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9月28日 星期四

阿含經-611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九

 

梵志品

(此品名乃依大藏經所記載)

  

一五四、婆羅婆堂經第三(第四分別誦)

  大意:本經敘述婆私吒,和婆羅婆二人,均為是梵志的種姓出家。他們曾被諸梵志極為訶責。佛陀告訴其身之清淨垢穢並不依於種姓。也為其說明劫初時漸立三種姓,以及沙門之事,最後講說善惡業報並無種姓的差別。  

結集者的我們,都這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舍衛國,住在於東園鹿子母堂。

那時,有婆私吒,和婆羅婆,二人皆為梵志的族姓,而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去學道。諸梵志們見聞此事後,極為訶罵責數,迫毀的甚急,而至於令人苦痛難堪,而諷刺二人說:「梵志的種姓為優勝,其餘的都不如;梵志的種姓為潔白,其餘的皆為焦黑;梵志能得清淨,非梵志則不得清淨。梵志為梵天之子,乃從梵天之口而生;梵志為梵天所化的。你們乃捨棄優勝,而去跟從那不如的人,捨棄潔白去從焦黑。那個禿頭的沙門乃被黑所縛,而斷種無子,因此之故,你們所作的為大惡,極為犯大過!」

那時,世尊曾經在於晡時,從其燕坐而起,從堂上下來,在於堂影中的露地經行,也為諸比丘們說甚深微妙之法。尊者婆私吒遙見世尊,曾經在於晡時,從其燕坐而起,而從堂上下來,而在於堂影中的露地經行,乃為諸比丘們說甚深微妙之法。尊者婆私吒看見後,對婆羅婆尊者說:「賢者婆羅婆!當知世尊曾在晡時,從其燕坐而起,從堂上下來,在於堂影中的露地經行,乃為諸比丘說甚深的微妙之法。賢者婆羅婆!我們可共往詣佛陀,或者因此而能從佛聽法。」於是,婆私吒,及婆羅婆,就往詣佛所,到後稽首作禮,然後跟在佛後經行。

世尊顧,而告訴其二人說:「婆私吒!你們二位梵志,乃捨棄梵志之族姓,而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學道。你們這樣做,諸梵志們看見後,不大責數你們嗎?」他們即回答說:「唯然!世尊!諸梵志看見我們之事後,都極為訶罵責數,逼迫甚急,而至苦切。」

世尊問他們說:「婆私吒!諸梵志們看見後,是怎樣的極訶責數,甚急至苦呢?」回答說:「世尊!諸梵志們看見我們後,就作如是之語而說『梵志的種姓為優勝,其餘的都不如;梵志的種姓為潔白,其餘的都為焦黑;梵志能得清淨,非梵志即不得清淨。梵志為梵天之子,乃從梵天之口所生的,梵志乃為梵天所化的。你們卻捨棄優勝,而跟從不如的,捨棄潔白而跟從焦黑的。那個禿頭的沙門,為黑所縛,為斷種無子的人。因此之故,你們所作的,乃為大惡不道,極犯大過!』世尊!諸位梵志看見我們後,就如是的極訶責數,甚急至苦(痛駡一場,苛刻的甚為厲害。)」

世尊告訴他說:「婆私吒!那些諸位梵志所說的,乃為至惡,自己乃極為無賴(無依據,不攻而自破的。)為甚麼呢?因為他們為愚癡,不善於曉解,不認識良田,不能自知,因此而作如是之說:『我們梵志,是梵天之子,乃從梵天之口所生,梵志為梵天所化的。』

為甚麼呢?婆私吒!我此無上的明行作證,乃不說出生為勝劣的問題,也不說其種姓為何?不說憍慢之事。也不說他以我意為可,以我意為不可(不說適可我意與否),也不說因坐因水,所學的經書等事。婆私吒!如果有人要婚姻的話,他就應該說其出生如何?應該說其種姓如何?應該說其可自憍慢之事,他以我之意為可,以我之意為不可,由於坐,由於水,由於所學的經書。

婆私吒!如果有人計較其生,計較其姓,計較其自慢的話,他就極為遠離我的無上的明行、作證(不能成就無上的果證)。婆私吒!如果說其生如何,說其種姓如何,說其可自慢如何,說他可適我意,不可適我意,說他由於坐,由於水,說他所學的經書如何的話,則對於我這無上的明行之作證(成正覺之事),乃為別離之事(不關之事)。

2023年9月27日 星期三

阿含經-610

 

佛陀說:「像如是的,須閑提!你如果聖慧眼未清淨的話,則我為你說甚麼為無病,甚麼為涅槃,你也是終究不能知道,是徒煩勞我而已。須閑提!我將為你說如其像的妙藥,使你那未淨的聖慧眼,能得清淨。須閑提!如果你的聖慧眼能得清淨的話,你便能自知此是無病,此是涅槃的了。須閑提!猶如出生以來就盲的人,他有諸親親,為他而起慈愍,而為他求利及饒益,而為他求安隱快樂之故,就為之求眼醫。那位眼醫,則與之以種種的方法去治他。或者使其吐,使其下,或者灌其鼻,或者又灌下,或者刺其脈,或者令其出淚。須閑提!倘有因此而得淨兩眼的。須閑提!如果他的兩眼得清淨的話,就能自見這是青色的,這是黃、赤、白之色的。

如看見那垢膩不淨之衣時,便會作如是之念:那個人是怨家,長夜(常久以來)都以垢膩之衣欺誑於我。因此,而便會有了憎心。須閑提!此人倘能(或者會)殺害那位誰誑他的人也不一定。像如是的,須閑提!我為你講說如其像的妙藥,使你未淨的聖慧能得清淨。須閑提!如果你的聖慧眼能得清淨的話,你便能自知此是無病,此是涅槃。

須閑提!有四種法,能使未淨的聖慧眼能得清淨。那四種呢?親近於善知識,對其恭敬、承事,而聽聞其善法,聽後善於思惟其中之義,而趣向於法,依次於法。須閑提!你應當要如是而學,要親近善知識,要恭敬、承事,要聽聞善法,聽後要善思惟其義,而趣向於法,依次於法。須閑提!當學如是。須閑提!你親近善知識,恭敬、承事後,便得聞善法,聞善法後,便善於思惟其中之義。善思惟後,便趣向於法,依次於法,趣向於法、依次於法後,便知此苦如真,便知此苦之集,便知此苦之滅,便知此苦之滅道如真(如實而知道苦集滅道的四諦)。

甚麼叫做知苦如真呢?所謂生為苦,老為苦,病為苦,死為苦,怨憎會就是苦,愛別離就是苦,所求不得就是苦,略說為五盛陰就是苦,像如是的知苦如真(如實而知苦諦)。甚麼叫做知苦集如真呢?所謂此愛,當會受未來之有,和喜欲俱,而願彼彼之有(招來屢次之受生),像如是的知道苦之集如真(如實而知集諦)。甚麼叫做知苦滅如真呢?所謂此愛,當會受未來之有,和喜欲俱,而願彼彼之有之滅,願為無餘,願斷、舍、吐、盡、無欲、沒、息止,像如是的知苦之滅如真(如實而知滅諦)。甚麼叫做知道苦滅之道如真呢?所謂八支聖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就是叫做八聖道,像如是的知苦滅之道如真(如實而知道諦)。」

世尊說此法後,鬂閑提異學乃遠離塵垢,諸法的法眼,乃由之而生。於是,鬂閑提異學,乃見法而得法,而覺白淨之法,而斷疑度惑,更沒有其餘之尊貴的,也不再依從於他,並沒有猶豫,已住於果證,對於世尊之法,乃得無所畏。就從其座位站起,稽首佛足,仰白佛而說:「世尊!願令我得以出家學道,而受具足戒,而得成為一位比丘。」

世尊告訴他說:「善來!比丘!應修行梵行!」

須閑提異學就這樣的出家學道,而受具足戒,得成為一位比丘。須閑提出家學道。受具足戒,知道法後,乃至得證阿羅訶(阿羅漢)。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須閑提聽佛所說,乃歡喜奉行!

中阿含經卷第三十八完

 

2023年9月26日 星期二

阿含經609

 

世尊問他說:「須閑提!如你說,你曾經從耆舊的尊德長老,久學梵行者之處,去聽過無病為第一利,涅槃為第一樂。須閑提!那麼,到底甚麼叫做無病,甚麼叫做涅槃呢?」

於是,須閑提異學,乃將身即是病,即是癰,即是箭,即是蛇,即是無常,即是苦,即是空,即是非神,而以兩手抆摸其身,而作如是之說:「瞿曇!此是無病,此是涅槃。」

世尊對他說:「須閑提!猶如出生已來就是盲目的人,從有目之人之處,聽其所說:『白淨為無垢!白淨為無垢!」他聽此語後,便去求白淨。這時,有一位諂誑的人,不為他求利及饒益,不為盲人求安隱快樂,就用垢膩不淨之衣,持往而去向盲人說:『你應當要曉得!這就是淨無垢之衣,你用兩手敬受,而被在身上吧!』那位盲人非常的歡喜,就用兩手敬受,而披在其身上,而作如是之說:『白淨為無垢!白淨為無垢!』須閑提!那個人到底是自知而說的呢?或者為不知而說的呢?為自見而說的呢?或者為不見而說的呢?」須閑提異學回答而說:「瞿曇!像如是之說的話,實在就是不是知見而說的。」

世尊對他說:「像如是的,須閑提!如盲而無目(天生失明的人)那樣,身即是病,即是癰,即是箭,即是蛇,即是無常,即是苦,即是空,即是非神,而卻以兩手抆摸而作如是之說:『瞿曇!此是無病,此是涅槃。』須閑提!你尚且不識甚麼是無病,更何況能知見涅槃呢?你所言的知見,終究並沒有這道理的。須閑提!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乃說:

無病第一利 涅槃第一樂 諸道八正道 往安隱甘露

(無病就是第一之利,涅槃就是第一之樂,所謂諸道,就是指八正道,是前往安隱不死的甘露。)

那些眾多的人,大家都聽到此道理,而眾多的異學聽此揭後,雖輾轉相傳,但都不能知道其義。他們既聽聞後,就欲求教。然而他們乃為愚癡之故,還相欺誑。他自身為現四大之種,從父母所生,依飲食以生長,都須常覆,而按摩澡浴,為強忍、破壞、磨滅、離散之法。然而見神(意識)而受神(取識而執取,而為十二支之取。受為取)。緣於受(取),則為有了有,緣於有,而有了生,緣於生,則為有老死,緣於老死,則有愁戚啼哭,則有憂苦懊惱,像如是的,此生身,乃純為大苦陰。」

於是,須閑提異學,就從其座位站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佛而說:「瞿曇!我現在已極為信仰沙門瞿曇您,唯願瞿曇善為我說法,使我能得知道甚麼是無病,甚麼是涅槃!」

世尊告訴他說:「須閑提!如果你的聖慧之眼未得清淨的話,則我雖為你說甚麼為無病,甚麼為涅槃,你也是終究不能得知,是徒煩勞我而已。須閑提!猶如具生以來就是盲人那樣。雖然他人去向他說:『你當知道!這就是青色的,就是黃、赤、白色的。』然而,須閑提!那位其生以來就是盲人的人,是否由於他人為他講說,而知道甚麼是青色,甚麼是黃、赤、白色嗎?」回答世尊說:「弗也!瞿曇!」

2023年9月25日 星期一

20230925 原始點教學

 















阿含經-608

 

佛陀說:「須閑提!如患癩病的人那樣,其身體爛熟,都被蟲所食,而以爪去摘它,致於瘡口開破,而臨火坑去炙,像如是的話,就會更生瘡疾,其瘡會轉增而多,其本來之瘡會轉大,然而他卻反而以癩瘡為樂。須閑提!像如是的,眾生未離欲,都被欲愛所吞食,被欲熱所熱,而行於欲。須閑提!像如是的,眾生乃未離欲,都被欲愛所吞食,被欲熱所熱而行於欲。像如是的,其欲會轉而增多,欲愛會轉廣,然而他卻反以欲愛為樂。他如果不想斷欲,不離開欲愛,而能內息其心,說已行、當行、今行的話,終究不會有這道理的。為甚麼呢?因為眾生所做的都反常,並不是真理,並不是斷欲、離欲愛,是正真正銘的行於欲之故。」

世尊又告訴他說:「須閑提!猶如王,以及大臣之欲得五所欲,乃是客易而不難得。如果他不斷欲,不離欲愛,而能內息其心,說已行、當行、今行的話,終究不會有這道理的。為甚麼呢?因為這並不是道理,不是斷欲,不是離開欲愛,所謂行於欲之故。像如是的,須閑提!眾生乃未離欲,都被欲愛所吞食,被欲熱所熱而行於欲。須閑提!如果眾生未離欲,都被欲愛所吞食,被欲熱所熱而行欲的話,則像如是的,其欲會轉而增多,欲愛會轉廣,然而他們卻反而以欲愛為樂。如果他們不斷欲,不離開欲愛,而能內息其心,說已行、當行,今行的話,終究不會有這道理的。為甚麼呢?因為這並不是道理,並不是斷欲,並不是離開欲愛,而是所謂行於欲啊!

須閑提!猶如患癩病的人,其身體爛熟,都被蟲所吞食,以爪去摘瘡,而搔破瘡口,而臨於火坑去炙它。有人為了他,而起憐念愍傷,為他求利及饒益,為他求安隱快樂,就與如其像好藥(給與對症的好藥),給與其如其像的好藥後,就病除而得力,不壞諸根,而已脫離癩病,身體已完健,平復如故,更還其本來所有的那樣(自在行動)。他如果看見他人有癩病之人,看見其身體爛熟,被蟲所吞食,而以爪摘瘡,致瘡口裂破,就臨火坑去炙它的話,須閑提!那個人看見後,是否會再意樂而稱譽而喜嗎?」回答世尊說:「弗也!瞿曇!為甚麼呢?因為有疾病時,則須要用藥,無病時,就不須要藥啊!」

佛陀說:「須閑提!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那位患癩病的人,已除去其病而得力,不壞其諸根,已脫離癩病,身體已完健,已平復如故,更還其本來所有的面目。那時,有二位力士,強捉那個人,臨於火坑去炙他,他在於其中,非常的慞惶而回避,而身生重熱。須閑提!你的意見如何呢?此火坑,在於現在是否更熱,其大苦患,甚於本來嗎?」

回答世尊說:「弗也!瞿曇!其本來患有癩病,而身體爛熟,被蟲所食,以爪去摘瘡,而致瘡口被搔破,就臨火坑去炙它。他這時,對於苦,而有大樂,而有更樂之想,其心乃迷亂,而有了顛倒之想。瞿曇!那個人如在於現在,已病除而得力,而不壞諸根,已脫離癩病,身體已完健,已平復如故,更還本來所有的面目。這樣,則他對於苦之大苦,而有更樂之想,其心乃泰然,並沒有顛倒之心。」

佛陀說:「須閑提!如患有癩病的人,其身體爛熟,被蟲所食,以爪去摘其瘡,致其瘡口被搔破,而臨火坑去炙它,他在於此時,對於苦,乃為大樂,而為更樂之想,其心乃迷亂,而有顛倒之想。像如是的,須閑提!眾生不離欲,都被欲愛所吞食,被欲熱所熱而行於欲,他對於苦欲,有樂欲之想,其心迷亂,而有顛倒之想。須閑提!猶如那個人病除而得力,而不壞諸根,已脫離癩病,身體已完健,已平復如故,更還於其本來所有的面目,這時,他對於苦,有大苦,而有更樂之想,然而其心乃泰然,而沒有顛倒之想。像如是的,須閑提!我對於苦欲,雖有苦欲之想,然而已得如真實(知如真實,如實而得正知正見),而沒有顛倒之想。為甚麼呢?

須閑提!過去時之欲,乃不淨臭處,其意乃甚為穢惡,而不可以趣向,為憎諍,而苦更觸;未來、現在之欲,也是不淨臭處,其意也是甚為穢惡而不可以趣向,為憎諍而苦更觸。須閑提!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乃說無病為第一利,乃說涅槃為第一樂。」須閑提異學白世尊說:「瞿曇!我也曾經從耆舊的尊德長老,久學梵行者之處,聽過無病為第一利,涅槃為第一樂。」

2023年9月22日 星期五

阿含經-607

 

世尊又問說:「須閑提!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有人,本來未出家學道之時,都愛念五欲的功德,而意樂,而悅可,而與欲相應。他在於後來之時,捨棄五欲的功德,而剃除鬚髮,而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學道。他努力精進,而致於知見五欲的功德(五欲的性能),知見五欲功德之集,之滅,之味,之患,之出要,都見如真(如實而見),內已息其心,而遊行於其境界。他這時如看見別人未離欲,被欲愛所吞食,被欲所熱,愛念其五欲的功德,而意樂,而悅可,而與欲相應,而行時,他看見後,不會稱歎那個人,不喜樂於那個人。須閑提!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有此樂,都由於欲,由於欲愛,而喜樂於此樂之時,由於薄賤之故,不會稱歎他,由於薄賤之故,不會喜樂於他。須閑提!是否悅可於那個人,而有所稱說嗎?」回答世尊說:「弗也!瞿曇!」

佛陀又說:「須閑提!我本來未出家學道之時,得五欲的功德,乃非常的容易,並不難得,都愛念意樂,悅可而與欲相應。我在於後來之時,捨棄五欲的功德,而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學道。我努力精進,而能如實而見五欲的功德,而見五欲功德之集,之滅,之味,之患,之出要,都見如真(如實而見),內息其心,而遊行於其境界中。我看見別人未離欲,被欲愛所吞食,被欲熱所熱,愛念五欲的功德,而意樂,而悅可,而與欲相應,而行時,看見後,我乃不稱歎於那個人,我不喜樂於那個人。須閑提!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有此樂,由於欲,由於欲愛,而喜樂於此樂時,由於薄賤之故,我乃不稱歎於他,由於薄賤之故,我乃不喜樂於他。須閑提!是否對於我,有所說嗎?」回答世尊說:「弗也!瞿曇!」

世尊又告訴他說:「須閑提!猶如居士、居士之子,乃極大的富樂,資財為無量,有很多諸畜牧,而封戶、食邑,諸生活之具,種種都很豐饒。他能得五欲,乃為容易,並不難得。然而他乃成就身的妙行,成就口、意的妙行。在他臨死之時,乃不喜樂捨棄五欲的功德,至於其身壞命終之後,乃得升善處,得生天上,具足而行五欲的功德。須閑提!這位天,以及天子,寧可當舍其天的五欲功德,而喜樂於人間之欲,而樂於人間歡喜之念嗎?」

回答世尊說:「弗也!瞿曇!為甚麼呢?因為人間之欲,乃為臭處而不淨,其意又甚穢惡而不可以趣向,為憎諍而極為苦之故。瞿曇!對於人間之欲,則天上之欲最為上,最為妙,最為勝。如果說那位天,以及天子,會捨棄其天上的五欲功德,而愛樂人間之欲,歡喜而思念者,終究不會有的事。」

佛陀說:「像如是的,須閑提!我已斷除人間之欲,也度過天上之欲,剃除鬚髮而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累的出家學道。那些五欲功德,五欲功德之集,之滅,之味,之患,之出要,都見如真(都能如實而知見),內息其心而遊行於其境界。我於此時,看見他人未離欲,被欲愛所吞食,被欲熱所熱,愛念五欲功德,而意樂悅耳,而與欲相應而行時,我看見後,我就不稱歎他,我不喜樂於他。須閑提!你的意見如何呢?如看有此樂,由於欲,由於欲愛,而喜樂於此樂時,由於薄賤之故,我並不稱歎他,由於薄賤之故,我不喜樂於他。須閑提!這樣,則是否對於我有所說嗎?」回答世尊說:「弗也!瞿曇!」

世尊又告訴他說:「須閑提!猶如有人,患有癩病,其身體都爛熟,都被蟲所食,以爪摘,而瘡開(以爪搔破瘡口),臨於火坑去炙它那樣。須閑提!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患癩病的人,其身體爛熟,被蟲所食,以爪去摘它,而瘡口開破,而臨於火坑去炙它的話,像如是的,是否得除其病而有力,而不壞其身上的諸根,而能脫離癩病,身體得以完健,得以平復如故,得以還回本所有的那樣嗎?」回答世尊說:「弗也!瞿曇!為甚麼呢?因為如患癩病的人,其身體已爛熟,都被蟲所食,以爪摘其瘡,而瘡口被搔破,就臨於火坑去炙它的話,則像如是的,就會更生其瘡,其瘡病會轉而增多,本來之瘡也就會轉大,然而他卻反而以癩瘡為其樂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