業,這樣的「善法體」並不是物質資具,怎麼可以轉給他人呢?
真能給他人的,其實是由「善法體」所感得的果報,這種果報名之為「福報」。

例如菩薩以不貪、不瞋、不癡來行布施,這樣的「善法體」;便能感得種種資具,可以用這些資具來利益眾生;
或是菩薩以三善根來修持戒、忍辱、般若等,可以感得相貌莊嚴、智慧明達、辯才無礙;如菩薩有所說法,眾生也樂於信受。

所以,經說「福德與眾生共」,其實這是果中說因;嚴格說來,是菩薩透過福德這樣的善法體所感得的果報(福報)來與眾生分享,用它來利益眾生!(也許譯經時將福報誤植福德)

想要得大福報,就必須不斷地積集「福德」才行;反之,如果沒有持續不斷地累積福德,再大的福報也終有用盡的一天!所以古云「一日補魚,九日曬網」,那如何能有「福德」而來得福報呢。(大正就是佛教大正版藏經,由日本版翻譯為中文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