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8日 星期一
2024年4月7日 星期日
阿含經-748
佛陀又說:「又次,有六種見處。那六種呢?一位比丘,對於(1)所有之色,無論是過去,或者是未來,是現在,或者是內,或者是外,或者是精,或者是粗,或者是妙,或者不是妙,或者是近,或者是遠,都應認為其一切均為非我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如真(如實而知其真象)。(2)所有之覺(受),(3)所有之想,(4)所有之此見,都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我,當為無我,當為不有。其一切均非我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如真(如實而知其真象)。
(5)所有之此見,不論是見聞識知,或者是所得的,所觀的,意所思念的,從此世間至於他世間,從他世間至於此世間,其一切均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其如真(如實而知其真象)。
(6)所有的此見,這是神(神我),這是世間,這是我,我當在於後世而為有,恒常而不變易,永恆的不磨滅之法。這些一切的一切,均為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其如真(如實而知道其真象。)」
如有比丘,對於此六見處,能不認見為是神(神我),也不認見為是神所有的話,則他乃如是而不認見之後,便不會受此世間,不會受此世間後,便沒有恐怖,由於不恐怖之後,便得般涅槃,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後有,知如真(如實而知見真理)。這叫做比丘之度壍、過壍、破墎、無門、聖智慧鏡。
甚麼叫做比丘之度壍呢?所謂無明之壍已盡已知,已拔絕其根本,已打破無明而不再會有當來之生起,像如是的比丘,就叫做得度壍。甚麼叫做比丘之過壍呢?所謂有愛已盡已知,已拔絕其根本,已打破而不再有當來之生,像如是的比丘,就叫做得過壍。甚麼叫做比丘之破墎呢?所謂無窮盡的生死已盡已知,已拔絕其根本,已打破而不再有當來之生,像如是的比丘,就叫做得破墎。甚麼為之比丘之無門呢?所謂五下分結(欲界的結惑。貪、瞋、身見、戒取、疑)已盡已知,已拔絕其根本,已打破而不再會有當來之生,像如是的比丘,就為之得無門。甚麼叫做比丘之有聖智慧鏡呢?所謂我慢已盡已知,已拔絕其根本,已打破而不再有當來之生,像如是的比丘,就叫做有聖智慧鏡。這就是所謂比丘之度壍、過壍、破墎、無門、聖智慧鏡。
像如是的正解脫如來之法。有因提羅(帝釋天),以及天伊沙那(天王),有梵,及其眷屬,他們尋求而不能得如來所依之識。如來即是梵(清淨),如來即是冷,如來乃不煩熱,如來就是不異,我乃作如是之說。諸沙門、梵志,曾誣謗我,是虛妄之言,而不是真實。沙門瞿曇,乃調御而無所施設,其實有眾生,乃施設其斷滅而壞,如在此中,無我的話,就為不說。一位如來在於現法當中,乃說無憂。假若有他人罵詈如來,撾打如來,瞋恚而責數如來的話,如來乃不會由於其事而瞋恚(不瞋恚),也不會憎嫉,終究不會有害心。如果有人罵詈如來,撾打、瞋恚而責數時,如來之意到底如何呢?如來會作如是之念:如我本來所作的,本來所造的話,就因之而致於他有了此言之發生。然而罵詈如來,撾打、瞋恚而責數的話,如來就會作如是之意的。假若有人恭敬如來,供養禮事尊重的話,如來也不會因此而以為悅,也不會因之而為歡喜,心並不會因之而為樂。如他人恭敬如來,供養禮事尊重如來的話,如來之意當會如何呢?如來會作如是之念:如我現在所知、所斷的,都是由於他們而致於此的。如有他人恭敬如來,供養禮事尊重如來的話,如來會作如是之意的。」
2024年4月6日 星期六
阿含經-747
世尊回答說:「比丘乃如是而見,如是而說:他或者在於往昔之時為我的,然而於今時為無,施設有我不得(本來認為有實我等,而聽佛說一切都應捨棄。就以為我將破滅而不存在)。他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而憂戚煩勞,而啼哭椎胸,而性發狂癡。比丘!像如是的,由於內,而有恐怖的。」
比丘歎世尊後,又問而說:「世尊!是否有由於內,而沒有恐怖的嗎?」(於內中無「實有」,而沒有恐怖)。世尊回答說:「有的。」比丘又問而說:「世尊!為甚麼由於內,而沒有恐怖呢?」
世尊回答說:「比丘乃不作如是之見,不作如是之說:他或者在於昔時(為有我的,而今卻為)無,施設有我而不得。他不如是而見,不如是而說,就不會憂戚,不會煩勞,不會啼哭,不會椎胸,不會發狂癡的。比丘!像如是的,由於內,而沒有恐怖的。」
比丘歎世尊後,又問而說:「世尊!是否由於外,而有恐怖嗎?」(由於外部沒有「實有),而起恐怖)。世尊回答說:「有的」。比丘又問說:「世尊!為甚麼由於外,而有恐怖呢?」
世尊回答說:「比丘乃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這是神(神我),這是世間,這是我,我當在於後世為有。他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然而或者遇如來,或者遇如來的弟子,為聰明有智慧,而善於言語,而成就智慧。他或者於如來,或者於如來的弟子之為了滅一切自身之故,而說法,為了捨離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之故,而說法,為了滅除慢使之故,而說法。他或者聽到如來,或者如來的弟子之為了滅除一切自身之故,而說法,為了捨離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之故,而說法,為了滅除慢使之故,而說法時,就起憂戚煩勞,啼哭椎胸,而發狂癡,而作如是之說:我乃斷壞,而不再為有了。為甚麼呢?因為那比丘所說的,則:長夜不可愛、不可樂、不可意念。比丘多行於彼,便會由之而憂戚煩勞,會啼哭椎胸,而發狂癡。比丘!像如是的,由於外,而有恐怖的。」
比丘歎世尊後,又問而說:「世尊!是否由於外,而沒有恐怖的嗎?」(於外部沒有「實有」而無恐怖)。世尊回答說:「有的。」比丘又問說:「世尊!為甚麼由於外,而沒有恐怖呢?」
世尊回答說:「比丘不作如是之見,不作如是之說:這是神(神我),這是世間,這是我,我當後世為有。他不作如是之見,不作如是之說,或者遇如來,或者遇如來的弟子,聰明而有智慧,而善於言語,成就於智慧。他或者遇如來,或者遇如來的弟子之為了滅除一切自身之故,而說法,為了捨離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為了滅除慢使之故,而說法。他或者遇如來,或者遇如來的弟子之為了滅除一切自身之故,而說法,為捨離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為了滅除慢使之故,而說法時,並不會憂戚,不會煩勞,不會啼哭,不會椎胸,不會發狂癡,也不會作如是之說:我乃斷壞,而不會再有。為甚麼呢?因為那比丘,乃說長夜為可愛、可樂、不意念。比丘多行那些道理,便不會憂戚,不會啼哭,不會椎胸,不會發狂癡。比丘!像如是的,由於外,而沒有恐怖的。」
那時,比丘稱歎世尊而說:「善哉!善哉!」他歎善哉後,聽佛所說,乃善受持誦,就便於默然。
於是,世尊歎諸比丘們說:「善哉!善哉!比丘能受如是!所可受的能受後,不生憂戚,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你們見所受,所可受的,而不會生憂戚,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嗎?」比丘回答說:「弗也!世尊!」
世尊稱歎而說:「善哉!善哉!你們依於如是,見所可依的(依於可依之見),而看見後,而不生憂戚,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你們之見,乃依如是,見所可依的,而看見後,能不生憂戚,不煩勞,不啼哭,不椎胸,不發狂癡嗎?」比丘們回答說:「弗也!世尊!」
世尊稱歎而說:「善哉!善哉!你們受如是之身:所有之身,都常住不變易,不磨滅之法。你們見受如是之身,所可受之身後,為常住不變易,不磨滅法嗎?」比丘們回答說:「弗也!世尊!」
世尊稱歎而說:「善哉!善哉!所謂由於神之故,而為有我,無神之故,就為無我。此為神,為神所有之事,是不可得,不可施設,以及心中之有見之處、有結著,和諸使,也是不可得,不可施設的。比丘們!具足而說見,以及見所相續之事,是否猶如阿梨吒比丘本為伽陀婆利嗎?」(本俗家之時,為馴鷲師,故,意為已馴之鷲。)
比丘回答說:「如是!世尊!為具足而說見,以及見所相續之事,則猶如阿梨吒比丘之本為伽陀婆利的。」
阿含經-746
譬如有人,欲得捉蛇,便去尋求蛇。他在尋求蛇。他在尋求蛇時,其手乃執鐵杖,而行在於野林之間。他看見極大的蛇時,就先用鐵杖押住那只蛇之項,手則捉住其頭,那只蛇雖然反尾而回,或者纏你的手足,以及其餘的肢節,然而不能蜇。他個人所為的求取捉蛇,而得此義,而不受極苦,也不會疲勞。為甚麼呢?因為他乃善解取蛇之法之故。像如是的,或者有族姓子,並不顛倒而善受解義,以及其文。他就由於不顛倒而善受解之故,如是如是的知道其法,所謂正經.歌詠、記說、偈他、因緣、撰錄、本起、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以及說義。他並不諍知此義,唯受解脫而知此義。他所為的知此法,而得此義,乃不受極苦,也不會疲勞。為甚麼呢?因為不顛倒而受解法之故。我為你們長夜說筏喻之法,都是欲使你們棄舍,不欲令受之故。
甚麼叫做我為你們長夜說筏喻之法,而欲令你們棄舍,不欲令受呢?有如由山而流下之水,甚深而極廣,長流而駛疾,多有所漂,裡面並沒有船,也沒有橋樑。或者有人到這裡來,而在於彼岸,有事作之故,而欲度此水流而過,他在尋求渡岸之時,曾作如是之念:現在此流水乃甚深而極為廣,又是長流而駛疾,有很多之物都會被漂流,裡面並沒有船,也沒有橋樑可以度過去的。而在彼岸乃有要事要作,欲渡過此水流,到底要用甚麼方便,才能使我安隱的到達於彼岸呢?又作如是之念:我現在寧可在於此岸邊收聚一些草木,縛結而作為椑栰(小舟筏),乘此而渡過為是。於是,他便在於岸邊收聚草木,縛繫而作為椑栰,乘其椑栰而渡,而安隱的至於彼岸。他這時便作如是之念:現在我的此栰,多有所益(受它很多的恩澤),我乘此栰後,使我安隱,由那個岸而到此岸而來,渡到此岸後,我現在寧可以著在於右肩上,或者戴在頭上而去吧。他便以栰著放在於右肩上,或戴在頭上而去。你們的意見如何呢?他作如是之事後,能為栰,有所利益嗎?」這時,諸比丘們回答說:「弗也!」
世尊告訴他們說:「那個人要如何為其栰所作而能有所利益呢?那個人便作如是之念:現在我的此栰多有所益(幫助我非常的多),我乃乘此栰之故,才能使我安隱的從於彼岸而來,度過而至於此岸的,我現在寧可更將此栰還著於水中,或者著在於岸邊而舍去呢?那個人便將此栰還著於水中,或者著在於岸邊,舍之而去。你們的意見如何呢?那個人作如是之事,為了栰所作的,能有利益嗎?」這時,諸比丘們回答說:「有利益的!」
世尊告訴他們說:「像如是的,我為你們長夜說栰喻之法,都是欲令棄舍,不欲令受的,如你們,知道我長夜說栰喻之法的話,你們就應當以之而捨棄如是之法,更何況那些非法呢?
又次,有六種的見處。那六種呢?當一位比丘的,(1)所有之色,不論是過去,是未來,是現在,或者是內,或者是外,或者是精,或者是粗,或者是妙,或者是不妙,或者是近,或者是遠,都應認為其一切均非為我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不是神我)。像如是而慧觀,而知其如真(如實而知其真象)。
(2)所有之覺(受),(3)所有之想,(4)所有的此見,都非為我有,我也非為其所有,我當為無我,當為不有。其一切均為非我有,我也非其所有,也非是神(不是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其如真(如實而知真象)
(5)所有的此見,或者是見聞識知,所得的,所觀的,意所思念的,從此世間至於他世間,從他世間至於此世間,其一切均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不是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其如真(如實而知其真象。)
(6)所有的此見,這是神(神我),這是世間,這是我,我當在於後世而為有,恒常而不變易,永恆而不磨滅之法。這些一切的一切,均為不是我所有,我也不是其所有,也不是神我。像如是的慧觀,而知其如真(如實而知道其真象。)」
於是,有一位比丘,乃從其座位而站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而白佛說:「世尊,是否由於內,而有恐怖的嗎(由於心中無「實有」,究竟有恐怖嗎)?」世尊回答說:「有的。」比丘又問說:「世尊!為甚麼由於內,而有恐怖呢?」
2024年4月5日 星期五
阿含經-745
世尊訶責他而說:「阿梨吒!你為甚麼知道我作如是之說法呢?你是由那一個人之口,而聽我作如是之說法的嗎?你這愚癡之人啊!我一向(從來)並不說過,你為甚麼一直這樣的說呢?你這愚癡的人!你聽到諸比丘們之共訶,你在那時應該要如法而答才是。我現在當問諸比丘們一下,看看他們怎麼說。」
於是,世尊就問諸比丘們說:「你們是否也像如是的知道我乃作如是之說法嗎?說:行欲者,並沒有障礙嗎?」這時,諸比丘們回答說:「弗也!」
世尊又問說:「你們是知道我作如何之說法呢?」諸比丘們回答說:「我們乃知道世尊是作如是之說法:欲乃有障礙的。世尊確實說欲為有障礙的。欲乃有如骨鏁,世尊說欲乃如骨鏁的。欲如肉臠,世尊說欲乃如肉臠一樣。欲如把炬,世尊說欲乃如把炬的。欲如火坑,世尊說欲乃如火坑的。欲如毒蛇,世尊說欲乃如毒蛇的。欲如夢,世尊說欲乃如夢的。欲如假借(借用之物),世尊說欲乃如假借的。欲如樹果,世尊說欲乃如樹果的。我們乃知道世尊為作如是之說法的。」
世尊讚歎而說:「善哉!善哉!諸比丘們!你們乃知道我作如是之說法。為甚麼呢?因為我也是如是而說的:欲為有障礙,我說欲乃為有障礙的。欲如骨鏁,我說欲乃有如骨鏁的。欲如肉臠,我說欲乃如肉臠的。欲如把炬,我說欲乃如把炬的。欲如火坑,我說欲乃如火坑的。欲如毒蛇,我說欲乃如毒蛇的。欲如夢,我說欲乃如夢的。欲如假借,我說欲乃如假借的。欲如樹果,我說欲乃如樹果的。」。世尊並歎而說:「善哉!善哉!你們知道我乃如是的說法。然而這位阿梨吒愚癡的人,卻顛倒而受,顛倒而解其義及文。他乃自己顛倒而受解之故,而誣謗於我,是自傷害,可說是有犯有罪,為諸位有智慧的梵行者所不歡喜的,同時也是得大罪過的了。你這愚癡人(指阿梨吒)!你知道有此種惡不善之處(造惡業的道理)嗎?」於是,阿梨吒比丘被世尊訶責後,內心懷著憂戚之念,乃低頭而默然,失辯而無言,如有所伺的樣子。
於是,世尊當面訶罵責數阿梨吒比丘後,又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對於我所說之法,盡具解義的話(都瞭解其義之時),就應當照如是而受持,如果對於我所說之法,不能盡其解義的話,便當問我,以及諸有智的梵行者。為甚麼呢?因為恐怕或者有愚癡的人,顛倒而受解義,以及其文之故。他們乃因自顛倒受解之故,會作如是如是的知其法,所謂正經(契經)、歌詠(重頌)、記說(受記)、偈他(諷頌,不頌長行)、因緣、撰錄(佛弟子之譚)、本起(自說)、此說(喜頌,感興頌)、生處(本生,佛的前生譚)、廣解、未曾有法,以及說義(論義,十二部經)。他們都諍知此義,並不受解脫而知此義。他們所謂知道此法,其實為不得此義,但受極苦,唐自疲勞耳。為甚麼呢?因為他們乃以顛倒而受解法之故。(十二部經詳在卷一)
譬如有人,欲得執捉蛇蟲,便去尋求蛇。他去尋求蛇時,到了野外林間,而看見極大的蛇,便趣前而用手去捉住其腰中,蛇就回舉其頭,就會或者蜇你的手足,以及其餘的肢節。那個人所作的欲求取捉蛇,而不得其義(不能達到目的),唯有受極苦痛,唐自疲勞而已。為甚麼呢?因為由於不善解取蛇之法之故。像如是的,或者有愚癡的人,會顛倒而受解義,以及其文的。他就是由於自顛倒而受解之故,會作如是如是而知其法,所謂正經、歌詠、記說、偈他、因緣、撰錄、本起、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以及說義。他們諍知此義,而不受解脫,而知此義。他們所為的知此法,乃為不得其義,唯有受極大之苦,唐自疲勞耳。為甚麼呢?因為他們乃以顛倒而受解法之故。
或者有族姓子,並不顛倒而善受解義,以及其文。他乃由於不顛倒而善受解之故,就能如是如是的知其法,所謂正經、歌詠、記說、偈他、因緣、撰錄、本起、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以及說義。他並不諍,而知此義,唯受解脫,而知此義。他所為而知此法而得此義之故,不會受極苦,也不會疲勞。為甚麼呢?因為不顛倒而受解法之故。
2024年4月3日 星期三
阿含經-744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四
二○○、阿梨吒經第九(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阿梨吒比丘生起「行欲者無障礙」之邪見,而自稱這是佛陀所說的,諸比丘乃訶責他,並說佛陀之言:欲乃有如骨鏁、肉臠、把炬、火坑、毒蛇、夢、假借、樹果等,所謂欲,乃有障礙的。佛陀又以蛇喻法、筏喻法,去提示當舍顛倒之見,佛陀更依次解說:1.六見處。2.因內有恐怖、因外有恐怖、因內無恐怖、因外無恐怖。3.於六見處斷神見。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舍衛國,住在於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阿梨吒比丘,本未出家時,為伽陀婆利(本來為一馴鷲的人)。他曾經生如是的惡見而說:「我知道世尊乃作如是之說法的:如行欲的人,並沒有甚麼障礙的。」諸比丘們聽後,就往至阿梨吒比丘所住之處,問他而說:「阿梨吒!你是否真正這樣的說過嗎?你說:我知道世尊乃作如是之說法:行欲的人,並沒有甚麼障礙。你是否這樣說過嗎?」這時,阿梨吒回答說:「諸位賢者!我實在知道世尊,乃作如是的說法:行欲的人,並沒有甚麼障礙。」
諸比丘們訶責阿梨吒而說:「你不可以作如是之說!不可以誹謗世尊!如誣謗世尊的話,就是不善,世尊也不是這樣說的。阿梨吒!欲乃有障礙的,世尊也曾經用無量的方便說欲乃有障礙的。阿梨吒!你應該趕快捨棄此惡見為是。」阿梨吒比丘被諸比丘們訶責後,仍然不改,還是堅持其如此的惡見,都強力而執著,而一向(一直)都說:「這是真實的道理,其餘的都是虛妄的。」像如是的再三強辯不已。
眾多的比丘不能使阿梨吒比丘捨棄其惡見,就從座站起而去,都往詣佛所,到後,稽首佛足,然後都退坐在一邊,而白佛說:「世尊!阿梨吒比丘一直都生如是的惡見,他說:『我知道世尊曾經作如是之說法:行欲者,並沒有甚麼障礙。』世尊!我們聽後,曾經往詣阿梨吒比丘之處,曾經問他說:『阿梨吒!你確實作如是之說:我知道世尊乃作如是之說法:行欲者,並沒有甚麼障礙。你說過這種話嗎?』阿梨吒比丘回答我們而說:『諸位賢者!我實在知道世尊乃作如是之說法的:行欲者,並沒有障礙。』世尊!我們乃訶責他而說:『阿梨吒!你不可以作如是之說!不可以誣謗世尊!誣謗世尊的話,就為之不善,世尊也不作如是之說。阿梨吒!欲乃有障礙的,世尊乃以無量的方便說欲有障礙。阿梨吒!你應該馬上舍此惡見。』我們訶責他後,他仍然強力的堅執如此的惡見而不捨,他還是一直的說:『這是真實的道理,其餘的都是虛妄的。』像如是的再三堅執其說。世尊!我們就是這樣的不能使阿梨吒比丘捨棄如此的惡見後,就從座起而來到佛前稟報世尊您的。」
世尊聽後,就告訴一位比丘說:「你到阿梨吒比丘之處,去作如是之語:『世尊叫你。』」於是,那一位比丘受世尊之教言,就從座起,稽首佛足,遶佛身邊三匝後而去,而到阿梨吒比丘之處,就對他說:「世尊叫你。」阿梨吒比丘就詣佛所,到後稽首佛足,然後退坐在一邊。
世尊問他而說:「阿梨吒!你是否作如是之說:我知道世尊作如是之說法:行欲者無障礙,是否說過嗎?」阿梨吒回答說:「世尊!我實在知道世尊您,乃作如是的說法:行欲者無障礙。」
2024年4月2日 星期二
阿含經-743
那時,有一位比丘,就從其座位站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而白佛說:「世尊!善處之樂的情形如何呢?」世尊回答說:「比丘!善處乃不可以盡說。所謂善處之樂,但是善處,則唯有樂。」比丘又問說:「世尊!可得用譬喻來顯現其義嗎?」
世尊回答說:「也可以用譬喻來顯現其義的。有如轉輪王之成就七寶,和四種人之成就如意足(神通)那樣。比丘!你的意見如何呢?那位轉輪聖王之成就七寶,和四種人之成就如意足的話,他們是否會由於此,而其身心會受極為喜樂嗎?」
比丘回答說:「世尊!如能成就一寶,成就一種人的如意足,尚且會受極為喜樂,更何況轉輪聖王之成就七寶,和四種人之如意足呢?怎麼不是受到極盡的喜樂呢?」
於是,世尊就將石子取在於手中,猶如小豆那麼之大,然後告訴那位比丘說:「比丘!你看見我的手中所取的此石子,有如小豆之大嗎?」比丘回答說:「看見了,世尊!」世尊又問說:「你的意見如何呢?我所取的石子,猶如小豆,比較那雪山王起來,到底是那一種為大呢?」比丘回答說:「世尊手裡所取的石子,乃如小豆,比較雪山王起來,則有百倍、千倍、百千萬倍之差,終究不相及,為不可以數、不可以算、不可以譬喻、不可以比方,唯為雪山王乃極大而甚大。」(也就是小石子和雪山,是不能比較的)。
世尊告訴他說:「比丘!如我所取的石子,猶如小豆之大的,要和雪山比較,乃為百倍、千倍、百千萬倍,終究不能相及的,是不可以數,不可以算,不可以譬喻,不可以比方,唯有雪山王乃無可比擬的極大而甚大。像如是的,比丘!如轉輪王之成就七寶,四種人之成就如意足,他們的身心受極喜樂,比較諸天的快樂,有過百倍、千倍、百千萬倍,終究不能相及的,為不可以數,不可以算,不可以譬喻,不可以比方的。所謂善處之樂,但善處唯有樂而耳。
比丘!甚麼叫做善處之樂呢?其有善處,名叫六更樂,如果眾生轉生在於其中,則既生在那個地方後,如眼根看見色境,其意所喜可的,他就會喜可,意所潤愛的,他是潤愛,意所善樂的,他是善樂。耳根所聞的聲境、鼻根所嗅的香境,舌根所嘗的味境,身根所覺的觸境,意根所知的法境,意所喜可的,他是喜可,意所潤愛的,他是潤愛,意所善樂的,他是善樂,這叫做善處之樂。比丘!我為你們用無量的方便,說那善處,說善處之事。然而此善處之樂,還是不可其說,但是善處乃唯有樂就是。
比丘!如智慧的人,有時從善處來,而下生於人間,假若為有家的話,就為極大的富樂,錢財為無量,多有諸畜牧,為封戶、食邑,米穀乃為非常的豐溢,同時也有若干種的諸生活之具。這是那種人呢?所謂剎利大長者之家,梵志大長者之家,居士大長者之家,以及其餘之家之極大富樂,錢財無量,多諸畜牧,而為封戶、食邑、米谷豐溢,以及有若干種的生活所需之物具。誕生在如是之家,為端正而令人可愛,眾人都敬順,而極為有名譽,有大威德,多人所喜愛,多人之所懷念的。他乃行身的妙行,行口與意的妙行。他既行身的妙行,行口與意的妙行後,就因於此,緣於此,而在其身壞命終之後,還至於善處,生在於天上當中。
有如二人,共相在博戲,其中有一人開始去取如是之行時,就多得錢財,他就作如是之念:我不由於工作,然而我開始取如是之行時,就能多得錢財。比丘!此行乃為甚少,所謂多得錢財之行是。
比丘!所謂此所行,乃行身的妙行,行口與意的妙行。他行身的妙行,行口與意的妙行後,就會因於此,緣於此,在其身壞命終之後,還至於善處,而生在於天上當中。比丘!在此諸行當中,乃以此行最為可愛、最為可樂、最為可意所念的。比丘!這不是具足而說智慧的人之法嗎?」比丘白佛說:「唯然!世尊!是為具足說智慧之人之法的。」
世尊告訴他說:「這叫做愚癡之人之法、智慧之人之法。你們應該知道愚癡人法、智慧人法。知道愚癡人法、智慧人法後,就捨棄愚癡之人之法,而取智慧之人之法,應當要如是而學!」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