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29日 星期二

第四篇公孫丑章句下第十二章

孟子去齊,尹士語人曰:「不識王之不可以為湯武,則是不明也;識其不可,然且至,則是干澤也。千里而見王,不遇故去,三宿而後出晝;是何濡滯也!士則茲不悅。」 高子以告。 孟子曰:「夫尹士惡知予哉!千里而見王,是予所欲也;不遇故去,豈予所欲哉?予不得已也!予三宿而出晝,於予心猶以為速;王庶幾改之。王如改諸,則必反予。夫出晝王不予追也, 予然後浩然有歸志。予雖然,豈舍王哉?王由足用為善;王如用予,則豈徒齊民安,天下之民舉安。王庶幾改之,予日望之。予豈若是小丈夫然哉?諫於其君不受,則怒,悻悻然見於其面; 去則窮日之力而後宿哉?」尹士聞之曰:「士誠小人也!」 註: 尹士:趙注:「齊人也。」 干澤:趙注:「干,求也。澤,祿也。」 濡滯:朱注:「遲留也。」 茲不悅:茲,此也。此為倒句,即「不悅此」。 高子:趙注:「亦齊人,孟子弟子。」 改之:更改之也。朱注:「所改必指一事而言,今不可考矣。」 反予:招還我也。 浩然:朱注:「如水之流,不可止也。」 王由足用善:由與猶通。用,以也。言王猶以為善也。 悻悻然:蔣伯潛曰:「忿忿不平說。」 見:同「現」。 窮:盡也。 大意:孟子離開了齊國,齊人尹士對人說:「孟子如果不曉得齊王不可以成為商湯和周武王,就是無知人之明;如果知道不能卻還來齊國,就是想自己求取祿位了。走了千里的長途來見齊王, 因為意見不合的緣故離去,卻住在晝縣三夜方離開;為甚麼這樣拖延耽擱呢?我就不喜歡這樣。」 孟子的學生高子把這話告訴了孟子。 孟子說:「那個尹士那裏知道我呢?坎了千里的長途來見齊王,是我願意的;因為意見不合的緣故離去,難道也是我願意的嗎?我實在是不得已的呀!我住了三夜才離開晝縣, 在我心上還認為太快;齊王也許能悔改。齊王如果悔改,就一定會追我回去。直到走出晝縣而齊王不來追我,我才像流水般的止不住了,有了歸鄉的決心。我雖決心歸鄉, 又那裏會拋棄齊王呢?齊王天資樸實,還能夠推行善政;齊王如果肯用我,那豈止齊國人民能安定,天下的人民全都能安定。 齊王也許能悔改的,我天天這樣盼望着。我難道得像那器量狹窄的小人一樣嗎?去勸諫國君而國君不肯振受,就要發怒,現出忿忿不平的臉色,說離去就要用盡一天的體力才肯歇宿嗎?」 尹士後來聽到這些話,很慚愧地說:「我真正是個小人啊!」 說明: 古代沒有考試取士,大部臣工都是諸侯家族或鄉里名士,但外國之有心之士為百姓安樂而毛遂自薦,或是大有聲名者,諸侯會派大夫邀請。 此次是孟子自己來齊國,為齊王講王道治國,與齊王之霸道相悖,不受用於齊,齊王亦以客卿待之。 現代政府是以考試取公務員,分高、普、特、初等級考試。而私人公司也有考試或面試取用白領人員。而其他則為藍領勞工則為那些沒考上的各級學校畢業生。 由起跑點就有差別,工作及薪資當然不同,而現在因勞工人數多,常發起抗爭,而不反省今天會成為勞力取薪,就是自己早年不念書所致。 況《孟子滕文公》古曰:或勞心,或勞力;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治於人者食人,治人者食於人:天下之通義也。 而現在的政府,司法、公權力不彰,任由百姓集會抗爭,霸佔交通要道,影響善良百姓生活權益,在不守律法下,算什麼民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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