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2日 星期四

阿含經-460

 

(7)又次,無恚!或者有一清苦的行者,而行苦行,因此清苦的行苦行,如見沙門、梵志被他人所敬重、供養、禮事的話,便會面訶這些沙門、梵志而說:『你憑甚麼去受人敬重、供養、禮事呢?你乃多欲、多求、常食,食根的種子、樹的種子、果的種子、節的種子、種的子,都以此五種的子為食,猶如暴雨,多所傷害五穀的種子,也嬈亂畜生,以及人民那樣。像如是的,你們這些沙門、梵志,數入(屢次進入)他人之家,也是如是(如暴雨之害人害物,那有資格受人敬重等事呢)?』

無恚!如果有一清苦之行苦行的人,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如見沙門、梵志被他人所敬重、供養、禮事的話,便會面訶此沙門、梵志而說:『你們為甚麼被人所敬重、供養、禮事呢?你們乃多欲、多求、常食,都食根的種子、樹的種子、果的種子、節的種子、種的子。都食此五種子,猶如暴雨之多所傷害五穀的種子,嬈亂畜生,以及人民那樣,像如是的,你們這些沙門、梵志,數入他人之家,也是如是。』的話,這就是,無恚!為行苦行者的穢。

(8)又次,無恚!或者有一位清苦的行者,修行苦行,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有愁癡、恐怖、恐懼、密行、疑恐、失名、增伺(貪欲)、放逸。無恚!如果有一位清苦的行者,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有愁癡、恐怖、恐懼、密行、疑恐、失名、增伺、放逸的話,這就是,無恚!行苦行者之穢。

(9)又次,無恚!或者有一位清苦的苦行者,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生身見(有身見,於五陰中,妄計為我)、邊見(執常存,或斷滅都是一邊)、邪見(不信因果,邪心取理之見)、見取(非真法中,謬計為涅槃,心生取著)、難為(戒禁取見之難行,如學狗牛等行),其意並無節限的話,則為諸沙門、梵志可通之法,而他卻不通。無恚!如果有一位清苦之行的苦行者,因此清苦之行之苦行,而生身見、邊見、邪見、見取、難為,而意乃無節限,而為沙門、梵志可通之法而不通的話。這就是,無恚!為行苦行者之穢。

(10)又次,無恚!或者有一位修清苦之行的苦行,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生瞋、生纏、不語結、慳、嫉、諛諂、欺誑、無慚、無愧。無恚!若有一位修清苦之行的苦行,而生瞋、生纏、不語結、慳、嫉、諛諂、欺誑、無慚、無愧的話,這就是,無恚!為行苦行者的穢。

(11)又次,無恚!或者有一位修清苦之行的苦行,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說妄言、兩舌、粗言、綺語,而具惡戒。無恚!如果有一位行清苦之行的苦行,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發妄言、兩舌、粗言、綺語,而具惡戒的話,這就是,無恚!為行苦行者之穢。

(12)又次,無恚!或者有一人,行清苦之行的苦行,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生不信、懈怠、無正念正智,而有惡慧。無恚!如果有一位行清苦之行的苦行,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生不信、懈怠、無正念正智,而有惡慧的話,這就是,無恚!行苦行者之穢。無恚!我不是為你說此不明了,而可憎惡的具足之行,乃為無量之穢所汙之法嗎?」

2023年3月1日 星期三

202303-1 肌力教學

 














阿含經-459

 

世尊又對他說:「無恚!我為你說此不明了的可憎惡,而具足之行,乃為無量之穢所汙啊!」異學無恚問說:「瞿曇!為甚麼為我說此不明了可憎惡的具足之行,為無量之穢所汙呢?」

世尊回答說:「(1)無恚!或者有一位清苦的修行者,行苦行,此清苦行者,乃由此苦行,而起惡欲,而念欲。無恚!如果有一位清苦的行者,修習苦行,而因此清苦的行者的苦行,而起惡欲、念欲的話,這就是,無恚!為行苦行者之穢。

(2)又次,無恚!或者有一清苦的行者,行苦行,因此清苦的行者的苦行,而仰視日光,吸服日之氣。無恚!如有一位清苦的行者行苦行,由此清苦行者的苦行,而仰視日光,而吸服此太陽之氣的話,這就是,無恚!為行苦行者之穢。

(3)又次,無恚!或者有一清苦的行者,行苦行,因此清苦的行者的苦行,而自貢高,得清苦之行的苦行後,其心便會繫著。無恚!如有一清苦的行者,行苦行,因此清苦的行者的苦行,而自貢高,則得到清苦的行者之苦行後,心便有繫著,這就是,無恚!為行苦行者之穢。

(4)又次,無恚!或者有一清苦的行者,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者的苦行,而自貴賤他(自視為貴,他人為賤)。無恚!如有一位清苦的行者行苦行,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自貴賤他的話,這就是,無恚!為行苦行者的穢。

(5)又次,無恚!或有一位清苦的行者,行持苦行,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而往至於家家(每一家庭),而自稱說:『我之行為清苦之行,我之行甚難!』無恚!如有一清苦的行者,行苦行,往至於家家,而自稱說:『我的行為清苦之行,我之行非常難行!』的話,這叫做,無恚!為行苦行者之穢。

(6)又次,無恚!或者有一位清苦的行者,行持苦行,因此清苦之行的苦行,如看見沙門、梵志被他人所敬重、供養、禮事的話,便生起嫉妬而說:『為甚麼要敬重、供養、禮事那位沙門、梵志呢?應該敬重、供養、禮事於我才對啊!為甚麼呢?因為我乃行苦行啊!』無恚!如有一清苦而行苦行,因此清苦而行苦行,而如見沙門、梵志被他人所敬

重、供養、禮事的話,就生起嫉妒而說:『為甚麼要敬重、供養、禮事那位沙門、梵志呢?應該要敬重、供養、禮事於我才對。為甚麼呢?因為我乃行苦行啊!』這樣的話,這就是,無恚!為行苦行者之穢。

2023年2月28日 星期二

阿含經-458

 

於是,異學無恚,乃告訴自己的大眾說:「諸位賢者!沙門瞿曇儻若到了這裡,如必定會來的話,你們就不必恭敬他,你們不必從座而起,不必叉手(合掌)向他,不必請他坐下,只要豫留一座。如果到此後,就作如是之言:『瞿曇!有一座位,如欲坐就隨意吧!』」

那時,世尊在於宴坐,用其淨天之耳,超出過於人的耳,而聽到實意居士和異學無恚,正在共論如是之事。就在於晡時,從宴坐寤起,而往詣優曇婆羅林,欲到異學園裡。異學無恚遙見世尊之來到,就從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而贊說:「善來!沙門瞿曇!很久不到這裡來了,願坐於此座。」那個時候,世尊曾作如是之念:這位愚癡的人,自己違背其要旨。世尊知道其事後,就坐在其床(坐席)。異學無恚,便和世尊共相問訊,然後退坐在另一面。世尊問說:「無恚!你剛才和實意居士共論甚麼事呢?為甚麼緣故,集在於此坐呢?」

異學無恚回答說:「瞿曇!我們曾作如是之念:沙門瞿曇到底有何等法?以甚麼而教訓弟子,弟子們受教訓後,能使其得到安隱,能盡其形壽(一生當中)淨修梵行,以及也為他人講說呢?瞿曇!剛才和實意居士所共論的就是如是之事,因此之故,乃集在於此坐。」

實意居士聽他所說之語後,便作如是之念:這位異學無恚,實在異哉!會說妄語!為甚麼呢?因為在佛面前欺誑世尊啊!世尊知道後,就說:「無恚!我的法乃非常的深奧!非常的奇妙!非常的殊特!是難覺難知,難見難得。所謂我之教訓弟子,弟子受我的教訓後,都會盡其形壽(有生之年),淨修梵行,也會為他人講說。無恚!如果你所師宗(尊崇)的,所可不了結,而憎惡其行(苦行)的話,你就問我好了。我必定能回答你,能使你適於你意的。」

於是,調亂的異學的大眾們,就異口同音的共唱,以高大的聲音而說:「沙門瞿曇乃甚奇!甚特!有大的如意足(神通),有大的威德,有大的福佑,有大的威神。為甚麼呢?因為乃能自舍自己之宗(指佛教),而以他宗(指異學)隨人所問。」於是(因為看到其情形),異學無恚乃自敕令其自己的大眾,叫他們默然,然後問佛而說:「瞿曇!不能了結,而可憎惡之行(依苦行而厭離的修行),怎樣才能得以具足?怎樣為不得具足呢?」

於是,世尊回答而說:「無恚!或者有沙門、梵志,倮形而不穿衣,或者用手為衣,或者用樹葉為衣,或者用珠為衣。或不用瓶去取水,或者不用櫆(如北斗星形的量水之容器)去取水。不食用刀杖劫抄之食,不食欺妄之食。不自前往,不遣信去求。不求來尊,不善於尊,不住於尊。如果有二人在食的話,就不在於中而食。不在懷妊之家而食,不在畜狗之家而食。假如其家有糞蠅飛來的話,就不食。不噉食魚,不食肉,不飲酒,不飲惡水。或者都無所飲,而學無飲之行。或者只噉一口,以一口為滿足。或者二、三、四,乃至七口,是以七口為滿足。或者食一次所得的,而以一得為足。或者二、三、四,乃至七得,以得七次為滿足。或者日中一食,每日以一食為滿足。或者二、三、四、五、六、七日、半月、一月,只食一食,這期間只以一食為滿足(二日一食,乃至一個月食一次)。」

或者食菜茹(食素食),或者食稗子(禾類,而別於禾,實小,都用為畜類之飼料),或者食穄米(野生之穀),或者食雜面,或者食頭頭邏(米的一種),或者食粗食。或者到了無事處,而依於無事。或者食根,或者食果,或者食自落之果。或者持連合之衣,或者持毛衣,或者持頭舍衣(白布衣),或者持毛的頭舍衣,或者持全皮,或者持穿皮(有洞的皮),或者持全穿的皮(破洞累累的皮衣)。或者持散發,或者持編發,或者持散編發。或者有剃發,或者有剃須,或者剃須與發。或者有拔發的,或者有拔須的,或者拔須與發。或者住立(站立)而斷坐,或者修蹲行。或者臥在刺上,以刺為其床。或者臥在果上,以果為其床。或者有奉事水,晝夜都手抒(汲出)。或者有事火的,竟宿(日夜)都燃火。或者奉事日月,為尊佑大德,而叉手向他們。像如此的比類,乃受無量之苦,學煩熱之行。無恚!你的意見如何呢?不能了結可憎惡之行(苦行)就是如是,為具足呢?為不具足呢?」異學無恚回答說:「瞿曇!像如是的不明了的可憎惡之行,乃為具足,並不是不具足。」

2023年2月27日 星期一

阿含經457

 

四、優曇婆邏經第八(第二小土城誦)  

大意:本經敘述實意居士往詣異學園。異學的宗師無恚,欲用一論來滅世尊。佛陀乃至其園,為其說苦行穢不穢之法,以及正解脫之法。異學之眾,都均屈服。然而被魔力所制持之故,並沒有一人肯發心欲隨佛去修行梵行。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王舍城,住在於竹林迦蘭哆園(竹林精舍)。

那時,有一位居士名叫實意,他在於平旦之時,從王舍城出來,欲往詣佛陀,去供養禮拜等事。於是(然而),實意居士,乃作如是之念:暫且放置詣佛之事。因為世尊或者正在善作宴坐,及諸尊者比丘都同樣的在於禪定中,故,我寧可前往優曇婆邏林(瑞應,無花果樹),去詣異學們之園(精舍)。於是,實意居士就往優曇婆邏林,去詣異學之園(外道的精舍)。

那個時候,優曇婆邏林的異學園內,有一位異學,名叫無恚(尼俱陀),在異學當中,乃被尊為異學之師,都受眾人所敬重,大多被降伏,為五百名異學們所推宗的。他在眾人當中調亂鬥,其音聲高大,而說種種的鳥論、語論、王論、賊論、鬥諍論、飲食論、衣被論、婦女論、童女論、淫女論、世俗論、非道論、海論、國論,說如是的比類的種種鳥論(畜生之論,對修道者來說,為無意義之論),而大眾都均集在於其座下。於是(正在論說之時),這位異學無恚,曾遙見實意居士向這邊來,即時敕令自已的徒眾,叫他們統統要靜默,而說:「諸位賢者!你們不可以說話!應該要默然!要樂於默然,各自應斂攝。

為甚麼呢?因為實意居士向這邊來,他是沙門瞿曇的弟子。若有沙門瞿曇的弟子,名德高遠,所可宗重,在家住止(居住於在家而學佛),而住居於王舍城的人,就是以他為第一人。此人乃不語,都樂於默然,而自收斂。如果他知道你們這些人都默然而住的話,他或者會到這裡來。」於是,異學無恚,乃叫大眾默然,自己也默然不語。

於是,實意居士乃往詣異學無恚之處。到後,共相問訊,然後退坐在一邊。實意居士對他說:「無恚!我佛世尊,或者在於無事處、山林、樹下,或者住於高岩,寂然而沒有音聲,而遠離,而無惡,都在沒有人民所住的地方,隨順而宴坐。這是佛陀世尊,如此之比類,而在於無事處、山林、樹下,或住在於高岩,寂然而沒有音聲,而遠離,而無惡,並沒有人民所住的地方,都隨順而宴坐。佛陀在遠離處常樂於宴坐,安隱快樂。佛陀世尊,從初以來,不曾有過一日一夜共聚集會,像你今天,及你的眷屬那樣。」

於是,異學無恚,乃對他說:「居士!且止!且止!你為甚麼因由得以知道?怎麼說沙門瞿曇在空靜之處而得慧解脫呢?此不足以說(不足為理論,沒這道理),或者為相應,或者不相應,或者為順,或者不順。你的那位沙門瞿曇,乃行邊而至於邊(邊遠之地),樂於邊處而至於邊地,欲住於邊而至於邊而已。猶如瞎牛,在邊辟之地覓食那樣,行邊而至於邊,樂於邊而至於邊,住於邊而至於邊,你的那位沙門瞿曇也是如是。居士!如果你那沙門瞿曇到這裡來的話,我只要用一論,就可以破滅他,好像弄空瓶那樣,也當會為他說瞎牛之喻。」

2023年2月26日 星期日

阿含經456

 

如果有沙門、梵志,並不知道二見之因,不知其集,不知其滅,不知其盡,不知其味,不知其患,不知其出要如真(不能如實而知道上述的一切)的話,則他的一切,為有欲、有恚、有癡、有愛、有受、無慧、非說慧、有憎、有諍。因此,他就不能離開生老病死,也不能脫離愁戚啼哭、憂苦懊惱,而不得苦邊。如果有沙門、梵志,對於二見,能夠知道其因,知道其集,知道其滅,知道其盡,知道其味,知道其患,知道其出要如真的話,則他的一切,為無欲、無恚、無癡、無愛、無受、有慧、說慧、無憎、無諍。他就會因此而得離生老病死,也能得脫愁戚啼哭、憂苦懊惱,而則得苦邊(滅盡一切苦)。

或者有沙門、梵志,曾施設斷受(受為取,表示一切取之遍知者,而斷取的人),然而並不施設斷一切受(他們不表示真正遍知一切取而以斷滅)。他們施設斷欲受(表示已斷欲取。取著於色聲香味觸之五塵之境為欲取),而不施設斷戒受(戒禁取。取著於如外道的牛戒、狗戒等,被嚴禁之戒),不施設斷見受(見取。對於五蘊假合的色身,懷著執取之念),不施設斷我受(我語取。執取於我見、我慢等言語)。為甚麼呢?因為那些沙門、梵志乃不知三處如真(不如實而知道戒受、見受、我受的真理),因此之故,他們雖然施設(論談)斷受,然而不施設斷一切受(取)。

又有沙門、梵志施設斷受,然而卻不施設斷一切受。如施設斷欲受、戒受,而不施設斷見受、我受。為甚麼呢?因為那些沙門、梵志,乃不知二處(見受、我受)如真,因此之故,他們雖施設斷受,然而不施設斷一切受。

又有沙門、梵志,施設斷受,然而不施設斷一切受。施設斷欲受、戒受、見受,而不施設斷我受。為甚麼呢?因為那些沙門、梵志乃不知一處(我受)如真,因此之故,他們雖施設斷受,然而不施設斷一切受。像如是之法與律(指外道的教法與戒律),假若信此尊師的話,那就不是正,那就不是第一。如果信其法的話,也不是正,也不是第一。

假若說:具足戒德的話,那也不是正,也不是第一。假如說:都愛敬同道、恭恪奉事的話,那也不是正,也不是第一。

如果有如來出於世間,為無所著(應供)、等正覺(正偏知)、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世尊)的話,則他會施設斷受(斷取),在於現法當中施設斷一切受,施設斷欲受(欲取)、戒受(戒禁取)、見受(見取)、我受(我取)。此四受,到底是甚麼為因?甚麼為習(集)?從何而生?以甚麼為本呢?此四受乃由於無明為因,以無明為習,從無明而生,以無明為本的。

如果有比丘,其無明已盡,明已生的話,他就從此不會再於更受欲受、戒受、見受、我受。他不受後,就不會有恐怖,不恐怖後,便會斷滅因緣,而必定會般涅槃。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像如是的正法與律,如果信其尊師的話,就是正,就是第一。如果信其法的話,就是正,就是第一。如果說戒德具足的話,就是正,就是第一。如果說愛敬同道、恭恪奉事的話,就是正,就是第一。

諸位賢者!我們有這種行,有這種力,有這種智,因此之故,令我們作如是之說:這裡才有第一之沙門、才有第二、第三、第四的沙門,除此之外,更沒有甚麼沙門、梵志可談。那些異道的一切,都是空的,並沒有沙門、梵志。因此之故,我們隨在於眾中,作如是之正師子吼。』」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2023年2月25日 星期六

阿含經-455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六 

三、因品師子吼經第七(第二小土城誦)  

大意:本經敘述由於有信尊師、信法、信戒德具足、愛敬同道等四法,故有了四種沙門果,除此之外,別無沙門、梵志。又教他們:如果欲達究竟的話,就應離欲、恚、癡、愛、受、無慧、憎、諍、二見,而得慧。欲斷四受(四取)的話,當先除去無明。如無明已盡,明已生者,又再更受(取),不恐怖,斷因緣,而必證般涅槃。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拘樓瘦,住在於劍磨瑟曇(雜色牧牛),為拘樓的都邑裡。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唯在此中,有第一沙門,有第二、第三、第四沙門,此外更沒有甚麼沙門、梵志。異道(不同之道,外道)乃一切都是空,並無沙門梵志可談。你們隨在於眾中,應作如是之正師子吼!比丘!或者有異學(外道)來問你們而說:『諸位賢者!你們有甚麼行?有甚麼力?有甚麼智?使你們作如是之說:這裡有第一沙門,有第二、第三、第四沙門,除此之外,更沒有甚麼沙門、梵志,那些異道,一切都是空的,並沒有沙門、梵志。你們隨在眾中,作如是之正師子吼呢?』

比丘!你們應該要這樣的回答異學而說:『諸位賢者!我們的世尊乃有知有見(如實而知,如實而見),為一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乃說四法,由於世尊所說的此四法之故,使我們作如是之說:唯有這裡有第一沙門,有第二、第三、第四沙門,此外更沒有甚麼沙門、梵志,那些異道,一切都是空的,沒有甚麼沙門、梵志可談。我們隨在於眾比丘當中,應作如是的正師子吼。

那四法呢?諸位賢者!我信尊師(佛)、信法(法)、信戒德具足(戒),愛敬同道(僧,凡學佛的同志,不管在家、出家,均為同道),都恭恪奉事(對於同道都誠敬以待)。諸位賢者!我們的世尊有知有見,為一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乃說此四法。由於此四法之故,使我們能作如是之說:這裡才有第一沙門,才有第二、第三、第四的沙門,除此之外,更沒有甚麼沙門、梵志可談,異道的一切都是空的,沒有沙門、梵志。我們隨在於大眾當中,作如是的正師子吼。」

比丘!異學的人,或者又會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我們也是信尊師,所謂我的尊師是。我們也信法,所謂我們之法。我們也信戒德具足,所謂我們的規戒是。我們也愛敬同道,恭恪奉事,所謂我們的同道,不管是出家,以及在家,都是。諸位賢者!沙門瞿曇,以及我們的此二種說,到底有甚麼殊勝?有甚麼存意?有甚麼差別嗎?』比丘!如他們這樣說的話,你們就應該如是的問異學們而說:『諸位賢者!為有一的究竟(事理之至極)呢?或者為有眾多的究竟呢?』比丘!如果異學作如是之回答:『諸位賢者!有一的究竟。並沒有眾多的究竟。』比丘!你們就應再問異學:『諸位賢者!到底是為有欲的人會得究竟呢?或者沒有欲的人會得究竟呢?』

比丘!如果異學作如是的回答:『無欲的人會得究竟為是,並不是有欲的人會得究竟的。』比丘!你們就應再問異學:『諸位賢者!為有恚的人,會得究竟為是呢?為無恚的人會得究竟為是呢?』比丘!如果異學作如是的回答:『無恚的人會得究竟為是,並不是有恚的人會得究竟為是。』比丘!你們就應再問異學:『諸位賢者!為有癡的人會得究竟為是呢?或者為無癡的人會得究竟為是呢?』比丘!如異學作如是的回答:『諸位賢者!沒有癡的人會得究竟為是,並不是有癡的人會得究竟的。』

比丘!你們就應再問異學:『諸位賢者!為有愛、有受的人,會得究竟為是呢?或是為沒有愛、沒有受的人,會得究竟為是呢?』比丘!如果異學作如是的回答:『諸位賢者!沒有愛、沒有受的人,會得究竟為是,並不是有愛、有受的人,會得究竟的。』比丘!你們就應再問異學:『諸位賢者!為沒有慧(愚鈍的人),不說慧的人。會得究竟為是呢?或者有慧、說慧的人,會得究竟為是呢?』比丘!如果異學作如是的回答:『諸位賢者!有慧、說慧的人,會得究竟為是,並不是沒有慧、不說慧的人,會得究竟的。』比丘!你們就應再問異學:『諸位賢者!為有憎、有諍的人會得究竟為是呢?或者為無憎、無諍的人,會得究竟為是呢?』比丘!如果異學作如是的回答:『諸位賢者!無憎、無諍的人會得究竟為是,並不是有憎、有諍的人會得究竟的。』

比丘!他們如果那樣的回答的話,你們就應對異學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這就是如你們所說的有一為究竟為是,非眾多為究竟為是;無欲的人會得究竟為是,非有欲的人會得究竟的;無恚的人會得究竟為是,非有恚的人會得究竟的;無癡的人會得究竟為是,非有癡的人會得究竟的;無愛、無受的人會得究竟為是,非有愛、有受的人會得究竟的;有慧、說慧的人會得究竟為是,非無慧、不說慧的人會得究竟的;無憎、無諍的人會得究竟為是,非有憎、有諍的人會得究竟的。如有沙門、梵志,都依無量的見解,他們的一切,均依猗二見,所謂有見(常見,執有情的身心皆常住不滅),以及無見(斷見,執有情的身心僅限一期而斷絕)是。如果依有見的話,他便會著於有見,而依猗於有見,會猗住於有見,而憎諍無見。假若依於無見的話,他便會著於無見,而依猗於無見,會猗住於無見而憎諍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