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13日 星期二

阿含經534

 

尼犍親子語說:「守門的人!我不用飲食,但欲得見優婆離居士而已。」守門人語說:「願尊者在此等候,我現在進入去向尊者優婆離居士問問看看。」那位守門人即進入而白其主人說:「居士!當知!尼犍親子和他的大尼犍眾,五百人都俱住在於門外。曾作如是之語:『我欲得見優婆離居士。』」優婆離居士告訴守門人說:「你到中門,敷設一床座,敷完後,就來告知我。」守門人受教,就往至中門,敷設床座完畢後,還白居士說:「居士!當知敷床之事辦完,唯願居士自當知時!」

優婆離居士乃率守門人到了中門,置有一床坐,乃極高而廣大,敷極淨良好之敷,所謂優婆離居士本來恭敬抱尼犍親子,請其坐在其上之座的,而優婆離居士則自處其上(自己坐在那高座之上),結跏趺而坐在那裡,然後告訴守門人說:「你出去至於尼犍親子之處,作如是之言:『尊人!優婆離居士說:尊人如欲進入的話,自可以隨意進入好了。』」

那位守門人受教後即出去,而至於尼犍親子之處,作如是之語:「尊人!優婆離居士說:尊人如欲進入的話,自可隨意進入好了。」於是,尼犍親子和其大尼犍眾,五百人都俱入而至於中門。

優婆離居士遙見尼犍親子和其大尼犍眾五百人都俱進入而來,就作如是之語:「尊人!有座席,欲坐就請隨意吧!」尼犍親子對他說:「居士!你應該可以這樣的嗎?自己升上高座,而結跏趺之坐,和人共語,好像出家之人,與學道之人,並沒有異呢?」

優婆離居士語說:「尊人!這是我自己所有之物,欲與人座便與人座,不與人便不與人。此座席是我所有,因此之故,我說:有另外的座位,欲坐就請隨意去坐。」

尼犍親子乃敷座而坐,然後說:「居士!為甚麼緣故,會這樣呢?本來欲降伏沙門瞿曇,而卻反而自己被他所降伏而來呢?猶如有人,欲求眼而入林,卻失去其眼而還那樣,居士本來乃欲往降伏沙門瞿曇的,卻反而被沙門瞿曇所降伏而來。有如有人,由於口渴而入於池,卻反而口渴而還那樣。居士你也是這樣的,本來欲往降伏沙門瞿曇,卻反而自己被其降伏而還。居士!為甚麼緣故,會這樣呢?」

優婆雜居士對他說:「尊人!請聽我說喻吧!有智慧的人聽喻就會瞭解其義的。尊人!譬如有一位梵志,他有年輕的婦人,那位婦人懷妊,而對其夫說:『我現在已懷妊,您就到市場,可為兒買好的戲具(玩具)回來。』這時,那位梵志就對其婦人說:『但能令卿妳,能得安隱出產,那怕沒有甚麼玩具呢?如果生男孩的話,當為卿妳買男孩戲具回來,假如生女孩的話,也當為其買女孩的戲具回來。』婦人乃至再三的對其夫婿說:『我現在已懷妊,君您快去市場,速為兒,買好的戲其回來。』梵志也至再三的對其婦人說:『但令卿能得安隱生產後,那怕沒有呢?如生男孩的話,當為卿買男孩的戲具回來,如果生女孩的話,也當會為其買女孩的戲具回來。』

那位梵志乃非常的憐念其婦,就便問說:『卿到底欲為兒買那種戲具呢?』其婦回答說:『君您去為兒買獼猴子之好戲具回來吧!』梵志聽後,就往至市中,去買獼猴子的戲具,拿回而對其婦人說:『我已為兒買獼猴子的戲具還來了。』其婦見後,嫌其色致不好,就向其夫說:『君可拿此獼猴的戲具,到了染家,染作為黃色,使其極為可愛,搗練而使其生光澤。』梵志聽後,即時持此獼猴的戲具,往至染家,而對那主人說:『請為我染此獼猴戲具,作為好的黃色,使其極為可愛,搗練而使其生光澤來。』那時,染家主人便對梵志說:『將此獼猴戲其,染作黃色,使其極為可愛,此乃可以的,然而不可以搗練而使其有甚麼光澤之生出啊!』於是,染家乃說此頌而說:

獼猴忍受色 不能堪忍搗 若搗則命終 終不可椎打

(獼猴的玩具,可以忍受染色之法,但是不可以把它搗練,因為不堪忍受其

搗的緣故,如果硬要搗練的話,就會命終正寢〔會弄壞,所謂弄巧成拙〕,

終究不可以椎打的。)

 

此是臭穢囊 獼猴滿不淨

(這乃是臭穢之囊,獼猴全身都充滿不淨之物啊!)

 

 

 

2023年6月12日 星期一

阿含經-533

 

於是,優婆離居士見法而得法,而覺悟白淨之法,而斷疑度惑,更沒有其他之為尊,不再從其他,已沒有猶豫,已住於果證。在於世尊之法得到無所畏懼的境界,就從其座位站起,為佛作禮而說:「世尊!我現在再三的自歸依佛與法,以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天起,終身自歸依,乃至命盡。」

於是,優婆離居士聽佛所說,乃善受善持,而稽首佛足,繞佛身邊三匝後歸去。回家後,敕守門的人說:「你們當知!我現在已經為世尊的弟子了,從今天起,假如諸尼犍來到的話,就不可允許他們進入門內,唯聽允世尊的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之進入。如尼犍來的話,就應對他說:『尊者!優婆雜居士現在已受佛陀的教化,被化作為其弟子,則不聽允諸尼犍們之入門內,唯聽允世尊的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之進入。假如須要飲食的話,便可以住在這裡等候,當會拿食物出來給你們的。』」

於是,長苦行的尼犍,聽到優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曇之教化,化作為其弟子,則不聽允諸尼犍們進入其門內,唯聽允沙門瞿曇的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之進入。長苦行的尼犍聽後,就往詣尼犍親子之處,白言而說:「師尊!這事乃我本來所說的。」尼犍親子問他說:「苦行!甚麼事是你本來所說的呢?」

長苦行尼犍回答說:「師尊!我本來所說的就是不欲使優婆離居士往詣沙門瞿曇之處。為甚麼呢?因為沙門瞿曇知道幻化之咒術,能以咒化作為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因此,我乃深恐優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曇之化,而化作為其弟子。師尊!優婆離居士現在已受沙門瞿曇的教化,化作而為其弟子後,則不聽允諸尼犍之進入其門,唯聽允沙門瞿曇之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之進入。」

尼犍親子對他說:「苦行!如優婆離居士會受沙門瞿曇化作為其弟子的話,終究不會有此事,如沙門瞿曇受優婆離居士化作為弟子的事,必定是有其事。」長苦行的尼犍又白而說:「師尊!如果不信我所說的話,師尊自可前往看看,也可以遣使(派人)去看看。」

於是,尼犍親子乃告訴他說:「苦行!你可自往,可去看看。到底是優婆離居士受沙門瞿曇之化,而作為其弟子呢?或者是沙門瞿曇受優婆離居士之化,而作其弟子呢?」

長苦行尼犍受尼犍親子之教後,就往詣優婆離居士之家,守門的人遙見長苦行尼犍來到,就作如是之說:「尊者!優婆離居士現在已受佛陀的教化,化作為其弟子,則不聽允諸尼犍之進入門內,唯聽允世尊的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之進入。如果欲得飲食的話,便可住在這裡等候,當會拿出食物給你!」長苦行尼犍對他說:「守門人!我不要飲食。」長苦行尼犍知道此事之後,就奮頭而去,就往詣尼犍親子之處,仰白而說:「師尊!此事乃是如我本來所說的。」尼犍親子問說:「苦行!甚麼事是你本來所說過的呢?」

長苦行尼犍回答說:「師尊!我本來所說的就是不欲使優婆離居士往詣沙門瞿曇之處。為甚麼呢?因為沙門瞿曇乃知幻化的咒術,能以咒而化作為其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因此之故,我乃深恐優婆離居士被沙門瞿曇所教化,化作為其弟子。師尊!優婆離居士現在已受沙門瞿曇所化,被化而作為其弟子後,已不聽允諸尼犍們之出入其門,唯聽允沙門瞿曇之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之出入其門。」

尼犍親子告訴他說:「苦行!如優婆離居士會受沙門瞿曇之化,而作為其弟子之事,終究不會有的事。假如沙門瞿曇會被優婆離居士所感化,而作為其弟子之事,才是必定會有之事。」長苦行尼犍白說:「師尊!如果不相信我所說之言的話,就願師尊自往看看!」

於是,尼犍親子和大尼犍之眾,五百人俱,都往詣優婆離居士之家。守門的人遙見尼犍親子和其大尼犍眾五百人俱來,就作如是之語而說:「尊者!優婆離居士現在已受佛陀的教化,已被化而作為其弟子,則不聽允諸尼犍們之入門,唯聽允世尊的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之進入。如果欲得飲食的話,便可以在此等候,當會拿出飲食來給你們。」

2023年6月9日 星期五

阿含經-532

 

於是,優婆離居士經過須臾的默然後,就發言而說:「瞿曇!我並不是在默然,我但思惟於此裡面的含義而已!瞿曇!那些愚癡的尼犍乃不善於曉了,不能解知,不識良田,而不自審察,長夜(久來)都在欺騙於我,我都被他所誤,所謂向沙門瞿曇您,說施設身罰為最重,使人不行惡業,不作惡業。至於口罰與意罰,則不如身罰之重。如我現在從沙門瞿曇你所說而知其義來說,則仙人發一瞋念(俗念),就能使大澤無事、騏驎無事、麋鹿無事、寂靜無事、空野無事、無事即為無事。世尊!我已知道了,善逝!我已瞭解了。我現在要自歸依於佛,自歸依於法,以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起,願終身自歸依,乃至命盡。」

世尊告訴他說:「居士!你要默然而行,不可以宣揚,像如是的勝人,乃以默然而為善。」

優婆離居士白佛說:「世尊!我由於世尊所說之語之故,又對於世尊重加歡喜(稱歎)。為甚麼呢?因為世尊曾作如是之說:『居士!你要默然去行,不可以宣揚,像如是的勝人,乃以默然為善。』世尊!假如我更為其他的沙門、梵志,作為他們的弟子的話,他們一定當會執持幢幡、寶蓋,而遍行宣令在於那難陀,而作如是之說:『優婆離居士乃為我作弟子了!優婆離居士乃作為我的弟子了!』然而世尊乃作如是之說:『居士!你應默然而行,不可以宣揚,像如是的勝人,乃以默然為善。』」

優婆離居士白佛說:「世尊!從今日起,我已決定不聽允諸尼犍入我的家門,唯聽許世尊的四眾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之進入我的家內。」

世尊告訴他說:「居士!那些尼犍們,是你家長夜(長久)以來所共尊敬的人,如果他們來到時,你應當隨力去供養他們。」

優婆離白佛說:「世尊!我乃由於此之故,又對於世尊倍加歡喜的。為甚麼呢?因為世尊曾作如是之說:『居士!那些尼犍們,是你家長夜以來所共尊敬的人,如果他們來到的話,你應當隨力去供養他們。』世尊!我本來曾經聽過人家說世尊乃作如是之說:『應當佈施與我,不可佈施給與他人。應當佈施與我的弟子,不可佈施給與他人的弟子。如果佈施與我的話,當會得大福報,假如佈施給與他人的話,就不能得大福報。佈施我的弟子的話,當會得大福報,佈施給與他人的弟子的話,就不能得大福報的。』」

世尊告訴他說:「居士!我並不作如是之說:『當佈施與我,不可佈施與他人,佈施與我的弟子,不可佈施與他人的弟子。如施與我的話,當得大福,如施與他人,就不得大福。施與我的弟子,當得大福,如施與他人的弟子的話,則不得大福。』居士!我所說的就是如是:『應佈施給與一切眾生,而隨心歡喜。假如佈施給與不精進的人的話,就不得大福報,如果佈施給與精進的人的話,當會得大福報。』」

街優婆離居士白佛說:「世尊!願無為也(不要煩勞)。我自己知道應該佈施給與尼犍,或不應佈施給與尼犍之事。世尊!我現在再自歸依佛、歸依法,以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起,終身自歸依,乃至命盡。」

於是,世尊乃為優婆離居士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用無量的方便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就如諸佛所說之法那樣,首先說端正之法,使聽法歡悅。所謂說佈施,說持戒,說生天等法,毀咨欲貪就是災患,生死為之垢穢,稱歎無欲為之妙,道品(向正覺之路之法)為白淨。世尊為他說如是之法後,佛陀知道他有歡喜心、具足心、柔軟心、堪耐心、升上心、一向心、無疑心、無蓋心,有能有力,堪受正法,所謂如諸佛所說的正要。世尊便為他說苦集滅道。優婆離居士即在於其坐位當中,得見四聖諦-苦集滅道.猶如白素之布,容易染為有色那樣。像如是的,優婆離居士即在於坐中得見苦集滅道的四聖諦。

2023年6月8日 星期四

阿含經-531

 世尊告訴他說:「居士!你應當思量之後,然後回答。你所說的,前與後都相違,後與前也相違,則是不相應的。你在此大眾當中,自己說:『瞿曇!我住於真諦,會以真諦回答。沙門瞿曇!但當和我共論此事好了。』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假如有人持利刀而來,他作如是之說:『我要在於此那難陀村內,所有的一切眾生,在於一日當中,統統把他們斫剉斬截、剝裂削割,作為一肉聚,作為一肉積。』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那個人是否能對於此那難陀內的一切眾生,在於一日當中,斫剉斬截,剝裂削割,作為一肉聚,作為一肉積嗎?」

優婆離居士回答說:「弗也!為甚麼呢?因為此那難陀內,乃極大富樂,有好多的人民,因此之故,那個人對於那難陀內的一切眾生,必不能得在於一日當中,統統把他們斫剉斬截,剝裂削割,作為一肉聚,作為一肉積。瞿曇!那個人乃徒為大煩勞而已。」

世尊問而說:「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有一位沙門,或梵志到來,他乃為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其心乃得自在的人。此人曾作如是之說:『我以發一瞋恚之念,使此那難陀內的一切,都燒燃,而使其成為灰塵。』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那位沙門或梵志,是否能使此那難陀內的一切,燒成為灰塵嗎?」

優婆離居士回答說:「瞿曇!何只是一那難陀?何只是二、三、四倍?瞿曇!那位沙門或梵志,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心得自在的話,則如果他發一瞋恚之念時,就能使一切國內的一切人民,都會被燒燃,而使其成為灰塵,何況是一個那難陀村呢?」

世尊告訴他說:「居士!你應當思量,然後回答,你所說的,乃前與後相違,後與前相違,則是不相應的。你在此大眾當中,自己說:『瞿曇!我乃站住於真諦,以真諦回答。沙門瞿曇!但當和我共論此事好了。』」

世尊又問而說:「居士!你是否曾經聽到過大澤為無事(閒靜),騏驎為無事,麋鹿為無事,靜寂為無事,空野為無事,無事即為無事之事嗎?」優婆離居士回答說:「瞿曇!我曾經聽到過啊!」

世尊說:「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它們到底是誰使其成為大澤無事、騏驎無事、麋鹿無事、靜寂無事、空野無事、無事即為空閒無事的嗎?」優婆離居士乃默然不答。世尊乃告訴他說:「居士!速答!居士!趕快回答吧!現在不是默然之時。因為居士曾經在此大眾當中自己說:『瞿曇!我住於真諦,以真諦回答。沙門瞿曇!但當和我共論此事好了

2023年6月7日 星期三

阿含經-530

 

尼犍親子對優婆離居士說:「我也可以降伏沙門瞿曇,他也可以的,長苦行尼犍也可以的。」於是,長苦行的尼犍,乃向尼犍親子說:「我不欲使優婆離居士往詣沙門瞿曇之處。為甚麼呢?因為沙門瞿曇乃能知幻化之咒,能用咒去化作(教化)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恐怕優婆離居士會被沙門瞿曇所感化,會被教化而作為其弟子。」

尼犍親子對他說:「苦行的!如優婆離居士會被沙門瞿曇化作為其弟子的話,乃是沒有的事。如沙門瞿曇會受優婆離居士所感化,而作為其弟子,必定有此事。」優婆離居士也再三向尼犍親子說:「我現在欲往詣沙門瞿曇之處,去和他共談論,降伏他後,就會回來。」尼犍親子也再三的回答他說:「你可以前往,我也可以降伏沙門瞿曇,他也可以,長苦行尼犍也可以的。」

長苦行尼犍又再三的發表其意見說:「我不欲使優婆離居士往詣沙門瞿曇之處。為甚麼呢?因為沙門瞿曇乃知幻化之咒,能以咒去化作其弟子-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私,恐怕優婆離居士會被沙門瞿曇所教化,而作為其弟子。」尼犍親子對他說:「苦行的!如優婆離居士會被沙門瞿曇化作而為其弟子者,終究沒有這道理的。如果沙門瞿曇會受優婆離居士的教化,而作為其弟子者,必定有這道理的。優婆離居士!你去吧!可以隨意去吧!」

於是,優婆離居士乃稽首尼犍親子之足,繞其身三匝後而去,就往詣佛所,到後,共相問訊,然後退坐在一邊,而開口而問說:「瞿曇!今天長苦行尼犍,曾經來到這裡嗎?」世尊回答說:「來過的,居士!」優婆離居士問說:「瞿曇!是否曾經和長苦行尼犍,有所談論過嗎?」世尊回答說:「有所論說過。」優婆離居士說:「瞿曇!如和長苦行尼犍有所論說過的,都盡為我說,如我聽後,或者能知其義。」於是,世尊就將和長苦行尼犍有所談論過之事,都盡向他說。

那時,優婆離居士聽後,便感歎而說:「善哉!苦行!所謂對於師尊,而能行弟子之法,所作的為智辯,聰明而決定,安隱而無畏,而成就調御,逮得大辯才,得甘露之幢,在於甘露界而自作證,而成就游止於其中。為甚麼呢?因為他能向沙門瞿曇強調施設身罰最重,使人不行惡業,不作惡業。口罰不然,意罰乃為最下,乃不及於身罰之極大而甚重之事。」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他說:「居士!我欲和你共論此事,你如住於真諦的話,(你如果確實站在真理而思惟的話),就以真諦來回答。」優婆離居士回答說:「瞿曇!我乃住於真諦,而以真諦回答於你。沙門瞿曇!但當和我共論此事吧!(儘管說出來好了。)」

世尊問說:「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有一位尼犍來到,他乃好喜於佈施,樂行於佈施,不戲假,樂於不戲假,為極清淨,而極能行咒。如果他行來之時(欲施行佈施之時),多殺大小之蟲(鳥獸之類)的話,則,到底如何呢?居士!尼犍親子對於此殺生,曾經施設其報嗎?(殺生之業報)」。優婆雜居士回答說:「瞿曇!如果有思的話,就會有大罪,假如沒有思的話,就沒有大罪的。」

世尊問他而說:「居士!你說有思,是指甚麼呢?」優婆雜居士回答說:「瞿曇!是指意業的。」世尊告訴他說:「居士!你應當思量,然後回答。你所說的,前與後都相違,後與前也相違,則是前後不相應。居士!你在此大眾當中,自己說:『瞿曇!我安住於真諦(確實站在真理而思惟),會以真諦而作答。沙門瞿曇!但當和我共論此事好了。』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有一位尼犍,到這裡來,他乃欲飲湯(開水),而斷絕冷水(尼犍極戒殺生,冷水恐含有微生蟲,熱水則可飲),他求得湯水時,便欲飲冷水,如果不得冷水,則他的生命便會終了(患者得不到水-因不可飲冷水,便會身亡)。居士!尼犍親子對於此事,到底如何說法呢?是否曾說這位尼犍所往生之處嗎?」優婆離居士回答說:「瞿曇!有一處天,名叫意著天,那位尼犍命終之後,如果為意著而死的話,必定會往生其處。」

2023年6月6日 星期二

阿含經-529

 

長苦行的尼犍問而說:「瞿曇!身業異、口業異、意業異嗎?」世尊又回答說:「苦行!我說身業有異,口業有異,意業有異的。」

長苦行的尼犍問而說:「瞿曇!此三業乃如是的相似,而施設那種業為最重,使人不行惡業,不作惡業呢?到底是身業、口業呢?或者為意業呢?」世尊又回答而說:「苦行的!此三業乃如是的相似,而我乃施設意業為最重,使人不行惡業,不作惡業的。至於身業與口業,則不然啊!」

長苦行的尼犍問而說:「瞿曇!你施設意業為最重的嗎?」世尊又回答說:「苦行的!我確實施設意業為最重的。」

長苦行的尼犍又再三的問而說:「瞿曇!你確實施設意業為最重的嗎?」世尊也再三的回答而說:「苦行的!我乃施設意業為最重,是不錯的。」於是,長苦行的尼犍,再三的審定世尊如此之事後,即從座起,繞世尊三匝後,退還而去,而往詣於尼犍親子之處。

尼犍親子遙見長苦行的尼犍之來到,就便問而說:「苦行的!你從甚麼地方來的呢?」長苦行尼犍子回答說:「師尊!我乃從那難陀的波婆離捺林,在那個地方住錫的沙門瞿曇之處而來的。」尼犍親子問說:「苦行的!是否共沙門瞿曇有所論說嗎?」長苦行的尼犍回答說:「共論過啊!」尼犍親子告訴他說:「苦行的!如共沙門瞿曇有所談論的話,你就統統說出來給我聽,我或者能知他的所論的內義。」

於是,長苦行的尼犍子乃將和世尊有所共論之事,統統向他說。尼犍親子聽後,便稱歎而說:「善哉!苦行的!謂你乃能對於師尊所教訓的弟子之法而行。你所作的為智辯聰明而決定,安隱無畏而成就調御,可說已逮到大辯才,得甘露之幢,在於甘露界,能自作證,而成就游止於其中。為甚麼呢?因為你乃能向沙門瞿曇說施設身罰為最重,使人不行惡業,不作惡業。口罰則不然,意罰乃為最下的,乃不及於身罰之極大甚重。」

這時,優婆離居士(近取,那難陀人)和五百名居士,都集在於眾人當中,乃叉手向尼犍親子,於是(然後),優婆離居士就對長苦行的尼犍說:「賢尊!您已再三的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之事了嗎?」長苦行尼犍回答說:「居士!我已經再三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之事了。」

優婆離居士對長苦行尼犍說:「我也能到那個地方去再三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之事後,把他隨所牽挽(以論勝其論,而可以隨意搬來搬去),有如大力士之手執髦羊,可以隨所牽挽那樣。我也如是這般的能至其處,再三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之事後,可以隨所牽挽,猶如力士之手執髦裘(附有長毛的皮衣),把它抖擻而棄舍塵垢那樣。我也如是這般的能至其處,再三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事後,可以隨所牽挽,有如沽酒師、沽酒的弟子,取漉酒之囊,放著在於深水中,隨意所欲,隨所牽挽那樣。

我也如是這般的能至其處,再三的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之事後,可以隨所牽挽,有如龍象之王,年滿六十,而以憍傲的摩訶能加,其牙與足體都完具,能力也很熾盛。力士將他牽去用水洗髀、洗脊、洗脅、洗腹、洗牙、洗頭,以及使其在於水中遊戲那樣。我也如是這般的能至其處,再三的審定沙門瞿曇如此之事後,隨其所洗那樣(南傳為麻洗,說明象洗身時,在水中跳躍嬉戲為之麻洗)。我要往詣沙門瞿曇之處,去和他談論,去降伏他後,就回來。」

2023年6月5日 星期一

阿含經-528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二

 

一三三、優婆離經第十七(第三念誦)  

大意:本經敘述長苦行的尼犍,回答佛陀的所問。堅持而說:以身口意三罰中,

身罰最重。佛陀乃立意業為最重。優婆離居士從尼犍處聽此說後,欲來難佛,

反為佛陀所化,後來乃拒絕諸尼犍之進入其門內。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到: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那難陀村,

住在波婆離捺林。

那時,長苦行的尼犍(尼犍親子的弟子),在於中午後,彷佯(徘徊)而往詣於佛所,到後,共相問訊,然後退坐在一旁。於是,世尊問他而說:「苦行的!你們的尼犍親子(尼乾陀若提子,也就是若提族出身的尼乾陀外道。為六師外道之一,也是耆那教中興之祖),到底是施設(規定)幾種行,使你們不可行惡業,不可作惡業呢?」長苦行的尼犍回答說:「瞿曇!我的尊師尼犍親子,並不為我們施設於行,使我們不行惡業,不作惡業。但為我們施設於罰,使我們不行惡業,不作惡業的。」

世尊又問說:「苦行的!你們的尼犍親子,到底施設幾種罰,使你們不行惡業,不作惡業呢?」長苦行的尼犍子回答說:「瞿曇!我的尊師尼犍親子,乃為我們之輩施設三罰,使我們不行惡業,不作惡業。那三種呢?所謂身罰、口罰,以及意罰是。」

世尊又問而說:「苦行的!為甚麼有身罰之異、口罰之異,意罰之異呢?」長苦行的尼犍回答說:「瞿曇!因為我們的身罰有異,口罰有異,意罰有異之故。」

世尊又問說:「苦行的!此三罰,都像如是的為相似,而尼犍親子所施設的,到底那一種罰為最重之罰,使你們不行惡業,不作惡業呢?到底是身罰、口罰呢?或者為意罰呢?」長苦行的尼犍回答說:「瞿曇!此三罰,乃為如是相似,而我的尊師尼犍親子,乃施設身罰為最重,使我們不行惡業,不作惡業。口罰則不然,至於意罰,乃為最下的,乃不及於身罰之極大而甚重。」

世尊又問而說:「苦行的!你說身罰為最重的嗎?」長苦行的尼犍回答說:「瞿曇!身罰為最重沒錯。」

世尊又再三的問而說:「苦行的!你說身罰為最重的嗎?」長苦行的尼犍,也再三的回答而說:「瞿曇!身罰確實為最重的。」於是,世尊再三的審定長苦行的尼犍如此之事後,便默然而住。

長苦行的尼犍,乃問而說:「沙門瞿曇!你到底是施設幾罰,使人不可行惡業,不可作惡業呢?」那時,世尊回答而說:「苦行的!我並不施設罰,使人不可行惡業,不可作惡業的。我但施設業,使人不可行惡業,不可作惡業的。」

長苦行的尼犍問而說:「瞿曇!你到底施設幾種業,使人不行惡業,不作惡業呢?」世尊又回答說:「苦行的!我乃施設三種業,使人不行惡業,不作惡業。那三種呢?所謂身業、口業,以及意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