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4日 星期日

第四篇公孫丑章句下第十三章

孟子去齊,充虞路問曰:「夫子若有不豫色然。前日虞聞諸夫子曰:『君子不怨天,不尤人。』」 曰:「彼一時,此一時也。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切有名世者。由周而來,七百有餘歲矣。以其數,則過矣;以其時考之,則可矣。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 如欲平治天下,當今之世,舍我其誰也?吾何為不豫哉!」 註: 充虞:孟子的弟子。 路問:於路中問也。 不豫色:不愉快之面色。 然:結尾語。 不怨天,不尤人:孔子之語,見論語憲問篇。朱注:「不得於天,而不怨天;不合於人,而不尤人。」 彼一時也,此一時也:焦疏;「『彼』即前也,謂前此聖賢出,是應五百年之運而出,是聖賢出有時。『此』即一時為孟子之時,謂今時已是聖賢當出之時也。」 五百年必有王者興:朱注:「自堯舜至湯,自湯至文武皆五百餘年,而聖人出。」 名世:趙注:「次聖之才,物來能名,正一世者,生於聖人之間。」 朱注:「名世,謂其大德業聞望可名於一世者,為之輔助。若皐陶、稷、契、伊尹、萊朱、太公望、散宜生之屬。 七百有餘歲:江永群經補義:「孟子去齊,在燕人畔之後,蓋當周赧王三年己酉(公元前206年)。周武王伐殷己卯,距赧王己酉八百一十一年, 除去其間共和庚申以前劉歆歷譜所誤衍七十二年,實得七百三十九年,正與孟子語『七百有餘歲』合矣。」 以其數,則過矣;以其時考之,則可矣:朱注:「『數』謂五百年前;『時』謂亂極思治可以為之日。於是而不得一有所為,此孟子所以不能無不豫也。」 吾何為不豫哉:我為什麼不憂心呢!胡毓寰本義,疑「不」乃「而」傳寫之誤。 大意: 孟子離開了齊國,充虞在路上問孟子說:「夫子好像有不大愉快的樣子,從前我曾聽夫子說:『君子順時安命,是上不加怨於天,下不歸咎於人的。』」 孟子回答說:「從前是一個時代,現在又是一個時代,時代不同啊!自古以來,大約每隔五百年,就該有一位聖王出現,來復興王道,振衰起弊。 在這前聖既沒,後聖未起的時間,也必定有個才德出眾,能夠名物正世的賢者,出來輔佐聖王,平治天下。由周朝文武開基至現在,已有七百多年了。 照著五百年的數目算來,已經頭了;以目前亂極思治的形勢考驗起來,也該有聖王賢佐出世了。可是我還遇不到聖王,這是天意還不要平治天下吧! 如果要平治天下,當著今日的世界,我敢自負,除了我還有誰?這樣想來,我為甚麼能不憂豫呢?」 說明:此章可見孟子之憂天下不能大治,而使百姓活在戰火連綿之中,若有聖王出世,他必可以輔助他完成王道治國,為天下百姓,拋去了謙讓君子形象。 但天命不可違,若讓他謀得大官,而為名利所牽累,無法傳道授業,更無法明心見性,而證果位。 現代修行人,也是要明白名利之可怕,能不參與行政,才不會結冤於人而不知,無心使他人成惡業。俗言:「修行者不論及是非,行政者要辨明是非。」 故修行之善知識不見人之過。 這裏說五百年與佛教五百年一樣,是一階段性,必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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