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21日 星期五

臉書分享:看現狀忘不了的孫運璿


十六年來,我們可以提名一位政治資歷近一張白紙者出任行政院長,總共換了多少行政院長,百姓記都記不起來,讓他們來執行全國的行政,領導國家的人把職位授予當酬庸、當兒戲、當跳棋遊戲。
台灣由陳水扁當總統,行政院長輪流做,政策一人吹一個號,使經濟滑落如石頭滾下山
改朝換代,馬英久當總統,行政院長沒人想做,因為傀儡政權很難有所作為,不得不隨便用一個老油條,反正苦是人民,官員高薪,不當白不當,台灣經濟如土石流,國民生產毛額指數(GDP)2都很難,股市跌了二千多點,股民斷頭,官員還是堅持自己的作法,反正我又沒股票,與我何干?
孫運璿總共當了九年經濟部長,六年行政院長。有長短期的計劃,一條龍的實施,台灣經濟起飛。
他曾手握數千億資源,但不收禮、不應酬、也不剪綵、不題字,企業往來只談大政策不單獨與個別公司負責人會面。他的秘書回憶院長任內每年監察院財產申報,除了少數積蓄外,房子、車子、古董一律填「以下空白」。
如果年輕的,你不知道孫運璿先生,這篇值得你來認識他;
如果年長的,你不認識孫運璿先生,這篇值得我們緬懷他。
典範需要歷經時間,慢慢、慢慢沈澱。
參加孫運璿先生百歲冥誕,達官來的不多,前副總統蕭萬長、臺北市長郝龍斌聽到的故事卻很多。幾位台電老部屬吃中飯時抓著我急促地談起陳年往事,深怕等他們也過去時,社會徹底遺忘了孫先生的功績。
一位88歲的老工程師,特別自美國趕回,只為了向敬愛的老長官鞠個躬。
談起孫運璿的清廉,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好不容易熬到交通部長職位,特支費全分給貧寒的部屬交子女學雜費,當年台電開放老員工認購宿舍,孫運璿在台電從接收監理委員當到總經理共18年,當然有資格配置。
老部屬知道他曾為了家窮,到非洲奈及利亞主持電力開發計劃賺美金,特別到交通部奔告此事。
孫運璿一口回絕,「我已當到部長,有官配宿舍,何必和年輕人搶?」
老部屬再勸,這可是有產權的宿舍和官配不同,可以留給孩子們;孫運璿聽了不但不感激,還揮手略帶責備:「我的孩子對台電沒半點貢獻,他們憑什麼分宿舍?」
許多人可能不知道孫運璿32歲就來了台灣,他出生1913年,194512月奉派來台參加電力公司接收工作。
初期只是個電力監理委員,日本人8月投降,1945年底撤走時揚言台灣三個月內電力將一片黑暗,日本人電力技術不留下,電力零件全帶走。
孫運璿臨危受命,轉個腦筋把各地工業學校還沒畢業但訓練底子差不多的學生全徵召至台電,五個月內恢復八成供電。
孫運璿百歲冥誕當天,我碰到一位孫家世交,1947228剛發生時孫運璿一度成為少數本省人欲毆打的對象,他逃到台電本省同事家中躲藏;等國民黨21師軍隊到台灣開始「清鄉」時,換孫運璿保護他們一家。
「台電沒有省籍觀念」,這位孫家的世交第二代如此敘述,孫運璿歷經228前後不同階段的暴力;因此一生在台電、部長、院長任內,「用人唯材」,不考慮省籍。
天下雜誌發行人殷允芃回憶1978年美國和中華民國斷交、台灣政治孤立、經濟卻起飛的關鍵年代,「採訪孫運璿、李國鼎、趙耀東很過癮;三個人風格不同,但都立下了典範,也因此把台灣從國難邊緣轉身為經濟奇蹟起飛。」

聽孫運璿的故事,如今聽來卻像神話;因為我們的當下政壇不是太自私、就是太目光如豆、太貪婪。
1950年孫來台六年後,家鄉逃來一堆難民,如同許多外省家庭,一個小小的房子塞滿逃難的親友。孫運璿即使有份薪水,過個年也捉襟見肘。
也是今年百歲冥誕,一個老先生向我「自首」他如何「欺騙」孫家,孫夫人沒辦法了便託他典當一只戒指,他騙了孫夫人,自己拿了台電年終獎金交給孫夫人。
隔了幾年,孫夫人想贖回,他始終沒告訴她真相,算了極少的利息把戒指交回。孫運璿夫人看著戒指,口中唸著:「媽媽,媽媽?您回來了。」眼中盡是淚;那是已相隔兩地的母親留給她惟一的紀念

關於孫運璿清廉的故事,聽愈多,愈傷心。
孫運璿不是民主的信仰者,但他卻以畢生精力奉獻國家,退休時兩袖清風退休金120萬。而那個年代他從台電處長到總經理,一幹近18年;去了非洲回來,歷經交通部長、經濟部長、共近三十年不同部會歷練,蔣經國才提名他出任行政院長;院長共任期六年,直至他腦幹中風倒下。
他和當時領導國家的蔣經國,沒有人把政治職位當跳棋遊戲,求才若渴,辦事如旋風,栽培接班者按部就班。
而百歲冥誕那天,我們見到傳聞開啟台灣「半導體」的那場著名「豆漿早餐會」的出資者。
花白頭髮,人站地挺挺,於孫運璿百歲冥誕標誌前拍照;他拍著胸脯驕傲地說那個早上數十人,他支付了「六百元」台幣?然後創造豈只六十兆屬於「國家」的科技資產。
眾人念起往事,我舉杯向孫運璿大女兒孫璐西教授致敬,她客氣地回:「感謝那個時代,爸爸才能做事」杯酒交幌間,相較年輕的我,墜入了沈思。

接棒的後人,慚愧啊!現代的青年人慚愧啊!抗爭對台灣只有墮落,團結才有力量。

2015年8月17日 星期一

龍應台記錄下兒子21歲時他們的一場對話


那天我問你,「你將來想做什麼」,我注意到,你很不屑於回答我這個問題,所以跟我胡謅一通。是因為你們這個世代的人,對未來太自信,所以不屑與像我這一代人年輕時一樣,講究勤勤懇懇、如履薄冰,還是其實你們對於未來太沒信心,所以假裝出一種嘲諷和狂妄的姿態,來閃避我的追問?

我幾乎要相信,你是在假裝瀟洒了。今天的青年人對於未來,瀟洒得起來嗎?法國年輕人在街頭呼喊抗議的鏡頭讓全世界都震驚了:這不是上世紀60年代的青年為浪漫的抽象的革命理想上街吶喊戴著花環、抱著吉他唱歌,這是21世紀的青年為了自己的現實生計在煩惱,在掙扎。

從我的21歲到你的21歲,人類的自殺率升高了60%。你刻意閃避我的問題,是因為21歲的你,還在讀大學的你,也感受到現實的壓力了嗎?

18歲開始失業的畫家:
還記得我們在德國時遇見的那個畫家提摩嗎?他從小愛畫畫,在氣氛自由、不講究競爭和排名的德國教育系統里,他一會兒學做外語翻譯,一會兒學做鎖匠,一會兒學做木工。畢業後找不到工作,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三年又過去了,現在,應該是多少年了?我也不記得,但是,當年他失業時只有18歲,今年他41歲了,仍舊失業,和母親住在一起。
沒事的時候,他就坐在臨街的窗口,畫著長頸鹿。在他筆下,長頸鹿的脖子從巴士頂伸出來,穿過飛機場,走進一個正在放映電影的戲院……它睜著睫毛長長的大眼,盯著一個小孩騎三輪車。
因為沒有工作,所以他沒能結婚,自然也沒有小孩。事實上,他一直過著小孩的生活。可是,他的母親已經快80歲了。我擔不擔心你將來變成提摩?老實說,是的,我也擔心。

把你當「別人」並不容易:
我記得我們那晚在陽台上的談話。你說:「媽,你要清楚接受一個事實,就是你有一個極其平庸的兒子。」你坐在陽台的椅子里,背對著大海,手裡點著一支煙。那是清晨3點。
朋友若看見你在我面前點煙,一定會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望向我,「他怎麼能在母親面前抽煙?你又怎能容許兒子在你面前抽煙?」

我認真地想過這問題。我不喜歡人家抽煙,因為我不喜歡煙的氣味,更不喜歡我的兒子抽煙,因為抽煙可能給他帶來致命的肺癌。可是,我的兒子已經21歲了,是一個獨立自主的成人。是成人,就得為他自己的行為負責,也為他自己的錯誤承擔後果。一旦接受了這個邏輯,他決定抽煙,我要如何「不准許」呢?我有什麼權力或權威來約束他呢?

我看著你點煙,翹起腿,抽煙,吐出一團青霧,恨不得把煙從你嘴裡拔出來,丟向大海。可是我在心裡對自己說,「請記住,你面前坐著一個成人,你得對他像對待天下所有其他成人一樣。你不會把你朋友或一個陌生人嘴裡的煙拔走,因此,你就不能把眼前這個人嘴裡的煙拔走。他早已不是你的『孩子』,他是一個『別人』。」

青年的成長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大家都知道。但是,要抱著你、護著你長大的母親學會「放手」,把你當某個程度的「別人」,也不容易啊!

如果你願意去給河馬刷牙:
「你哪裡『平庸』了?」我說的『平庸』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我將來的事業一定比不上你,也比不上爸爸你們倆都有博士學位。」聽到這句話,我有點驚訝。

「我幾乎可以確定我不太可能有爸爸的成就,更不可能有你的成就。我可能會變成一個很普通的人,有很普通的學歷,很普通的職業,不太有錢,也沒有名。一個最最平庸的人。」你捻熄了煙,「你會失望嗎?」

現在我已忘了當時跟你怎麼說的,說我不會失望,不管你做什麼我都高興,因為我愛你?或者很不以為然地跟你爭辯「平庸」的哲學?或者很認真地試圖說服你你並不平庸,只是還沒有找到真正的自己?
我不記得了。但是,我可以現在告訴你,如果你「平庸」,我是否「失望」。

對我最重要的,不是你有否成就,而是你是否快樂。而在現代的生活架構里,什麼樣的工作比較可能給你快樂?
第一,             它給你意義,你的工作不把你綁架,讓你做工作的俘虜。
它給你時間,容許你去充分體驗生活。

至於金錢和名聲,哪裡是快樂的核心元素呢?假如橫在你眼前的選擇是到華爾街做銀行經理或者到動物園做照顧獅子河馬的管理員,而你是一個喜歡動物研究的人,我就完全不認為銀行經理比較有成就,或者獅子河馬的管理員「平庸」。每天為錢的數字起伏而緊張而鬥爭,很可能不如每天給大象洗澡,給河馬刷牙。

當你的工作在你心目中有意義,你就有成就感。當你的工作給你時間,不剝奪你的生活,你就有尊嚴。成就感和尊嚴,給你快樂。

我怕你變成畫長頸鹿的提摩,不是因為他沒錢沒名,而是因為他找不到意義。我要求你讀書用功,不是因為我要你跟別人比成就,而是因為,我希望你將來擁有更多選擇的權利,選擇有意義、有時間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謀生。

如果我們不是在跟別人比名比利,而只是在為自己找心靈安適之所在,那麼連「平庸」這個詞都不太有意義了。「平庸」是跟別人比,心靈的安適是跟自己比。千山萬水走到最後,我們最終的負責對象,還是「自己」二字。因此,你當然沒有理由去跟你的上一代比,或者為了符合上一代對你的想像而活。
同樣的,抽煙不抽煙,你也得對自己去解釋吧。



2015年8月15日 星期六

臉書分享:中國鄉村愛情故事


走在這條鄉間的林中小路上,喵喵的心突然一陣顫抖,這條小路是這麽的熟悉和親切,雖然經過風雨幾十年的侵濁和洗刷,如今也已修成水泥路了,但灣曲小路舊時痕跡卻依稀可見。

喵喵18歲那年從繁華城市下鄉到了這個邊遠小山溝,總共不上200戶人家的小山村,從此開始了與她以往萬沒想過的農家生涯,上山砍柴,下地除草,種菜……在當地的小山村,18歲的女孩子早已結婚生子為人妻了,故而喵喵也一樣,不久媒人踏破門坎,提親說媒一大堆,喵喵長得白淨水靈,亭亭玉立,文靜溫柔靦腆,但在城裡卻是還不到談婚論嫁的年齡。

在一次山村的逢一,十五的趕集時,喵喵偶遇一位與她一起下鄉分配在鄰村的男孩,他叫雷兒,枯燥無味己久的山村生活,讓他們倆一見如故,有人講的一見鍾情的故事,也許就在他們身上發生了,他倆一起購物聊天,吃飯,喵喵像出寵的鳥兒,是那麽的雀躍。

快樂總是短暫,不覺天將己晚,夕陽己西下,雷兒送她回家,十幾裡的山路,不覺路難行,喵喵很少講話,聽著雷兒唱歌,講話,雷兒的歌唱得很好聽,歌聲在山谷回響,他高高的個兒,膚色白凈,盡管在鄉村勞動近兩年了,也改變不了他那城裡男孩的書卷模樣,他高中畢業,還吹得一手好笛聲。
此後每逢趁著趕集日,他都會到半山腰來迎她,一起有山中釆野果,溪中戲水,靜坐山亭說話唱歌聽他吹笛,從此,喵喵個性有了改變,臉上的笑容像盛開的花朵,弟弟說,姐戀愛了。

再後來,雷兒家上門提親來了,可第一次就被父母回絕了,理由就是他家很窮,雷兒多次有向她父母要求,保證不會委屈喵喵,沒有用,那年代,父母的話是天命,而媽媽的話喵喵更不敢違背,喵喵是孝順女,以她那默不作聲,不太愛講話的性格,誰的話她可以不理,唯獨媽媽的話她不得不聽。
此後她再沒去趕集了,很快答應了父母為她安排的婚事,一個比她大十幾歲的男人,那年她才二十一歲,從此婚後她的惡運開始。

對她而言,不能與愛的人相愛結合,那嫁誰也就不重要了,婚前,她最後一次去見他,在那條山間小路上她看他明顯消瘦,而雷兒卻撫摸著她的臉,心疼至極;妳好瘦,喵喵純潔如玉,但這次,她把她少女的初吻慘和著淚水全都給了雷兒,他們什麽話也沒說,只有擁抱和互相流不完的淚,就這樣,她們在那種非常時期維持將近三年的初戀情感,在父母的反對下強行分開。

五年後,她又回到了那座城市,這時她己是兩個孩子的媽媽,聽人說,自那以後不久他也結婚了。與遠鄉的一個女孩,也許他的想法和喵喵想的一樣,其實愛並不復雜,也沒走遠,在瞄瞄的內心深處一直留有一個角落裝著那個身影。走到哪都有他的存在,讓自己的人生一直有個支撐點。

十三年後喵喵帶著滿身傷痕和心靈的創傷離開了那個暴君男人,去了很遠很遠的異國他鄉,一個人謀生打拼,她什麽工作都做,她發誓,要徹底改變命運,白天,她讓繁重的工作勞累來讓自已忘卻一切,但晚上她一定會一個人獨處屋外,有時觀望星星和月亮,她知道在這片繁星的夜空下,也有個人在陪著她看月亮數星星,她回想雷兒對她說的每一句話。

有一次雷兒說,和妳在一起,你都很少講話,喵喵說:聽你講就好了,我不知說什麽好。
雷兒說:其實妳什麽都不用講,看妳的眼睛我就知道妳在講什麽,因為妳的眼睛會說話。
想到這些,喵喵感覺很甜蜜,雖然內心是那麽的痛楚,喵喵是個好女人,顧家愛孩子,雖然不愛這個男人,但她逆來順受十幾年,有人說自古紅顏多薄命,喵喵想,可我並非紅顏女,蒼天為何對我如此不憐閔。

喵喵在異國她鄉十五年,這時她已經是個年過半百的風霜女人,兩鬢微露自髮,這年她回家鄉,聽到的第一個消息,雷兒三年前又去了那個山溝溝,在那和當地人一起種樹修路,眼前的這條小路一定也是他有修過,他曾經對喵喵講過,將來有機會我一定要把這條路修好,讓妳以後不會那麽爬得大汗淋漓,你看當年她倆坐過的那塊大石頭還在。

聽說這次他也回來了,卻不是衣錦還鄉,而是病入膏荒,聽到這消息,如晴天劈霹靂。
這天上午,喵喵獨自一人在家,家裡的電話鈴聲響了,她拿起電話餵了一聲,對方沒聲,但感覺對方沒放下電話,她又輕問一聲找誰,還是沒回聲,忽然她全身緊張,良久,她輕聲問:是你嗎?還是不見回音,只聽見急促的呼吸聲,她的淚水往下流,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是他!她問:你好嗎?
聽說你生病了,明天我來看你,突然電話傳他急促的聲音:別別別!千萬別來,拜托妳!「為什麽」半響,他說:會嚇到你的,我已不是昔日的我,讓我在你的心目中,保持昔日的形相吧!

「難道你就不想看看喵喵嗎?喵喵再也忍不住一陣哭泣。
「妳在我心目中永遠都是那麽年輕,漂亮,我永遠都記得妳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不要哭,好好生活,保重身體,忘記我……話雖如此,可這幾十年來這兩人何賞不在無時無刻相互牽掛著。

這時的喵喵早已是泣不成聲,「別哭,讓我告訴你,那條路我已修好了,很平坦了,有機會進山看看吧,在那,常想著妳的笑聲,歌聲,甚至還有哭聲,呵!來,再唱一次「蝶戀花」給我聽吧!
常想像妳唱這首歌的樣子「我失嬌陽,君失柳,楊柳輕揚,直上重宵九,問訊吳剛,何所有,呉剛捧出桂花酒,寂寞常娥舒廣袖。
兩人的合聲,兩人的淚水,遠隔著電話的兩端,經過了四十截,還是在一起流出來,這首歌以前她倆常合唱。

一星期後,傳來雷兒過世的消息,喵喵再也忍不住了,在第一時間,衝到了他的家裡,也顧不眾人異樣的眼光,她輕移步入他的床前,良久,顫抖的手輕輕掀開他臉上的白色罩單,只見他:面目全非,枯瘦如柴,她輕柔撫摸他的額頭:雷,我來遲了,對不起!為什麽說怕嚇著我,其實你,還是和以前那麽帥氣!她看見,他的眼角,淚水慢慢流了下來。
此時的喵兒是那麽的平靜,她給他開示,念佛,往生咒,自與他分別,她就有歸依佛。
當做完這一切,喵喵雖看似表面鎮靜冷顏,但內心的撕烈,只差沒有當場昏倒

這個女人,一生與世無爭,寡言少語,對命運的安排逆來順受,對父母孝順有加。
母親臨終時對她說:孩子,這輩子,媽最對不起妳,害了妳婚姻,讓你疼了一生,都怪媽,以後有幸福,自己去抓住吧。
這輩子,為了這兩個她最愛的人,流盡了淚水,她是個悲情女子,婚姻不幸,受盡男人凌辱,為生活闖蕩江湖,多少年過去了,她心靜如鏡,心死如灰,她清瘦的臉,深遂的眼睛像在訴說她的故事,她的命運。





2015年8月11日 星期二

臉書分享:業

『如果努力的付出,只是為了要獲得某些回報,這算是一種交易的心態,因為,這完全是以「自我」為中心的行為,冀求果報是一種黏滯的期望,因為期望總是讓我們脫離現在而妄想著未來。』
佛陀曾說:「業」不只是行為,更是在行為背後的意向。
意向,不只是針對我們所做的事情,也包含了我們的思想和言說。
所以使用「業」這個名詞,在某方面來說並不恰當,因為「業」給我們的印象,只停留在行為及果報而已,同樣的行為,『有意與無意』有很大的差別,假若我們不小心踩死一隻螞蟻,或許我們根本沒有看到螞蟻,由於這是無意造成的,所以不構成殺業,因為在踩死螞蟻這事件的背後,並沒有任何的意向,但是,如果我們知道庭院中有一個蟻窩,而有意要將這窩螞蟻除掉,所以就使用各種毒藥盡可能地將螞蟻殺光光,這樣就構成了殺業,因為在行為背後是有特定意向的。
「行為」與「意向」的差別,都顯現在佛法上,所謂「有志者事竟成」,我們的行為必須要有思想作為前導,所以,我們的思想是必須要小心看顧的一環,除非能夠認清自己的思惟過程,否則無論我們如何努力,都是成不了善業的,這乃是不知如何用心的緣故。
當我們知道了念頭之所在,就有能力去轉變念頭,若是能夠將念頭轉向正道,就是轉向了善業之道。
有人會想說:為了將來要往生善道,現在就要多作善業。
如果努力的付出,只是為了要獲得某些回報,這算是一種交易的心態,因為,這完全是以「自我」為中心的行為,冀求果報是一種黏滯的期望,因為期望總是讓我們脫離現在而妄想著未來。
未來是下一世,再下一世,更再下一世,究竟是哪一世呢?
還是接下來的五分鐘呢?這非了脫生死之道。

如果染上了「自我」的色彩,內心想著假若現在做了這件事,
下輩子我一定有好報,這是一種投機的心理,不是對自己負責任的態度,也不可能成就真正的善業,唯有以智慧引領著我們走向正道,善業才有成就的可。

2015年8月7日 星期五

另類爸爸



今年爸爸節是來個大颱風,警示現在的爸爸沒有教育好他們的兒子,而讓孩子學會抗爭、吸毒、殺人,又支持他們。
颱風天沒有協助防颱,而集集在ktv狂歡。

想到光復時代出生的現在的爸爸,活在這個世界上,是最可憐的人,他們吃地瓜簽配豆腐乳,他一邊教育兒子,要勤儉節約,偷偷給一點零用錢,怕你在同學面前自卑;他責怪你們做錯了事鞭打你們,其實內心卻且哀痛不已,不忍心你們的犯錯無知,就怕台灣俗語說:「小時偷摘瓠,長大偷牽牛。」

他從不誇獎你有多棒,內心卻早已為你驕傲到內傷,要你們學習不卑不亢、收歛本性;他死也不肯讓你太早戀愛,從踏他的奉父之命、媒妁之言的的舊臼,心裏卻希望未來的你有一個比他還幸福的家。

而在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這類爸爸,你出生怕黑、怕寂寞、愛哭,他可以整晚沒睡照顧你,白天又要工作而不覺累。

中產以下的爸爸,你稍長大二、三歲,當時沒有玩具,甘心在家給你們當馬騎,有空帶你到處去郊遊。
長大上學,你10點已睡了,他還為你改考卷、看作業到12點,早上還要叫你起床,放假陪你們外地遊覽。

有誰願意為你在外奔波,為你的開支,他可以一天站著8小時工作,得了胃病不敢院,得了肝病不敢就醫,就怕沒收入而影響你的學業,而你只學會伸手牌。
在外一天,他就耽心一天,你若有風吹草動,他就第一到位處理。

出社會了,成家立業了,經歷最多風雨的是爸爸,卻得到最少稱頌;而且小時候,聽說爸爸多壞,就信以為真,記在心裏,懷疑爸爸的品德操守,現在拿來數落爸爸;沒有給優渥金錢給你們揮霍,無法和別人的富爸爸比較,就批判無能力理財。

你們可以算算,你們已半百了,可拿兩張白紙,記這生為爸爸作些有幫助的事?還是煩爸爸的事?再比一比。
而現在你們己當爸爸,不知反哺,而還想啃老骨,天天祈禱老父母早往生,可分剩餘財產。更甚者,罵、打、殺。

所以說,在這個世界上,最可憐、難被理解的便是光復前出生的爸爸。
但這些做爸爸的人,也不要改變初心,這些都是因果循環,這一生挺過去,還了因果就好了。無事就在網站,聽聽蔡伶姬論因果。你就會知道怎麼是人生。

2015年8月4日 星期二

網路分享:印光大師開示之一

居士請示大師:「佛家常講因果報應,可是我看世間好人不長壽,壞人享千年,為何報應來得那麼遲呢?佛即然萬德萬能,何不讓報應快一點,讓大家眼見為實,真正相信因果報應為真。」
大師淡淡一笑,說:佛教講的因果報應,豈能和世間法的賞罰混為一談,因善惡因果都是自己起心動念感召,由於世間人不懂真理,佛只是把事實真相講出來而已,而世人誤會以為佛來制定法則、來掌管報應了。你呀!實在聰明過頭了。

居士又說:「師父呀!因果報應為什麼不能立竿見影,很多為非作歹不見有惡報,更加肆無忌憚。請師父開示。」
大師說:果報的來臨有現世報;有來生受報;有多生多劫才受報,你想速報就成了邪見。況且經上所陳述地獄酷刑,在現世中也顯現而你們不知而已,可到醫院看看,各種治療都是地獄的酷刑的顯現。來生報就看今生的生活,多生報可看安士高全集。
反過來說,修行能作賢入聖,也是要多生多劫之後,雖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是鼓勵之言,真要能成佛也是多生多劫后。
不要以為一旦悟了佛性,就已實證佛果位,那還遠的。
你明白這個道理,就不會覺得佛是冷酷不慈悲。
你看看世間有幾個能脫生死,成佛更不必提了。
以圓教來說,初信位的菩薩是斷見惑,七信位才斷思惑,八九十信位才能破塵砂伏無明,十信位後破一分無明只達法身菩薩,尚須修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覺,達無明淨盡、真究惑盡才能圓滿。
不要自不量力,研究了性、相、禪、密等各宗,而無一門專精,最多是一位通家,想了生脫死恐怕還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居士又請問:「弟子吃素念佛多年,總相信佛經上所言皆是真實不虛。學佛發心修行者,有十方三世諸佛護佑,天龍八部、大力神王,時時相隨擁護,至於過去造作種種惡業,能漸漸蝕滅,縱然是怨家對頭也無法加害於他。
今得消息,有一位虔誠信佛張老夫人,吃素二十餘年,也常到居士林聽經,逢人必勸念佛吃素,心地慈悲,樂善好施,不料有一天中午替師兄送素菜,竟然在路上被車撞死,是何因由,請師父開示。」
大師說:眾生從無量劫以來,所造作之業重重疊疊,無量無邊。華嚴經云:「假使造作的業是有形狀體積,十方虛空也容不下。」

一位修行者能真誠無偽,才能轉業,凡夫肉眼只能看見今生之禍福,乃至過去未來的果報卻無法了解。
張老夫人多年精進修行,樂善好施,一朝慘死,也許由這苦報消滅過去累世所造惡業,不墮三惡道而轉生三善道,我們沒有神通,不敢胡亂說她的去處。

行善招來惡報,決不是現世所作善事的結果,修行者要真信聖佛之言,決不因此而產生疑惑。
譬如一生行善,臨終惡死,因此消滅過去惡業,來生得善報;宋代阿育王寺,有一位僧人發心修繕舍利殿,心想沂親王(史學為沂靖惠王)有錢有勢,就去向他化募,對方卻捐一點點敷衍了事。
回寺後悲憤難忍,來到舍利殿前揮刀斷其拿錢之手,失血而死;在同時沂親王家出生了王子(史學記:名貴和,西元1221年,寧王認作皇子,賜名竤,封祈國公),却哭鬧不停,乳母終日抱他四處走動,有一天走到一宮殿掛有舍利殿圖像前止哭,一離開又哭,王爺令把圖像放在他面前,終能如常生活。

王爺好奇,派人四處打聽,知道了阿育王寺僧人之事,就毅然出錢修繕舍利殿,完成僧人遺願。
王子到二十歲時,宋寧宗駕崩而無嗣(此與史學有異,宋寧宗有九子),由沂親王之子登基(史學是由太子趙昀登基為皇,稱宋理宗。而封趙竑為齊王。)

附:
1.人之生死有其因果,非凡人在現世間所見,善終惡死並不影響現世的行為善惡。
2.非證聖果之人不可隨媒體報導而評論,兔造口業。
3.若有意外而死,家人也不要太獅子大開口。
4.大師之述也要查證,以免以訛傳訛。


2015年8月2日 星期日

陳碧華(台中市):面對失智父母/不要和她講道理

久未謀面的朋友告訴我,困擾她多年的高齡失智母親,從一網路分享一個躁鬱老人變成快樂老人了。
過去,朋友為了照顧母親而辭去工作,無論她多麼的努力,母親反常的行為還是搞得全家雞飛狗跳。

很難想像以前談到母親就眉頭深鎖的她,如今竟神采飛揚的訴說母親的行為。
原來她發現和失智母親不能講理,只能把她當孩子般寵著順著,她把母親每天的生活排得滿滿的,母親再也不會製造問題了。
她先是讓母親每天早上去社區老人大學上課,即使上學只是幌子,但母親接觸到外界的刺激,心情很愉悅;假日她則開車帶著母親四處逛,雖然只在住家附近,但母親就像小學生去郊遊般興奮;母親愛唱歌,她就讓外籍看護帶著母親去公園唱歌;母親不肯洗澡,她讓外籍看護和母親一起玩泡沫沖水遊戲;母親愛炫耀自己有錢,她就在母親身上放很多玩具鈔票;母親疑神疑鬼地,會去藥房胡亂買藥吃,她就偷偷塞給藥房老闆像藥丸子的糖果。
她還鼓勵母親畫圖,因為母親相信自己那些像畢卡索般的傑作,有一天可以賣大錢。
看著朋友閃亮的眼神敘述著她母親的轉變,我心中不禁湧起了虧欠感。
去年我九十二歲的父親過世,父親晚年變得無法與家人相處,雖然他沒有失智,也沒有其他重大的疾病,但他與過去我們心目中尊敬的父親判若兩人。
我們不了解他的轉變,看著他的脫序行為,不斷與他爭執,甚至想糾正他。如今想來才知道父親外表雖然正常,但他已經退化到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與思想,而我們又以高標準不斷和他講理,殊不知可憐的老父早就身不由己,面對我們的道理,只有更大的反彈。
時光無法倒流,對父親的虧欠永遠是我心頭的痛。過去我們不知道如何照顧老人,但從朋友身上,我學到寶貴功課,我會將對父親的虧欠,加倍償還在年邁的母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