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29日 星期二

第四篇公孫丑章句下第十二章

孟子去齊,尹士語人曰:「不識王之不可以為湯武,則是不明也;識其不可,然且至,則是干澤也。千里而見王,不遇故去,三宿而後出晝;是何濡滯也!士則茲不悅。」 高子以告。 孟子曰:「夫尹士惡知予哉!千里而見王,是予所欲也;不遇故去,豈予所欲哉?予不得已也!予三宿而出晝,於予心猶以為速;王庶幾改之。王如改諸,則必反予。夫出晝王不予追也, 予然後浩然有歸志。予雖然,豈舍王哉?王由足用為善;王如用予,則豈徒齊民安,天下之民舉安。王庶幾改之,予日望之。予豈若是小丈夫然哉?諫於其君不受,則怒,悻悻然見於其面; 去則窮日之力而後宿哉?」尹士聞之曰:「士誠小人也!」 註: 尹士:趙注:「齊人也。」 干澤:趙注:「干,求也。澤,祿也。」 濡滯:朱注:「遲留也。」 茲不悅:茲,此也。此為倒句,即「不悅此」。 高子:趙注:「亦齊人,孟子弟子。」 改之:更改之也。朱注:「所改必指一事而言,今不可考矣。」 反予:招還我也。 浩然:朱注:「如水之流,不可止也。」 王由足用善:由與猶通。用,以也。言王猶以為善也。 悻悻然:蔣伯潛曰:「忿忿不平說。」 見:同「現」。 窮:盡也。 大意:孟子離開了齊國,齊人尹士對人說:「孟子如果不曉得齊王不可以成為商湯和周武王,就是無知人之明;如果知道不能卻還來齊國,就是想自己求取祿位了。走了千里的長途來見齊王, 因為意見不合的緣故離去,卻住在晝縣三夜方離開;為甚麼這樣拖延耽擱呢?我就不喜歡這樣。」 孟子的學生高子把這話告訴了孟子。 孟子說:「那個尹士那裏知道我呢?坎了千里的長途來見齊王,是我願意的;因為意見不合的緣故離去,難道也是我願意的嗎?我實在是不得已的呀!我住了三夜才離開晝縣, 在我心上還認為太快;齊王也許能悔改。齊王如果悔改,就一定會追我回去。直到走出晝縣而齊王不來追我,我才像流水般的止不住了,有了歸鄉的決心。我雖決心歸鄉, 又那裏會拋棄齊王呢?齊王天資樸實,還能夠推行善政;齊王如果肯用我,那豈止齊國人民能安定,天下的人民全都能安定。 齊王也許能悔改的,我天天這樣盼望着。我難道得像那器量狹窄的小人一樣嗎?去勸諫國君而國君不肯振受,就要發怒,現出忿忿不平的臉色,說離去就要用盡一天的體力才肯歇宿嗎?」 尹士後來聽到這些話,很慚愧地說:「我真正是個小人啊!」 說明: 古代沒有考試取士,大部臣工都是諸侯家族或鄉里名士,但外國之有心之士為百姓安樂而毛遂自薦,或是大有聲名者,諸侯會派大夫邀請。 此次是孟子自己來齊國,為齊王講王道治國,與齊王之霸道相悖,不受用於齊,齊王亦以客卿待之。 現代政府是以考試取公務員,分高、普、特、初等級考試。而私人公司也有考試或面試取用白領人員。而其他則為藍領勞工則為那些沒考上的各級學校畢業生。 由起跑點就有差別,工作及薪資當然不同,而現在因勞工人數多,常發起抗爭,而不反省今天會成為勞力取薪,就是自己早年不念書所致。 況《孟子滕文公》古曰:或勞心,或勞力;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治於人者食人,治人者食於人:天下之通義也。 而現在的政府,司法、公權力不彰,任由百姓集會抗爭,霸佔交通要道,影響善良百姓生活權益,在不守律法下,算什麼民主自由。

2014年4月27日 星期日

臉書分享:價值、因果與業力

我認識一位醫生每到冬天,他就在口袋裡放一個暖暖包,使自己的手始終保持熱乎乎的,並不是他格外地怕冷,而是他要確保每一個到他這裡來看病的人,遇到的都是一雙溫暖的手。 他說,用溫暖的手給病人看病,可以讓病人感到安心、信賴,可以激發病人治癒疾病的信心。 我聽說過一位農婦,她的家住在路邊,在一個災荒年,不少人為缺少食物而四處流浪。 一天,一位衣裳襤褸、非常飢餓的流浪漢走進農婦家,請求讓他幹一份活來換一頓飯吃。 農婦看了看他又看了老院子裡的那堆木柴說:「正好那邊有一堆木柴攔路,請幫我移一下」。 當流浪漢把那堆木柴移好時,農婦已經把香味十足的飯菜準備好了。 但那流浪漢並不知道,在那個貧寒的季節裡,那堆木柴已經被移來移去移了好多次了。 我還知道一位擦鞋童他最喜歡聽一位著名的小提琴家的琴聲。 當這位小提琴家來到擦鞋童所在城市裡來演出時,這位擦鞋童想設法湊錢買了一張最便宜的票。 小提琴家知道了這件事,演出結束後,就找到這位擦鞋童,問擦鞋童需要什麼幫助? 擦鞋童回答說:「我只想聽聽您的琴聲」小提琴家感動之餘,將心愛的小提琴贈送給了這位小知音。 30年後,小提琴家再次來到這座城市演出,設法找到了當年的擦鞋童。在貧困的日子,有許多人出高價要買他的小提琴,都被他拒絕了;小提琴家再次問他需要什麼幫助? 他的回答依然和30年前一樣:「我只想聽聽您的琴聲。」 我很清楚,醫生的診費是有價的,農婦做的飯菜是有價的,小提琴是有價的。 但我更清楚,醫生那雙手上的溫暖是無價的,農婦融在飯菜裡的仁慈是無價的,擦鞋童對琴聲的癡愛是無價的。 我還清楚,娛樂是有價的,但幸福是無價的; 禮品是有價的,但健康是無價的; 禮物是有價的,但情誼是無價的; 房子是有價的,但家是無價的; 財富是有價的,但愛是無價的。 只要我們心存一份對生活永遠不變的熱情,這世間,總有一些東西是無價的。 大家常說:「等我有錢,有能力的時侯再來布施做善事,幫助別人;等我有了足夠的積蓄再來捐獻;等我如何或又如何。」 殊不知人命無常,萬事萬物亦無恆定,等你想布施時,生命已垂危,或財物為水火盜賊縣官侵奪,或被不肖子孫消耗殆盡,或遭意外身亡,不及布施。 未行一善之功德,徒造滿身之罪業,只有招來禍患和苦報。 布施只要以慈悲心、喜捨心、恭敬心,隨緣隨力而為即大布施。布施不求回報、名利、讚嘆,即真布施。 留財予子孫,子孫未必能守;留書予子孫,子孫未必會讀,唯有留功德給子孫,才能庇蔭子孫繁榮。 所以不要教子孫如何賺錢致富,應引導子孫修習佛法、學習行善布施,做諸善業。 不要辛苦鑽營,積聚財產,留給子孫揮霍無度,而不知善用身外財,做利益人天事。 更不要一毛不拔,死後樣樣皆帶不去,唯有業隨身,閻魔使者一至,悔之晚矣!故行善布施要即時。 布施不但可以治窮,亦可治心,令心常生歡喜。 所謂:「助人為快樂之本。」如果一個人慳貪,善於計較,定活得很痛苦。俗云:「知足知施,福德安樂。」又言:「捨得!有捨才能得,不捨怎能得呢?」 佛陀為人開示說:「世間有人得富貴,係前世常行布施助人,所以,今生得到富貴。」布施是以有形的財物,轉換為無形的福德,將不堅固會毀壞的物資,變成堅實不毀壞的功德財。 將財物轉為福德與法財就不會損壞,未來世可得福報、庇蔭子孫。所以,布施是儲存我們財物最好的法門,而且布施是一種利人利己的行為。 在當今社會,如果人人能夠時常幫助人家,時常布施我們的財物,為人解困,相信這個社會人間,一定處處充滿喜悅和樂,人人過著安居樂業的幸福人生。 佛曰:「人之宿命、緣起因果、善因福果、惡因罪報。若不起人修福,歸究宿命已走,無能轉寰,終坐以待斃,落入苦難!」 時值天災人禍之際,經濟衰退不振,人心惶惶焉,此時得仗佛力得以求拔,今提三定法改造宿命,供眾參悟: 一、定時做功德:每月領薪結算時,定時定額布施行善做功德。 二、定時做功課:每日早晚心靜時,冥思懺悔昨日之錯 三、定時當義工:每週週末休閒時,定時定期服務大眾當義工。 定時做功德、定時做懺悔、定時做義工、定可轉好命,不求福得福,不求財得財,大得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四時無災。小則可改造個人家庭命運。 大哲學家康德曾經說過一句名言:「無內涵的思想是空的,無概念的直覺是盲的。」(Thoughts without contents are empty,intuitions without concepts are blined.) 我們可以這麼說:「沒有善行的理論是空洞的,沒有智慧的善行是盲目的。」一個人如果僅能空口說白話,講述如何行善,卻始終做不出具體的善行,那麼這些道理講得再好也不過只是空談,效果便很有限。 反之,一個人如果只知行善卻缺乏智慧的引導,那麼他的善行便往往是暫時的、衝動的、盲目的,不僅效果不彰,而且還可能誤入歧途,致修行者產生貪欲,寺院奢華,形同走火入魔,結果不僅無益眾生,反而造成自己的惡業。 因此西方的孔子-蘇格拉底一再強調「知識即道德」(Knowledge is virtue.)認為德行必須建立在知識(或智慧)的基礎上,這樣才不會發生偏差或弊病。 最近曾聽到某些慈善團體,經常定期發動會員募捐,然後到慈善機關布施,每次布施的金額都非常龐大,動輒數百萬元,這種熱心行善的精神非常令人敬佩,然而非常令人意外的是, 這個團體的一些負責人卻認為他們長期行大善的結果,上天必將賜給他們一筆數千萬的大財富,因此經常都在求神賜明牌和找明牌,並且鼓勵他們的會員踴躍簽威力彩與六合彩, 以便接受這些財富後用來建道場,直到目前,這些天賜大財富不僅尚未簽得,很多會員卻已經為此「摃龜」了數百萬。 此外有些平常很熱心布施行善的人,脾氣卻非常剛烈固執,經常與同事鬧意見,在家裏也經常與太太或家人爭吵,對子女也動輒加以打罵,對父母更不知道孝順。有些人平常很認真做善事, 一旦有事,卻不斷去問神、相命和改運,花了很多冤枉錢,結果也解決了不了問題。 有些善心人士在拜拜時,為了表示對神靈的虔誠,竟不惜殺雞買魚,用非常「豐沛」的牲禮來祭拜,事後又燒了一大堆的金銀冥紙。有些人一天到晚到各處去聽經拜佛,樂於做志工, 卻不知道在家照顧好自己的孩子,更不知道敬奉自家堂上的兩尊活佛—父母。更不知神佛是用來尊敬與學習,而不是用來求的。 這種只知道捐款行善,卻全然不知如何修持,如何用慈悲心來善待家人及其他眾生,甚至屢屢犯戒,這種缺乏智慧的「行善」實在令人不勝感慨和嘆息。 因此行善固然重要,然而如何行善,避免造業,進而獲得快樂和解脫的智慧,更是不可忽視。 這幾年來參閱了不少佛經善書,聽過不少的演講和錄音帶,深深感到佛法浩翰無邊如大海,其中蘊藏著無盡的寶貴智慧和經驗,這些智慧經驗並不隨著時間的改變而落伍, 反而使社會風氣的日益敗壞,道德民心的日漸墮落,這些都是各道場主事者,要發人深省,是否道場之行為有否違背「大道」。 有人在祗樹給孤獨園問佛陀:「請問什麼是最犀利的劍?什麼是最劇毒的藥?」 佛陀答說:「惡口罵人是最犀利的劍,因為它最能刺傷人的心。貪心是最劇毒的藥,因為它最能敗壞一個人的意念而無藥而解。」 「世界上什麼人獲益最大?誰損失最多?」 佛說:「布施的人獲益最大,因為上天會加倍奉還他的善行。貪心和知恩不報的人損失最多,因為不仁不義的人將永遠被人所唾棄。」 「世界上最有力量的是什麼?最令人厭惡的人是什麼?什麼東西最容易破壞友誼?」 佛說:「行善的人力量最大,因為它可以培養各種美德;而最令人厭惡的是做壞事,因為它會令人掉入墮落的深淵;同時嫉妒和自私最容易破壞人間的友誼。」 「什麼是世界上最殊勝的東西?如何才能得到?」 佛說:「福德和智慧乃是世上最殊勝的東西,因為只要兩者兼備,不僅可以使人脫離輪迴,超越三界,還可以助人離苦得樂。不過一個人必須布施、守戒、勇猛精進,最後才能得到福德和智慧。」 有一次佛陀對一個外道開示因果的道理:「你看前面那一個村莊的農夫,如果在春天不去耕田和播種,而只是天天在神前祈求賜給他們豐收,你想秋天來時,他們會豐收嗎?」 對方答:「不可能的,因為不先耕耘播種,則不論如何求神,荒土上是不可能長出豐碩的作物的。」 「答得好,再請問你,如果農夫在春天很認真的耕種、灌溉、施肥、除草,但並沒有求神恩賜,將來會不會因此就沒收穫呢?」 「我想他在秋天仍然會有收穫的。」 「再請問你,一個人如果不務正業,游手好閒,而且也不去運動,這個人家境會變好嗎?身體會健康嗎?」 「我想這是不大可能的。」 「這就對了,事實上世間一切的人和萬物都無法違背上述自然的因果法則,因此每一個人都應相信『人定勝天』,自己的命運都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千萬不可以迷信邪說邪見。 有一次佛陀向弟子開示:「伽彌尼!如果你把大石頭丟進河中,而岸上有許多人虔誠的祈求天神使這一大石頭浮起,你想可能嗎?」(伽彌尼:聽聞者。) 弟子答:「不可能。」 佛陀便說:「同樣的道理,一個人如果作了大壞事,即使大家都祈求天神賜福給他,這也是不可能的。這個壞人不僅要受法律的制裁,死後也會墜入地獄受到應有的刑罰。」 「我再問你,如果你把油倒在河上,許多人祈求天神使這些油下沈不浮在水面,可能嗎?」 「不可能。」 佛陀說:「你說得對,一個人如果經常為善,則誰也不能害他,使他墮落,因為行善可以使人得到尊敬和喜愛,死後也會上天堂享福。由此可知行善的人將來會升天,為惡之人會下地獄, 這些都是因果的法則,絕對不是祈求天神所能改變的。」

2014年4月24日 星期四

第四篇公孫丑章句下第十一章

孟子去齊,宿於晝。有欲為王留行者,坐而言;不應,隱几而臥。 客不悅曰:「弟子齊宿而後敢言,夫子臥而不聽。請勿復敢見矣!」 曰:「坐,我明語子;昔者魯繆公無人乎子思側,則不能安子思;泄柳、申詳,無人乎繆公之側,則不能安其身。子為長者慮,而不及子思,子絕長者乎?長者絕子乎?」 註: 晝:音獲,地名。有二地同名:一是在臨緇之西南,為孟子自齊返鄒必經之道。 一是在臨緇之西北三十里,為燕破齊時軍隊所經之地。 坐而言:朱駿聲曰:「古席地而坐,膝着席而下其臀曰坐,聳其體曰跪。」趙注:「客危坐而言。」危坐:正身而坐。 隱几而臥:朱注:「隱,憑也。客坐而言,孟子不回應倚几而臥。」趙注:「孟子不答應,因隱倚其几而臥也。」 齊宿:齊,同齋,齋戒也。朱注:「齋戒越宿也。」 語:音ㄩˋ,動詞,告也。 昔者魯繆公無人乎子思側,則不能安子思:魯繆公,魯君王,名顯。子思:孔子孫,名伋。朱注:「繆公尊禮子思,常使人候伺,道達誠意於其側,乃能安而留之。」 泄柳、申詳,無人乎繆公之側,則不能安其身:朱注:「泄柳,魯人。申詳,子張之子。繆公尊之不如子思,然二子義不苟容,非有賢者在其君之左右,維持調護之,則亦不能安其身矣。」 長者:趙注:「長者,老者也。孟子年長,故自稱長者。」 大意:孟子離開了齊國,在晝縣歇宿。有個想替齊王挽留的人,恭敬地坐着,對孟子說挽留的話,孟子不回答,自管倚靠在几案上低頭瞌睡。 客人不高興地說:「弟子是齋戒過了一晚,然後才敢來說這些話的,夫子卻瞌睡不聽。請不要見怪,再也不敢來進見了!」 孟子說:「你請坐,我明白告訴你:從前魯繆公尊敬子思,假使他不經常自動派人在子思身旁伺候,轉達誠意,就不能把子思留下;泄柳和申詳,賢能不及子思, 假如不使經常在繆公身旁維護他們,也就不能把自己留下。你替我謀畫,卻把我看得不如子思,只把我當做泄柳、申詳,想去齊王面前維護我。這究竟是你先棄絕我呢?還是我棄絕於你呢?」 說明:有德能之人,不能隨便被人挽留,譬如管仲侍奉公子糾,半路射殺齊公子小白。等到小白即位為桓公,鮑叔牙推薦管仲為相,齊桓公齋戒三日,出宮門迎管仲為相,封掌齊國政事, 齊桓公因而成諸侯霸主,九次會合天下諸侯,擁護周室,使天下復歸於正。這就如佛家講隨緣,境由心轉。 現在台灣的政府,即不是總統制,也不是內閣制,各部會首長有如臨時工,隨時請你來,不定時請你走。(這是環保署長沈世宏說的真心話) 這些部長以孟子的說法,就如泄柳與申詳同級數。怪不得台灣經濟及社會秩序,越來越往下沈淪。這就如佛家講攀緣,心由境轉。

2014年4月22日 星期二

臉書分享:現代的子女

房子是老人的最後一張王牌? 遠古時代,養兒是為了防老;現代卻大不同,變成「養老要防兒」。尤其房價節節高漲,房子竟變成許多老人家維護親情、贏得敬重的最後一張王牌,令人不勝唏噓。 報載,新竹市八十多歲的老婦人,在十年前就將夫妻打拼一輩子的房產和先人留下土地都贈與給兒子,沒想到孩子不懂感恩,常常辱罵母親,用詞之惡毒,母親傷心之餘,決定申請撤銷贈與, 最後法官判准。 看到這新聞,不禁讓我想起身邊好多類似的例子: 我的一位女同學,媽媽是房產界女強人,資產豐厚,晚年罹癌,需要細心照顧, 偏偏兒子不思反哺,婚後更變本加厲,只想著要媽媽的財產,某天家人全外出,尿失禁的媽媽必須換尿布, 未料兒子開始咆哮:「妳為什麼不乾脆死一死好了?年紀這麼大還要包尿布,不僅很丟臉,也很麻煩,妳要累死我嗎?」 母親想到從小培育兒子一路念名校、讀大學,換來的竟是如此的下場, 便在遺囑上聲明:「兒子不孝,不配分得遺產,所有資產捐贈給紅十字會。」等母親過世後,兒子看到這樣的遺囑, 完全不敢相信,認為有竄改之嫌,後由法官認定無誤,兒子才驚覺「原來不是只要有兒子的身分就能保證贏得財產」。 另一位長輩也有相似的困擾。他才七十歲出頭,身體還很健壯,兒子一天到晚暗示他,「都已經幫你生孫子了,房子早點過戶給我,才能讓老婆安心」。因為常常被兒子唸到煩, 覺得反正遲早房子也要給兒子,不如手續趕快辦一辦,耳根子清淨些。 當他來到代書處,說明來意後,代書只淡淡的說了一句,「阿伯,你要想清楚,你還這麼健康,兒子就急著要房子,等你哪一天, 身體萬一有什麼意外,房子卻已不是你的了,你覺得你還有棲身之所嗎?」代書又說,他可以少賺你這筆代書費,但他不想因此逼死一個老人,因為他看過太多例子,都是把房子過戶給兒子之後再來反悔的,「阿伯,你要記住,房子是老人家最後的一張王牌,不到最後時刻, 不能輕易出手。」 我的長輩聽了之後,心有戚戚焉,日後再憑兒子怎麼煩他, 他總是說:「等我跟你媽都過世了再說吧!」只是當我聽到長輩說這段故事時,也感受到他的無奈。 難不成一切都是為了房子? 孝順,就不能打從心底做起嗎? 很多人認為爸媽的資產理當由下一代來繼承,可是,當下一代只想著錢,不願真心對待老人家,他又有什麼資格獲得爸媽的資產呢? 值得所有人好好深思,最好學美國股神巴貝特,將其財產百分九十五信託做公益,子孫要錢要自己努力。如此可減少了許多不孝子女出現於媒體上。

2014年4月19日 星期六

第四篇公孫丑章句下第十章

孟子致為臣而歸,王就見孟子曰:「前日就願見而不可得,得侍同朝,甚喜。今又棄寡人而歸,不識可以繼此而得見乎?」 對曰:「不敢請耳,固所願也。」 他日,王謂時子曰:「我欲中國而授孟子室,養弟子以萬鍾,使諸大夫國人,皆有所矜式。子盍為我言之。」 時子因陳子而以告孟子。陳子以時子之言告孟子,孟子曰:「然;夫時子惡知其不可也?如使予欲富,辭十萬而受萬,是為欲富乎?季孫曰:『異哉,子叔疑!使己為政,不用,則亦已矣; 又使其子弟為卿。人亦孰不欲富貴?而獨於富貴之中,有私龍斷焉。』古之為市者,以其所有,易其所無者,有司者治之耳。有賤丈夫焉,必求能斷而登之,以左右望而罔市利; 人皆以良賤,故從而征之。征商,自此賤丈夫始矣。」 註: 致為臣而歸:謂還齊卿之職於王而歸去。 就見:即孟子之居而見之也。 得侍同朝:侍,承受也。說孟子來齊,乃得承受與其同朝也。 不識可以繼此而得見乎:趙注:「不知可以續今日之夜,遂使人得相見否?」 不敢請耳,固所願也:趙注:「不敢自請耳,固心所願也。」 時子:齊臣也。 中國:齊國之中央也。必中國者,欲使學者遠近也。 萬鍾:朱注:「穀祿之數也。鍾,量名,為六斛四斗也。」斛受十斗,即一石也。 矜式:趙注:「矜,敬也。式,法也。欲使諸大1夫國人敬法其道。」 陳子:趙注:「孟子弟子陳臻。」 辭十萬而受萬:十萬,謂十萬鍾之祿。閻若璩云:「孟子通計仕齊六、七年中所得之十萬鍾辭之。」 蔣伯潛曰:「孟子為齊卿,祿當十萬鍾;孟子不受其祿,故曰:『辭十萬』。今若受齊王萬鍾之養,是『受萬』矣。 季孫、子叔疑:朱注:「不知何時人。」趙注則誤以兩人為孟子弟子。 龍斷:龍與壟通,墊高之意。朱注:「謂岡壟之斷而高也。」 治之:朱注:「謂治其爭訟。」 賤:卑賤也。 左右望:朱注:「欲得此而又取彼也。」 罔:與網同,網羅而取之也。 從而征之:朱注:「謂人惡其專利,故就征其稅;後世緣此,遂征商人也。 大意:孟子在齊國辭去客卿的官職,準備回鄉,齊王親自乳孟子說:「從前我想見夫子,卻不能夠;等到夫子來到齊國,才能接待夫子,和夫子同朝,心裏非常高興。如今又要拋棄我而回去, 不知從此以後,能再相見嗎?」 孟子回答說:「我只是不敢請求罷了,這本來是我心裏所希望的啊。」 過了幾天,齊王對大夫時子說:「我想在本國的中央,結孟子一幢房屋,每天用一萬鍾的津貼,供養他的弟子,好使諸位大夫和全國的人民,都有所敬慕和效法。您何不為我去說說看。」 時子便將齊王的話託陳臻告訴孟子。 陳臻把時子的話告訴了孟子。 孟子說:「是的,但是那時子怎麼會知道我是留不住呢?假使我想發財的話,那麼,總共辭掉了客卿十萬鍾的俸祿,卻去接受一萬鍾的津貼,這算是想發財嗎? 過去有一位季孫說:「子叔疑這個人真奇怪異啊!想法子使自己得官行政,國君不肯用他,也就罷了;卻又四處設法,要使他的子弟去做卿。人誰不想富貴呢?不過他卻獨獨在富貴場中, 有霸佔岡壟,獨取其利的野心。」 這話怎麼講呢?因為古時候做交易的人,拿出自己有的東西,交換自己所沒有的,那駐在市場上的官吏,只不過處理他們的爭執就是了。在市場中却有一個卑賤的男子,每天一定要 找一個突起的高台站上去,左右張望,好去網羅上的利益;人人都認為這種專利的勾當卑賤,所以就去征收他的稅。而這徵交易埸商人的稅,就是這卑賤的男子開始的。 我絕不肯學他,免得受世人的唾罵。」 說明:孟子是在戰國時代,各諸侯國都有客卿,為各國謀事獻策,孟子在齊六、七年而未受重用,故請辭離齊返鄉。此事齊王為好賢名,想留孟子在齊國,而提出利誘。 孟子不為利而為仁政遊走各國,故舉譬喻說明商場卑賤貪利之小人,害全交易場的百姓被征稅。正如孔子說:「始作俑者,無後。」 現在馬英久總統與行政院長江宜樺共同商調台灣大學李鴻源教授,出任內政部長,是看重他對國土規劃的長才,而對他規劃的地震帶、危險建築山地及山坡地、行水區的整頓, 因事大影響一百零三年七合一的地方選舉、內政部戶政系統當機,而發包主管是江宜樺,李鴻源不擔其責,因而去職回台大執教鞭。 這與孟子當時情形一樣,空有其才,上位者不能適才適用,等天災一來,是國家及百姓的悲哀。

2014年4月17日 星期四

臉書分享:會做人比腦袋好重要

面試時翹二郎腿,離開時不推回座椅。現在年輕人抱怨進不了研究所、找不到工作,但誰願意和粗俗無禮的人共事?最近去替一個研究所作甄試委員,因為這個領域現在很紅,所以報考的人很多。 問了一整天,結束後,所長很過意不去,因為公家給的車馬費只有兩千元。她就自掏腰包請我們吃飯。 用餐時,大家談起剛甄試過的學生,都頻頻搖頭,因為現在的學生坐沒坐相。有的坐下來,腿就翹起來了,甚至叉開來成八字形。只有少數學生腿有併攏,而且只有極少數的學生離開時, 把椅子推回去。 所長很感慨地說,現在知識翻新得這麼快,兩年前的教科書已經沒有人用,五年前的就廢紙回收。科技日新月異,學生只要肯學,其實不必管他現在知識有多少,但人品不端,以後會令系所蒙羞。 席間有位教授說,他去某大學演講,回家後,一堆學生寫電子信來要投影片。原來,該課要寫報告。最簡單的方式,當然就是直接跟老師要投影片。有學生還特別註明「請務必回」,讓他哭笑不得。 話匣子一打開,每個人都有類似經驗,最普遍的就是「不具名」。也就是說,向老師請益,卻不告訴老師你是誰。這種信只好直接退回,因我們不處理匿名信。所長的先生說,他公司招考員工時, 他一時興起,走進去看他的人事主任如何篩選新人。只見主任很客氣跟考生遞名片,那考生轉身看到他,便把手伸出來,大剌剌地問,「那你的呢?」 他吃了一驚,不能相信有人這麼魯莽。他說,在別人的地盤,人生地不熟,不可以擺出高姿態。看到陌生人,一定先探別人的底,不可先假設別人地位低。 他雖然是開玩笑地講,但是意思很明顯:「你們大學教了什麼?怎麼教出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目空一切的學生來?」其實不只學生,整個社會的價值觀都出了問題。很多人把無禮當作性格, 把邋遢當作時尚。其實,不注意衣著,蓬頭垢面,不修邊幅,不是豪邁,是不尊重別人的表現。粗俗也不是率直,是沒有品味。 一些描寫性器官的話,不可在廟堂上講。它不代表草根性,它只反映出沒教養。前警察大學的教務長黃富源說得好,率直是良好的品質,禮貌是永遠不變的價值。直來直往、不做作,很好, 但是必須有禮貌,不然就是粗魯。冷漠也是一種更大的粗魯。 我們從小被教導,『禮是規規矩矩的態度,義是正正當當的行為。』當大家都守規矩,社會自然安定和睦。現在新聞娛樂化,天天大幅報導藝人結婚、外遇、緋聞,讓孩子誤以為這就是人生, 行為就該這樣。 又因為這些無營養新聞,嚴重壓縮國際新聞和一些重要民生經濟議題,使學生沒有視野、無法判斷是非。念了很多書,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給人家什麼樣的觀感。 當他們抱怨找不到工作時,能怪誰呢?誰願意和粗俗無禮又自大的人共事呢? 教育是國家的根本,品德是做人的根本,切莫等閒視之。有才無德是毒品。 最近報上有個大學教授投書說,他從前在香港教過的學生來到紐約,在他家住了一晚,這學生是香港的怡和洋行送出來進修的,一週費用美金五千元,還不包括機票。 學生跟他說他回香港後,就要跳槽到別家公司去,跳了薪水才會高。果然連環跳後,現在他已是某大企業的總經理了。 這位教授因此下結論說,人要常換工作才能爬得高,他相信怡和洋行老闆一定對這個學生很生氣,但是「年輕人不能為私情而不往前奔馳」。他勸年輕人不要因「感情、忠誠而耽誤自己前途」。 他說嚴凱泰先生在接受交大榮譽博士時,勸告學生不要常換工作的話,在今天工商的世界中是太「農村」了。 我看了很驚訝,這不是「農村」的問題,而是「厚道」的問題。一個年輕人如果位子都沒有坐熱就換工作,會給人好高騖遠,沒有定性的感覺。如果一個人一年換十二個工作,你敢用他嗎? 尤其接受了公司的栽培後,馬上跳槽是不厚道的。 沒有公司願意作別人的人才培訓班,將心比心,老師不應該鼓勵學生享受完利益後,拍拍屁股走路。這不叫為「私情」,這叫自私自利、忘恩負義。不論是什麼樣的進科技社會, 只要是人的社會,「忠誠、正直、公平、正義」還是核心的價值觀。作生意,誠信為上,人性之美在於「誠」,人性之貴在於「信」。 群聯電子公司董事長潘健成先生有個「兩個饅頭」的理論,他說:「當你快餓死時,人家給你兩個饅頭,你吃飽了才有力氣去找工作,才活了下來。十年後,你發財了, 你說你還他兩個饅頭,外加一個饅頭的利息,用三顆饅頭還掉這個債,像話嗎?」他說恩典不是這樣還的。 好個恩典不是這樣還的。 我們要告訴孩子,珍惜你的工作,感恩給你第一個工作的人。因為當你什麼經驗都沒有時,他願意僱用你,讓你在職訓練、栽培你,他是你的伯樂,你要感激他。 換工作不是不可以,人往高處爬,水往低處流,而且在同一個工作做久了會沒有挑戰性,但是剛受完訓回來就立刻跳槽,甚至帶舊客戶的名單,帶槍投靠是非常不厚道的。 新僱主只要想一想,你會因為他的薪水高,背叛原來的老闆來投靠他,難道你以後不會因為別人的薪水更高而背叛他嗎? 司馬光說:「德勝才者謂之君子,才勝德者謂之小人,自古以來,國之亂臣,家之敗子,皆才有餘而德不足。」 除非人類的品德能跟得上文明的腳步,不然文明越進步,人類越不快樂。我們實在不願意看到年輕人比現在更勢利。 有句話說得好:『有德有才是上品,有德無才是中品,無德無才是庸品,無德有才是毒品。』毒品的危害多麼可怕,它毀家傷人,作老師的怎麼還可以鼓吹學生做毒品呢? (作者:洪蘭為中央大學認知神經科學研究所教授)

2014年4月12日 星期六

第四篇公孫丑章句下第九章

燕人畔。王曰:「吾甚慙於孟子。」 陳賈曰:「王無患焉。王自以為與周公孰仁且智。」 王曰:「惡!是何言也!」 曰:「周公使管叔監殷,管叔以殷畔。知而使之,是不仁也:不知而使之,是不智也。仁、智,周公未之盡也;而況於王乎?賈請見而解之。」 見孟子,問曰:「周公何人也?」 曰:「古之聖人也。」 曰:「使管叔監殷,管叔以殷畔也,有諸?」 曰:「然。」 曰:「周公知其將畔而使之與?」 曰:「不知也。」 「然則聖人有過與?」 曰:「周公弟也,管叔兄也,周公之過,不亦宜乎?且古之君子,過則改之;今之君子,過則順之。古之君子,其過也,如日月之食,民皆見之;及其更也,民皆仰之。 今之君子,豈徒順之,又從為之辭。」 註: 燕人畔:畔與叛通。趙注:「燕人畔,不肯歸齊。」 朱注:「齊破燕後二年,燕人共立太子平為王。」 慙:與慚同,羞愧也。說文:「慙,媿也。」 陳賈:趙注:「齊大夫也。」 周公使管叔監殷:管叔名鮮,武王弟,周公兄也。朱注:「武王勝商殺紂,立紂子武庚,而使管叔與弟蔡叔、霍叔監其國。武王崩,成王幼,周公攝政,管叔與武庚畔,周公討而誅之。」 解:解釋也。 順之:順,猶遂也。遂其過而不知改也。 食:同蝕通。如孔子說之「食色性也之食。」 更:改也。 辭:辯也。 大意:齊宣王不聽孟子的勸告,派兵占領了燕國,後來燕國人又反叛了。 齊宣王在朝廷上說:「我對於孟子,感到非常慚愧。」 大夫陳賈說:「王對此事不必憂愁。王自認和周公比較,那一個仁厚而且明智呢。」 王說:「唉!這是甚麼話!」 陳賈說:「周武王滅了殷紂,把紂的兒子武庚封在殷地,周公使哥哥管叔加以監督;後來管叔却依據殷地背叛,被周公討平殺死。如果周公早知管叔會叛亂,卻有意使他去, 等他犯了罪好殺他,便是不仁厚了;如果不知道會叛亂,所以使他去‧便是不明智了。這仁厚和不明智,像周公那樣的大聖人都沒有做得完盡,何況是王呢? 我請求替王去見孟子,解說這件事情。」 陳賈去見孟子,問:「周公是怎麼樣的人呢?」 孟子說:「古時候的聖人啊。」 陳賈說:「他使管叔監督殷地;管叔却依據殷地背叛,有這回事嗎?」 孟子說:「是的。」 陳賈說:「周公早知道要背叛,卻有意使他去的嗎?」 孟子說:「不知道的。」 陳賈說:「這樣看來,那麼連聖人尚且有過錯嗎?」 孟子說:「周公是弟弟,管叔是哥哥,弟弟那裏忍心去猜疑哥哥呢?周公犯了過錯,不也是應該的嗎?而且古時候的君子,犯了過錯就立刻改正; 現在的這批君子,犯了過錯就一錯再到底。古時候的君子,當他犯過的時候,就像日蝕和月蝕一樣,人民都看得見;等到他改了的時候,人民都仰望他。 現在的這些君子,不但一錯到底,而且還要給自己的過錯強辯哩。」 說明:孟子對於齊直王乃盡客卿之忠告之責,並無策劃之職,燕國之反叛,乃孟子意料中的事。 陳賈要為其國君安慰,也是情可明白的事。故孟子告訴他,君子之過錯像日、月之蝕,天下眾人皆能看到,若其知錯能改過,就像日、月恢復光明一樣,人民都能仰望看到。 陳賈是當時為官者,還要為做錯事而找理由強辯,實非真君子。 現在台灣也是像孟子所說,不管為政、企業、個人,做錯了事,也是找藉口或替死鬼來掩飾,而不知錯。為了黨爭,為自身的黨派奪權,已不理百姓死活。 如食安、工安、或政策的不周全,都是拖過了就算,所以人民倫理道德日漸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