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9日 星期四

第三篇公孫丑章句上第二章之2

曰:「敢問夫子之不動心,與告子之不動心,可得聞與?」 「告子曰:『不得於言,勿求於心;不得其心,勿求其氣。』不得於心,勿求於氣,可;不得於言,勿求於心,不可。夫志,氣之帥也;氣,體之充也。夫志至焉,氣次焉, 故曰:『持其志,無暴其氣。』」 「既曰『志至焉,氣次焉』,又曰『持其志,無暴其氣』者,何也?」 曰:「志壹則動氣,氣壹則動志也。今夫獗者,趨者;是氣也,而反動其心。」 「敢問夫子惡乎長?」 曰:「我知言,我善養吾浩然之氣。」 註: 不得於言,勿求於心;不得其心,勿求其氣:分二解 1.告子為人,勇而無慮,不原其情,不得他人之善言加諸己,則勿推求其心之善否;不得他人之善心加諸己,則勿推其辭氣之善否。換言之,人以惡言加我,我對其言已不悅矣, 則不復問其心之善否;人以惡心待我,我對其心已不悅矣,則不復問其辭氣之善否也。 2.告子謂於言有所不達,則當舍置其言,而不必反求其理於心;於心有所不安,則當力制其心,而不必更求助於氣。此所以固守其心而不動之道也。 不得於心,勿求於氣,可;不得於言,勿求於心,不可: 此孟子對告子之言而評論之,亦有二解 1.孟子以為不得他人善心加諸己,而勿推求其辭氣之善否猶可;蓋人有惡心而詐善辭氣以欺我,我之心不為動,則能知其心而不惑於其詐,故可也。 若不得他人之善言加諸己,而勿推求其心之善否則不可;蓋若人本有善心,而言語之間不免暴戾,我則但怒其言,不復能知其心,故不可也。 2.孟子既誦其言而斷之曰:彼謂不得於心而勿求諸氣者,急於本而緩其末,猶之可也。謂得於言而不求諸心,則既失於外而遂遺其內,其不可也必矣。 總結:告子徒以「不求」為不動心之方法。 孟子則以「直養」持其志為不動心法。 志至焉氣次焉 :至為來至之至,志之所至,氣即隨之而上。 持其志,無暴其氣:趙注:「言志所嚮氣隨之,當正持其志,無亂其氣,妄以喜怒加人也。」 志壹則動氣,氣壹則動志:焦疏:「持其志使專壹而不貳,是為志壹;守其氣使專壹而不貳,是為氣壹。黝之氣在必勝,舍之氣在無懼,是氣壹也。曾子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是志壹。」 朱注:「孟子之言志之所向專一,則氣固從之;然氣之所在專一,則志亦反為之動。」 今夫獗者,趨者;是氣也,而反動其心:獗,顚躓;趨,走也。蓋人之疾趨而行,氣使之也;而至顚獗,則無不動心矣。 大意: 公孫丑說:「請問夫子的不動心和告子的不動心有何差別,可以說給我聽嗎?」 孟子說:「告子說過:『得不到他人的善言,就不必再去推測他的存心是否善;得不到他人的善心,就不必去推測他的辭氣是否善。』這便是告子所以不動心的兩層功夫。 但依我看來:『得不到他人的善心,就不必再推求他的辭氣是否善。』這一層還可以;因為人有了惡心,卻故意說出善的辭氣來欺詐我,我的心不為所動, 那就能識破他的心機而不致上當了。『若得不到他人的善言,就不必再推求他存心是否善。』這一層就不可以了;因為如果他人本有善心,而言語不免乖戾, 怎麼能了解他的真意呢?」 要知道志是氣的主帥,氣充塞在人的全身,志到那裏去,氣就跟著到那裏。所以說:「要做到不動心的工夫,先要堅守著這志,同時不要暴亂了這氣。」 公孫丑說:「既然說『志到那裏去,氣就跟著到那裏。』卻又說『先要堅守著這志,同時不要暴亂了這氣。』這就究是甚麼緣故呢?」 孟子答說:「志專一不貳時,就能引動氣;但氣若是專一不貳時,也就能震動了志。譬如那跌倒的人,都是急走的人;因為在急走之初,是一鼓作氣,到後來使氣過度,倒反震動了心, 而不得不跌倒了。由此可知,志與氣有連帶關係,要真正做到不動心,一面要堅守這個志,一面還要不暴亂了這氣。」 公孫丑問:「請教夫子『不動心』的工夫,長處在那裏呢?」 孟子說:「我的工夫,和告子所說的不同。我能知道人言語的是非得失,我還善於涵養我那浩蕩的正氣。」 說明: 古代對修道成仙佛之事,都密而不傳過於四耳,故常以比喻來述說,能悟者是有緣。 但到100年前玄穹上帝禪讓於玄靈上帝後,道降火宅,可以明講修真大道。 今孟子在此所說不動心就是修禪定工夫。以志喻心,以氣喻呼吸。孟子講到此乃是道教九轉之養胎階段。 因告子對於呼吸與心之寂靜不很了解,最後只能達賢人之位。而孟子能明白氣動與專注的關係,故能明心見性而成聖位。 故現代修行人要對儒釋道三教經典多少涉獵一點,自己能有恒心毅力學習,將必有所成。不必發錢拜師,而最後來個失財失身.真是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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