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31日 星期五

第三篇公孫丑章句上第四章

孟子曰:「仁則榮,不仁則辱。今惡辱而居不仁,是猶惡溼而居下也。」 「如惡之,莫如貴德而尊士。賢者在位,國家閒暇,及是時明其政刑,雖大國必畏之矣。詩云:『迨天下之未陰雨,徹彼桑土,綢繆牖戶;今此下民,或敢侮予?』 孔子曰:『為此詩者其知道乎!能治其國家,誰敢侮之?』」 「今國家閒暇,及是時般樂怠敖,是自求禍也。禍福無不自己求之者!詩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謂也。」 註: 仁則榮,不仁則辱:趙注:「行仁政則國昌而民安,得其榮樂;行不仁則國破民殘,蒙其恥辱。」 貴德:朱注:「猶尚德也。」 士 :指尚德之人。 賢者在位,能者在職:朱注:「賢,有德者;使之在位,則足以正君而善俗。能,有才者;使之在職,則足以修政而立事。」 國家閒暇:謂國家平安無事,可以有為之時。 及是時:謂乘其時也。 詩 :詩經幽風鴟鴞篇。詩序:「鴟鴞,周公救亂也。成王未知周公之志,公乃為詩以遺王,名之曰鴟鴞焉。」 迨 :及。如口語「趁著」。 徹 :剥取。 桑土:桑根。 綢繆:纏結。 牖戶:指鳥巢之通氣孔與出入洞。 今此下民:毛詩作「今女下民。」女,汝也 或 :誰。 予 :鳥自稱。 知道:知防患未然之道。周公以鳥為巢如此,比君之為國,亦當思患預防。孔子讀而讚之,以為知道。 般樂怠敖:趙注:「般,大也。大作樂怠惰敖游,不修刑政,是以見侵而不距,皆自求禍者也。」 詩 :詩經大雅文王篇第六章。 永言配命:言克念修德,長配合天命而行。 自求多福:從天有福,逆天有禍,多福當由自己求之也。 太甲:商湯孫名。此為商書篇名。 孽 :災禍。 違 :逃避。 治 :生也。商書作「逭」。 大意: 孟子說:「治理國家的人,如果行仁,自然就能夠得到光榮;如果不仁,自然就會蒙受恥辱。如今的國君,只知道憎惡恥辱,而偏又居心不仁,就好像憎惡潮濕而偏又居住在卑下的地方一樣。」 「若是真個憎惡恥辱,就不如崇尚道德、尊敬士人。凡是有賢德的人,皆當教他們居在高位,能夠匡正君心,敦善民俗;有才能的人,皆當教他們分守眾職,能夠貢獻心力,建立功。 國家平安無事,就趕緊趁這時候,來修明政教和刑罰,這樣,雖是大國也會畏服它了。詩經幽風鴟鴞篇上說:『鳥兒趁著天還沒有下雨的時候,剥取那桑根的表皮來纏結葺補巢 的通氣孔和出入洞。這樣的及時準備,今後在這下面的人們,誰敢來欺侮我呢!』孔子讀到這篇詩稱讚說:『作這篇詩的人,他是預防禍患的道理啊,果能拿預防禍患的道理, 去治理他的國家,還有那一個敢欺侮他呢?』」 「現在國家剛好平安無事,國君卻趁著這時候縱欲享樂,懶惰驕傲,這簡直是自己去求禍患呢!禍患和幸福,沒有不是由自身求得來的。詩經大雅文王篇上說:『常常思念著配合天理, 求於自己,就多得福。』書經商書太甲篇說:『上天造成的災禍,還可以逃避;自己造成的災禍,那就活不成了。』就是這個說法。」 說明:孟子在此講治理一個國家或團體,賢者在位,能者在職,何者為賢?何者為能?賢是全才,如古代之國師,品德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民俗國情無所不知;重用他們,國富民安, 不貪不取,運籌帷幄,勝於千里之外。 能者為專才,古代之將帥、匠師,現代之博士,具有證照者,精通一門工夫,品德不一定好,像現在那些拿錢的官員及各種審查委員會的博士學者。 故孔子說:「君子不器。」所以現在的統治者,能注視「賢者在位,能者在職。」 那台灣必能找回過去故蔣經國時代的繁榮。 否則還是我行我素,就如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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