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11日 星期六

臉書分享: 一輩子的承諾

老婆婆和老公公的年紀老邁,老公公的身子一直很差,而老婆婆的身子卻尚算壯健。因老公公身子問題,他倆並沒子嗣,老婆婆卻很害怕孤單,常常擔憂老公公死後要獨自面生活。老公公常捉弄老婆婆,叫老婆婆在他死後再尋找伴侶,這個玩笑,總令老婆婆感到心酸。 後來,他倆在一次行山時,老公公跌倒了,以後也不能步行,需要坐輪椅,手也不能再動了,所以連吃飯也要有人在旁餵吃。原本已受百種病魔折磨的老公公一下子情況就變得更糟糕,他每天都需要老婆婆餵他吃飯,甚至連大小二便也要老婆婆照顧。又沒有什麼親人在身邊,日子雖然難熬,可是他倆好像比以前更甜蜜。 直到有一天,老公公被証實患上癌症,現在,他除了要克服生活的不便外,還要接受物理治療和疾病帶來的痛楚。 醫生慎重地問老公公:『你要選擇安樂死嗎?』老公公笑了笑回答:『不!我相信我能活下來的。』可能疾病初期帶來的痛楚不大,但到後期,一個體弱的老人家還熬得下去嗎?醫生不禁憂心起來。老婆婆雖然大受打擊,可是仍很樂意照顧老公公。但看著老公公的臉色一天比一天憔悴、蒼白,老婆婆的心很酸很酸。 有一次,老婆婆認真地問老公公為什麼不接受醫生的建議?老公公回答:『因為我是男人阿!哪可以選擇像自殺似的安樂死。』老婆婆微笑回答:『一個大男人,要妻子每天清理大小二便的,還在逞呢!』其實老婆婆是十分高興老公公沒有選擇離她而去。又過了若干日子,老公公的情況已變得很壞很壞,老婆婆每天看見在床上抽搐的老公公比死更難受,便嗚咽哭了起來,她竟親口求老公公選擇安樂死。老公公並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捉著老婆婆的手。 醫生護士都很驚訝,這老人家的跟病魔對抗意志真的很頑強,大約他承受了很多吧!大家都不禁地想,到底什麼使這個老人家那麼堅持活下去呢?大約在一個明媚的上午,老婆婆睡著了,再也喚不起來了。 葬禮上,老公公沒有哭,護士把老公公推到老婆婆的面前,老婆婆靜靜地睡著了,老公公突然微笑了一下。護士很詫異,她衝口而出地對老公公說:『我們都以為你是因為不捨得老婆婆才那麼堅強地活下去呢!』 老公公又笑了一下回答:『你說得對呀,就是因為對她的不捨,才堅持活了下來,因為害怕看見她哭泣,因為害怕她因失去我而感到孤單......。』 老公公又接著說:『這妮子呀,我從和她結婚那天起便對自己許諾,一輩子都不讓她哭泣的,大約她不知道吧,那次她看見我在床上捲曲,哭了起來,那時我的痛苦,比病魔對我的折磨還要難受......,白頭到老嘛,我們做到了,遺憾的是,我始終令她為我哭過一次......。』 護士在老公公的身後,扶著老公公的輪椅,眼淚不禁無聲無色地掉下。又過了一兩天,老公公也睡著了,帶著因受病魔折磨而變得蒼白的臉,竟帶著一絲慈祥的微笑。 103年1月11日台灣前立委蔡同榮過逝,之前蔡同榮每日推着結婚50年之殘障妻子輪椅,參加各種活動。如今40年不生病的男人數日就走了,也是此文之例吧。

2014年1月10日 星期五

臉書分享:報恩與還債

越洋電話裡,我對女兒說:「大姑姑對我說:『當你的女兒很幸福。』」 女兒在倫敦求學快四年了,每年花費我數目可觀的學費和生活費,她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姑姑說的,一點沒錯。」 我說:「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很多,所以這輩子還你。」 女兒笑答:「爸,說欠債很難聽耶,說報恩比較好啦!」 我不以為然說:「什麼?我報你的恩,有沒有搞錯?」 女兒笑答:「現在你報我的前世恩,等你老了,我再報你的今世恩。」 我還是不以為然說:「這什麼話?」 女兒笑答:「爸,報恩比較好聽啦,欠債多難聽。」 我不再和她計較說:「好吧。報恩就報恩。」 事後,我把女兒的想法告訴太太,太太不置可否;太太再轉述給老丈人聽,老丈人聽完後大笑說:「嗯,有意思。」 結婚以前,父親就對我說:「夫妻是相欠債,婚後要互相容忍。」 結婚以後,我謹記父親的教誨,一個家倒也經營得融洽和諧。但是,人吃五穀雜糧,事情難免有不順遂的時候,彼此情緒失控,氣話有時難免脫口而出:「就算我上輩子欠你的好了。」。 太太忿怒的回應說:「我才上輩子欠你呢!要不然,為什麼都是我在做?為『你家』做到死?」 事後想想,太太的話並沒錯。嫁到我家來,她的確是為我家完全付出。 不過,說「相欠債」這種話,還是令人心很不安,是不是債還完了,大家彼此就可以一走了之?或者,一輩子都還不完債,永遠陷在還債深淵裡? 我們這一代,常常動不動就被灌以「父母子女相欠債」或「夫妻是相欠債」等觀念,根深柢固。 因為這種彼此欠債的觀念,債主和債權人的關係,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大家因此都背債背得好辛苦。 「相欠債」的觀念實在很負面,不夠積極。 如果改變這種負債的減法觀念,變成彼此報恩的加法觀念,會不會比較好呢? 女兒的一席話,讓我陷入沉思。 前些日子讀佛書,經書上說:「每一個人是每一個人的菩薩,父母是子女的菩薩,子女也是父母的菩薩。」 對呀!我恍然大悟。既然彼此是彼此的菩薩,彼此報恩,當然是天經地義的事。 如果不說「夫妻是相欠債」或「父子是相欠債」,而是說「夫妻是相報恩」和「父子是相報恩」,不是比較正面,比較積極嗎? 既然彼此是來報恩的,當然心中會常懷感激,態度自然就會謙恭有禮,自然就會口吐蓮花,不出惡言。 說一輩子相欠債,好像永遠沒有還完的時候,多痛苦哇!觀念轉變,原來只在一念之間。 好的觀念是加法,是正數;不好的觀念是減法,是負數。好的觀念砥礪我們的品格更上一層樓,不好的觀念詆毀我們的人生每下愈況。 我們不僅要把父母當恩人看待,也要把太太丈夫當恩人看待,甚至把子女都當作恩人,我們是來報恩的,報的人感恩,受的人歡喜。 我的心因此豁然開朗,真是要感謝女兒的回話。

2014年1月9日 星期四

第三篇公孫丑章句上第二章之2

曰:「敢問夫子之不動心,與告子之不動心,可得聞與?」 「告子曰:『不得於言,勿求於心;不得其心,勿求其氣。』不得於心,勿求於氣,可;不得於言,勿求於心,不可。夫志,氣之帥也;氣,體之充也。夫志至焉,氣次焉, 故曰:『持其志,無暴其氣。』」 「既曰『志至焉,氣次焉』,又曰『持其志,無暴其氣』者,何也?」 曰:「志壹則動氣,氣壹則動志也。今夫獗者,趨者;是氣也,而反動其心。」 「敢問夫子惡乎長?」 曰:「我知言,我善養吾浩然之氣。」 註: 不得於言,勿求於心;不得其心,勿求其氣:分二解 1.告子為人,勇而無慮,不原其情,不得他人之善言加諸己,則勿推求其心之善否;不得他人之善心加諸己,則勿推其辭氣之善否。換言之,人以惡言加我,我對其言已不悅矣, 則不復問其心之善否;人以惡心待我,我對其心已不悅矣,則不復問其辭氣之善否也。 2.告子謂於言有所不達,則當舍置其言,而不必反求其理於心;於心有所不安,則當力制其心,而不必更求助於氣。此所以固守其心而不動之道也。 不得於心,勿求於氣,可;不得於言,勿求於心,不可: 此孟子對告子之言而評論之,亦有二解 1.孟子以為不得他人善心加諸己,而勿推求其辭氣之善否猶可;蓋人有惡心而詐善辭氣以欺我,我之心不為動,則能知其心而不惑於其詐,故可也。 若不得他人之善言加諸己,而勿推求其心之善否則不可;蓋若人本有善心,而言語之間不免暴戾,我則但怒其言,不復能知其心,故不可也。 2.孟子既誦其言而斷之曰:彼謂不得於心而勿求諸氣者,急於本而緩其末,猶之可也。謂得於言而不求諸心,則既失於外而遂遺其內,其不可也必矣。 總結:告子徒以「不求」為不動心之方法。 孟子則以「直養」持其志為不動心法。 志至焉氣次焉 :至為來至之至,志之所至,氣即隨之而上。 持其志,無暴其氣:趙注:「言志所嚮氣隨之,當正持其志,無亂其氣,妄以喜怒加人也。」 志壹則動氣,氣壹則動志:焦疏:「持其志使專壹而不貳,是為志壹;守其氣使專壹而不貳,是為氣壹。黝之氣在必勝,舍之氣在無懼,是氣壹也。曾子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是志壹。」 朱注:「孟子之言志之所向專一,則氣固從之;然氣之所在專一,則志亦反為之動。」 今夫獗者,趨者;是氣也,而反動其心:獗,顚躓;趨,走也。蓋人之疾趨而行,氣使之也;而至顚獗,則無不動心矣。 大意: 公孫丑說:「請問夫子的不動心和告子的不動心有何差別,可以說給我聽嗎?」 孟子說:「告子說過:『得不到他人的善言,就不必再去推測他的存心是否善;得不到他人的善心,就不必去推測他的辭氣是否善。』這便是告子所以不動心的兩層功夫。 但依我看來:『得不到他人的善心,就不必再推求他的辭氣是否善。』這一層還可以;因為人有了惡心,卻故意說出善的辭氣來欺詐我,我的心不為所動, 那就能識破他的心機而不致上當了。『若得不到他人的善言,就不必再推求他存心是否善。』這一層就不可以了;因為如果他人本有善心,而言語不免乖戾, 怎麼能了解他的真意呢?」 要知道志是氣的主帥,氣充塞在人的全身,志到那裏去,氣就跟著到那裏。所以說:「要做到不動心的工夫,先要堅守著這志,同時不要暴亂了這氣。」 公孫丑說:「既然說『志到那裏去,氣就跟著到那裏。』卻又說『先要堅守著這志,同時不要暴亂了這氣。』這就究是甚麼緣故呢?」 孟子答說:「志專一不貳時,就能引動氣;但氣若是專一不貳時,也就能震動了志。譬如那跌倒的人,都是急走的人;因為在急走之初,是一鼓作氣,到後來使氣過度,倒反震動了心, 而不得不跌倒了。由此可知,志與氣有連帶關係,要真正做到不動心,一面要堅守這個志,一面還要不暴亂了這氣。」 公孫丑問:「請教夫子『不動心』的工夫,長處在那裏呢?」 孟子說:「我的工夫,和告子所說的不同。我能知道人言語的是非得失,我還善於涵養我那浩蕩的正氣。」 說明: 古代對修道成仙佛之事,都密而不傳過於四耳,故常以比喻來述說,能悟者是有緣。 但到100年前玄穹上帝禪讓於玄靈上帝後,道降火宅,可以明講修真大道。 今孟子在此所說不動心就是修禪定工夫。以志喻心,以氣喻呼吸。孟子講到此乃是道教九轉之養胎階段。 因告子對於呼吸與心之寂靜不很了解,最後只能達賢人之位。而孟子能明白氣動與專注的關係,故能明心見性而成聖位。 故現代修行人要對儒釋道三教經典多少涉獵一點,自己能有恒心毅力學習,將必有所成。不必發錢拜師,而最後來個失財失身.真是枉也。

2014年1月7日 星期二

臉書分享:知足是幸福的起點

幸福是每個人都希望得到的,但在追求的過程中,有多少人漏失了唾手可得的幸福?又有多少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很多人窮盡一生的心力追求幸福,換來的卻只是白髮蒼蒼和一聲聲的唏噓,這都是因為他們不明白幸福的真諦。雖然財富、健康、名位、權勢都是一般人所喜愛的,但這些並不等於幸福。 幸福的真諦應該是「平安就是福」,能不能夠平安雖然和外在環境有關係,但是決定性的關鍵,還是在於主觀的自我心態,如果自己的心態能平安、知足,就是幸福;如果不知足,要獲得幸福就很難。 真正的知足是「多也知足,少也知足,沒有也知足」,這是平安常樂的基本條件。 不過,「多也知足」還容易理解,「少也知足」和「沒有也知足」就很難體會了。一般人大概會覺得納悶:「東西都不夠用了,要怎麼知足呢?更何況當什麼都沒有時,講知足不是很奇怪嗎?」。其實,東西多不一定就能滿足,因為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是真正、絕對的多,所有的「多」都是透過相對、比較而來的。而且,即使真的擁有很多,既不可能永恆不變,也不可能永遠維持正面的成長。 所以,當「有」的時候就應該知足,至於「少」或「沒有」也是一樣,因為「少」或「沒有」都可能是「有」的開始。 因此,無論將來「有」或「沒有」,都一樣要努力,不要和別人比較、不要和過去比較、也不要和未來比較。只要活著,就要憑自己的心力來做事,如果做錯了事,就要懂得懺悔、反省;如果做得不夠好,就要繼續努力把它做好、力求完美,以求不愧於天、地及自己的良心,這就叫做「知足」。 現代人因為缺乏感恩、知足的心,得到利益以後不但不會滿足,而且還會嫌棄別人把不要的東西送給他們,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此外,我們也要常常想到,自己的福報是從過去生中帶來的。所以,這一生要好好的惜福、培福,不要糟蹋了自己的福報。 一個真正知足的人,能夠瞭解「進退自如」的道理。退的時候,他不會怨天尤人,也不會認為是老天瞎了眼、自己生不逢時;進的時候,他則會心懷感謝地想:「如果不是我過去修來的福報,就是別人對我太好了。因為得到許多人的幫助,我現在才能這麼順利,無論得多、得少我都很感激。」所以,一個人如果不知福、惜福,卻老是在享福,福報就會愈來愈少,幸福的日子總有結束的一天。一個懂得知足、惜福、知福的人,當遭逢逆境時不會抱怨,在一帆風順時則懂得感謝,無論何時何地都感到心滿意足,才是個真正幸福的人。布袋和尚就是最好的典範。

2014年1月6日 星期一

第三篇公孫丑章句上第二章之1

公孫丑問曰:「夫子加齊之卿相,得行道焉,雖由比霸王不異矣。如此,則動心否乎?」 孟子曰:「否,我四十不動心。」 曰:「若是,則夫子過孟賁遠矣!」 曰:「是不難,告子先我不動心。」 曰:「不動心有道乎?」 曰:「有。北宮黝之養勇,不膚橈,不目逃;思以一毫挫於人,若撻之於市朝。不受於褐寬博,亦不受於萬乘之君;視刺萬乘君,若刺褐夫,無嚴諸侯;惡聲至,必反之。 孟施舍之所養勇也,曰:『視不勝猶勝也。量敵而後進,慮勝而後會,是畏三軍者也。舍豈能為必勝哉?能無懼而已矣。』孟施舍似曾子,北宮黝似子夏。 夫二子之勇,未知其孰賢;然而孟施舍守約也。昔者曾子謂子襄曰:『子好勇乎?吾嘗聞大勇於夫子矣;自反而不縮,雖褐寬博,可不惴焉?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可往矣!』 孟施舍之守氣,又不如曾子之守約也。」 註: 夫子加齊之卿相,得行道焉,雖由比霸王不異矣:言當老師如得居齊國卿相之位,而行其道,則由是先霸諸侯,再王天下,亦不足怪也。加,居也。異,怪也。 動心 :朱注:「有斤恐懼疑惑而動心。」 四十不動心:蓋四十強仕,君子道明德立之時。孔子云:「四十而不惑。」亦不動心之謂也。 孟賁:古勇士,衛人。尸子云:「孟賁水行不避蛟龍,陸行不避兕(ㄙˋ)虎。」 告子:趙注:「告,姓也,名不害。兼沿儒墨,嘗學於孟子。」 北宮黝:北宮姓,黝名。淮南子:「握劍鋒以離北宮子、司馬蒯簣。」高誘注:「北宮子,齊人,孟子所謂北宮黝也。」 膚橈 :謂肌肉被刺而撓屈也。所謂撓屈,即口語「收搐」之意。 目述 :目被刺而眼睛轉以逃避也。 挫 :猶辱也。 市朝 :指公共群集之場所。 褐寬博:朱注:「褐,毛巾;寬博,寬大之衣,賤者之服也。」 嚴 :畏憚也、尊敬也。無嚴諸侯,無有可尊敬的諸侯。 孟施舍:趙注:「孟姓,舍名。施發音也。」施如台語之阿。 所 :衍字。 視不勝,猶勝也:言其勇往直前,不計勝敗也。 會 :合戰也。 三軍:周制天子六軍,諸侯大國三軍,每軍一萬二千五百人。此則借為強敵眾多之稱。 孟施舍之守約:應為孟施舍之守氣之誤。 守氣,守己自持,無懼怕。 守約:所守之道簡要,即守義理也。 大意: 公孫丑問孟子說:「假如夫子做到齊國卿相的地位,得以推行大道,雖由霸諸侯甚至王天下,也都不足奇怪了。如果是這樣,那麼夫子會不會動心呢?」 孟子回答說:「不,我四十歲的時候就不動心了。」 公孫丑說:「像這樣,那麼夫子的勇氣超過孟賁遠多了。」 孟子說:「這並不難,告子不動心比我還要早呢!」 公孫丑說:「要不動心,有方法嗎?」 孟子說:「我拿兩個人說給你聽吧!齊國有箇勇士叫北宮黝,他培養勇氣,使自己不動心的方法是:縱使有人向他身上刺一刀,他飢膚都不收搐;縱使有人向他眼睛刺一劍, 他連眼珠都不閃避,但在他想來,就是一根毫毛受到別人的挫辱,也像在公共場所當眾鞭打一樣的可恥。他既不肯受辱於穿寬大粗布衣服的平民,也不肯受辱於 擁有萬輛兵車的國君;在他看來,刺殺一箇擁有萬輛兵車的國君,就如同刺殺穿寬大粗布衣服的平民一樣。他心裏根本沒有感覺到諸侯有甚麼尊嚴可畏; 假使有誰用粗厲的聲音斥罵他,他一定當場還報回去。還有一箇勇士孟施舍的培養勇氣,使自己不動心的方法是:據他自己說:『我打起仗來,只知勇往直前, 絕不計較勝敗,明知不能取勝,也當作必能取取勝的一樣。如果先佔量敵人的強弱才前進,考慮戰鬥的勝敗才交兵,就是懼怕敵軍眾多的了。我孟施舍那能一定取勝呢? 只不過心裏沒有懼怕罷了。』孟施舍不問打仗是否勝敗,以沒有懼怕為主,專講求守己,他那氣象很像曾子的反求諸己;北宮黝不論對方是否貴賤,以不論對方是否貴賤, 以不受屈辱為主,專講求勝人,他那氣象很像子夏的篤信聖人。這兩個人的勇猛不知道究竟那一個高強些。但是孟施舍的沒有懼怕,完全守氣自持,比起北宮黝的不受屈辱, 一味任性好敵要求得切要啊!從前曾子告訴他的弟子子襄說:『你好勇嗎?我曾經聲我老師孔子講過大勇的道理;自己反省一下,要是我的義理確是不直, 雖然面對一個穿寬大粗布衣服的平民,我難道不恐懼嗎?自己反省一下,要是我的義理確是直的,雖然面臨千萬強敵,我也要前去抵禦了。』 所以孟施舍的守氣,又不如曾子的守義來得切要了。」 說明: 現在的台灣65歲以下的人,不知日本殖民台灣時,百姓的可憐,光復後台灣還是可憐一大段時期。台灣現人生活在前總統蔣經國執政為亞洲四小龍之首後,漸漸沒落的現在,就叫苦連天, 學生不念書,逃課也要出來嗆總統,真是道德淪喪,而百姓見近利而忘遠恩。 舉一例子說明: 有一位我常期供應白米的窮難人家,父親死了,無錢辦喪事,同村一位富人給四萬元讓他完成為人子的義務。經三年後,該富人想出來競選里長,為民服務, 因他本已好善樂施而無買票而落選。 後來我問我給白米的人,他里長選誰?他說選給500元的當選人。我說:「你父親喪事是那富人給你錢辦理,你怎麼不選他呢?」 他回答說:「那是三年前事,而現當選人現給500元,所以選他。」 此就是現在人的心態,不管是一般百姓如此,連高級知識者也如此,可悲啊! 而此段說明勇之區別,現在台灣百性都是為自己利益而勇,如販毒、貪污、造假,食物藥品參毒。若有人可憐朋友,介紹進入善好社團,不久之後,他就會項羽一樣說:「予可取而代之。」 千方百計來,排斥介紹人。所以看到此文者,要早日練就不動心,那時「境就不能轉心了,而能心由轉境界。」

2014年1月3日 星期五

臉書分享:以智慧處理事

你抵抗什麼,什麼就會擴大,你靜觀什麼,什麼就會消失。不管你正面臨的問題是:與人衝突、爭吵,或是受人批評、攻擊、侮辱,如果你去對抗,問題就會擴大且持續下去。 只要有對抗,就會有衝突,就會有對立,而衝突和對立,又會引發憤怒、怨懟、攻擊,然後就沒完沒了。 反之,只要讓自己沉靜下來,那麼不論你靜觀什麼,什麼就會消失。你不需費心去找任何理由而為自己辯護,只要沉靜下來,你的舉止本身,就會顯示最好的理由。 你不需費力去爭執,只要沉靜下來,你連想都不用想,正確的言語自然就會產生。 你不需刻意去控制情緒,只要沉靜下來,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計較,心境自然平靜。 所謂萬物靜觀皆自得,我們只要把心沉靜下來,直到心田的淤泥沉澱,湖水自然澄清,你的困擾自然也就消失不見了。 阿含經中提到: 佛陀在為信徒開示時,總要先「令其心調柔」才為其說「法」。所以祝福你保有一顆容易感動的心、柔軟的心、慈悲的心,來接納這世間的種種不完美,而能看出這世間種種的好。 雜阿含經‧卷四: 老病死苦常隨逐過去,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弘法。 斯匿王在閒靜處,作如是思惟:「世間上有三種法,是可憎、不可愛、不可追念的。何謂可憎呢?就是老;何謂不可愛?就是病;何謂不可追念,就是死。」 波斯匿王作是思惟後,就起身前往佛所,頂禮佛陀後於一旁坐下,向佛請示:「世尊,我於靜處思惟,世間有三種法,一者可憎,二者不可愛,三者不可追念。可憎的是老,不可愛的是病,而不可追念的則是死,請佛陀為弟子開示。」 佛陀表示:「大王的體悟非常好,老、病、死確實如你所說,是可憎、不可愛、不可追念的。如果世間上沒有老、病、死,如來就不會出現於世,也不需為世人說法。但因世間有老、病、死三事,如來才會出現於世,為諸眾生說如來所證之法,以及調伏之法。」 佛陀接著又說:「大王的車子裝飾得如此珍貴莊嚴,但是用久了,色彩就會斑駁、脫落、敗壞,如同我們的色身也將經歷衰老。但大王你要知道,正法歷久不變,是不會衰老的。即使是端正殊妙的色身,都會因老而敗壞。假使壽滿百年,終將踏上死亡之路;而病痛則會剝奪人的力氣,令人衰弱無力。年老就意謂著邁向死亡,因此要常樂於禪定,收攝身心,精勤用功,了知有生必有死,戰勝老病死諸魔境,跨越生死此岸,到達清涼解脫的彼岸。」佛說法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2014年1月2日 星期四

第三篇公孫丑章句上第一章之2

曰:「若是,則弟子之惑滋甚!且文王之德,百年而後崩,猶未洽於天下;武王同公繼之,然後大行。 今言王若易然,則文王不足法與?」 曰:「文王何可當也?由湯至於武丁,聖賢之君六七作,天下歸殷久矣,久則難變也。武丁朝諸侯,有天下,猶運之掌也。 紂之去武丁未久也,其故家遺俗,流風善政,猶有存者;又有微子、微仲、王子比干、箕子、膠鬲。皆賢人也, 相與輔相之;故久而後失之也。尺地莫非其有也,一民莫非其臣也,然而文王猶方百里起,是以難也。 齊人有言曰:『雖有智慧,不如乘勢;雖有鎡基,不如待時。』今時則易然也;夏后、殷、周之盛,地未有過千里者也, 而齊有其地矣;雞鳴狗吠相聞,而達乎四境,而齊有其民矣。地不改辟矣,民不改聚矣;行仁政而王,莫之能禦也! 且王者之不作,未有疏於此時者也;民之憔悴於虐政,未有甚於此時者也。飢者易為食,渴者易為飲; 孔子曰:『德之流行,速於置、郵而傳命。』當今之時,萬乘之國行仁政,民之悅之,猶解倒懸也。故事半古之人, 功必倍之惟此時為然。」 註: 滋 :益也,愈也。 百年:朱注:「文王九十七而崩,言百年,舉成數也。文王三分天下,才有其二;武王克商,乃有天下;周公相成王, 制禮作樂,然後教化乃行。」 洽 :徧也。 法:效法。 當:敵也。 武丁:殷王名,即高宗。朱注:「商自成湯至武丁,中間太甲、太戊、祖乙、盤庚,皆聖賢之君。」 又:「自武丁至紂,凡七世。」 作 :起也。 故家:舊臣之家也。 流風:流傳之風化。 微子:名啟,商紂兄。微,國名,子,爵也。 微仲:名衍。呂氏春秋當務篇云:「紂之同母三人,其長曰微子微,其次曰仲衍,再次曰受德。受德,乃紂也。」 膠鬲:殷賢人。初隱為商,文王舉而進之紂。 鎡基:鋤也。 時 :謂耕種之時。 改 :更也。 改聚:朱注:「此言其勢之易也,三代之時,王畿不過千里,今齊已有之,異於文王之百里。」改聚之意為不用再招募百姓, 齊人民已眾多了。 飢者易為食,渴者易為飲:齊國富裕,飢餓的人容易得食物,口渴之人容易得飲料。朱注:「此言其時之易也,自文武至 此七百餘年,異於商之賢聖繼作;民苦虐政之甚,異於紂之猶有善政,易為食飲,言飢渴之甚,不待甘美也。」 置、郵:朱注:「置,驛也。郵,馹也。所以傳命也。」 倒懸:喻困苦之甚也。 大意: 公孫丑說:「照這樣說來,那弟子就更加迷惑了。況且憑文王的德行,加上活一百歲的長壽,他的教化還不能在天下普遍施展; 要武王、周公繼續努力,方才大大的風行。現在把王業說得這樣容易,那麼文王也不值得效法嗎?」 孟子說:「這怎麼能同文王比呢?從商湯到殷高宗武丁,中間賢明聖哲的國君,有六、七個興起,天下的人民歸服殷朝, 已經很長久了;一長久,這趨勢就不容易改變。所以武丁朝會諸侯,國有天下,如同把東西放在掌心運轉似的輕易。 殷紂離開武丁的時代沒有多久,前代有功的世家和遺留的風俗,流傳的教化和慈惠的政令,還有存留着的; 又有微子、微仲、王子比干、箕子、繆鬲,都是有賢德的人,共同幫助他;所以紂雖然暴虐,也經過很久才失掉天下。 那時候沒有一尺土地不是屬於紂的,沒有一個人不是紂的臣下;可是文王只由一百方里的土地上推行王道政治, 所以難得成功啊。齊國有句俗話說:『雖然有智慧,不如把握住有利的機會;雖然有鋤頭,不如等待着耕種的時節。』 現在就容易這樣做了:在夏、商、周三朝最盛的時代,王畿沒有超過一千方里的,齊國已擁有那麼廣大的領土了; 鄰里密集,雞鳴狗叫的聲音可以互相聽見,這情形由國都一直延伸到四方的邊境,齊國已擁有那麼眾多的人民了。 土地不必再開闢,人民不必再聚集,把握這機會,施行仁政,就可以稱王於天下,沒有人可以擋得住啊! 而且從武王到現在已七百多年,不見王者的興起,從來沒有比這個時期更長久的了;人民在暴政壓迫下困苦憔悴, 從沒有比這個時期更厲害的了。肚餓的人容易吃得飽,口渴的人容易喝得起;孔子又曾說過:『德化的流行散布, 比傳車、驛馬傳送命令還快。』在現在這個時候,擁有兵車萬輛的大國推行仁政,老百姓的喜歡,就同解除被倒懸 的痛苦一樣。所以做事如及古人一半,功效必定加倍超過古人,只有這時候是這個樣子的。」 說明: 當時學生公孫丑是齊國人,知道齊桓公重用管仲為相,而不知並有賢人鮑叔牙、公子舉、公子開方、曹孫宿、隰朋、寗越、 賓須無、東郭牙等相助,而非一人能隻手撐國。並由齊桓公受鮑叔牙之薦而君臣互信之,不視管仲私德,才能九霸諸侯。 孟子是儒家尊周天子以正統,管仲若是聖賢,能九霸諸侯,就有能力恢復周室天子與諸侯的制度,而不是諸侯各據一方的亂象。 故儒家卑視之。 晏子即晏嬰,歷事齊靈公、莊公、景公三朝,使齊能大治而民生不受飢寒,本身勤儉,食無兩肉,妻妾不穿絲綢。 目前台灣的墮落為亞洲四小龍之末,乃是如春秋戰國一樣,各想為王,置百姓於水火而不顧,弱勢及貧窮人,年年增加, 有能力者,天天爭權奪利,畫大餅騙百姓。各項重大工程能偷工減料、貪入私囊,多多益善,故有天災水患,舊工程安然無恙, 新工程則斷毀連連。若是如此,國人不知懺悔,人云亦云,任何人來執政,台灣還是越墮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