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31日 星期五

第三篇公孫丑章句上第四章

孟子曰:「仁則榮,不仁則辱。今惡辱而居不仁,是猶惡溼而居下也。」 「如惡之,莫如貴德而尊士。賢者在位,國家閒暇,及是時明其政刑,雖大國必畏之矣。詩云:『迨天下之未陰雨,徹彼桑土,綢繆牖戶;今此下民,或敢侮予?』 孔子曰:『為此詩者其知道乎!能治其國家,誰敢侮之?』」 「今國家閒暇,及是時般樂怠敖,是自求禍也。禍福無不自己求之者!詩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謂也。」 註: 仁則榮,不仁則辱:趙注:「行仁政則國昌而民安,得其榮樂;行不仁則國破民殘,蒙其恥辱。」 貴德:朱注:「猶尚德也。」 士 :指尚德之人。 賢者在位,能者在職:朱注:「賢,有德者;使之在位,則足以正君而善俗。能,有才者;使之在職,則足以修政而立事。」 國家閒暇:謂國家平安無事,可以有為之時。 及是時:謂乘其時也。 詩 :詩經幽風鴟鴞篇。詩序:「鴟鴞,周公救亂也。成王未知周公之志,公乃為詩以遺王,名之曰鴟鴞焉。」 迨 :及。如口語「趁著」。 徹 :剥取。 桑土:桑根。 綢繆:纏結。 牖戶:指鳥巢之通氣孔與出入洞。 今此下民:毛詩作「今女下民。」女,汝也 或 :誰。 予 :鳥自稱。 知道:知防患未然之道。周公以鳥為巢如此,比君之為國,亦當思患預防。孔子讀而讚之,以為知道。 般樂怠敖:趙注:「般,大也。大作樂怠惰敖游,不修刑政,是以見侵而不距,皆自求禍者也。」 詩 :詩經大雅文王篇第六章。 永言配命:言克念修德,長配合天命而行。 自求多福:從天有福,逆天有禍,多福當由自己求之也。 太甲:商湯孫名。此為商書篇名。 孽 :災禍。 違 :逃避。 治 :生也。商書作「逭」。 大意: 孟子說:「治理國家的人,如果行仁,自然就能夠得到光榮;如果不仁,自然就會蒙受恥辱。如今的國君,只知道憎惡恥辱,而偏又居心不仁,就好像憎惡潮濕而偏又居住在卑下的地方一樣。」 「若是真個憎惡恥辱,就不如崇尚道德、尊敬士人。凡是有賢德的人,皆當教他們居在高位,能夠匡正君心,敦善民俗;有才能的人,皆當教他們分守眾職,能夠貢獻心力,建立功。 國家平安無事,就趕緊趁這時候,來修明政教和刑罰,這樣,雖是大國也會畏服它了。詩經幽風鴟鴞篇上說:『鳥兒趁著天還沒有下雨的時候,剥取那桑根的表皮來纏結葺補巢 的通氣孔和出入洞。這樣的及時準備,今後在這下面的人們,誰敢來欺侮我呢!』孔子讀到這篇詩稱讚說:『作這篇詩的人,他是預防禍患的道理啊,果能拿預防禍患的道理, 去治理他的國家,還有那一個敢欺侮他呢?』」 「現在國家剛好平安無事,國君卻趁著這時候縱欲享樂,懶惰驕傲,這簡直是自己去求禍患呢!禍患和幸福,沒有不是由自身求得來的。詩經大雅文王篇上說:『常常思念著配合天理, 求於自己,就多得福。』書經商書太甲篇說:『上天造成的災禍,還可以逃避;自己造成的災禍,那就活不成了。』就是這個說法。」 說明:孟子在此講治理一個國家或團體,賢者在位,能者在職,何者為賢?何者為能?賢是全才,如古代之國師,品德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民俗國情無所不知;重用他們,國富民安, 不貪不取,運籌帷幄,勝於千里之外。 能者為專才,古代之將帥、匠師,現代之博士,具有證照者,精通一門工夫,品德不一定好,像現在那些拿錢的官員及各種審查委員會的博士學者。 故孔子說:「君子不器。」所以現在的統治者,能注視「賢者在位,能者在職。」 那台灣必能找回過去故蔣經國時代的繁榮。 否則還是我行我素,就如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2014年1月29日 星期三

臉書分享:聰明的太太

嘉嘉決定和男友結婚之前,她的母親跟她懇談了一整夜。
嘉嘉要嫁的是她的下屬,比她小兩歲,他們的結合是典型的「女強男弱」。
她的母親問了嘉嘉一句話:「如果他的表現一直不如妳,妳還會愛他嗎?他還值得妳愛嗎?」 從小,嘉嘉就知道家裏的經濟都靠著母親在撐,但家裏地位最重要的人卻是父親,許多事都是由父親決定的,母親會對孩子們說:「這件事要問過你爸爸,如果他同意了,我就沒有意見。」
 孩子們也都發現父親是三天曬網,兩天捕魚的人,嘉嘉以前常問母親:「老爸又失業囉?」
母親總是低聲對她說:「妳爸爸只是運氣不好,不是能力的問題。」
許多年來,父母親的情感總是很好,雖然奶奶對母親一直有意見,父親卻總是維護著母親,直到他走完人生道路。 
在嘉嘉和母親懇談的那一夜,母親對她說:「其實,我早就發現,妳爸爸並不是運氣不好,而是能力不夠。」
 嘉嘉覺得非常震驚。母親是音樂老師,除了在學校上課,一個星期有六天都在家裏教授鋼琴,補貼生活所需。
至於父親,因為和學校行政單位處得不愉快,便負氣辭職了,之後去別的學校當代課,也在美術社開過繪畫班,或是在廣告公司接過案子,但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於是,他自己背起畫架,上山下海的寫生,或是在陽台上栽滿了各式各樣的植物,母親總是稱讚著父親的綠手指,總是對孩子們說:「爸爸只是運氣不好,要不然他一定會很厲害的。」
 嘉嘉問母親:「妳知道老爸能力不夠,所以,這麼多年來,妳都在自欺欺人嗎?」
 母親說:「我要嫁的人是他,不是甚麼能力很強的男人,他能讓我大笑,他能夠保護我,他對我忠實,這樣就夠了。我不能要求一個完美的人,更不能用他的不完美傷害他。」
 母親給了嘉嘉懇切的忠告:「想清楚妳要的到底是甚麼樣的人,而終身不說他的壞話或缺點,妳才能快樂。」
 嘉嘉擁抱住母親,以前她只是愛母親,現在明白母親有值得深愛的智慧。

2014年1月28日 星期二

第三篇公孫丑章句上第三章

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國。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湯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 詩云:『自西自東,自南自北,無思不服。』此之謂也。」 註: 力 :實力、武力。朱注:「謂土地、甲兵之力。」 假仁:趙注:「假仁義之道。」 以德行仁:趙注:「以己之德行仁政於民。」 文王以百里:文王從西岐方圓百里之地,行仁而有周。 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之:用武力壓迫人,有意於服人而人敢不服。 贍 :充足。 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也:用德行感化人,無意於服人,而人不能不服。 自西自東,自南自北,無思不服:引見詩大雅文王有聲篇第六章。鄭箋:「自,由也。武王於鎬京行辟雍之禮,自四方來觀者,皆感化其德,心無不歸服者。」 焦疏:「無思不服,猶云無不心服也。」思為語助詞,無意。 大意: 孟子說:「用武力壓迫,假託仁義名號的人,就能稱朝於諸侯;想稱霸於諸侯,必定要有地廣兵強的大國做憑藉;用道德感化,推行仁義政治的人,就能稱王於天下。 想稱王於天下,不必要等待土廣兵強的大國。譬如商湯只靠七十方里的地方,周文王只靠一百方里的地方,就成功了。用武力征服的人,並非真心歸服,只是自己力量不夠。 用德行感服的人,是內心喜悅而真誠的信服,就好像七十弟子信服孔子一樣。詩經大雅文王篇說:『從東、南、西、北四方來歸的人民,沒有一個不服的。』就是說的這樣情形。」 說明:春秋戰國時代,各地諸侯都是據地擁兵自重,在周時就有好幾十個小國,孔子在春秋一書中記載242年中被滅亡國有52之多。當時各諸侯無人行王道,而皆以霸道治國, 雖如齊桓公用管仲而九霸諸侯,使當時百姓受苦連連,史上並無好評。 孟子在此告訴學生或諸侯,施行仁政,如湯只七十方里就能擁有天下;同文王亦有百方里亦可擁有天下。當時七雄佔有土地皆超百方里,戰爭連連,無法統一歸順於周天子, 皆是用霸道不用仁政所致。 回顧歷史要看現在,二十多年前,台灣是亞洲四小龍之首,僅次於日本,而大陸是遠遠落後無法排名,而台灣由於主政者,自閉門戶,產業外移,島內日日政黨內鬥, 致經濟產業發展不顧,常常上街抗爭,工作放下,學生不上學,至現在連四小龍之尾也排不上,且為亞洲加東協十二國,台灣是第十一名。 而大陸晉升為世界四大貿易大國,連沒有台北市大的新加坡多勝我台灣多多。這若孟子有知,亦感嘆唏噓!

2014年1月27日 星期一

臉書分享:母親對孩子一句話影響一生

第一次參加家長會,幼兒園的老師說:「你的兒子有過動症,在板凳上連三分鐘都座不了,你最好帶他去醫院看一看。」 回家的路上,兒子問她老師都說了些什麼,她鼻子一酸,差點流下淚來。 因為全班30位小朋友,惟有他表現最差;惟有對他,老師表現出不屑。 然而她還是告訴她的兒子:「老師表揚你了,說寶寶原來在板凳上坐不了一分鐘,現在能坐三分鐘了,其他的媽媽都非常羨慕媽媽,因為全班只有寶寶進步了。」 那天晚上,她兒子破天荒吃了兩碗米飯,並且沒讓她餵。 兒子上小學了,學校招開家長會上,老師說:「全班50名同學,這次數學考試,你兒子排第40名,我們懷疑他智力上有些障礙,您最好能帶他去醫院查一查。」 回去的路上,她流下了淚。然而,當她回到家裡,卻對坐在桌前的兒子說:「老師對你充滿信心。他說了,你並不是個笨孩子,只要能細心些,會超過你的同桌,這次你的同桌排在21名。」 說這話時,她發現,兒子黯淡的眼神一下子充滿了光,沮喪的臉也一下子舒展開來。她甚至發現,兒子溫順得讓她吃驚,好像長大了許多。第二天上學時,去得比平時都要早。 孩子上了初中,又一次家長會。 她坐在兒子的座位上,等著老師點她兒子的名字,因為每次家長會,她兒子的名字都在成續差的學生的行列中,總是被點到。 然而,這次卻出乎她的預料,直到結束,都沒聽到。 她有些不習慣,臨別去問老師,老師告訴她:「按你兒子現在的成績,考名校高中有點危險。」 她懷著驚喜的心情走出校門,此時她發現兒子在等她。 路上她扶著兒子的肩,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她告訴兒子:「班主任對你非常滿意,他說了,只要你努力,很有希望考上名校高中。」 高中畢業了。第一批大學錄取通知書下達時,學校打電話讓她兒子到學校去一趟。她有一種預感,她兒子被清華錄取了, 因為在報考時,她給兒子說過,她相信他能考取這所學校。 他兒子從學校回來,把一封印有清華大學招生辦公室的特快專遞交到她的手。 突然轉身跑到自己的房間裡大哭起來,邊哭邊說:「媽媽,我知道我不是個聰明的孩子,可是,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欣賞我……」 這時,她悲喜交加,再也按捺不住十幾年來凝聚在心中的淚水,任它打在手中的信封上。 一句鼓勵的話,可改變一個人的觀念與行為,甚至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一句負面的話,可刺傷一個人的心靈與身體,甚至毀滅一個人的未來!

2014年1月26日 星期日

第三篇公孫丑章句上第二章之5

(同修看此部落格若是不分段,可打本文下方之M方格,即能看到原稿) 曰:「伯夷、伊尹何如?」 曰:「不同道。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則進,亂期退,伯夷也。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進,亂亦進,伊尹也。可以仕則仕,可以止則止,可以久則久,可以速則速,孔子也。 皆古聖人也,吾未能有行焉;乃所願,則學孔子也。」 「伯夷、伊尹於孔子,若是班乎?」 曰:「否。自有生民以來,未有孔子也!」 曰:「然則有同與?」 曰:「有。得百里之地而君之,皆能以寓諸侯,有天下;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為也。是則同。」 曰:「敢問其所以異?」 曰:「宰我、子貢、有若,智足以知聖人;汙,不至阿其所好。宰我曰:『以予觀夫子,賢於堯舜遠矣。』子貢曰:『見其禮而知共政,聞其樂而知其德,由百世之後,等百世之王, 莫之能違也。自生民以來,未有夫子也!』有若曰:『豈惟民哉?麒麟之於走獸,鳳凰之於飛鳥,泰山之於丘垤,河海之於行潦,類也。聖人之於民,亦類也;出於其類,拔乎其萃, 自生民以來,未有盛於孔子也!』」 註: 伯夷:商孤竹君墨貽初之長子,伯夷、叔齊兄弟遜國,避紂居北海之濱,武王伐紂,兄弟半路阻諫不聽,繼商有天下,恥食周粟,餓死於首陽山。 伊尹:夏之學子,湯騁而用,隨湯伐紂,後為湯宰。 不同道:趙注:「言伯夷之行不與伊尹孔子同道。」 伯夷出處執一,不輕易出仕; 伊尹兩可,非賢君順民亦可仕; 孔子權變,出處隨境而定。 止 :處也。 久 :留也。 速 :疾也。 班 :齊等也。 未有孔子:謂道德事功未有如孔子也。 君:為君王也。 朝諸侯有天下:謂能使諸侯來朝天子而統一天下。 不辜:無罪也。 是則同:朱注:「以百里而王天下,德之盛也。行一不義,殺一不義,而得天下,有所不為,心之正也。聖人之所以為聖人,其根本節目之大者,惟在於此,於此不同,則亦不足以為聖人矣。」 有若:孔子學生,字子有。 汙不至阿其所好:汙,音ㄨㄚ,大也。阿,音ㄜ,曲媚也。 好,去聲。 以予觀夫子,賢於堯舜遠矣:趙注:「宰我認為孔子但為聖,不王天下,而能制作素王之道,故美之;如使當堯舜之處,賢之遠矣。」 見其禮而知共政:趙注:「見其制作之禮,知其政可以致太平矣。」 聞其樂而知其德:趙注:「聽聞其雅頌之樂,而知其德之可與文、武同也。」 由 :從也。 等 :謂差等。 違 :離也、避也。 麒麟:毛蟲之長,牡曰麒,牝曰麟,古以為瑞獸,聖人出,王道行則見云。 鳳凰:羽蟲之長,雄曰鳳,雌曰凰,古以為瑞鳥,聖王出乃見云。 丘垤:丘,高土。垤,蟻封。 行潦:道旁無源之流水也。 出於其類,拔乎其萃:謂特出於同類之上,卓拔於眾聚之中。 趙注:「萃,聚也。」焦疏:「聖人在人群之中,本是卓然絕異於凡俗,是出於其類,拔乎其萃也。而孔子在卓絕之中, 尤為盛美,此之所以異於伯夷、伊尹也。」 盛 :盛美也,偉大也。 大意: 公孫丑心想老師不願與孔門相論,就問說:「夫子能談談伯夷和伊尹的事功如何?」 孟子說:「他們兩人的行徑與孔子是不同道的:伯夷之道:不是他可事奉的賢君,就不去事奉;不是他可使用的良民,就不去使用。治世就出仕。亂世就退隱。」 伊尹之道:那一個國君不可事業,那一種人民不可使用,治世也出仕,亂世也出世。 孔子之道:至可以出仕就出仕,可以休止就休止,可以久留就久留,可以速去就速去。 這三人都是古代的聖人,我都不能做到。但我心裏所願望的,只是要學孔子的。 公孫丑問:「伯夷、伊尹的聖對於孔子,是同等嗎?」 孟子說:「並不,自從有人類以來,從沒有一個人能及得上孔子的。」 公孫丑問:「那麼他們三人有沒有相同的地方呢?」 孟子說:「有的,假定得百里的小地方,讓他們為君王,都能夠朝服諸侯,統有天下。但叫他們行一件不義的事,或殺一個無罪的人,就能取得天下,他們都是不肯做的,這便是他們相同的地方。」 公孫丑問說:「那麼敢問他們三人有那些不同?」 孟子說:「宰我、子貢、有若,他們的才智,足以知道聖人,即是說話誇大一點,也不王於曲媚於仔們所愛好的人。 宰我說:『照我看夫子的事功,勝過堯舜遠多了。』 子貢說:『看到夫子所定的禮,就能知道夫子所行的政事可以致太平;聽到夫子所作的樂,就知道夫子所秉的仁德可以廣被天下,我敢相信,從現在起,下至百代的後聖, 上推百代的前王,雖成就各有差等,但都沒有一個能違背夫子的大道。可以就自有人類以來,沒有像夫子這樣偉大的人了。』 有若也說過:『合止人類是如此呢?就是麒麟對於一般走獸,鳳凰對於一般飛鳥,泰山對於一般的丘陵,河海對於一般的溝池,都是同類的。聖人對於一般常人,也是同類的, 不過孔子道冠古今,德配天地,固然特出於同類之上,又卓拔於眾聖之中,所以說自有人類以來,沒有比孔子更偉大的了!』」 說明: 公孫丑對於求學,非常積極,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而對老師孟子所傳之大道,沒有深入力行,而自我發現,只求皮毛之事理,沈溺比較。 在當時的中國人民,只知中原周圍四方,沒有像現在人知道地球有許多種族之人類。故研討只限於中華文化而已。 孟子做為老師也是很利害,回答公孫丑的問題,不用自己的觀點,而用孔子的學生的看法,如此能客觀,此值得我們現代的人學習。 公孫丑一聽老師不願與孔門比較,就舉前聖伯夷與伊尹來。而孟子願意嚮往孔子之「至可以出仕就出仕,可以休止就休止,可以久留就久留,可以速去就速去。」 現代人若看到此章,能學孔子的瀟灑,就不會有尸位素餐的人了。 當然,一定有些人會不同意子貢與有若的說法,但若能深入研究,大道是「一」,各宗教也都會認同。 若以佛教所說,宇宙最高境界是常寂光、一真法界;道教則稱無極、原靈鄉;現在量子力學稱能量海;宇宙星球、事物、眾生乃海中一浮漚,飄下於海外而形成,若因緣會聚亦能修回能量海。 故世間各宗教之聖賢仙佛都說「自然大道」,普度眾生回皈本性。

2014年1月24日 星期五

臉書分享:閉關

(同修看此部落格若是不分段,可打本文下方之 M 方格,即能看到原稿) 禪堂中死一般的寂靜,寂靜得似乎空無一人,只有守關的老禪師心中清楚,參加這次閉關的四十名法師今天起已經到了最後一關破「生死關」;生死觀亦稱情欲觀,情欲不斷,生死難了,但願這些法師今天能不出意外,順利過關。 就在守關老禪師擔憂默禱中,門外傳來陣陣爭吵聲,是禪堂外護關的師父與一名女子在爭吵,老禪師輕輕打開房門想勸阻爭吵,可是就在這時,那名女子猛地推開房門,突然一步闖進了禪堂,守關老禪師再想攔時已經遲了,隨著門響,四十位閉關的法師幾乎同時睜開了眼睛,他們被眼前的這位女子驚呆了。 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是那樣的秀美、端莊、俏麗、輕盈,他的目光掃遍了每一位端坐的禪師,並報以淡雅溫柔的一笑,那攝人神魂的一撇,那動人心魄的一笑,足以讓每一個見到她的人終生難忘。 守關的老禪師恭敬地合掌相問:「請問女施主進我禪堂,不知有何貴幹?」 少女回答:「阿彌陀佛!得知眾位法師在此閉關,我特來供養每位法師僧鞋一雙,請老禪師慈悲,滿我心願。 老禪師說:「既然如此,請施主將僧鞋留下,待出關之後老納替施主分發便是。」 少女青青一搖頭,含笑答道:「我發願將每雙僧鞋親自為法師們穿上,請禪師慈悲,這樣既滿了我的心願,也滿了諸位法師的難言之願。」 此時禪堂中四十位法師一聽少女要親自為自己穿上僧鞋,無不怦然心動,個個面露欣喜之色。 老禪師無奈地嘆息一聲,合掌應道:「既是如此,施主請便。」 少女輕盈蓮步,依次為每一位法師躬身穿鞋,那姣美的笑臉,那柔軟的雙手,那阿娜的身姿,那沁人的幽香,使每個法師無不暗暗自慨:『能與此女相伴一日,死也足以!』當少女為最後一位法師穿好僧鞋,準備離開禪堂時,才發現禪堂的門已經被鎖死了。 少女來到老禪師面前問道:「師父將小女子所在禪堂內,不知有何打算?我怎麼出去啊?」 老禪師面沉似水,冷冷說道:「妳今天還打算出去嗎?」 少女回答:「是啊,僧鞋已經發完了,我也該回家了。」 老禪師說:「寧攪千江水,莫動道人心!妳今天攪擾了我禪堂內四十位法師的道心,妳還打算活著走出禪堂嗎?」 少女驚慌地問道:「我是來布施僧鞋的,法師們見色動心,難道是我的錯嗎?快把門打開放我出去。」 老禪師說:「放妳出去很簡單,但妳得把一樣東西留下。」 少女回答:「請問法師你想要把我什麼東西留下?」 老禪斬釘截鐵地說:「妳的命!」 少女淚眼流情、楚楚動人地跪倒老禪師面前委屈地問道:「為什麼要我的命?」 老禪師說:「因為妳今天種了一個惡因,在妳面前只有兩條路: 一、妳將四十世輪迴女身,分別嫁給這四十位因妳而動心的法師,他們也將輪迴在六道,不論他們投生在那一道中,妳都得隨業而嫁。二、就是妳今天死在這裡,斷了這四十世輪迴之因。」 少女驚恐地睜大了美麗的雙眼,任由委屈的淚水流下面頰,而問:「我在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老禪師堅決地回答道:「是的!兩條路由妳自己選。」 少女緩緩地對老禪師說道:「麻煩您給我找一條絲巾,我寧可把命留下,也不願再輪迴四十世女身。」 聽到少女的話,禪師裡的四十位法師全都驚呆了,看到剛才還是嫵媚動人的少女如今卻是神色凝重地手持絲巾,慢慢地走向門前去結束自己美麗而寶貴生命,無不為知惋惜。 少女自盡了,就死在禪堂的內,那曾經是春情勃動的生命,如今已火滅煙飛,那曾經艷如花蕊的臉龐,如今已蒼白冷漠,但能不失她的美麗。 三天以後,少女的屍身開始散發出腐臭,蒼白美麗的面頰也變了顏色,可老禪師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每天護守著禪堂內這四十位閉關的師父們。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推移,少女的屍身一天天也在發生變化,原本婀娜苗條的身軀,現在已經腐爛的臃腫不堪,那曾經令人心動的面孔如今變成淡綠色,不斷滲出的腐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閉關的師父們已經無法忍受了,想要請老禪師打開門窗換換空氣,並把這具女屍移出去,可老禪師仍然像無事人一樣,繼續無言地守候在禪堂內。 第七天,四十位閉關的師父們,面對著這具奇臭無比又令人恐怖的女屍再也忍無可忍的時候,女屍身上的一塊腐肉脫落了,裙子和褲子也同時脫落了,這時大家才看清,腐肉脫落的地方露出駭人的白骨,上面爬滿了蠕動的腐蛆。 大家再也控制不住了,幾乎是同時作嘔起來。 老禪師緩緩地從蒲團上起來,面對大家冷冷地道:「大家想要出禪堂嗎?」 四十個人同聲回答:「對!」 老禪師說:「那好,誰能回答上我的問題,就可以出去了,想回答的請舉手。」 四十位師父同時舉手,老禪師回手一指身邊的女屍問道:「她是誰?」 四十位閉關的師父全愣住了,啞口無言。 老禪師站在女屍面前大聲問道:「告訴我,她是誰?是那個令你們神魂顛倒想入非非的少女嗎?」 四十位閉關的師父異口同聲回答:「不是!」 師又問:「現在你們還打算和她廝守終生嗎?」 又回答:「不!」 師又問:「這個世界上還有讓你們值得動心的女人嗎?」 又回答:「沒有了!」 老禪師大手一揮:「好,出關!」 女屍身上蒙著一塊黃布,被四十個出關的師父們抬出來了,師父們並沒有散去,因為心中還有一個結:「她是誰?」 老禪師神情莊重地帶領著大家向停放地上的女屍頂禮三拜後,對大家說:「你們不是想要知道她就竟是誰嗎?我走以後,你們自己看吧。」 說完老禪師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寮房。 當大家緊張得先起蓋在女屍身上的黃布時,全部驚呆了,這哪裡是他們抬出來的腐爛女屍啊?原來是寺院裏的一尊觀世音菩薩像,大家恭敬地把觀世音菩薩像安頓好後,才想起應該問問老禪師是怎麼知道的? 大家發瘋般地跑到老禪師的寮房時,才發現老禪師已經圓寂坐化了。自露身分必須圓寂離開,如寒山、捨得、豐干等大師。 最後四十位閉關師父當然無一證果。

2014年1月23日 星期四

第三篇公孫丑章句上第二章之4

(若是看網誌集在一起很難閱讀,請在每篇,下方的符號打M格會看到原稿) 「何謂知言?」 曰:「詖辭,知其所蔽;淫辭,知其所陷;邪辭,知其所離;遁辭,知其所窮。生於其心,害於其政,發於其政,害於其事;聖人復起,必從吾言矣。」 「宰我、子貢,善於說辭。冉牛、閔子、顏淵,善於德行。孔子兼之,曰:『我於辭命,則不能也。』然則夫子既聖矣乎?」 曰:「惡!是何言也!昔者子貢問孔子曰:『夫子聖矣乎?』孔子曰:『聖,則吾不能;我學不厭,而教不倦也。』子貢曰:『學不厭,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 夫子既聖矣!』夫聖,孔子不居。是何言也!」 曰:「昔者竊聞之:子夏、子游、子張,皆有聖人之一體;冉牛、閔子、顏淵,則具體而微。敢問所安?」 曰:「姑舍是。」 註: 詖辭:偏曲一邊之言辭。詖,音ㄅㄧˋ。 蔽 :蒙蔽、遮隔也。 淫辭:放蕩無禮之言辭。 陷 :沈溺也。 邪辭:邪僻不正之言辭。 離 :叛去也。 遁辭:支吾閃避之言辭。 窮 :屈窮也。 生於其心,害於其政,發於其政,害於其事;聖人復起必從吾言矣:焦疏:「詖淫邪遁,生於心之蔽陷離窮,是生於其心也。此詖淫邪遁之言,造之日下,大有礙乎聖人治天下之法, 故害於政也。若將此詖淫邪遁之言見於政,則天下效之,三綱由是淪,百行由是壞,故害於事。告子義外之言, 不免詖邪,聖人復起,必從吾配義集義之言也。」 具體而微:謂備聖之體,惟未能廣大耳。 所安:所處也。 姑舍是:謂姑且置是不論。 大意: 公孫丑問;「怎麼叫做能知道別人言誥的是非得失呢?」 孟子說:「聽那偏曲一邊的話,就知道他的心蒙蔽於甚麼;聽那放蕩無禮的話,就知道他的心陷溺於甚麼;聽那邪僻不正的話,就知道他的心背離於甚麼;聽那支吾閔避的話, 就知道他的心屈窮於甚麼;這四種言語上的毛病,都是從心裏生出來的,如果他做官的,就會妨害到他的行政法令;若是發表在行政法令上,就要妨害到國計民生的事務。 假如聖人再興的話,也一定會相信我這話的。」 公孫丑聽夫子既能養氣、知言,又問:「孔子的弟子宰我、子貢善於言語,冉牛、閔子騫、顏回善講德行;孔子兼有兩種長處,但猶因而提出來說:『我對辭令卻不能呢!』 現在夫子既能養氣,又能知言,這樣夫子已經是聖人了吧!」 孟子說:「哦!這是什麼,從前子貢問孔子說:『夫子是聖人吧』。孔子說:『聖人我是不能夠,我不過求學不厭,教人不倦怠罷了。』子貢說:『求學不厭煩,就是智; 教人不倦怠,就是仁。仁而且智,夫子已是聖人了。』這聖人之名,孔子尚且不敢居,而你卻說我是聖人了,這是甚麼話呢?」 公孫丑又問:「從前我私下聽說過:子夏、子游、子張這三人,都學得聖人的一部份;冉牛、閔子騫、顏回這三人,雖具備聖人之全體,不過規模較小。請問夫子願安處於那一等呢?」 孟子說:「暫時不說這些吧。」 說明: 公孫丑不明修習學問是來調適自己,而非拿來與人比較,修學到一定程度,其能量多少,自己知道,並不能說。 如佛陀說:「不可言。」 故有些人多無法放下猜疑,常常會不自住的問別人有沒有證果,就如同公孫丑。 證果之人不敢說自己證果,若是說了,就得離開人間,無法再度眾生。故社會上有人說自己證果者,必是騙子,騙取眾生的供養,這是[未得說得,未證說證], 是大妄語,將來下無間地獄的。 故孔子、孟子是過來人,明白真理,絕不敢妄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