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21日 星期一

阿含經-584

 

(8)又次,梵志!多聞的聖弟子,如果生三種惡不善之念,所謂欲念、恚念,以及害念,作此三惡不善之念後,其心終不會被著。梵志!如果多聞的聖弟子,假若生三惡不善之念,所謂欲念、恚念,以及害念,而作此三種惡不善之念後,其心終不會膠著的話,則梵志,這就是博聞誦習,而有差別,而有此功德。

(9)又次,梵志!多聞的聖弟子,離開欲念,離開惡不善之法,乃至得達第四禪。梵志!如果多聞的聖弟子離開欲念,離開惡不善之法,乃至得達第四禪,再成就游止於其中的話,則,梵志!這就是博聞誦習而有差別,而有此功德。

(10)又次,梵志!多聞的聖弟子,其三結(身見、戒禁取見、疑)已盡,而得須陀洹(入流,初果),而不墮於惡法,必定會趣於正覺,極受七有(最多受生在人天各七次),在於天上、人間各受七次的往來後,就得苦邊。梵志!如果多聞的聖弟子,其三結已盡,而得須陀洹,已不墮惡法,必定會趣於正覺,極多再受七有,在於天上、人間各生七次的往來後,就得苦邊的話,則,梵志!這就是博聞誦習而有差別,而有此功德。

(11)又次,梵志!多聞的聖弟子,其三結已盡,淫、怒、癡已微薄,而得一往來(一來果,二果),在於天上、人間一往來後,就得苦邊。梵志!如果多聞的聖弟子,其三結已盡,淫、怒、癡也已微薄,而得一往來之果,在天上人間一往來之後,就得苦邊的話,則梵志!這就是博聞誦習而有差別,而有此功德。

(12)又次,梵志!多聞的聖弟子,其五下分結(貪、瞋、身見、戒禁取見、疑)已滅盡,生在於彼間(色界天)後,便能得般涅槃(寂滅),而得不退之法,不還於此世間(此為不還果,為三果)。梵志!如多聞的聖弟子,其五下分結已盡,而生在於那色界天后,便能入於般涅槃,而得不退之法,而不還於此世間的話,則,梵志!這就是博聞誦習而有差別,而有此功德。

(13)又次,梵志!多聞的聖弟子,有息解脫,已離開色相,而得無色,如其像定(無色界的禪定,指四空定),身作證而成就游止於其中,以慧觀而斷漏,而如實而知漏。梵志!如果多聞的聖弟子,有息解脫,已離開色界,而得無色界的如其像定,身作證而成就游止於其中,以慧觀而斷漏,而知道漏的話,則,梵志!這就是博聞誦習而有差別,而有此功德。

(14)又次,梵志!多聞的聖弟子,具有了如意足、天耳、他心智、生死智,其諸漏都已盡,而得無漏,而心解脫、慧解脫,在於現法當中,自知自覺,自作證而成就,而游止於其中,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梵志!如果多聞的聖弟子,具有了如意足,具有了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其諸漏都已盡,而得無漏,而心解脫、慧解脫,在於現法當中,自知自覺,自作證,而成就游止於其中,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的話,則梵志!這就是博聞誦習,而有差別,而有此功德。」

生聞梵志又問世尊說:「此博聞誦習,而有了這些差別,有了這些不同的功德。然而是否更有甚麼差別不同的,更有甚麼功德,為最上、最妙、最勝的嗎?」

世尊回答說:梵志!這些由於博聞誦習,而致有了這些差別,有了這些不同的功德,其他更沒有(再也沒有)甚麼有差別不等的,更沒有甚麼不同的功德,再也沒有甚麼最上、最妙、最勝的了。」

生聞梵志白佛說:「世尊!我已知道了!善逝!我已瞭解了!世尊!我現在自歸依於佛與法,以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天起,終身自歸依三寶,乃至命盡。」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生聞梵志聽佛所說,乃歡喜奉行!

2023年8月18日 星期五

阿含經-583

 

 

一四七、聞德經第六(第三念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為生聞梵志講說:博聞誦習的差別,以及其功德。所謂自己不憂戚,不懊惱,不癡狂。也說明因之而出家、堪忍饑渴等諸疾,乃至於證滅等事。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舍衛國,住在於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生聞梵志在於中午後,彷佯(徘徊)而往詣於佛所,到後,共相問訊,然後退坐在一邊。他白佛而說:「瞿曇!我欲有所問,如能聽允,才敢陳述出來。」世尊告訴他說:「梵志!隨你所問無妨。」生聞梵志就便問而說:「沙門瞿曇!你的弟子當中,有的為在家,有的為出家而學道。到底這些人是為甚麼緣故而博聞誦習呢?」

世尊回答說:「梵志!我的弟子當中,有的為在家,有的為出家而學道,所以須要博聞誦習的原因,乃為欲自調御,欲自息止,自求寂滅之故的。梵志!我的弟子當中,有的在家,有的出家而學道,都是以這些義之故,而去博聞誦習的。」

生聞梵志又問說:「瞿曇!博聞誦習,到底有差別嗎?博聞誦習有功德嗎?」世尊回答說:「梵志!博聞誦習,乃有差別,博聞誦習,就會有功德的。」生聞梵志又問說:「瞿曇!博聞誦習有甚麼差別呢?博聞誦習有甚麼功德呢?」

世尊回答說:「(1)梵志!多聞的聖弟子,在於白天作業,而欲得其利益,然而他所作之業,乃敗壞而不成就。然而他所作之業雖然敗壞不成,可是都不會憂戚,不會愁煩、啼哭,不會椎身而懊惱,也不會癡狂。梵志!如果多聞的聖弟子在於白天作業,欲得其利益,然而他所作之業,乃敗壞而不成就。不過他所作之業雖然敗壞不成就,然而乃不會憂戚,不會愁煩,不會啼哭,不會椎身而懊惱,也不會癡狂的。梵志!這就是所謂博聞誦習而有差別,而有此功德。

(2)又次,梵志!多聞的聖弟子,其所有的愛念,有異而為無,而散解,而不再相應,都與之別離後,也不會憂戚、愁煩、啼哭,不會椎身懊悔,也不會癡狂。梵志!如果多聞的聖弟子所有的愛念,都異而為無而散解,都不再相應,都與之別離後,也不會憂戚、愁煩、啼哭,不會椎身懊惱,也不會癡狂的話,則,梵志!這就是博聞誦習,而有差別,而有此功德的。

(3)又次,梵志!多聞的聖弟子,知道所有的財物統統都是無常,而思念(發心)想去出家學道。梵志!如果多聞的聖弟子知道所有的財物均為是無常,而思念發心想去出家學道的話,則,梵志!這就是博聞誦習而有差別,而有此功德。

(4)又次,梵志!多聞的聖弟子知道所有的財物均為是無常之後,而去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人,而去學道。梵志!如果多聞的聖弟子,知道所有的財物均為是無常之後,而去剃除鬚髮,而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人,而去學道的話,則,梵志!這就是多聞誦習而有差別,而有此功德。

(5)又次,梵志!多聞的聖弟子,能忍饑渴、寒熱、蚊虻、蠅蚤,也能耐風日之所逼,被惡聲、捶杖,也都能忍耐。其身遭遇諸疾,極為苦痛,至於生命欲絕等,諸不可樂之事,都能堪耐。梵志!如果多聞的聖弟子,能忍饑渴、寒熱、蚊虻、蠅蚤,以及風日所逼、惡聲捶杖等也都能忍耐,身遇諸疾,極為苦痛,至於生命欲絕,種種諸不可樂之事,統統能堪忍耐的話,則,梵志!這就是博聞誦習而有差別,而有此功德。 

(6)又次,梵志!多聞的聖弟子,堪以忍耐不樂之事,如生不樂之事後,其心都不會有所著。梵志!如果多聞的聖弟子,堪耐不樂之事,生不樂之事後,其心也不會有所著的話,則,梵志!這就是博聞誦習而有差別,而有此功德。

(7)又次,梵志!多聞的聖弟子,堪以忍耐恐怖之事,如生恐怖之事後,其心也不會有所著。梵志!如果多聞的聖弟子,堪耐恐怖之事,發生恐怖之事後,其心也不會有所著的話,則,梵志!這就是博聞誦習而有差別,而有此功德。

2023年8月17日 星期四

阿含經-582

 

他已經成就此聖戒之聚,以及極為知足,而守護諸根。又正知出入,善於觀察分別那些屈伸低仰(一起一動),都有儀容而有庠序。也善著僧伽梨(大衣),以及諸衣與鉢。其行住坐臥,其眠寤語默,都能正知。他已成就此聖戒聚,以及極為知足,而守護諸根,都正知其出入。又獨往遠離之處,在於那無事之處,或者至於樹下空閒安靜之處,或者在於山岩石室、露地穰積等處,或者至於林中,或者在於塚間。他已經在那無事處,或至於樹下空閒安靜之處,敷其尼師檀(坐具),而結跏趺而坐在那裡。他乃正身正願(其身端坐正直而正念),反念而不向(反觀自性而不奔向於外),斷除貪伺,心無有諍。看見他人的財物,以及諸生活的用具,都不起貪伺,都不會欲令為自己之所得,他對於貪伺,已淨除其心。

像如是的,對於那些瞋恚、睡眠、掉悔等,也是同樣的道理。也已斷除疑惑,度諸疑惑,對於諸善之法,並沒有猶豫,他對於疑惑,已淨除其心。他已斷此五蓋,和心穢、慧羸(不智),而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而為離開欲界而生的喜樂,逮至於初禪,而成就游止於其中。梵志!這叫做如來所屈的,如來所行的,如來所服的。然而他並不以此就為終止。

世尊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之法都是善的法,而如來的弟子聖眾,都善趣於此善的法。他也同樣的一再的努力,而至於覺觀已息,而內靜,而一心,而至於無覺無觀,而由於禪定所生之喜與樂,而逮得第二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梵志!這叫做如來所屈的,如來所行的,如來所服的。然而他並不以此就為終止。

世尊乃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的法為善的,如來的弟子聖眾,都善趣於此善之法。他也同樣的努力,而至於離開喜之欲,為舍,為無求,而游止於其中,正念正智而身覺樂,所謂聖者所說,聖者所舍,聖者的正念,而樂住於空,而逮得第三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梵志!這叫做如來之所屈,如來之所行,如來之所服。然而他並不以此,就為終止。

世尊乃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之法為善的法,如來的弟子聖眾乃善趣於此善的法。他也同樣的努力,而至於樂之滅、苦之滅,喜與憂本來就已滅,而為不苦不樂,而為舍,為正念,清淨而逮得第四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梵志!這叫做如來之所屈,如來之所行,如來之所服。然而他並不以此為之終止。

世尊乃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之法為善之法,如來的弟子聖眾,都善趣於此善之法。他也同樣的努力,而至於已得如是的定心,清淨而無穢,無煩而柔軟,而善住,而得不動之心,而趣向於漏盡智通,而作證。他知此苦如真,知此苦集、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如實而知道四諦的真理)。

他知此漏如真,知此漏之集,知此漏之滅,知此漏之滅道如真(如實而知道漏的四真諦)。他如是而知,如是而見,而達到欲漏心解脫,有漏心解脫,無明漏心解脫(解脫欲漏、有漏、無明漏的三漏)。他既解脫三漏後,便知解脫,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實而知道自己證四果阿羅漢,而解脫一切的生死輪迴)。梵志!這就是如來之所屈,如來之所行,如來之所服的,他也就以此而為終止(告一段落)。

世尊乃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之法乃為善之法,如來的弟子聖眾乃善趣於此善法。梵志!你的意見如何呢?像如是的象跡之喻,為善作,而具足嗎?」生聞梵志回答說:「唯然!瞿曇!像如是的象跡之喻,乃為善作,乃為具足的。」

生聞梵志並向佛陀表白而說:「世尊!我已知道了。善逝!我已瞭解了。世尊!我從現在起,乃自歸依於佛與法,以及比丘眾(僧),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起,終身都自歸依三寶,乃至於命盡。」

佛陀所說的為如是,生聞梵志,以及卑盧異學,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2023年8月16日 星期三

阿含經-581

 

他就在於後來之時,捨棄其少財,以及多財物,捨棄少親族,以及多親族,而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人,而去學道。他出家之後,捨棄親族之相,而納受比丘之須要的一切,而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受持戒本),同時又善攝威儀禮節,遇見纖芥之罪,也常懷畏怖,而受持,而學戒。

他乃離開殺生、斷除殺生,棄舍刀杖,有慚有愧,有慈悲心,而饒益一切,乃至於昆蟲也同樣的憐愍,他對於殺生,已淨除其心(心已沒有殺念)。他也離開不與而取(離偷盜),斷除不與而取。人家肯與你,才去執取,喜樂於與取(人與你,才歡喜去取)。都常好佈施,歡喜而無悋惜。佈施後不希望他人的回報,他對於不與取一事,已淨除其心。他也離開非梵行(不淫),斷除非梵行,而勤修梵行,精勤於妙行,而清淨無穢,離欲而斷淫,他對於非梵行,已淨除其心。

他也離開妄言,斷除妄言,都說真諦之言,樂於真諦之言,住於真諦之言,而不移動。所說的一切,都可信任,而不欺誑世間,他對於妄言,已淨除其心。他已離兩舌,行不兩舌(不以兩舌講話),不用兩舌搬弄是非,去破壞他人。不聞此語披(不在此聽聞之語,加添是非,去向另一人去說是說非,而欲破壞人),也不聞彼語此(不由於聽另一人之語,而增弄是非,來對此人說),而欲破壞那人。對於離開的,都欲其合,對於和合的人,就會歡喜,而不作群党,不樂群黨,不稱說群黨之事,他對於兩舌,已淨除其心。

他乃離開粗言、斷除粗言。如果有所言的那些辭氣粗獷,惡聲逆耳,眾人所不喜,眾人所不愛,使他人會苦惱的,令人不會得安定的,這些語言都一概斷除而捨棄。如果有所言的,都是清和柔潤,都是順耳入心,令人可喜可愛,使他人安隱,言聲具明瞭,不使人畏懼,令人能得安定的。都說如是之語,他對於粗言,已淨除其心。他也已離開綺語,斷除綺言,都是適宜

於時而說,都是真說,都是依法而說,有意義之說,止息之說,樂於止息之說,每一事都隨時得宜而說,都善教善訶,他對於綺語,已淨除其心。

他已離開治生之業,已斷除治生之業,都棄舍那些為生活而作買賣時的稱量,以及鬥斛,也不納受貨物,不縛束他人,不希望折鬥量,不因小利而侵欺於他人,他對於治生的一切,已淨除其心。

他已離開受寡婦、童女,已斷受寡婦、童女,他對於受寡婦、童女,已經淨除其心。他已離開受奴婢、斷除受奴婢,他對於受奴婢,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受象、馬、牛、羊等動物,已斷受象、馬、牛、羊,他對於受象、馬、牛、羊等動物,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受雞、受豬,己斷受雞與豬,他對於受雞與豬,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受田業、店肆,已斷除受田業、店肆,他對於受田業、店肆,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受生稻、與麥與豆,已斷受生稻與麥、豆,他對於受生稻、麥、豆,已淨除其心。

他已離開飲酒,已斷除飲酒,他對於飲酒,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高廣的大床,已斷除高廣的大床,他對於高廣的大床,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華鬘、瓔珞、塗香、脂粉,已斷除花鬘、瓔珞、塗香、脂粉,他對於華鬘、瓔珞、塗香、脂粉,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歌舞、倡妓,以及前往觀聽,已斷除歌舞、倡妓,以及前往觀聽,他對於歌舞、倡妓,以及前往觀聽,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受生色、像寶,已斷除受生色、像寶,他對於受生色、像寶,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過中午之食,斷除過中午之食,日中只一食,不夜食(夜間不食,不食晚餐),學時食(非時不食),他對於過中午後之食,已淨除其心。

他已經成就此聖戒之聚,又行而極為知足,衣乃取於能覆蔽身形就可,食即取能充軀即成,隨其所遊行而至之處,都和衣鉢俱在。行過就無顧戀,有如鷹鳥那樣,都和兩翅共俱,而飛翔於空中。他已成就此聖戒聚,以及極為知足,又能守護諸根,常念閉塞,念欲明達,守護其念心,而得成就,而恒起正知。如果其眼根看見色境時,也不受其相之有所拘引,也不味著於色境。所謂恐怕會忿諍之故,而守護眼根。其心中不生貪伺、憂戚、惡不善之法,而趣向於此道理之故,而守護眼根。像如是的,那些耳、鼻、舌、身,也是同樣的道理。如意根知道法境,然而不受其相,也不味著於法境,所謂恐生忿諍之故,而守護意根。心中已不生貪伺、憂戚、惡不善之法,而趣向於此法之故,守護其意根。

2023年8月15日 星期二

阿含經-580

 

那些四句義呢?(1)梵志!有智慧的剎帝利論士,乃多聞而決定,能降伏世人,乃無所不知的人。就用其諸見,而造作文章,行布於世間。他會作如是之念:我往詣沙門瞿曇之處,去問他如是如是之事。如果能回答我的話,當又再問下去。假若不能回答的話,就是被我所降伏,便捨棄那個地方。他聽說世尊遊行在於某村邑,便到那個地方。然而當他看見世尊後,尚且不敢問,便何況能降伏世尊呢?梵志!我所讀的經書,用得如此的第一句義。我由於此義,必定相信世尊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之法為善,如來的弟子聖眾乃為趣於善的行者。

(2)像如是的有智慧的梵志,期有智慧的居士,也是同樣之事。(3)有智慧的沙門論士,乃多聞而決定,能降伏世人,而無所不知。就用其諸見,而造作文章,行布於世間。(4)他乃作如是之念:我往詣沙門瞿曇之處,去問如是如是之事。如果能回答我的話,當又一再的問下去。假若不能回答的話,就是被我所降伏,便舍去那個地方。

他聽說世尊遊行在於某村邑,便到那個地方。然而當他看見世尊後,尚且不敢發問,更何況能降伏世尊呢?梵志!我所讀的經書,用得如此第四句之義。我由於此義之故,必信世尊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之法為善,如來的弟子聖眾,都是趣於善。梵志!我所讀的經書有此四句義,我乃由於此四句義之故,必信世尊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之法為善,如來的弟子聖眾乃趣於善。」

生聞梵志聽後說:「婆蹉!你乃大供養沙門瞿曇,就是此所因所緣,而歡喜奉行的了。」卑盧異學(婆蹉)回答說:「梵志!如是!如是!我乃極為供養於那位世尊,亦極為稱譽世尊,一切世間的眾生,也應供養世尊。」

那時,生聞梵志聽說此義後,就從其乘騎下來,右膝著在於地,叉手而向於勝林給孤獨園,再三的作禮,而念說:南無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像如是的至於三次後,再乘極好的白乘,往詣勝林給孤獨園。到達那個乘地(目的地)後,就便下乘,而行步進詣佛陀,到後,共相問訊,然後退坐在一邊。

生聞梵志乃就剛才和卑盧異學所共論之事,都盡向佛陀報告。世尊聽後,告訴他說:「梵志!卑盧異學所說的象跡之喻,猶然不是善作,也是不具足之說。如象跡之喻,想合乎善作而具足的話,我現在就為你說,你應當好好的聽!梵志!譬喻善調象之師,游於無事處,在於樹林間看見大象之足跡,看見後,必定相信那匹象乃為極大,才有了此跡。梵志!那位善調象之師,或者有不相信的人,認為在於此林中又有母象,名叫加梨妙,其身極為高大,牠才有此足跡。然後就尋此跡,而又見大象之跡,看見後,必定相信其象乃極大,才會有了此跡。

梵志!那位善象師,或者又不相信,認為在此林中更有母象,名叫加羅梨,其身極為高大,牠才有了此跡,就尋此跡,而又看見大象之跡,看見後,必定相信那匹象乃極大,才有了此跡。梵志!那位善象師或者又不相信,認為此林中更有母象,名叫婆惒妙,其身極為高大,牠才有此足跡,就尋此跡,而又見大象之跡,看見後,必定相信那匹象乃極大,才有了此跡。他尋此跡後,看見大象跡,大象跡才是極長極廣,周匝遍著,正深入於地。及見那匹大象之或去或來,或住或走,或立或臥的情形。看見那匹象後,便作如是之念:如果有此種跡,必定就是大象。

梵志!像如是的,如果在世間中出現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他於此世間,在天及魔、梵、沙門、梵志,乃至天、人當中,為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游止於其中,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他所說之法,初也妙,中也是妙,竟也是妙(始終都是說善之法,教人向善向解脫邁進之法),是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他所說之法,或者是居士,或者是居士之子,聽後會生起信仰心。對於如來的正法與律得信心後,便作如是之念:如在家學佛的話,乃為非常的狹隘,是塵勞彙集之處,假如出家學道的話,才是髮露曠大。我現在居於在家,都被鎖所鎖,不能得盡形壽去淨修梵行,我寧可捨棄少財物,以及諸多的財物,捨棄少親族,以及多親族,而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人,而去學道。

 

2023年8月14日 星期一

阿含經-579

 

梵志瞿默目犍連白阿難說:「阿難!我更有問題要請問,是否聽許我的啟問嗎?」尊者阿難回答說:「目犍連!你隨便可以問,我聽後當會思其義。」

梵志瞿默目犍連就問而說:「阿難!如這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的解脫,以及慧解脫,和阿羅訶(阿羅漢)的解脫,此三種解脫,到底有甚麼差別?有甚麼勝如呢?」尊者阿難回答說:「目犍連!如這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的解脫,以及慧解脫,和阿羅訶的解脫,此三種解脫,並沒有甚麼差別,也沒有所謂勝如。」 (佛的解脫,和阿羅漢的二種解脫,計三種解脫,都無差別)。

梵志瞿默目犍連自阿難說:「阿難!可否在此吃食嗎?」尊者阿難乃默然納受。梵志瞿默目犍連知道阿難默然納受後,就從坐起,就自行去澡水,而以極美淨妙的種種豐饒,食噉含消的飲食,親自以手斟酌,極令阿難飽滿。等吃食完畢後,就舉放食器,而行澡水完畢後,就取一小床,別坐而聽法。

尊者阿難乃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用無量的方便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已完。尊者阿難所說的就是如是,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的眷屬,以及梵志瞿默目犍連,聽尊者阿難所說之法後,都歡喜奉行!  

一四六、象跡喻經第五(第三念誦)

  大意:本經敘述卑盧異學,為生聞梵志說象喻,以讚歎佛陀。生聞梵志見佛後,佛陀乃為其具足說此法喻。所謂出家、持戒、護根、除蓋,成就四禪,證無漏,才是極大的象跡。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乃遊行在於舍衛國,住在於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卑盧異學(外道遊行者),在於平旦之時,從舍衛國出城外,往詣於佛所,到後,稽首作禮,然後退坐在一邊。佛陀乃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用無量的方便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乃默然而住。卑盧異學,受佛為其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就從座而起。稽首佛足,繞佛身邊三匝後離去。

那時,生聞梵志,曾乘極好的白乘,和五百名弟子俱,在平旦之時,從舍衛城出,至於無事處(郊外),在那裡欲教其弟子諷讀經書。生聞梵志在這時,遙見卑盧異學之來到,就問而說:「婆蹉!(卑廬異學,為婆蹉族人),你這麼早起來,是從何處來的呢?」卑盧異學回答說:「梵志!我去拜見世尊,去禮事、供養他,然後到這裡來的。」生聞梵志問他而說:「婆蹉!你是否知道沙門瞿曼在空寂的安靜處所學的智慧嗎?」

卑盧異學回答說:「梵志!那一種人能夠知道世尊在空寂的安靜處所學習的智能呢?梵志!如果能知世尊在空寂的安靜處所學習的智能的話,也就能如世尊那樣的。但是,梵志!我所讀的經書有四句義,而由於四句義,我就必信世尊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我相信世尊所說之法為善,如來的弟子聖眾都是趣於善的行者。梵志!譬喻善的調象師游於無事處,在於樹林間看見大象的足跡,看見後,必定相信那匹象乃為極大,才會有了此足跡那樣。梵志!我也是如是,我所讀的經書有四句義,而由於此四句義,我就必定相信世尊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我相信世尊所說之法為善的,如來的弟子聖眾,都是善趣(趣於善)的行者。

 

 

2023年8月11日 星期五

阿含經-578

 

於是,他們大眾,乃放高大的音聲而說:「可修直道,並不是不可以修的。如果修習直道,非不可修的話,就是隨世間中的阿羅訶那樣的愛敬、尊重、供養、禮事。假如諸位賢尊,可以修習直道而能修習的話,就會因此之故,如世間中的阿羅訶那樣的愛敬、尊重、供養,而禮事。」

於是,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以及其眷屬問阿難說:「阿難!你現在遊行在於何處(住錫在那裡)?」尊者阿難回答說:「我現在乃遊行在此王舍城的竹林迦蘭哆園。」

他們又問而說:「阿難!竹林迦蘭哆園,乃至為可愛樂,整頓得非常的可喜,白天不喧鬧,夜間又靜寂,並沒有蚊虻,也沒有蠅蚤,不寒又不熱。阿難!您樂住於竹林迦蘭哆園嗎?」

尊者阿難回答說:「如是!雨勢!如是!雨勢!竹林迦蘭哆園乃至為可愛樂,整頓得令人可喜樂。白天不會喧鬧,夜間則非常的靜寂,並沒有蚊虻,也沒有蠅蚤,不寒又不熱。雨勢!我乃樂住於竹林迦蘭哆園中。為甚麼呢?因為世尊會擁護之故。」

這時,婆難大將(阿闇世王的將軍)也在於大眾當中,婆難大將發言說:「如是!雨勢!如是!雨勢!竹林迦蘭哆園,乃至可愛樂,整頓得令人可喜,白天不會喧鬧,夜間則為靜寂,沒有蚊虻,也沒有蠅蚤,不寒又不熱。是這位尊者樂住於此竹林迦蘭哆園。為甚麼呢?因為這位尊者乃行於伺察,而喜樂於伺察之故(樂於禪定,思惟修)。」

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聽後,發言說:「婆難大將!沙門瞿曇在往昔之時,曾遊行在於金鞞羅樂園中(毘舍離的大林重閣講堂)。婆難大將!那個時候,我曾經數往詣彼(常常到那個地方),去拜見沙門瞿曇。為甚麼呢?因為沙門瞿曇乃行於伺,喜樂於伺,稱歎於一切伺(說世尊為禪定者,常修禪定者,稱讚一切禪定者。)」

尊者阿難聽後,告訴他們說:「雨勢!你不可以這樣說,不可以說:沙門瞿曇稱說一切伺。為甚麼呢?因為世尊有時會稱歎伺,有時卻不稱說。」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又問而說:「阿難!你說沙門瞿曇曾經不稱說伺,到底是不稱說那一種伺呢?」

尊者阿難回答說:「(1)雨勢!或者有人被一貪欲所纏,而起貪欲,而致於不知出要如真(不求如實的真理,以便超出苦海)。這種人乃被貪欲所障礙之故,就會將貪欲介入在於伺(靜慮)當中,而增伺(增加其愁惱之心),而重伺(一再的在貪欲當中思惟)。雨勢!這就是第一伺,是世尊不稱說的。

(2)又次,雨勢!或者有一種人,被瞋恚所纏而起瞋恚,而不知出要如真。他乃被瞋恚所障礙之故,而為伺,而增其伺,而重於伺(思慮都被瞋恚所佔有)。雨勢!這就是第二種伺,是世尊不稱說的。

(3)又次,雨勢!有人被睡眠所纏,而生起睡眠,而不知出要如真。這種人被睡眠所障礙之故,而為伺,而增其伺,而重於伺。雨勢!這就是第三種伺,是世尊所不稱說的。

(4)又次,雨勢!有人被疑惑所纏而起疑惑,而不知出要如真。這種人被疑惑所障礙之故,而為伺,而增於伺,重於伺。雨勢!這就是第四種之伺,是世尊所不稱說的。雨勢!世尊乃不稱說這四種伺。」

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自阿難說:「阿難!這四種伺乃為可憎惡,為可憎惡之處;沙門瞿曇乃不稱說。為甚麼呢?因為正盡覺之故。」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乃又問而說:「阿難!那麼,到底是那一種伺,為沙門瞿曇所稱說的呢?」尊者阿難回答說:「雨勢!所謂比丘者,乃為離欲、離惡不善之法(初禪),乃至得證第四禪,而成就游止於其中。雨勢!世尊乃稱說此四種伺(初禪、二禪、三禪、四禪)。」

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白阿難說:「阿難!此四種伺乃可稱歎,為可稱歎之處,為沙門瞿曇所稱說的。為甚麼呢?因為由於正盡覺之故。阿難!我還有好多的事,非常的煩猥,就此請退還歸。」尊者阿難告訴他說:「你欲回去,就請隨意吧!」於是,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聽尊者阿難所說,乃善受善持,就從其座位站起,繞尊者阿難三匝後離去。

這時,梵志瞿默目犍連,在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去後不久之時,白阿難說:「阿難!我所問的事,都不回答嗎?」尊者阿難告訴他說:「目犍連!我實在不回答。」(已和雨勢大臣的問答當中提示過,故不再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