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6日 星期六

阿含經-747

 

世尊回答說:「比丘乃如是而見,如是而說:他或者在於往昔之時為我的,然而於今時為無,施設有我不得(本來認為有實我等,而聽佛說一切都應捨棄。就以為我將破滅而不存在)。他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而憂戚煩勞,而啼哭椎胸,而性發狂癡。比丘!像如是的,由於內,而有恐怖的。」

比丘歎世尊後,又問而說:「世尊!是否有由於內,而沒有恐怖的嗎?」(於內中無「實有」,而沒有恐怖)。世尊回答說:「有的。」比丘又問而說:「世尊!為甚麼由於內,而沒有恐怖呢?」

世尊回答說:「比丘乃不作如是之見,不作如是之說:他或者在於昔時(為有我的,而今卻為)無,施設有我而不得。他不如是而見,不如是而說,就不會憂戚,不會煩勞,不會啼哭,不會椎胸,不會發狂癡的。比丘!像如是的,由於內,而沒有恐怖的。」

比丘歎世尊後,又問而說:「世尊!是否由於外,而有恐怖嗎?」(由於外部沒有「實有),而起恐怖)。世尊回答說:「有的」。比丘又問說:「世尊!為甚麼由於外,而有恐怖呢?」

世尊回答說:「比丘乃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這是神(神我),這是世間,這是我,我當在於後世為有。他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然而或者遇如來,或者遇如來的弟子,為聰明有智慧,而善於言語,而成就智慧。他或者於如來,或者於如來的弟子之為了滅一切自身之故,而說法,為了捨離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之故,而說法,為了滅除慢使之故,而說法。他或者聽到如來,或者如來的弟子之為了滅除一切自身之故,而說法,為了捨離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之故,而說法,為了滅除慢使之故,而說法時,就起憂戚煩勞,啼哭椎胸,而發狂癡,而作如是之說:我乃斷壞,而不再為有了。為甚麼呢?因為那比丘所說的,則:長夜不可愛、不可樂、不可意念。比丘多行於彼,便會由之而憂戚煩勞,會啼哭椎胸,而發狂癡。比丘!像如是的,由於外,而有恐怖的。」

比丘歎世尊後,又問而說:「世尊!是否由於外,而沒有恐怖的嗎?」(於外部沒有「實有」而無恐怖)。世尊回答說:「有的。」比丘又問說:「世尊!為甚麼由於外,而沒有恐怖呢?」

世尊回答說:「比丘不作如是之見,不作如是之說:這是神(神我),這是世間,這是我,我當後世為有。他不作如是之見,不作如是之說,或者遇如來,或者遇如來的弟子,聰明而有智慧,而善於言語,成就於智慧。他或者遇如來,或者遇如來的弟子之為了滅除一切自身之故,而說法,為了捨離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為了滅除慢使之故,而說法。他或者遇如來,或者遇如來的弟子之為了滅除一切自身之故,而說法,為捨離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為了滅除慢使之故,而說法時,並不會憂戚,不會煩勞,不會啼哭,不會椎胸,不會發狂癡,也不會作如是之說:我乃斷壞,而不會再有。為甚麼呢?因為那比丘,乃說長夜為可愛、可樂、不意念。比丘多行那些道理,便不會憂戚,不會啼哭,不會椎胸,不會發狂癡。比丘!像如是的,由於外,而沒有恐怖的。」

那時,比丘稱歎世尊而說:「善哉!善哉!」他歎善哉後,聽佛所說,乃善受持誦,就便於默然。

於是,世尊歎諸比丘們說:「善哉!善哉!比丘能受如是!所可受的能受後,不生憂戚,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你們見所受,所可受的,而不會生憂戚,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嗎?」比丘回答說:「弗也!世尊!」

世尊稱歎而說:「善哉!善哉!你們依於如是,見所可依的(依於可依之見),而看見後,而不生憂戚,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你們之見,乃依如是,見所可依的,而看見後,能不生憂戚,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嗎?」比丘們回答說:「弗也!世尊!」

世尊稱歎而說:「善哉!善哉!你們受如是之身:所有之身,都常住不變易,不磨滅之法。你們見受如是之身,所可受之身後,為常住不變易,不磨滅法嗎?」比丘們回答說:「弗也!世尊!」

世尊稱歎而說:「善哉!善哉!所謂由於神之故,而為有我,無神之故,就為無我。此為神,為神所有之事,是不可得,不可施設,以及心中之有見之處、有結著,和諸使,也是不可得,不可施設的。比丘們!具足而說見,以及見所相續之事,是否猶如阿梨吒比丘本為伽陀婆利嗎?」(本俗家之時,為馴鷲師,故,意為已馴之鷲。)

比丘回答說:「如是!世尊!為具足而說見,以及見所相續之事,則猶如阿梨吒比丘之本為伽陀婆利的。」

 

阿含經-746

 

 

譬如有人,欲得捉蛇,便去尋求蛇。他在尋求蛇。他在尋求蛇時,其手乃執鐵杖,而行在於野林之間。他看見極大的蛇時,就先用鐵杖押住那只蛇之項,手則捉住其頭,那只蛇雖然反尾而回,或者纏你的手足,以及其餘的肢節,然而不能蜇。他個人所為的求取捉蛇,而得此義,而不受極苦,也不會疲勞。為甚麼呢?因為他乃善解取蛇之法之故。像如是的,或者有族姓子,並不顛倒而善受解義,以及其文。他就由於不顛倒而善受解之故,如是如是的知道其法,所謂正經.歌詠、記說、偈他、因緣、撰錄、本起、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以及說義。他並不諍知此義,唯受解脫而知此義。他所為的知此法,而得此義,乃不受極苦,也不會疲勞。為甚麼呢?因為不顛倒而受解法之故。我為你們長夜說筏喻之法,都是欲使你們棄舍,不欲令受之故。

甚麼叫做我為你們長夜說筏喻之法,而欲令你們棄舍,不欲令受呢?有如由山而流下之水,甚深而極廣,長流而駛疾,多有所漂,裡面並沒有船,也沒有橋樑。或者有人到這裡來,而在於彼岸,有事作之故,而欲度此水流而過,他在尋求渡岸之時,曾作如是之念:現在此流水乃甚深而極為廣,又是長流而駛疾,有很多之物都會被漂流,裡面並沒有船,也沒有橋樑可以度過去的。而在彼岸乃有要事要作,欲渡過此水流,到底要用甚麼方便,才能使我安隱的到達於彼岸呢?又作如是之念:我現在寧可在於此岸邊收聚一些草木,縛結而作為椑栰(小舟筏),乘此而渡過為是。於是,他便在於岸邊收聚草木,縛繫而作為椑栰,乘其椑栰而渡,而安隱的至於彼岸。他這時便作如是之念:現在我的此栰,多有所益(受它很多的恩澤),我乘此栰後,使我安隱,由那個岸而到此岸而來,渡到此岸後,我現在寧可以著在於右肩上,或者戴在頭上而去吧。他便以栰著放在於右肩上,或戴在頭上而去。你們的意見如何呢?他作如是之事後,能為栰,有所利益嗎?」這時,諸比丘們回答說:「弗也!」

世尊告訴他們說:「那個人要如何為其栰所作而能有所利益呢?那個人便作如是之念:現在我的此栰多有所益(幫助我非常的多),我乃乘此栰之故,才能使我安隱的從於彼岸而來,度過而至於此岸的,我現在寧可更將此栰還著於水中,或者著在於岸邊而舍去呢?那個人便將此栰還著於水中,或者著在於岸邊,舍之而去。你們的意見如何呢?那個人作如是之事,為了栰所作的,能有利益嗎?」這時,諸比丘們回答說:「有利益的!」

世尊告訴他們說:「像如是的,我為你們長夜說栰喻之法,都是欲令棄舍,不欲令受的,如你們,知道我長夜說栰喻之法的話,你們就應當以之而捨棄如是之法,更何況那些非法呢?

又次,有六種的見處。那六種呢?當一位比丘的,(1)所有之色,不論是過去,是未來,是現在,或者是內,或者是外,或者是精,或者是粗,或者是妙,或者是不妙,或者是近,或者是遠,都應認為其一切均非為我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不是神我)。像如是而慧觀,而知其如真(如實而知其真象)

(2)所有之覺(受),(3)所有之想,(4)所有的此見,都非為我有,我也非為其所有,我當為無我,當為不有。其一切均為非我有,我也非其所有,也非是神(不是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其如真(如實而知真象)

(5)所有的此見,或者是見聞識知,所得的,所觀的,意所思念的,從此世間至於他世間,從他世間至於此世間,其一切均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不是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其如真(如實而知其真象。)

(6)所有的此見,這是神(神我),這是世間,這是我,我當在於後世而為有,恒常而不變易,永恆而不磨滅之法。這些一切的一切,均為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其如真(如實而知道其真象。)

於是,有一位比丘,乃從其座位而站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而白佛說:「世尊,是否由於內,而有恐怖的嗎(由於心中無「實有」,究竟有恐怖嗎)?」世尊回答說:「有的。」比丘又問說:「世尊!為甚麼由於內,而有恐怖呢?」

2024年4月5日 星期五

阿含經-745

 

世尊訶責他而說:「阿梨吒!你為甚麼知道我作如是之說法呢?你是由那一個人之口,而聽我作如是之說法的嗎?你這愚癡之人啊!我一向(從來)並不說過,你為甚麼一直這樣的說呢?你這愚癡的人!你聽到諸比丘們之共訶,你在那時應該要如法而答才是。我現在當問諸比丘們一下,看看他們怎麼說。」

於是,世尊就問諸比丘們說:「你們是否也像如是的知道我乃作如是之說法嗎?說:行欲者,並沒有障礙嗎?」這時,諸比丘們回答說:「弗也!」

世尊又問說:「你們是知道我作如何之說法呢?」諸比丘們回答說:「我們乃知道世尊是作如是之說法:欲乃有障礙的。世尊確實說欲為有障礙的。欲乃有如骨鏁,世尊說欲乃如骨鏁的。欲如肉臠,世尊說欲乃如肉臠一樣。欲如把炬,世尊說欲乃如把炬的。欲如火坑,世尊說欲乃如火坑的。欲如毒蛇,世尊說欲乃如毒蛇的。欲如夢,世尊說欲乃如夢的。欲如假借(借用之物),世尊說欲乃如假借的。欲如樹果,世尊說欲乃如樹果的。我們乃知道世尊為作如是之說法的。」

世尊讚歎而說:「善哉!善哉!諸比丘們!你們乃知道我作如是之說法。為甚麼呢?因為我也是如是而說的:欲為有障礙,我說欲乃為有障礙的。欲如骨鏁,我說欲乃有如骨鏁的。欲如肉臠,我說欲乃如肉臠的。欲如把炬,我說欲乃如把炬的。欲如火坑,我說欲乃如火坑的。欲如毒蛇,我說欲乃如毒蛇的。欲如夢,我說欲乃如夢的。欲如假借,我說欲乃如假借的。欲如樹果,我說欲乃如樹果的。」。世尊並歎而說:「善哉!善哉!你們知道我乃如是的說法。然而這位阿梨吒愚癡的人,卻顛倒而受,顛倒而解其義及文。他乃自己顛倒而受解之故,而誣謗於我,是自傷害,可說是有犯有罪,為諸位有智慧的梵行者所不歡喜的,同時也是得大罪過的了。你這愚癡人(指阿梨吒)!你知道有此種惡不善之處(造惡業的道理)嗎?」於是,阿梨吒比丘被世尊訶責後,內心懷著憂戚之念,乃低頭而默然,失辯而無言,如有所伺的樣子。

於是,世尊當面訶罵責數阿梨吒比丘後,又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對於我所說之法,盡具解義的話(都瞭解其義之時),就應當照如是而受持,如果對於我所說之法,不能盡其解義的話,便當問我,以及諸有智的梵行者。為甚麼呢?因為恐怕或者有愚癡的人,顛倒而受解義,以及其文之故。他們乃因自顛倒受解之故,會作如是如是的知其法,所謂正經(契經)、歌詠(重頌)、記說(受記)、偈他(諷頌,不頌長行)、因緣、撰錄(佛弟子之譚)、本起(自說)、此說(喜頌,感興頌)、生處(本生,佛的前生譚)、廣解、未曾有法,以及說義(論義,十二部經)。他們都諍知此義,並不受解脫而知此義。他們所謂知道此法,其實為不得此義,但受極苦,唐自疲勞耳。為甚麼呢?因為他們乃以顛倒而受解法之故。(十二部經詳在卷一)

譬如有人,欲得執捉蛇蟲,便去尋求蛇。他去尋求蛇時,到了野外林間,而看見極大的蛇,便趣前而用手去捉住其腰中,蛇就回舉其頭,就會或者蜇你的手足,以及其餘的肢節。那個人所作的欲求取捉蛇,而不得其義(不能達到目的),唯有受極苦痛,唐自疲勞而已。為甚麼呢?因為由於不善解取蛇之法之故。像如是的,或者有愚癡的人,會顛倒而受解義,以及其文的。他就是由於自顛倒而受解之故,會作如是如是而知其法,所謂正經、歌詠、記說、偈他、因緣、撰錄、本起、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以及說義。他們諍知此義,而不受解脫,而知此義。他們所為的知此法,乃為不得其義,唯有受極大之苦,唐自疲勞耳。為甚麼呢?因為他們乃以顛倒而受解法之故。

或者有族姓子,並不顛倒而善受解義,以及其文。他乃由於不顛倒而善受解之故,就能如是如是的知其法,所謂正經、歌詠、記說、偈他、因緣、撰錄、本起、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以及說義。他並不諍,而知此義,唯受解脫,而知此義。他所為而知此法而得此義之故,不會受極苦,也不會疲勞。為甚麼呢?因為不顛倒而受解法之故。

2024年4月3日 星期三

阿含經-744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四

 

○○、阿梨吒經第九(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阿梨吒比丘生起「行欲者無障礙」之邪見,而自稱這是佛陀所說的,諸比丘乃訶責他,並說佛陀之言:欲乃有如骨鏁、肉臠、把炬、火坑、毒蛇、夢、假借、樹果等,所謂欲,乃有障礙的。佛陀又以蛇喻法、筏喻法,去提示當舍顛倒之見,佛陀更依次解說:1.六見處。2.因內有恐怖、因外有恐怖、因內無恐怖、因外無恐怖。3.於六見處斷神見。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舍衛國,住在於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阿梨吒比丘,本未出家時,為伽陀婆利(本來為一馴鷲的人)。他曾經生如是的惡見而說:「我知道世尊乃作如是之說法的:如行欲的人,並沒有甚麼障礙的。」諸比丘們聽後,就往至阿梨吒比丘所住之處,問他而說:「阿梨吒!你是否真正這樣的說過嗎?你說:我知道世尊乃作如是之說法:行欲的人,並沒有甚麼障礙。你是否這樣說過嗎?」這時,阿梨吒回答說:「諸位賢者!我實在知道世尊,乃作如是的說法:行欲的人,並沒有甚麼障礙。」

諸比丘們訶責阿梨吒而說:「你不可以作如是之說!不可以誹謗世尊!如誣謗世尊的話,就是不善,世尊也不是這樣說的。阿梨吒!欲乃有障礙的,世尊也曾經用無量的方便說欲乃有障礙的。阿梨吒!你應該趕快捨棄此惡見為是。」阿梨吒比丘被諸比丘們訶責後,仍然不改,還是堅持其如此的惡見,都強力而執著,而一向(一直)都說:「這是真實的道理,其餘的都是虛妄的。」像如是的再三強辯不已。

眾多的比丘不能使阿梨吒比丘捨棄其惡見,就從座站起而去,都往詣佛所,到後,稽首佛足,然後都退坐在一邊,而白佛說:「世尊!阿梨吒比丘一直都生如是的惡見,他說:『我知道世尊曾經作如是之說法:行欲者,並沒有甚麼障礙。』世尊!我們聽後,曾經往詣阿梨吒比丘之處,曾經問他說:『阿梨吒!你確實作如是之說:我知道世尊乃作如是之說法:行欲者,並沒有甚麼障礙。你說過這種話嗎?』阿梨吒比丘回答我們而說:『諸位賢者!我實在知道世尊乃作如是之說法的:行欲者,並沒有障礙。』世尊!我們乃訶責他而說:『阿梨吒!你不可以作如是之說!不可以誣謗世尊!誣謗世尊的話,就為之不善,世尊也不作如是之說。阿梨吒!欲乃有障礙的,世尊乃以無量的方便說欲有障礙。阿梨吒!你應該馬上舍此惡見。』我們訶責他後,他仍然強力的堅執如此的惡見而不捨,他還是一直的說:『這是真實的道理,其餘的都是虛妄的。』像如是的再三堅執其說。世尊!我們就是這樣的不能使阿梨吒比丘捨棄如此的惡見後,就從座起而來到佛前稟報世尊您的。」

世尊聽後,就告訴一位比丘說:「你到阿梨吒比丘之處,去作如是之語:『世尊叫你。』」於是,那一位比丘受世尊之教言,就從座起,稽首佛足,遶佛身邊三匝後而去,而到阿梨吒比丘之處,就對他說:「世尊叫你。」阿梨吒比丘就詣佛所,到後稽首佛足,然後退坐在一邊。

世尊問他而說:「阿梨吒!你是否作如是之說:我知道世尊作如是之說法:行欲者無障礙,是否說過嗎?」阿梨吒回答說:「世尊!我實在知道世尊您,乃作如是的說法:行欲者無障礙。」

2024年4月2日 星期二

阿含經-743

 

那時,有一位比丘,就從其座位站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而白佛說:「世尊!善處之樂的情形如何呢?」世尊回答說:「比丘!善處乃不可以盡說。所謂善處之樂,但是善處,則唯有樂。」比丘又問說:「世尊!可得用譬喻來顯現其義嗎?」

世尊回答說:「也可以用譬喻來顯現其義的。有如轉輪王之成就七寶,和四種人之成就如意足(神通)那樣。比丘!你的意見如何呢?那位轉輪聖王之成就七寶,和四種人之成就如意足的話,他們是否會由於此,而其身心會受極為喜樂嗎?」

比丘回答說:「世尊!如能成就一寶,成就一種人的如意足,尚且會受極為喜樂,更何況轉輪聖王之成就七寶,和四種人之如意足呢?怎麼不是受到極盡的喜樂呢?」

於是,世尊就將石子取在於手中,猶如小豆那麼之大,然後告訴那位比丘說:「比丘!你看見我的手中所取的此石子,有如小豆之大嗎?」比丘回答說:「看見了,世尊!」世尊又問說:「你的意見如何呢?我所取的石子,猶如小豆,比較那雪山王起來,到底是那一種為大呢?」比丘回答說:「世尊手裡所取的石子,乃如小豆,比較雪山王起來,則有百倍、千倍、百千萬倍之差,終究不相及,為不可以數、不可以算、不可以譬喻、不可以比方,唯為雪山王乃極大而甚大。」(也就是小石子和雪山,是不能比較的)

世尊告訴他說:「比丘!如我所取的石子,猶如小豆之大的,要和雪山比較,乃為百倍、千倍、百千萬倍,終究不能相及的,是不可以數,不可以算,不可以譬喻,不可以比方,唯有雪山王乃無可比擬的極大而甚大。像如是的,比丘!如轉輪王之成就七寶,四種人之成就如意足,他們的身心受極喜樂,比較諸天的快樂,有過百倍、千倍、百千萬倍,終究不能相及的,為不可以數,不可以算,不可以譬喻,不可以比方的。所謂善處之樂,但善處唯有樂而耳。

比丘!甚麼叫做善處之樂呢?其有善處,名叫六更樂,如果眾生轉生在於其中,則既生在那個地方後,如眼根看見色境,其意所喜可的,他就會喜可,意所潤愛的,他是潤愛,意所善樂的,他是善樂。耳根所聞的聲境、鼻根所嗅的香境,舌根所嘗的味境,身根所覺的觸境,意根所知的法境,意所喜可的,他是喜可,意所潤愛的,他是潤愛,意所善樂的,他是善樂,這叫做善處之樂。比丘!我為你們用無量的方便,說那善處,說善處之事。然而此善處之樂,還是不可其說,但是善處乃唯有樂就是。

比丘!如智慧的人,有時從善處來,而下生於人間,假若為有家的話,就為極大的富樂,錢財為無量,多有諸畜牧,為封戶、食邑,米穀乃為非常的豐溢,同時也有若干種的諸生活之具。這是那種人呢?所謂剎利大長者之家,梵志大長者之家,居士大長者之家,以及其餘之家之極大富樂,錢財無量,多諸畜牧,而為封戶、食邑、米谷豐溢,以及有若干種的生活所需之物具。誕生在如是之家,為端正而令人可愛,眾人都敬順,而極為有名譽,有大威德,多人所喜愛,多人之所懷念的。他乃行身的妙行,行口與意的妙行。他既行身的妙行,行口與意的妙行後,就因於此,緣於此,而在其身壞命終之後,還至於善處,生在於天上當中。

有如二人,共相在博戲,其中有一人開始去取如是之行時,就多得錢財,他就作如是之念:我不由於工作,然而我開始取如是之行時,就能多得錢財。比丘!此行乃為甚少,所謂多得錢財之行是。

比丘!所謂此所行,乃行身的妙行,行口與意的妙行。他行身的妙行,行口與意的妙行後,就會因於此,緣於此,在其身壞命終之後,還至於善處,而生在於天上當中。比丘!在此諸行當中,乃以此行最為可愛、最為可樂、最為可意所念的。比丘!這不是具足而說智慧的人之法嗎?」比丘白佛說:「唯然!世尊!是為具足說智慧之人之法的。」

世尊告訴他說:「這叫做愚癡之人之法、智慧之人之法。你們應該知道愚癡人法、智慧人法。知道愚癡人法、智慧人法後,就捨棄愚癡之人之法,而取智慧之人之法,應當要如是而學!」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三完

2024年4月1日 星期一

阿含經-742

 

世尊告訴他們說:「甚麼叫做智慧之法呢?那些智慧的人,有三相的智慧標、智慧像,所謂成就智慧之人,而說智慧是。那三種呢?有智慧的人,乃思善的思,說善的之說,作善的之作,所以叫做智慧之人說智慧是。如果智慧的人不思善之思,不說善之說,不行善之作的話,就不應該說為智慧之人之說智慧的了。由於智慧的人思善的之思,說善的之說,作善的之作之故,才叫做智慧的人說為是有智慧的。所謂智慧的人,在於現法當中,其身心則受三種的喜樂。為甚麼智慧之人在於現法當中,其身心則受三種的喜樂呢?有智慧的人,或者有所行,或者在聚會而坐,或者在於道巷,或者在於市中,或者在四衢道頭,都說智慧的人之相應之事。智慧的人,乃斷殺、離殺,斷離不與取、邪淫、妄言,乃至斷離邪見,而得正見,以及成就其餘的無量的善法。如成就無量的善法的話,則他人看見後,便會稱譽他。那位智慧的人聽後,便會作如是之念:如成就無量的善法時,他人看見後,便會稱譽的話,則我也是有了如是的無量善法,如他人知道的話,也當會稱譽於我。這叫做有智慧的人在於現法當中,身心則受第一種的喜樂。

又次,那位有智慧的人,又看見王的使人,以種種的方法去懲治賊類,所謂截其手、截其足、並截其手與足。也截其耳、截其鼻、並截其耳與鼻,或者臠臠(一塊一塊)而割其肉,或者拔其須、拔其發,或者拔其須與發,或者放著在於檻中,以衣裹火而燒,或者以沙壅草,而纏火而炳(燒),或者放納在鐵驢的腹中,或者著在於鐵豬的口中,或者置在於鐵虎口中而燒,或者安在於銅釜中,或者著在於鐵釜中而煮,或者一段一段的截割,或者以利的叉剌,或者以鉤而鉤,或者臥在鐵床以沸油而澆,或者坐在鐵臼,以鐵杵而搗,或者用毒龍去蜇你,或者用鞭而鞭打,或者用杖而撾,或者以棒而打,或者活活的貫穿在於標頭,或梟其首。那些有智慧的人看見後,便作如是之念:如成就無量的惡不善之法的話,國王知道而令人捉執後,就會以如是而拷治,我並沒有像如是的無量惡不善之法,如王知道的話,終究不會如是的苦治於我的。這就叫做有智慧的人,在於現法當中,身心則受的第二種的喜樂。

又次,那些有智慧的人,乃行身的妙行,行口與意的妙行。他如果有時罹染疾病時,或者坐臥在於床上,或者坐臥在於榻上,或者坐臥在於地上,或者身生極苦,甚為重苦,乃至生命欲斷。而他所有的身的妙行,口與意的妙行,這些都會在於那個時候懸向在於上面,有如在晡時(申時,夕時),太陽下高山,其影乃懸向在地上那樣。像如是的,其所有的身的妙行,口與意的妙行,這些都在於那個時候,會懸向在於其上面。他會作如是之念:這是我的身的妙行,是我的口與意的妙行,懸向在上的。我在本來好好的時候,並不作惡,而多作福,如有處,並不作惡的話,就是不兇暴,不作無理之事,而作福、作善、作恐怖,則所皈命、所依怙的,我必定會至於那善處而不生懊悔。不生懊悔後,就會賢死,而善於命終。這叫做智慧的人,在於現法當中,身心則受的第三種的喜樂。

又次,那些智慧的人,行身的妙行,行口與意的妙行,他行身的妙行,行口與意的妙行後,因於此,緣於此,在於其身壞命終之後,必定會升上於善處,會上生於天中。既生在那個地方後,就會受樂報,會一向可愛,一向可樂,而意可念。如果作如是之念:一向可愛,一向可樂,而意可念的話,就是所說的善處。為甚麼呢?因為那善處者,就是一向可愛,一向可樂,而意可念之故。」

 

20240401原始點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