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20日 星期五

第六篇滕文公章句下第二章

景春曰:「公孫衍、張儀豈不誠大丈夫哉?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熄。」
孟子曰:「是焉得為大丈夫乎?子未學禮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門,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無違夫子!』以順為正者,妾婦之道也。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與民由之,不得志獨行其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註:
景春:人名,趙注:「孟子時人,為縱橫之術者。」
公孫衍、張儀:皆魏人,後均相秦。皆戰國時縱橫家。
一怒而諸侯懼:朱注:「怒則說說諸侯,使相攻化伐,故諸侯懼也。」
安居而天下熄;趙注:「安居不用辭說」,則天下兵革熄也。
冠 :加冠於首曰冠,此謂行冠禮也。古者男子二十而冠,始為成人,其禮至為隆重。
父命之:命,教也。父命與母命對文,母命以順為正;父所命者,居廣居,立正位,行大道,以義匡君,不移不屈之事也。
女家:女音汝,謂夫家也。婦人內夫家,以嫁為歸也。
夫子:丈夫也。
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朱注:「廣居,仁也。正位,禮也。大道,義也。與民由之,惟其所得於人也。獨行其道,守其所得於己也。」      趙注:「廣居,謂天下也。正位,謂男子純乾,正陽之位也。大道,仁義之道也。得志行正,與民共之;不得志隱居,獨善其身,守道不回也。」焦疏:「人生於天地間,居如此其廣也;又身為男子,位如此其正也;則所行自宜為天下之大道,而奈何跼蹐而效妾婦為之。」
淫 :蕩亂其心。
移 :變易其節。
屈 :挫折其志。
意:有一個名叫景春的人,對孟子說:「像公孫衍、張儀這等人,豈不真是大丈夫嗎?他們一旦憤怒,就能動亂列國,而使諸侯畏懼;安居在家,就能停息戰爭,而使天下寧靜。」
孟子說:「這等人那裏算得大丈夫呢?你沒有學過禮嗎?禮經上說:男子的行冠禮,父親把丈夫的道理教訓他。女子的出嫁,,母親把做妻子的道理教訓她,臨去送到門口,又告誡她說:『你到夫家後,必定要敬重公婆,必定要警戒自己,不可違背丈夫的意旨。』這樣看來,把順從當作正則的,不過是做人巡婦的道理。那公孫衍、張儀一言一行,就是頫從國君的意旨,竊取到權位的,怎麼好算是大丈夫?所謂大丈夫,他以仁居心,居的是天下最寬廣的宅所;以禮立身,立的是天下最中正的位置;以義行事,行的是天下最闊大的道路。有了施展抱負的機會,就把所得的道,推行到百姓身上;沒有施展抱負的機會,就獨自一個人,行他所得的道。富貴不能亂他的心,貧賤不能改變他的節,威武不能挫他的志。只有經得起這三種考驗都不迷惑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大丈夫。」

說明:孟子對大丈夫的看法是非常明確。
一個君王若自求好逸而要百姓為他努力而致,則非大丈夫;一個臣子幕僚以不正當的方法謀得其位,而無利於百姓亦非大丈夫。
同樣的,目前的總統、官員只為自己利益而為,無法利於百姓,亦非大丈夫;一個公司、社團負責人之行為主旨無法利於其股東員工,亦非大丈夫;一個宗教團體的主事者,無法以說法讓其信徒「富貴不能亂他的心,貧賤不能改變他的節,威武不能挫他的志」,而有人開悟證果,只廣大收入,莊嚴道場,亦非大丈夫。

2014年6月18日 星期三

臉書分享:認真讀懂自己

拿起一本書,放下千斤重,讀懂一本書,看開一件事。
世上最好的化妝品就是真善美,世上最大的海,就是苦海。
心態對了,想法就對了,想法對了,做法就對了,做法對了,生活就對了。
讀書讀自己,看書看心界,讀懂一本書,讀懂是自己。
認真一本書,認真做自己,認識一些書,認識是自己。

您看怎麼樣的書,就養出怎麼樣的您,想要成功,請多認識文化。世上不會因為缺少您而失色,但世上會因為有您而變更精彩。
女人可以不漂亮,但一定要有「味道」;男人可以不帥,但一定要有「修養」。

只要懂得不斷蛻變的人,您不會因為歲月而「褪色」,
而是因為歲月而變更「成熟」。成熟的不是人,而是您的心境,幼稚的不是腦袋,而是您的思想。時間不留人,但人會留在過去。哈啦的人過了一天,工作的人忙了一天;難過的人少了一天,讀書的人賺到一天。
好人與壞人是父母教出來的,智者與賢人是文化教出來的,
不要怪社會教壞您,環境永遠是給我們最好的教育,
不是環境讓您墜落,而是人心之貪婪才會真正毀掉一個人。
人之初性本善,人心就像一塊海綿,您給他什麼教育,他就吸引什麼養分,尤其是父母的言行,吸住不易放。

認真讀好一本書,您認真學好自己,用心看懂一本書,你用心看懂了世界。要改變您的命運,從「心態」與「觀念」改起,要教育別人,先教育好自己。有空買一本《深夜加油站遇見蘇格拉底》品味一番。

有錢沒智慧,也只能是貧窮家;但有智慧到您家,就不怕沒橋梁,智慧來了,愚昧靠邊站,喚醒沈睡的心靈,您會發現幸福原來一直在我身內,而是我的眼睛一直都往外看,而忽略了多看看自己內心。
人生不在您看多少書,而是您「看懂」多少事,人生不在您擁有多少,而是您能放下多少。


2014年6月16日 星期一

第六篇滕文公章句下第一章


陳代曰:「不見諸侯,宜若小然;今一見之,大則以王,小則以霸。且志曰:『枉尺而直尋』,宜若可為也。」
孟子曰:「昔齊景公田,招虞人以旌,不至,將殺之。志士不忘在溝壑,勇士不忘喪其元。孔子奚取焉?取非其招不往也,如不待其招而往,何哉?且夫枉尺而直尋者,以利言也。如以利,則枉尋直尺而利,亦可為與?昔者趙簡子使王良與嬖奚乘,終日而不獲一禽。嬖奚反命曰:『天下之賤工也。』或以告王良。良曰:『請復之。』彊而後可,一朝而獲十禽。嬖奚反命曰:『天下之良工也。』簡子曰:『我使掌與女乘。』謂王良。良不可,曰:『吾為之範我馳驅,終日不獲一;為之詭遇,一朝而獲十。詩云:「不失其馳,舍矢如破。」我不貫與小人乘,請辭。』御者且羞與射者比。比而得禽獸,雖若丘陵,弗為也。如枉道而從彼,何也?且子過矣,枉己者,未有能直人者也。」
註:
陳代:孟子弟子。        宜 :猶殆也;似也。
小 :狹小,謂拘小節也。
柱尺而直尋:柱,屈也。直,伸也。八尺曰尋。言所屈者小,所伸者大也。陳代之言此,欲孟子往見諸侯,屈己以伸道也。
田 :獵也。               虞人:守苑囿之吏也。
不至:趙注:「招之當以皮冠,而以旌,故不至也。」
志士不忘在溝壑,勇士不忘喪其元:朱注:「元,首也。志士固窮,常念死無棺槨,棄溝壑而不恨。勇士輕生,常念戰鬥而死,喪其首而不顧也。此二句,乃孔子歎美虞人之言。」
奚 :何也。           非其招:非禮之招致也。
趙簡子:晉卿趙鞅也。   王良:大夫郵無恤,善御者也。
襞奚:簡子幸臣名奚者。與襞奚乘,與,為也。乘,駕車也。謂為襞奚御也。
禽 :鳥獸總名。
命 :告也。反命,反告簡子仔。
工 :凡執技藝者皆稱工,此謂御者。
請復之:請再為之駕車出獵也。
一朝:朱注:「自晨至食時也。」
掌 :專注也。
範我:範,依法度也。我,語詞。
詭遇:趙注:「橫而射之曰詭遇。」古人禽在前來者,不逆而射之;旁去又不射;惟背走者,順而射之,是為應禮之射也。
詩 :小雅車攻之篇。
不失其馳:朱注:「言御者不失其馳驅之法。」
舍矢如破:舍與捨通。舍矢,發箭也。王引之云:如,猶而也。舍矢而破,言其中之速也。
貫 :爾雅釋詁:「習也。」即今之「慣」字。
比 :阿黨也。
若丘陵:言堆積之多也。

大意:孟子的學生陳代問孟子說:「夫子不肯去求見諸侯,似乎太拘泥於小節了。現在一去求見他們,得着行道的機會,向遠處說,可以使他們稱王天下;退一步講,也可以使他們稱霸諸侯。況且志書上說:『委屈一尺,就可以伸張八尺。』好像可以幹一幹啊。」
孟子說:「從前齊景公打獵的時候,拿旌旗喚管理苑囿的虞人;那虞人因為景公不按禮法,拿打獵時戴的皮冠招他,就不肯去。景公大怒,便要殺他。
孔子知道了這件事,贊美那虞人說:『有志氣的人,總不忘自己該安守窮困,預備死在田溝山澗裏;有勇氣的人,總不忘記自己該為國戰鬥,預備犧牲他的頭顱。』
孔子取他那一點呢?就是取他見到不合禮的招喚便不前往啊。我怎麼可以不等諸侯依禮招聘,而自已去求見他呢?況且那委屈一尺,就可以伸張八尺的話,原是謀利方面說的;如果只從謀利方面說,那委屈了八尺,伸張的只有一尺,雖是有利,難到也可以做的嗎?
從前晉國的上卿趙簡子,叫當時最有名的御者王良,替他寵臣的家臣名叫辟奚的駕車出獵,卻是一整天都沒有射着一隻鳥獸。
辟奚回來告訴簡子說:『他是天下最糟糕的御者啊!』有人把這話告訴了王良。
王良對辟奚說:『請讓我再替你駕車出獵一次吧。』再三勉強,辟奚才答應。結果只一個早晨,就射着十隻鳥獸。辟奚又回來告訴簡子說:『他是個天下最高明的御者啊!』簡子說:『我就叫他專門替你駕車好了。』
簡子就把這意思告訴王良;王良不肯,說:『我替他依照法度,趕車從背後追逐鳥獸,他却整天沒射着一隻。後來我替他趕車,不依正法橫對着鳥獸衝出,他一個早晨就射到十隻鳥獸。
詩經上說:「駕車的人能不失去駕車的法度,射箭的人一發箭便射中目標。」我不習慣替這種不守法度的小人駕車,請讓我辭掉這倨差使。』這樣看起來,駕車的人尚且覺符討好射箭的人是羞恥;由於討好而可以獲得鳥獸,雖然堆起來像氐陵一樣高,也不肯做的。
我怎麼可以枉屈了正道,去投靠那些無禮的諸侯呢?而且你也錯了;枉屈自己的人,從來沒有能糾正別人的啊!」

說明:世間怎何事都有法度,若不照法度而行,那就違背天理,也就是自然大道。陳代不明就理而勸孟子屈就,以為是為百姓請命,而不知違背天理。
孟子才舉王良與辟奚的例子來教誨陳代,並說出他犯大錯的所在。
現代的知識分子,官員或教授學者,都不守天理法度,許多走後門送大禮求之;更有直接強迫對方送禮索取。在媒體上常看到大官員,連司法的法官;大學教授、中小學校長,都因受賄賂而被起訴,或入監獄。


2014年6月14日 星期六

臉書分享:人生有悟

很簡單的幾句話,很深的哲理,卻難做到。
心甘情願吃虧的人,終究吃不了虧。
      能吃虧的人,人緣必然好,人緣好的人,機會自然多。
人的一生,能抓住一、二次機會,足矣!
心眼小的人,天地大不了。
只希望別人注意力於自己的,多內心空虛、自私。心裡
只有自家的事,其他的事慢慢也就與他無關,包括人緣。
惜緣才能續緣。
在人生的路上,我們會遇到很多人,其實有緣才能相聚,
因此切記,善待身邊的親人,關心身邊的朋友,寬恕那
些傷害你的人,這就是因果。耶穌說:「發你的仇人,
向你的仇人禱告。」多麼惜緣。
心中無缺叫富,被人需要叫貴。
快樂不是一種性格,而是一種能力,富貴是世人所喜追
求,什麼樣才是真正的富,向上攀比定沒盡頭,其實心
那刻滿足,那刻您便富足。
小時候沒有"億萬"這些數量慨念,新年若收到100元紅
封包便感富足,開心很長的時間。
又是另一個抽象名詞,不同空間有不同詮釋,但
眼前一個婆婆險些給車撞上,讓你拉上一把救了一命,
你便是她的貴人,路旁行人眼中,你頭上會多了一個光
環。原來助人自會起來,能滿足自會富足。
目前許多家長做了不良示範,抗議教育部處理國中基測
不公不正,一切皆以名利想。建中、北一女畢業生,還
是有人考不上大學,默默地憂鬱一生,就是看不開人生
之業力。
而柯文哲夫人是澎湖高中畢業,考上台大醫學系;而中
國有名禪宗六祖不識字,還不是受人萬世敬仰,台灣牢
獄中也有不少是留洋的博士,這就是命運。
解決煩惱的最佳辦法,就是忘掉煩惱。
笑看風雲淡,坐對雲起時。不爭就是慈悲,不辯就是智慧,原諒就是解脫,知足就是放下。若能多讀中國文化資產,社會沒有吸毒、流氓、抗爭,那台灣比不丹還要是香格里拉。
今生註定我們什麼也帶不走。
那就活在當下、笑在當下、悟在當下!連歐洲的所羅門
大帝要下葬,特別把棺木挖二洞,伸出雙手,來告訴他
的百姓,他兩手空空走了。
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人從踏入世上至離開時,也
不帶任何來西。所謂放不下的東西,只是人生經歷的過
程,是用來豐富練歷的資源,佛教稱為業力。喬布斯在
逝世前一篇訪問中,透露了他後悔以往只專注慾望而忽
略周遭的親人。
說簡單,做很難。
難,難在放不下:放不下名、放不下利、放不下對權利
的慾望、放不下對擁有的慾望、放不下貪念、放不下計
算、放不下自我。當任何事也用跟計較的角度出發
時,是不可能做到笑看風雲的效果。常看人起高樓,心
羨慕;看人樓塌,心愁悵。

不論是否有今生來世,能相遇是一種緣份,無論親人、朋友、甚至是敵人,也是有緣才相遇,須惜緣。若能瀟灑不求過一生,也是前世之福蔭,今生也要為來生籌謀一番,才不枉來此一回。
如大陸的海賢老和尚,一生不識字,天天耕種,快樂修行,一切為別人想,享年112歲,自己知道那天要往生,事前就去與朋友惜別,同參要替他助念,他說自己念才能往生,別人助念就不行了。要往生前一天還在耕種到旁晚才回寺院,第二天早上23點還自己在房中打鈸、禮拜,45點沐浴更衣,坐在床上念佛,6點往生,多麼瀟灑自在。

2014年6月13日 星期五

第五篇滕文公章句上第五章

墨者夷之,因徐辟而求見孟子。孟子曰:「吾固願見,今吾尚病,病愈,我且往見,夷子不來!」他日又求見孟子。
孟子曰:「吾今則可以見矣。不直,則道不見;我且直之。吾聞夷子墨者。墨之治喪也,以薄為其道也。夷子思以易天下,豈以為非是而不貴也?然而夷子葬其親厚,則是以所賤事親也。」徐子以告夷子。
夷子曰:「儒者之道,古之人『若保赤子』,此言何謂也?之則以為愛無差等,施由親始。」徐子以告孟子。
孟子曰:「夫夷子,信以為人之親其兄之子為若親其鄰之赤子乎?彼有取爾也。赤子匍匐將入井,非赤子之罪也。且天之生物也,使之一本,而夷子二本故也。蓋上世嘗有不葬其親者。其親死,則舉而委之於壑。他日過之,狐狸食之,蠅蚋姑嘬之。其顙有泚,睨而不視。夫泚也,非為人泚,中心達於面目。蓋歸反虆梩而掩之。掩之誠是也,則孝子仁人之掩其親,亦必有道矣。」徐子以告夷子。夷子憮然為閒曰:「命之矣。」
註:
墨者夷之:墨者,治墨翟之道。夷之,文中稱夷子,人名,
已無可考。
徐辟:孟子弟子。
夷子不來:趙注:「是日夷子聞孟子病,故不來。」
直 :糾正人之曲曰直。
不見:見,音現,沒出現。
以薄為其道:朱注:「莊子曰:墨子生不歌,死無暇,桐棺三寸而無椁。是墨之治喪,以薄為道也。」
易天下:謂移易天下之風俗也。
若保赤子:朱注:「周書康誥篇文。此儒者之言也;夷子引之,蓋欲援而人於墨,以拒孟子之非己。」
施由親始:趙注:「但施愛之事,先從己親屬如耳。」
彼有取爾也:蔣伯潛曰:「彼指若保赤子之言。所謂若保赤子者,蓋別有取意也。」
赤子匍匐將入井,非赤子之罪也:蔣伯潛曰:「匍匐,手足着地扒行也。赤子無知,在地匍匐,將入於井,猶愚民無知而陷於罪。皆非其罪。故古之人保民若赤子也。」
且天之生物也,使之一本,而夷子二本故也:本,根也。趙注:「天生萬物,各由一本而出,今夷子以他人之親與己親等,是為二本,故欲同其愛也。」按此斥墨兼愛無父之意也。
上世:謂上古之世。
蚋 :蚊類。色黑,頭小,觸角短,胸背隆起為球形,翅闊,螫吸人畜之血液。
姑嘬:朱注:「姑,語助聲,或曰螻蛄也。」趙注:「嘬,攢共食之也。」焦疏:「趙氏讀嘬為聚,故以攢共解之。」
顙 :額也。                    沘 :汗出貌。
睨而不視:朱注:「睨,邪視也。視,正視也。不能不視,而又不忍正視,哀痛迫切,不能為心之甚也。」
蓋 :語助詞。
歸反蘽梩:歸取蘽梩而返也。蘽,土籠也;所以舁土。梩,同梠,鍬也;所以掘地揠土。
掩之誠是也,則孝子仁人之掩其親,亦必有道矣:朱注:「此掩其親者若所當然,則未子仁人所以掩其督者,必有其道,而不以薄為貴矣。」
憮然:朱注:「茫然自失之貌。」
為間:猶有間,有頃之間也。
命 :朱注:「猶教也,言孟子已教我矣。」
大意:有一個信仰墨子學說的人,名叫夷之,由孟子學生徐辟的介紹,求見孟子。孟子對徐辟說:「我本來很願意和他相見,但我今天還在生病,等病好了,我將前去拜見,你請夷子不必來了。」
過了幾天,夷子又託徐辟,要見孟子。
孟子說:「我今天倒是可以見他了,若不糾正他的錯誤思想,我們儒家的道理就不能昌明;我姑且直接地糾正他一番。我聽說夷子是信仰墨子學說的人,那墨子辦理喪事,拿菲薄節儉作原則。夷子想拿這個原則去改變天下的風俗,難道認為不這樣薄葬就不高貴嗎?但夷子葬他的父母很豐厚,那他何不拿輕賤的方法去事奉父母。」
徐辟把這話告訴夷子。
夷子詭辯說:「照儒家的說法,古代聖王保護人民,像保護自己的嬰兒一樣,所以書經上有『像保護嬰兒』的話。這怎麼講呢?我認為就是說愛護世人,沒有差別等級;只是實行起來,先從自已父母開始罷了。」
徐辟又把這話告訴孟子。
孟子說:「那夷子當真以為一個人愛他哥哥的兒子,有如愛他鄰居的嬰兒嗎?那書經上話是別有用意的啊。一個無知的嬰兒在地上爬行,快要跌進井裏去,並不是嬰兒的罪過;那無知的愚民,快要陷入法網,情形正好相同,怎麼不預先像保護嬰兒似的扶持教導他們?並且上天生養萬物,使它們自從一個根本上產生,父母是子女唯一的根本。可是夷子認為愛護世人,沒有差別等級,把別人的父母看作自己的父母;這就是因為他心中實在無父無母,以致有兩個根本的緣故。在上古時代,曾經有一個不安葬自己父母的人,他的父母一死,就抬了屍身去拋棄在山澗裏。過了幾天,他又經過那裏,只見狐和野猫在吃屍身上的肉,蒼蠅、蚊蚋、螻蛄也聚集在屍身上爭食;於是他頭額上有汗水流出來,斜眼看着,不忍正視。這出汗,並不是為別人出的,實在是心中的愧疚表達在臉上啊。於是他回家去拿了搬泥的土籠和挖地的木鍬來,把屍身掩埋了。這掩埋如果是應該的,那麼後世的孝子仁人厚葬他們父母,也一定有他的道理了。」
徐辟又把這些話告訴夷子,夷子心裏像是失掉了什麼,沉默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地說:「孟子已經指教我了!」

說明:墨家主張兼愛,本為古中國與儒、道為三教之一,但與儒家相似太多,後被印度傳入釋教取代,而入於九流中。故自漢後三教為儒、道、釋。
夷子不明眾生平等,而不明修身治國是漸進式,大學中說:「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孟子以比喻教其自然大道。要他明白,修學重其真義,如『若保赤子』。正如佛陀所說四依法:一、依法不依人。二、依義不依語。三、依了義不依不了義。四、依智不依識。故學佛要把持正見,不因人、不依語、不依不了義、不依識。如此才能了解真正佛經的真實義,而去行經了悟。
有一修行者請問師父,如何能成佛?
師父說:「認真念經、抄寫經文,將來必能成佛。」
修行者努力十幾年,與未修行一樣。
後另外請教別師父,說:「師父,我念了、抄寫了十幾年的經,會成佛嗎?」
師父答:「不能了脫生死。」
另一位修行者覺得奇怪,一位說將來必能成佛;一位說不能了脫生死。再問:「那是何者是對,何者不對?」
師父說:「兩者皆對。」
修行者說:「怎麼會這樣呢?」

師父說:「你讀誦經時心無他念,故無意業;你在抄寫經文,身不做惡,故無身業;你即誦經又抄經,不造惡口,故無口業。往生不墮三惡道,將來在三善道還可再修,一世乃至百萬世,終將必成佛。而你雖誦經抄經而未行經,故不能了脫生死。佛在大法句經云:『雖誦千言,不行何益,不如一聞,能解義味,勤修得益。』所以說兩者皆對。」

2014年6月11日 星期三

臉書分享:台灣人很有趣!

台灣人真的很有趣!到底要什麼? 
有人說:讓資金流出去,叫做淘空台灣;讓資金流進來,叫做買下台灣;讓人才走出去,叫做人才外流;讓人才走進來,叫做木馬屠城;人家賺你的錢,叫做欺人太甚;人家讓你賺錢,叫做收買人心。如此的台灣最好就像大佛坐在寺院,如如不動。

要便宜用電又不要核;要地區發展,又不要國光石化;
要反壟斷又想壟斷媒體;要買得起房,又不要都市更新;
要經濟發展,又不要服貿協議;要台獨立國,又不要當兵;
要欺負警察,又叫警察保護;要司法公正,又拜託法外開恩,
百位律師當靠山,法官也苟且。

台灣人很有趣!
不要工廠,卻要高薪,不要核電,卻要用電;拒絕杜邦,杜邦去了山東,投資250億美金;拒絕拜耳,拜耳去了德州,投資 1260億美金;拒絕迪士尼,迪士尼去了香港,年營收1400億美金;拒絕F1賽車場,F1去了新加坡,月營收30億美金;拒絕古根漢,古根漢去了西班牙,年營收300億美金。青人找不到工作,稅收不足而徵稅,全國媒體及學者,一異曲同聲說無能。

台灣人很有趣!
不要服貿,怕失業,早就無業;韓國要,國民本均所得勝日本;不要龍燈,怕污染,中國要,工資已調昇數次。
最好錢多事少離家近,睡覺睡到自然醒,有空到街路過吃飯包。

台灣人很有趣!
22K怪政府,為何不去找真相,去了解一下當初拒絕這些的是哪些人?他們吃香喝辣,你會發現這些反對團體都一樣,以前反對,現在也反對,沒工作、薪水低,去找這些團體的人員,看看他們清涼的辦公室,出入進口雙B,吃喝日本料理高檔店,按理應該去包圍這些反對的團體,政黨,學者,叫他們給你一個公道。


台灣人很有趣!
若是自己不反省,喜歡隨波起舞,服貿、自經區、貿易港,天天反對,天天要公投,有一天跳入太平洋,日本、韓國、菲律賓、越南等國剛好隔岸拍手。

2014年6月10日 星期二

第五篇滕文公章句上第四章之3

「吾聞用夏蠻夷者,未聞變於夷者也。陳良,楚產也。悅周公、仲尼之道,北學於中國。北方之學者,未能或之先也。彼所謂豪傑之士也。子之兄弟事之數十年,師死而遂倍之。昔者孔子沒,三年之外,門人治任將歸,入揖於子貢,相嚮而哭,皆失聲,然後歸。子貢反,築室於場,獨居三年,然後歸。他日,子夏、子張、子游以有若似聖人,欲以所事孔子事之,彊曾子。
曾子曰:『不可。江漢以濯之,秋陽以暴之,皜皜乎不可尚已。』今也南蠻鴃舌之人,非先王之道,子倍子之師而學之,亦異於曾子矣。吾聞出於幽谷遷于喬木者,末聞下喬木而入於幽谷者。魯頌曰:『戎狄是膺,荊舒是懲。』周公方且膺之,子是之學,亦為不善變矣。」
「從許子之道,則市賈不貳,國中無偽。雖使五尺之童適市,莫之或欺。布帛長短同,則賈相若;麻縷絲絮輕重同,則賈相若;五穀多寡同,則賈相若;屨大小同,則賈相若。」
曰:「夫物之不齊,物之情也;或相倍蓰,或相什伯,或相千萬。子比而同之,是亂天下也。巨屨小屨同賈,人豈為之哉?從許子之道,相率而為偽者也,惡能治國家?」
註:
  用夏蠻夷:謂以中國禮義之教,變化蠻夷之人。
產 :生也。       先 :過也。
豪傑:才德出眾之稱。
遂倍之:遂就背叛他。倍,與「背」通。
三年之外:朱注:「三年,古者為師心喪三年,若喪父而無服也。」
治任:整理行裝。任,音ㄖㄣˊ,擔也。此處指行裝。
失聲:哭至聲帶障礙而嗄竭。趙注:「悲不能成聲也。」
子貢反築室於場:謂子貢返回在壇場所築之室也。反,同返。場,塜上壇場也。閻氏四書釋地續:「反云者,子貢送諸分子各歸去,己獨還次於墓所。」
彊 :勉強也。
曾子:名參,未子輿,與父點同為孔子弟子。事親至孝,以其學傳子思,後世尊為宗聖。
  江漢以濯之,秋陽以暴之,皜皜乎不可尚已:濯,澣也。
秋陽,趙注:「周之秋、夏五六月,盛陽也。」焦疏:「陽,讀為『曰雨曰暘』之暘,謂日中時也。周正建子,改時改日,周之秋,乃夏之夏,周之七八月,乃夏之五六月;又當日中,最易乾物。」暴,俗作曝,音ㄆㄨˋ。皜,音ㄏㄠˋ,潔白貌。尚,加也。朱注:「江漢水多,言濯之潔也。秋日燥烈,言暴之乾也。言夫子道德者,光輝潔白,非有菩所鹿彷彿也。」
今也南蠻鴃舌之人,非先王之道:趙注:「今此許行,乃南楚蠻夷,其舌之惡如鴃鳥耳。鴃,音ㄐㄩㄝˊ,博勞也。詩(豳風七月)云:『七月鳴鴃。』應陰而殺物者也。許子託於大古,非先聖王堯、舜之道,不務仁義,而欲使君臣並耕,傷害道德,惡如鴃舌。」
豳谷:深谷,喻低下。
喬木:高木,喻高上。
魯頌曰:『戎狄是膺,荊舒是懲。』:詩魯頌閟宮之句也。謂周公輔佐王室,對文化落後之戎狄,於是膺擊之;對禮義缺乏之荊舒,於是懲治之也。朱注:「膺,擊也。荊,楚本號。舒,國名,近楚者也。懲,艾也。」經傳釋詞:「是,猶於是也。」孔疏:「於是以此懲創之。」
子是之學:之,猶其也。言子以其南蠻許行之學為是也。
賈 :與價通。
五尺之童:論語:「六尺之孤」劉寶楠正義云:「以古六寸為尺計之,今當三尺六寸」以此推之,五尺之童今高三尺,謂幼小無知之童子也。
夫物之不齊,物之情也:趙注:「夫萬物好醜異價,精粗貫功,其不齊同,乃物之情性也。」情、性,自然之理。
  或相倍蓰,或相什伯,或相千萬。子比而同之,是亂天下也:趙注:「蓰,五倍也。什,十倍也。至於千萬相倍,其價豈可同哉。子欲以大小相比而同之,則敷天下有爭亂之道。」
巨屨小屨同賈,人豈為之哉?:趙注:「巨,粗屨也;小細屨也。如使同價而賣之,人豈肯作其細者哉?」

大意:我只聽說用中國的禮義文明去同化蠻夷的,沒有聽說拋棄中國的禮義文明,反被蠻夷所同化。
你的老師陳良,本是生長在南方的楚國,因為悅服周公、孔子的儒道,到北方來研究中國的學術北方的學者沒有一個能趕得上他,他不為地方習俗所限制,力求上進,真可算是一倨才德出眾的人。你們兄弟兩人,用師禮事奉他已經幾十年,怎麼現在老師一死,卻就背叛了他呢?
從前孔子死後,過了三年以外,分子們守心喪的孝期已滿,收拾行李將要回去,進來拜別子貢,大定相對着痛哭,悲不成聲,這才分別回去,只有子貢還不忍離去,送別後又復回到他在墓旁靈場上所築的小屋裏,獨自又守了三年,然後才回去。又過了些時候,子夏、子張、子游三個人,因為有若的相貌和孔子很相像,想拿過去事奉孔子的禮去事奉他,要求曾子同意。
曾子說:『這是不可以的,夫子的道德好比用長江、漢水的長流洗濯過,經伏天的太陽曝曬過,那種潔白光輝,再沒有甚麼能加乎其上的了。』
現在這許行,是個南方的野蠻人,說話像伯勞鳥一樣亂叫,他那種君臣並耕的說法,不是先聖王堯舜的正道,你卻背叛你的老師而去學他,這和曾子只知尊崇孔子,不肯事奉有若的情形便大不相同了。
我只聽說鳥兒飛出幽暗山谷,遷到高明的喬木上去的,卻沒有聽說鳥兒離開高明的喬木,反飛進幽暗的山谷中去的。詩經魯閟宮篇上說:『那文化落後的戎狄,是應該膺擊的,禮義缺乏的荊舒,是應該懲治的。』假使周公尚存的話,正要膺懲他們之不暇,而你反要從這人去學,拋棄了禮義文明,而信怪異的邪說,也算是不善於應變的人了。」
陳相分辯說:「如果依從許子的道理治國,那麼市價就能劃一不貳,國中沒有詐偽,雖然三尺的無知小孩到市場去買東西,決不會有人欺騙他。因為許子認為天下的貨物,由於品質分了等級,價目有了高低,便引起許多爭端。所以主張只計量不計質,採取同量便同質的辦法,彼此互相交易。不論布疋或綢緞,只要丈尺長短相同,那價目就一樣;麻或縷,絲或線,只要斤兩輕重相同,那價目就一樣;五穀也不問是那一種,只要斗石多寡相同,那頜目也是一樣;至於所穿的鞋子,也只要尺寸大小相同,那價目也是一樣。」
孟子駁斥說:「要知道貨物品質的精粗美惡不齊等,不是貨物品質本來的情形。所以買賣的價目,自然有高低的差別,有的相去一倍五倍有的相去十倍或百倍,更有的要相去千萬倍的;現在你光拿它們的長短輕重多穿寡大小做比例,混同起來,劃一項目,這簡直是擾亂天下呵!試問粗笨的鞋子和細巧的鞋子價目一樣,那麼還有誰肯去做細巧的鞋子呢?依許子的辨法去行,你以為國中沒有詐偽,我卻以為正是率領著天下人去作詐偽的行為,怎麼能夠治理國家呢?」

說明:中國至孔子前,文化均為炎黃、堯、舜等聖王之言行、政策為準則,稱中華文化。至孔子、老子之後,才有儒家、道家之分,而以儒家學說最為普及,孔子亦稱堯、舜、周公為正統。

傳說中,鴻鈞老祖一道傳三友,老子與元始天尊創立「闡教」,通天教主自立「截教」,再加上三位人皇統領人間,稱「人道教」,如此為「三教」。
而九流:帝王、文士、官吏、醫卜、僧道、士兵、農民、工匠、商賈。(附:商人的身份很低。)
民間還有「奴、乞、娼、賊」等等,為「不入流」。

孔子之後,儒家道家陰陽家法家名家墨家
縱橫家雜家農家九流。後人又有十家,是九流
以外加上小說家
九流分爲:上九流、中九流、下九流。
上九流:帝王、聖賢、隱士、童仙、文人、武士、農、
工、商。
中九流:舉子、醫生、相命、丹青(賣畫人)、書生、
琴棋、僧、道、尼。
下九流:師爺、衙差、升秤(秤手)、媒婆、走卒、時妖(拐騙
               及巫婆)、盜、竊、娼。

到孟子時已有九流,各學者自由發揮,遊說國君,使
百姓能得良好生活,公平待遇。故許行為農家主張,
人人平等,有如現代台灣的勞動組織,抗議資方不平
等,若如此可像許行離開,另尋喜歡的地方。
孟子主張各階層不同,各負不同責任與工作,有統治
者與被統治者,各守法令而工作。現如今之世界各國

政府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