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3日 星期二

第五篇滕文公章句上第四章之1

有為神農之言者許行,自楚之滕,踵門而告文公曰:「遠方之人聞君行仁政,願受一廛而為氓。」文公與之處,其徒數十人,皆衣褐,捆屨、織席以為食。
陳良之徒陳相與其弟辛,負耒耜而自宋之滕,曰:「聞君行聖人之政,是亦聖人也,願為聖人氓。」
陳相見許行而大悅,盡棄其學而學焉。

陳相見孟子,道許行之言曰:「滕君,則誠賢君也;雖然,未聞道也。賢者與民並耕而食,饔飧而治。今也滕有倉廩府庫,則是厲民而以自養也,惡得賢?」
孟子曰:「許子必種粟而後食乎?」曰:「然。」「許子必織布而後衣乎?」曰:「否。許子衣褐。」「許子冠乎?」曰:「冠。」曰:「奚冠?」曰:「冠素。」曰:「自織之與?」曰:「否。以粟易之。」曰:「許子奚為不自織?」曰:「害於耕。」曰:「許子以釜甑爨,以鐵耕乎?」曰:「然。」「自為之與?」曰:「否。以粟易之。」

「以粟易械器者,不為厲陶冶;陶冶亦以其械器易粟者,豈為厲農夫哉?且許子何不為陶冶。舍皆取諸其宮中而用之?何為紛紛然與百工交易?何許子之不憚煩?」曰:「百工之事,固不可耕且為也。」
「然則治天下獨可耕且為與?有大人之事,有小人之事。且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為備。如必自為而後用之,是率天下而路也。故曰:或勞心,或勞力;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治於人者食人,治人者食於人:天下之通義也。

註:
為神農之言者:謂治理神農學說之人。為,治也。
神農,趙注:「三皇之君,炎帝神農氏也。」言,學說。
許行:楚人,為農家者流。呂氏春秋愛類篇:「神農之教曰:『士有當年而不耕者,則天下或受其饑矣;女有當年而不績者,則天下為其寒矣。』故身督耕,妻親績,所以見致民行也。」漢書藝文志諸子略「農家」著錄神農二十篇。班固自注:「六國時,諸子疾時怠於農業,道耕農事,託之神農。」
踵門:朱注:「足至門也。」
廛 :音ㄔㄢˊ,一夫之居,即「住所」之意。
氓 :音ㄇㄥˊ,同甿。趙注:「野人之稱。」
與之處:給予彼住宅。與,給予。之,指許行。處,居處。
衣褐:穿著粗毛布衣服。捆,音ㄎㄨㄣˇ,織也。趙注:「捆,猶扣(ㄓㄨㄛˊ)也,織屨欲使堅,故扣之也。」屨,草鞋。玉篇:「麻作謂之屨。」
陳良:楚之儒者。
耒耜:音ㄌㄟˇ ㄙˋ,耕具,臿類,即今之犁錅。耜即其刃,所以起土,耒即其柄。
未聞道:未聞農家之道。所謂農家之道,即指下文「君民並耕」、「市價不貳」而言。
並耕而食:謂君與民同耕,自食其力。
饔飧而治:朱注:「饔飧,音ㄩㄥ ㄙㄨㄣ,熟食也。朝曰饔,夕曰飧。言當自炊爨以為食,而兼治民事也。」
厲民:謂害民也。
惡得賢:趙注:「安得為賢君乎?」惡,音ㄨ。
素 :生帛,即生絲織成之絹帛。
害 :妨礙也。
以釜甑爨:謂用鐵鍋瓦罐作炊事也。釜,音ㄈㄨˇ,烹飪用之鐵鍋。甑,音ㄗㄥˋ,炊物用之瓦罐。爨,音ㄗㄨㄢˋ,謂以火炊物。
機器:指釜、甑、耒耜等用具。
陶 :製造瓦器者。
冶 :製造鐵器者。
舍皆取諸其宮中而用之:言所有物品止取之於室中而用之也。舍有二義:一為止。一為甚麼,同啥。宮,即室。秦始皇以後,宮字專指帝王所居之皇宮。
大人之事:是處理政務之在朝者之事,謂人君行教化也。
小人之事:是從事生發勞動之在野者之事,謂農工商也。
一人之身,而百工之所為備:謂一人之所需,齊備百工之所作。
率天下而路:朱注:「路謂奔走道路,無時休息也。」
食人:供養人。朱注:「出賦稅以給公上也。」食,通飼。
食於人:受人供養。朱注:「見食於人也。」食,通飼。
通義:通行之道理。

大意:
有個治理神農學說的人,名叫許行,從楚國到滕國來,步行到文公的門上而告訴文公說:「是從遠方來的人,聽說君施行古時聖王的仁政,情願領受一所房屋,做你的老百姓。」
文公就給他一所住宅,他的徒弟有幾十個,都穿著粗毛布衣服,靠著編草鞋、織席子而生活的。
又有一個楚國儒者陳良的徒弟,名叫陳相,和他的弟弟陳辛,背著耕田的犁鍫從宋國到了滕國,向文公說:「聽說君施行古時聖王的仁政,這也就是聖人了,我情願來做聖人的老百姓。」
陳相有一天見到許行,聽許行談起農家理論,大為悅服,便完全放棄了以前所學的,去學許行的學說。

後來陳相來見孟子,傳述許行的話說:「滕君有志施行王道,確也算是賢德的國君,雖說如此,卻還沒有聽詔古聖人之大道理啊!真正賢德的國君,是應當和人民一起耕種,而自食其力,一面早晚燒煮,一面治理民事。如今滕國有食廩儲存米穀,有府庫聚集財貨,這就是損害人民來奉養自己罷,那裏算是賢德呢?」
孟子問:「許子是不是一定要自己種了穀然後才吃飯呢?」
陳相說:「是的。」
孟子問:「許子一定要自己織了布然後才穿衣嗎?」
陳相說:「不,許子穿的是粗毛布衣服。」
孟子問:「許子戴帽子嗎?」
陳相說:「戴的。」
孟子問:「戴的甚麼帽子?」
陳相說:「戴的是生絲織的帽子。」
孟子問:「自己織的嗎?」
陳相說:「不,是拿穀子換來的。」
孟子問:「許子為甚麼不自己織呢?」
陳相說:「為了是怕妨害耕種。」
孟子問:「許子是不是用鐵鍋與瓦罐煮飯,用鐵器耕田呢?」
陳相說:「是的。」
孟子問:「都是自己造的嗎?」
陳相說:「不,也是用穀子換來的。」
於是孟子便辯駁說:「照許子的意思,用穀子去換燒煮耕種器械的人,不算是損害燒窰打鐵的人;那燒窰和打鐵的人,也用他們的製成品來換取穀子,難道也算損害了農夫嗎?而且許子為甚麼不去兼作燒窰和打鐵的工作,所有東西只是從自己家裏取出來使用,豈不更好?為甚麼定要忙忙碌碌的去和百工交換呢?怎麼許子這樣不怕麻煩呢?」
陳相說:「百工的事,本來就不能一面耕種,一面兼作的啊!」
孟子緊接著反駁說:「百工各做各事,尚且不可一面耕種一面兼作,那麼人君治理天下政事,難道獨可以一面耕種一面兼作的嗎?自古以來,社會就是分工互助的,有的施行政教,是在朝君子的事;有的從事生產,是在野庶民的事。而且就一個人身上來計算,衣服、飲食以及其他生治必需品,百工技藝所製的無不具備,假如都必要自己一手作成,而後才使用,那簡直是領導天下的人不停的在路上奔走了。所以古人說:『有的人勞心,有的人勞力;勞心的人治理人,勞力的人受人管理。』受人治理的人供養人,治理人的人受人供養,這是天下通行的道理呢!」

說明:孟子把世人大道詮述的很明白,天生人類的智能不同,藝能也不同,才產生百工技藝,並有勞心、勞力之分,有治人者,被治於人者。其產生的力量不同,故其待遇也不同。

現在台灣人民早不讀古聖賢書,而出現一大堆博士專家,被不良的西方思想改變,不取其好,而取其壞,弄得國家沒有一日平靜,目的就是為個人或小團體的利益,而不顧多數百姓利益着想。道德經云:「絕聖棄智,民利百倍。」

2014年6月1日 星期日

臉書分享:印順導師開示(福德與福報)

一、福德莊嚴、慧日普照
佛是福慧圓滿,我們想要成佛,福德與智慧都要具足圓滿才行。印順導師創建了「福嚴精舍」與「慧日講堂」兩個道場,主要是希望大家能「福德莊嚴、慧日普照」,要福慧雙修。然而什麼是「福德」?什麼是「福報」?這兩者又有什麼不同?

《大智度論》有幾段話值得我們深思。
二、與不貪、不瞋、不癡相應,廣行一切善法名為福德
關於「福德」的定義,《大智度論》卷61(大正25488b18-21)的這段文值得注意:

初發心作願:「我當度一切眾生。」是心相應三善根:不貪、不瞋、不癡;善根相應諸善法,及善根所起身、口業,和合是法,名為福德。
菩薩發願度一切眾生,這樣的發心要與不貪、不瞋、不癡三善根相應才行。所謂「善根」的「根」,就是根本,不是枝末;如果只在身口表面下功夫,而沒有徹底淨化內心的話,那都只不過是枝末而已。而從另一方面來說,如果只是心裡發願行善,這還不夠,必須依三善根起身業、口業,以實際行動來利益一切眾生才行。
比如說我內心不貪,但不是只有內心不貪就好,我們實踐出來要行布施;不瞋,我們表現出來要和顏悅色。

所以《大智度論》對「福德」所下的完整定義是:發心度一切眾生,此發心是與不貪、不瞋、不癡三善根相應的,也相應於其他種種的善法,此清淨無染的心與善根所起的身業、口業和合,方名為「福德」。
與「三善根」相反的是「三不善根」,也就是貪、瞋、癡三毒,一切的不善法都由此而出。如果所做的行為夾雜了貪、瞋、癡,因為「根」已經不清淨了,即使行布施等,也都變成是雜染的了。

三、布施非即是福,如針導綖縫衣,縫非針也
《大智度論》卷30(大正25282a29-b2)云:
布施非即是福,但能破慳貪,開善法門;善根名為福,如針導綖縫衣,縫非針也。
《大智度論》卷92(大正25708c26-28)亦云:
作業時思為大,得是思業已,起身、口業。布施、禪定等,以思為首;譬如縫衣,以針為導。
或許有人以為行大布施就能得大福報,但《大智度論》說,並非布施就是福,善根才名為福德。就如穿針引線縫衣服一樣,如果只有線而沒有針來引導是不能縫衣服的,若只有針而沒有線也不成。以布施來修福德也是一樣,財物也只是一種資具而已,必須以善思為引導,起捨心,樂於助人,才能成就善根福德!如果我們布施是想要貪求回報,或者沽名釣譽,這些其實是稱不上福德的。

又如《大智度論》卷17(大正25180b26-27)說:
菩薩行布施、持戒、忍辱,是三事名為福德門。
行布施、持戒、忍辱,這只是「福德之門」而已,不一定能登堂入室,如果沒有破除慳貪惡行、瞋恚等煩惱,未與三善根相應的話,還不能稱之為「福德」。

四、「福德」與「福報」
或許有人認為,某某人衣食無缺、資具豐厚,真有「福報」!但這樣的「福報」是否就等於「福德」?
《大智度論》有一段文透露了「福德」與「福報」這兩者的不同,如《大智度論》卷61(大正25488a9-13)云:
是果報可與一切眾生,以果中說因故,言福德與眾生共。
若福德可以與人者,諸佛從初發心所集福德,盡可與人,然後更作。善法體不可與人,今直以無畏、無惱施與眾生。

這段文牽涉到「迴向」的問題。有人說:「你好好修行,把功德全部迴向給我,然後你自己再繼續修。」試問這可以嗎?
在《大智度論》提到一個重要的觀念,「共一切眾生者,是福德不可得與一切眾生,而果報可與。」

也就是說:「福德」其實是不能與眾生分享的,但由福德所感得的「果報」,則可以與眾生分享。就是以誠心行善,這不能與眾生分享;若後能得善果,超出意外之財貨,則可與眾生分享。

「福德」其實是一種「善法體」,這是善法,不是果報。
如上所說,它是與三善根相應而廣行一切善法的身、口、意業,這樣的「善法體」並不是物質資具,怎麼可以轉給他人呢?
真能給他人的,其實是由「善法體」所感得的果報,這種果報名之為「福報」。

例如菩薩以不貪、不瞋、不癡來行布施,這樣的「善法體」;便能感得種種資具,可以用這些資具來利益眾生;
或是菩薩以三善根來修持戒、忍辱、般若等,可以感得相貌莊嚴、智慧明達、辯才無礙;如菩薩有所說法,眾生也樂於信受。

所以,經說「福德與眾生共」,其實這是果中說因;嚴格說來,是菩薩透過福德這樣的善法體所感得的果報(福報)來與眾生分享,用它來利益眾生!(也許譯經時將福報誤植福德)

想要得大福報,就必須不斷地積集「福德」才行;反之,如果沒有持續不斷地累積福德,再大的福報也終有用盡的一天!所以古云「一日補魚,九日曬網」,那如何能有「福德」而來得福報呢。(大正就是佛教大正版藏經,由日本版翻譯為中文版)



2014年5月30日 星期五

第五篇滕文公章句上第三章之2

使畢戰問井地。
孟子曰:「子之君將行仁政,選擇而使子,子必勉之!夫仁政,必自經界始。經界不正,井地不鈞,穀祿不平;是故暴君汙吏必慢其經界。經界既正,分田制祿可坐而定也。 夫滕壤地褊小,將為君子焉,將為野人焉;無君子莫治野人,無野人莫養君子。請野九一而助,國中什一使自賦。卿以下必有圭田;圭田五十畝。餘夫二十五畝。 死徙無出鄉,鄉田同井。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則百姓親睦。方里而井,井九百畝,其中為公田。八家皆私百畝,同養公田。公事畢,然後敢治私事,所以別野人也。 此其大略也。若夫潤澤之,則在君與子矣。」
註: 畢戰:滕臣。
 井地:井田也。
經界:趙注:「經,亦界也。」朱注:「謂治地分田,經畫其溝塗植封之界也。」
 穀祿:即穀也。趙注:「穀,所以為祿也。」
慢 :輕忽、廢弛也。
 褊小:狹小也。
 將為君子焉,將為野人焉:趙注:「為,有也。雖小國,亦有君子,亦有野人,言足以為善政也。」
 野九一而助:朱注「野,郊外都鄙之地也。九一而助,為公田而行助法也。」
 國中什一使自賦:朱注:「國中,郊門之內,鄉遂之地也。田不井授,但為溝洫,使什而自賦其一;蓋用貢法也。周所謂徹法者蓋如此。以此推之,當時非惟助法不行,其貢亦不止什一矣。」
圭田:朱注:「圭,潔也。所以奉祭祀也。」
 餘夫:朱注:「程子曰:一夫上父母,下妻子,以五口、八口為率,受田百畝。如有弟,是餘夫也,年十六則受田二十五畝,俟其壯而有室,炙後更受百畝之田。」
 死徙:朱注:「死謂葬也。徙謂徙其居也。」
 鄉田同井:趙注:「同鄉之田,共井之家。」
 友 :猶件也。
 守望:防寇:盜也。守者,防備所已知;望者,伺察所未形也。
 別野人:朱注:「公田以為君子之祿,而私田野人之所受;先公後私,所以別君子野人之分也。不言君子,據野人而言,省文耳。」
 潤澤:朱注:「謂因時制宜,使合於人情,宜於土俗,而不失乎先王之意也。」

 大意:後來滕文公叫大夫畢戰來問孟子施行井田的辦法。
 孟子曰:「你的國君,想要施行古代的仁政,在群臣中加以選擇,委派到你,你一定好好努力。講到施行仁政,必須從劃正田畝的界限開始。假如田畝的界限不正確,井田的大小就不能均勻, 徵收米穀也就不能公平;所以暴虐的國君和貪污的官吏,一定要廢亂那田畝的界限,才好從中取行。如果田界已經劃得正確,那麼分配田地,制定俸祿,就可以毫不費事地辦妥。 滕國土地雖然狹小,可是也有在官府執政受祿的官吏,也有在田野耕種納盾的農民;沒有古吏就沒有人管理農民,沒有農民就沒有人供養官吏。請在郊門外依照助法, 在九區裏劃出一區公田;郊門內依照徹法,在十分裏抽取一分,使人民自行納稅。官吏從卿以下,一直到士,一定有專供祭祀用的圭田,圭田每人分給五十畝。 一個家庭裏,年滿十六還未獨立門戶的子弟,叫做餘夫,每人另分給田地二十五畝。這樣,無論死者安葬或生者遷居,都受了產業的限制,不會越出本鄉的地方。 民在同一個鄉村裏耕種,在同一塊井田上生活,出去工作和回家休息,都互相陪件;防禦盜寇和伺察宵小,都互相幫助;有了疾病,也都互相救護;那麼人民自然會彼此親近和睦了。 井田的辦法,是在一方里的土地上畫一個井字,把它均分成九區,叩做一井,每井占地九百畝;井的中央是國定的公田,其餘的分給八家,都有私田一百畝,共同培養公田裏的作物。 必須先把公田裏的事情做完,然後才敢處理自已私田裏的事;這先公舌私的規定,是用來區劃官吏和農人的分別,要他們各盡各的義務,各享各的權利。這就是井田制度的大要。 王於實行時斟酌情形,稍作變通,使之合宜,就要靠您的國君和您自己了。」

 說明:孟子告訴滕國大臣畢戰,要使國強民富,可實施古代的井田制,百姓能有自產,當然會努力耕耘,設一公田當為稅賦,百姓也不為暴吏欺壓。 現在資本主義國家,資本家會利用政府的優惠,大賺其財,而交付稅金非常少,更有不肖的商人,錢存國外,使政府徵不到稅,國庫不足,氧中低收入百姓增稅, 致使貧富差距越來越大,社會更缺儒家教育,上下交爭,混亂不已。
 為什麼古代聖賢要用井字來耕田呢?此含有修道了生死自然大道而不顯。想想人之初生乃赤子之心,逐漸成長就被身體內的有形臟器所縛。
 心藏神,後天為識神,空於哀; 肝藏魂,後天為遊魂,空於喜; 脾藏意,後天為妄意,空於慾; 肺藏魄,後天為鬼魄,空於怒; 腎藏精,後天為濁精,空於樂。
 又有無形之鬼所纏:人身有七魄,一名尸狗好吃,二名伏尸好穿,三名雀陰好淫,四名吞賊好賭,五名蜚毒好禍,六名除穢好貪,七名臭師好一切雜事,此七魄為身中之濁鬼也; 尚有一名一般都稱先來後走做主人(阿賴耶識),共為八。
 成年之後又為外境所誘惑,寂淨之心,已如包裹之粽。故古聖賢教導我們要照見自己的一畝田(後來先走的靈魂),就是要逆生,由外而內解開一層一層的縛纏,恢復本來之赤心。 而井字之耕,亦就是由外八畝田之主,用心來耕耘中間一畝田,終會好收成。

2014年5月27日 星期二

臉書分享:聖者的話

若想護持學處,就要護持心;若想護持心、護持自己的意念,就要靠正知正念。 所謂正知,主要是了知、精通所斷的學處和所修的學處,然後非常小心謹慎地取捨、進退。 時時憶念,心思只在學處上、在取捨上,一點兒都不忽略,一點兒都不錯過,這叫正念。 有如是的正知正念才可以護持這顆心,心才不會散亂於外境,才不會在取捨上顛倒,這叫護持心。

 在所有的戒律裏,這是最重要的,也是最根本的。 若是不去護持這顆心,內心散亂、顛倒、迷茫,即使身和語再認真取捨,再嚴格修行,都沒有意義。 那麼,身和語方面是不是不用取捨或不用斷惡行善了?不是。 此處要強調根本是心,並不是說身體和語言上沒有取捨,也不是不要取捨身和語的善惡。 若是你沒有護持心,一切所做所行都是徒勞無益的;若是你沒有護持好心,即使在語言和行為上比較認真,善惡取捨得比較嚴謹,也沒有什麼意義。 心善一切善,心正一切正。要培養善心,最後要圓滿善心;,要保持正念,正念要達到究竟,達到圓滿,你才能真正地解脫成就。

 你想護持學處就要護持這顆心,因為心是根本。你把根本抓好了,一切都圓滿了。 語言和行為上也有善惡,也要取捨善惡,但根本也是由心。若是心裏沒有遠離惡念,沒有提起善念,只是在語言和行為上去斷惡行善,也沒有多大意義。 即使再精進,也只能得到人天的福報和暫時的利益,與解脫無關,不會成就的。 所以,心善,一切才可以變成善;心不善,一切都不會變成善。 儘管表面上看似很如法,很善良,但若是心裏不善良,統統都是不善。 我們護持戒律也一樣,主要是守護這顆心。

心淨,一切才淨。所謂的戒律,指的是淨。若是心不清淨,就不會有戒學的功德。 若是你心裏不清淨,沒有保持清淨,表面上持戒再精進,對自己的要求再嚴格,也沒有意義。 有的人行為上看似很如法,表面上很有威儀,但是內心裏不是貪就是嗔,不是嫉妒就是傲慢;稍微有一點點戒律清淨的功德的時候,稍微精通一點點學處的時候就傲慢,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其實這什麼都不是。

 什麼叫功德?戒定慧三學才叫功德;在任何對境當中,心不散亂,心態能夠保持穩定、不動搖,這是有定學的功德了。 在對境前內心不動、不散亂。比如有人侮辱你的時候,心裏不知道什麼叫生氣,也不知道什麼叫怨恨,這是有戒學的功德了。 若你的煩惱減少了,習氣減少了,人變得越來越圓融,內心越來越調柔,若是你在任何環境中,面對任何人、事、物都一樣, 心裏都很歡喜,很快樂,這是有慧學的功德了。 只有具有戒定慧三學的功德,才可以說具有功德了,之前沒有功德。 若是沒有功德,肯定就有過失,肯定有很多毛病。

 所以應該多去認識自己的過患,多去改變自己的缺點,這是很重要的。 若是傲慢就意識不到自己的過患,就不能發現自己的問題、缺點。 所以傲慢的人是不會有功德的,有功德的人是不會傲慢的。大海跟小河不一樣,小河聲音很大,而大海幾乎沒有聲音。 真正具有功德的人就像大海,不會貢高傲慢。 如果有傲慢,就不會變成大海,只是小河流,無法與大海比。所以,作為學佛人,認清自己是最重要的。任何時候都能找到 自己的位置,這是最好的,也是最重要、最根本的。

 上帝給摩西十戒時說:「沒有守戒律,就沒有自由。」摩西帶領在埃及過著奴隸生活的以色列人,到達神所預備的流著奶和 蜜之地--迦南(巴勒斯坦的古地名,在今天約旦河與死海的西岸一帶),上帝藉著摩西寫下《十誡》給他的子民遵守。 傳說中摩西帶領以色列人到紅海,向海伸出手杖,紅海便分開一條道路,摩西便帶領以色列民行走這條路逃離埃及人的追捕。當埃及軍人入水時,耶和華就把紅海的海水回復,使埃及追殺來的那些軍人被淹死於紅海中。

2014年5月25日 星期日

第五篇滕文公章句上第三章之1

滕文公問為國。
 孟子曰:「民事不可緩也。詩云:『晝爾于茅,宵爾索綯;亟其乘屋,其始播百穀。』
         民之為道也,有恆產者有恆心,無恆產者無恆心。苟無恆心,放辟邪侈,無不為已。 及陷
         乎罪,然後從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為也?是故賢君必恭儉禮下,
         取於民有制。
         陽虎曰:『為富不仁矣,為仁不富矣。』夏后氏五十而貢, 殷人七十而助,周人百畝而
         徹,其實皆什一也。徹者,徹也;助者,藉也。
         龍子曰:『治地莫善於助,莫不善於貢。』貢者,校數歲之中以為常;樂歲,粒米狼戾,
         多取之而不為虐, 則寡取之;凶年糞其田而不足,則必取盈焉。
         為民父母,使民盻盻然,將終歲勤動,不得以養其父母,又稱貸而益之。
         使老稚轉乎溝壑,惡在其為民父母也?』夫世祿,滕固行之矣。
         詩云:『雨我公田,遂及我私。』惟助為有公田。由此觀之,雖周亦助也。
         設為庠序學校以教之:庠者,養也;校者,教也;序者,射也。夏曰校,殷曰序,
         周曰庠,學則三代共之; 皆所以明人倫也。人倫明於上,小民親於下。有王者起,
        必來取法,是為王者師也。詩云『周雖舊邦,其命惟新』,文王之謂也。子力行之,
        亦以新子之國。」 
      註: 問為國:問治國之道也。滕文公即位後,以禮聘孟子,故孟子至滕,而文公遂問之。
              詩 :國風七月之篇。                     于 :朱注「往取也。」
             索綯:皆繩之別名。此作動詞用,絞成繩索之意。
             乘屋:升登屋頂以修葺之也。
             恭儉禮下,取於民有制:趙注:「古之賢君,身行恭儉,禮下大臣;賦取於民,不過什
                        一之制也。」
             陽虎:即陽貨,魯季氏家臣。朱注:「天理人欲,不容並立,虎之言此,恐為仁之害富
                       也。孟子引之,恐為富之害於仁也。君子小人,每相反而已矣。」
             五十而貢:越注:「民耕田五十畝,貢上五畝。」
             殷人:趙注:「夏禹之世,號夏后氏。后,君也;禹受禪於君,故夏稱后。殷、周順民
                       心而征伐,故言人也。」
             七十而助:趙注:「耕七十畝者,以七畝助公家。」
             周人百畝而徹:徹,取也。趙注:「耕百畝者,徹取十畝以為賦。雖異名而多少同,故
                       曰皆什一也。」
            藉 :趙注:「藉者,借也。猶人相借力助之也。」
            龍子:古賢人。                                      校 :比較也。
           粒米狼戾:粒米,粟米之粒也。狼戾,猶狼藉。言粒米多而散亂,如狼藉之棄捐於地
                     也。
           糞其田:趙注:「糞治其田。」是以治釋糞也。朱注:「糞,壅也。」謂壅苗之根,
                        即施肥之意。
           盈 :滿也。足額也。                               盻盻然:恨視貌。
           勤動:勤苦勞動也。
           稱貸:朱注:「稱,舉也。貸,借也。取物於人,而出息以償之也。」
           詩 :小雅大田之篇。
           庠序學校:朱注:「庠以養老為戡,校以教民為義,序以習射為義,皆鄉學也。學,國
                   學也。」
          人倫:朱注:「倫,序也。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此人
                   之大倫也。」
           詩 :大雅文王之篇。
           周雖舊邦,其命惟新:朱注:「言周雖后稷以來,舊為諸侯;其受天命而有天下,則自
                    文王始也。」 

大意: 滕文公向孟子問治理國家的道理。
           孟子說:「人民耕種的事,是不可耽誤的,詩經上說:『白天你去把茅草割回來,夜晚
               你就把它絞成繩子;趕緊爬上田間的草寮把它修繕,又要開始播種百穀了。』
               因為普通人民的習性, 必須有永久保有的產業,才會有經常向善的心志;沒有永久
              保有的產業的,就不會有經常向善的心志;如果沒有經常向善的心志,種種放蕩無
              禮、邪僻不正的壞事,就沒有不做的了; 等到犯了罪,這才跟着處罰他們,就等於
              是預設法網,網羅人民了。」
              那裏有仁君在位,陷民入罪的事情都可以做呢?所以古來的賢君,一定是恭敬節儉,
              用禮法接待臣下;各人民徵稅,有一定的節制。從前陽貨曾說:「假使要發財,就不
              能行仁政了; 假使要行仁,就不能發財了。」
             夏朝的制度,每個成年男子給他五十畝田耕種,讓他按照五畝田某幾年的平均產量,
             每年貢上田租,這稅法叫做貢。殷朝的制度,每個成年男子給他七十畝田, 其中七畝
             是公田,要他幫公家耕種,這稅法叫做助;周朝的制度,每個成年男子給他一百畝田
             徵取十畝田的生產做賦稅,這個稅法叩徹;名稱雖然不同,其實都是十分之一的稅率
             啊。 徹,是徵取的意思。助,是借用民力耕種公田的意思。
             古時的賢人龍子說:『徵收田稅的辦法,沒有比助法更好的,沒有比貢法更壞的了。』
             那貢的辦法,是比較幾年中的收成,作為徵稅的定額:在豐熟的年歲,粟米拋棄得狼
             藉滿地, 即使多收點稅也不算暴虐,卻偏偏照定額收得很少;可是碰着災荒的年歲,
             縱使在田裏施肥,全部收成還不夠完稅,却又一定要按照定額十足徵收。做人民的父
             母,使人民怨恨地瞪着他, 勢將終年勤苦勞動,還不夠拿收穫奉養他們父母,又得舉
             債湊足規定的數額去完稅,使家裏的老少活活餓死,被搬去填在田溝山澗裏;那麼,他
             做人民父母的資格,在那裏呢?
            講到把俸祿永遠給予功臣子孫的世襲制度,滕國本已實行了。
             詩經上說:『希望雨先下在我的公田中,然後再落到我私田裏。』
             只有助法才有公田的辦法。 從這詩經上看來,周朝雖行徹法,同時也兼行助法了。
             人民既有永久保有的產業,就要再設立庠序學校去教化他們。施教的場所叫做庠,
             因為那是奉養退休的卿大夫和士, 請他們擔任老師的地方;叫做校,因為那是教導
            人民的地方;叫做序,因為那也是習射講武的地方。各朝都有地方辦的學府,夏朝叫
             做校,殷朝叫做序,周朝叫做庠。 至於國立的學府叫做學,迢名稱却三代共同使用
             的。這些都是用來闡明做人大道的啊。

 說明: 滕國在當時是小國,猶如現在台灣立於世界各國中亦為小國,孟子也認為主政者能施行
            仁政,亦可躍為強國,最主要讓人民能有固定收入維生,並有固定稅率,如此百姓能
            樂。 再施以教育,讓百姓能明白自然大道。 現在世界上小國也很多,他們年均所得都
            超過四、五萬美元,而台灣因兩黨政爭而內耗,一年比一年更利害,成為亞洲12國
            經濟倒數第二名。各有識之士,不知檢討, 更加擴及未成熟經驗的學生也拉下水,常常
            以自由之名而抗爭。
            古聖曰:「亂邦不居。」致有錢人外移,外國人不敢來投資,稅收不足再加稅,如此何
            能使台灣成寶島,有一天可能成煉獄也不一定。
            基督舊約描述耶和華授摩西十大戒律,並說:「不守戒律,就沒有自由。」
           故使奴隸的以色列人離開埃及,而有現在的強大的以色列國家。 清康熙皇帝在位60年,
           永不加賦,百姓能百工興旺,而有康熙太平盛世。

2014年5月22日 星期四

臉書分享:一個人幸運的前提,是他有能力改變自己

很多時候,我們羨慕那些幸運的人,卻看不到他們為此做出的努力和改變。
其實,一個人的幸運並不是偶然的。 美國成功哲學家金•洛恩說過這麼一句話: 「成功不是追求得來的,而是被改變後的自己主動吸引來的。」
 要讓事情改變,就得先改變自己;要讓事情變得更好,就得先讓自己變得更好。一個人如果不先改正自己的缺點和不足之處,讓自己變得更趨於完美,幸運就不可能落在他的身上。
 正如英國一位國民教育教主所說:「我年少時意氣風發,躊躇滿志,當時曾夢想要改變世界,但當我年事漸長,閱歷增多,我發覺自己無力改變世界,於是我縮小了範圍,決定先改變我的國家。」 但這個目標還是太大,我發覺自己還是沒有這個能力。
接著我步入了中年,無奈之餘,我將試圖改變的對象鎖定在最親密的家人身上。但上天還是不從人願,他們個個還是維持原樣。
 當我垂垂老矣,我終於頓悟了一些事:我應該先改變自己,用以身作則的方式影響家人。若我能先當家人的榜樣,也許下一步就能改善我的國家,將來我甚至可以改造整個世界,誰知道呢?

 的確如此,人生在世,若想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我們能改變的,只有自己。 (這就是《大學》身修、齊家、治國、平天下) 有這樣一個故事: 一位著名的乒乓球運動員向他的教練訴苦,他說他的朋友不理解他,他們之間有很多矛盾。然後他說了朋友的很多缺點。
教練聽完後,微微一笑,沒說什麼。第二天, 他給了這個乒乓球運動員一副新球拍。剛開始,他很不適應,總是抱怨球拍。後來,慢慢地他習慣了新球拍,當教練問他原因時,他笑著說:「改變自己。」教練欣慰地笑了。 運動員也因此與朋友和好如初。這就是因改變自己而獲得的「幸運。」
 如果你感覺你的世界不對,那只是因為你自己不對; 你感覺自己不成功,不快樂,不幸福,那不是世界不好,只是因為你還不夠好。

在1930年的一個初秋的早上,一個只有不足一米五的矮個子輕人從東京某公園的長凳上爬了起來,然後從這個「家」徒步去上班,他因為拖欠了房租,已經被迫在公園的長凳上睡了兩個多月了。 他是一家保險公司的推銷員,雖然每天都在勤奮地工作,但收入仍少得可憐。 有一天,這位年輕人來到了一家寺廟,拜見住持。寒暄之後,他便滔滔不絕地向老和尚介紹起投保的好處來。老和尚很有耐心地聽他把話講完,然後平靜地說:「聽完你的介紹之後,絲毫沒有 引起我對投保的興趣。」這時候,年輕人愣住了。
 老和尚接著又說:「人與人之間,像這樣相對而坐的時候,一定要具備一種強烈吸引對方的魅力,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將來就沒什麼前途可言了。」老和尚最後說了一句:「小夥子,先努力 改造自己吧!」

 從寺廟裡出來,年輕人一路思索著老和尚的話,若有所悟。接下來,他組織了專門針對自己的「批評會」,每月舉行一次,每次請5個同事或投保客戶吃飯,為此,他甚至不惜把衣物送去典當, 目的只為讓他們指出自己的缺點。 每一次「批評會」後,他都有一種被剝了一層皮的感覺。他把自己身上那一層又一層的劣根性一點點剝落了下來。隨著劣根性的消除,他感覺到了自己在逐漸進步、完善和成熟。
 這個人就是被美國著名作家奧格•曼狄諾稱之為「世界上最偉大的推銷員」的推銷大師原一平。到1939年為止,他的銷售業績榮耀全日本之最,並從1948年起,連續15年保持 全日本銷售第一的好成績。1968年,他成為了美國百萬圓桌會議的終身會員。很多人認為原一平是幸運的,但看了這個故事,我們就能明白了,他的幸運不是偶然的,而是他改變自己之後得來的。 所以,你想要改變命運,就要學會先改變自己。 如果你感覺自己做事不成功,做人不快樂,生活不幸福,你首先要好好檢討自己,看自己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要記住,成功不是追求得來的,而是被改變後的自己主動吸引來的。 一個人只有改變自己,才具備了幸運的前提,才會被幸運之神眷顧。

2014年5月20日 星期二

第五篇滕文公章句上第二章

滕定公薨。世子謂然友曰:「昔者孟子嘗與我言於宋,於心終不忘。今也不幸至於大故,吾欲使子問於孟子,然後行事。」然友之鄒問於孟子。
孟子曰:「不亦善乎!親喪固所自盡也。曾子曰:『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可謂孝矣。』諸侯之禮,吾未之學也;雖然,吾嘗聞之矣。三年之喪, 齊疏之服,饘粥之食,自天子達於庶人,三代共之。」然友反命,定為三年之喪。 父兄百官皆不欲,曰:「吾宗國魯先君莫之行,吾先君亦莫之行也,至於子之身而反之,不可。且志曰:『喪祭從先祖。』」 曰:「吾有所受之也。」
謂然友曰:「吾他日未嘗學問,好馳馬試劍。今也父兄百官不我足也,恐其不能盡於大事,子為我問孟子。」 然友復之鄒問孟子。
 孟子曰:「然。不可以他求者也。孔子曰:『君薨,聽於冢宰。歠粥,面深墨。即位而哭,百官有司,莫敢不哀,先之也。』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君子之德,風也; 小人之德,草也。草尚之風必偃。』是在世子。」然友反命。 世子曰:「然。是誠在我。」五月居廬,未有命戒。百官族人可謂曰知。及至葬,四方來觀之,顏色之戚,哭泣之哀,弔者大悅。

 註: 滕定公:文公(世子)之父。
         然友:人名,世子之傅。
         大故:故,事也。大事,父母之喪也。
         行事:辦喪禮。
         之鄒:史記正義云:「今鄒縣去徐州滕縣四十餘里,往返不 過大半日,故可問而後行
                   事。」
        所自盡:所以自盡其心也。
        三年之喪:朱注:「子生三年,然後免於父母之懷;故父母之喪,必以三年也。」 齊疏:                   齊,音ㄗ。朱注:「齊,衣下縫也;不緝曰斬衰。疏,麤也;粗布也。」蔣伯潛
                  曰:「父喪當服斬衰,此言齊者,包斬衰而言。」
       飦:糜也。粥之清而稀者。劉熙釋名釋飲食云:「糜,煮米使糜爛也。粥,濁於糜,粥粥
             然也。」 三代:夏、商、周。 父兄百官:趙注:「滕之同姓、異姓諸臣也。」
       宗國:趙注:「滕魯同姓,俱出文王。魯,周公之後;滕,叔繍之後。敬聖人,故宗魯者
             也。」
       志:記也。古時傳記之書。
       他日:猶昔日。
      不我足:謂不滿於我也。
      其:謂父兄百官也。
      不可以他求:朱注:「言當責之於己。」
      冢宰:六卿之長也。
      歠:飲也。
       深墨:甚黑色也。
      即位:就喪位也。
      先之:先於父兄百官之哀也。
     尚:加也。                              偃:伏也。
    廬:遭喪者所居之倚廬也。焦疏:「無柱無楣,但用兩木斜於東壁作塹堵形,各西順斜倚之
           木,以草為屏,故稱倚廬。」古者諸侯五月而葬,未葬居倚廬於中門之外, 廬倚東牆而
           下,各北門戶。
     未有命戒:朱注:「居喪不言,故未有命令教戒也。」
     可謂曰知:朱注:「疑有闕誤。世子知禮,即可謂之曰知。」
     戚:哀也。
     弔者大悅:悅,悅服也。趙注:「大悅其孝行之高美也。」

    大意:滕定公死了,太子文公向他老師然友說:「從前在宋國,孟子曾經和我談性善的道
             理,在我心裏始終不能忘。現在很不幸,遇到喪父的大事;我想請您去問問孟子, 然
             後舉行喪禮。」
            然友就到魯國鄒縣,去各孟子問禮。
            孟子說:「太子這樣慎重,不也是件好事嗎?舉辦父母的喪禮,本來是人子用來曲盡自
                己的孝心啊。曾子說過:『父母在世,按禮事奉他們;去世了,按禮安葬他們, 按禮
               祭祀他們;就可以稱為孝子了。』至於諸侯的喪禮,我本沒有學過;雖然如此,我卻
               曾聽人說過。父母死後,子女行三年的喪禮,穿粗麻布不縫底邊, 叫做斬衰的孝服,
              吃煮得很薄的稀飯;從天子一直到平民,一律如此。夏、商、周三代都是這樣的。」 

              然友向太子覆命,太子就決定行三年的喪禮;可是宗族長輩和朝中百官都不願意,
              說:「我們的宗國魯國的先君既沒有人這樣做,我國的先君也沒有人這樣做; 到了您
               的身上却要違反前代的舊典,是不可以的。並且志書上說:『喪祭的禮儀,應該隨着
               父祖們辦理。』怎麼可以違反呢?」
              太子說:「我這是有所承受,不是任意改變的啊。」太子又向然友說:「我從前沒有
             講求過學問,只喜歡跑馬弄劍;現在呢,宗族長輩和朝中百官都不滿意我, 恐怕我不
             能把喪事辦理完善。您再替我問問孟子吧。」 然友又到鄒國去去問孟子。
 
             孟子說:「是的,我知道他們不會同意。這事是不能找別人做主的啊。孔子說:『國君
             死了,政事聽任冢宰大臣去處理,繼位的新君只是竭盡哀情,每天僅僅喝一點 稀粥,
            臉色深黑,到喪位上去哭泣;朝裏的百官和辦事人員,就沒有人敢不哀痛。因為新君哀
            在他們前面啊。上面有喜好某種東西的人,下面就一定有比他 更厲害的人。上面君子的
            德行,好比是風;下面小人的德行,好比是草;草上加一陣風,一定要隨着伏倒的。』
            這事全靠太子親身領導了。」
         
            然友向太子覆命。 太子說:「這事真得靠我自己。」便在中門外倚盧裏守喪五個月,沒
           有發布命令和告戒;百官和同族的人都贊美太子說;「可以說他是知禮的人了。」 等到
           安葬的日子,四方的人都來觀禮。看見太子臉色的悲傷,哭泣的哀痛,使來弔喪的人都
           非常悅服。

   說明: 身為領導人,一定要守禮法。上帝賜給摩西十戒,說:「沒有戒法,就沒有自由。」
              現在台灣百姓因教育失敗,司法不彰,百姓賢愚都喊自由,而領導各階層的主管, 也
              是不清廉,有樣學樣,上下其手,各種大建設都是不牢固,水霸、隄防、橋樑,說壞
              就壞。不想想大陸都江堰,由李冰父子建造,每年中秋大浪衝擊數丈之高而 千年不
             壞。
            各級領導人不能為正,雖為風,百姓因教育,不為草,故風雖大而草不偃,奈何?
            附看youtube 夫妻與因果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4YR5YMEb2Q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