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19日 星期六

第四篇公孫丑章句下第十章

孟子致為臣而歸,王就見孟子曰:「前日就願見而不可得,得侍同朝,甚喜。今又棄寡人而歸,不識可以繼此而得見乎?」 對曰:「不敢請耳,固所願也。」 他日,王謂時子曰:「我欲中國而授孟子室,養弟子以萬鍾,使諸大夫國人,皆有所矜式。子盍為我言之。」 時子因陳子而以告孟子。陳子以時子之言告孟子,孟子曰:「然;夫時子惡知其不可也?如使予欲富,辭十萬而受萬,是為欲富乎?季孫曰:『異哉,子叔疑!使己為政,不用,則亦已矣; 又使其子弟為卿。人亦孰不欲富貴?而獨於富貴之中,有私龍斷焉。』古之為市者,以其所有,易其所無者,有司者治之耳。有賤丈夫焉,必求能斷而登之,以左右望而罔市利; 人皆以良賤,故從而征之。征商,自此賤丈夫始矣。」 註: 致為臣而歸:謂還齊卿之職於王而歸去。 就見:即孟子之居而見之也。 得侍同朝:侍,承受也。說孟子來齊,乃得承受與其同朝也。 不識可以繼此而得見乎:趙注:「不知可以續今日之夜,遂使人得相見否?」 不敢請耳,固所願也:趙注:「不敢自請耳,固心所願也。」 時子:齊臣也。 中國:齊國之中央也。必中國者,欲使學者遠近也。 萬鍾:朱注:「穀祿之數也。鍾,量名,為六斛四斗也。」斛受十斗,即一石也。 矜式:趙注:「矜,敬也。式,法也。欲使諸大1夫國人敬法其道。」 陳子:趙注:「孟子弟子陳臻。」 辭十萬而受萬:十萬,謂十萬鍾之祿。閻若璩云:「孟子通計仕齊六、七年中所得之十萬鍾辭之。」 蔣伯潛曰:「孟子為齊卿,祿當十萬鍾;孟子不受其祿,故曰:『辭十萬』。今若受齊王萬鍾之養,是『受萬』矣。 季孫、子叔疑:朱注:「不知何時人。」趙注則誤以兩人為孟子弟子。 龍斷:龍與壟通,墊高之意。朱注:「謂岡壟之斷而高也。」 治之:朱注:「謂治其爭訟。」 賤:卑賤也。 左右望:朱注:「欲得此而又取彼也。」 罔:與網同,網羅而取之也。 從而征之:朱注:「謂人惡其專利,故就征其稅;後世緣此,遂征商人也。 大意:孟子在齊國辭去客卿的官職,準備回鄉,齊王親自乳孟子說:「從前我想見夫子,卻不能夠;等到夫子來到齊國,才能接待夫子,和夫子同朝,心裏非常高興。如今又要拋棄我而回去, 不知從此以後,能再相見嗎?」 孟子回答說:「我只是不敢請求罷了,這本來是我心裏所希望的啊。」 過了幾天,齊王對大夫時子說:「我想在本國的中央,結孟子一幢房屋,每天用一萬鍾的津貼,供養他的弟子,好使諸位大夫和全國的人民,都有所敬慕和效法。您何不為我去說說看。」 時子便將齊王的話託陳臻告訴孟子。 陳臻把時子的話告訴了孟子。 孟子說:「是的,但是那時子怎麼會知道我是留不住呢?假使我想發財的話,那麼,總共辭掉了客卿十萬鍾的俸祿,卻去接受一萬鍾的津貼,這算是想發財嗎? 過去有一位季孫說:「子叔疑這個人真奇怪異啊!想法子使自己得官行政,國君不肯用他,也就罷了;卻又四處設法,要使他的子弟去做卿。人誰不想富貴呢?不過他卻獨獨在富貴場中, 有霸佔岡壟,獨取其利的野心。」 這話怎麼講呢?因為古時候做交易的人,拿出自己有的東西,交換自己所沒有的,那駐在市場上的官吏,只不過處理他們的爭執就是了。在市場中却有一個卑賤的男子,每天一定要 找一個突起的高台站上去,左右張望,好去網羅上的利益;人人都認為這種專利的勾當卑賤,所以就去征收他的稅。而這徵交易埸商人的稅,就是這卑賤的男子開始的。 我絕不肯學他,免得受世人的唾罵。」 說明:孟子是在戰國時代,各諸侯國都有客卿,為各國謀事獻策,孟子在齊六、七年而未受重用,故請辭離齊返鄉。此事齊王為好賢名,想留孟子在齊國,而提出利誘。 孟子不為利而為仁政遊走各國,故舉譬喻說明商場卑賤貪利之小人,害全交易場的百姓被征稅。正如孔子說:「始作俑者,無後。」 現在馬英久總統與行政院長江宜樺共同商調台灣大學李鴻源教授,出任內政部長,是看重他對國土規劃的長才,而對他規劃的地震帶、危險建築山地及山坡地、行水區的整頓, 因事大影響一百零三年七合一的地方選舉、內政部戶政系統當機,而發包主管是江宜樺,李鴻源不擔其責,因而去職回台大執教鞭。 這與孟子當時情形一樣,空有其才,上位者不能適才適用,等天災一來,是國家及百姓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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