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17日 星期四

阿含經-582

 

他已經成就此聖戒之聚,以及極為知足,而守護諸根。又正知出入,善於觀察分別那些屈伸低仰(一起一動),都有儀容而有庠序。也善著僧伽梨(大衣),以及諸衣與鉢。其行住坐臥,其眠寤語默,都能正知。他已成就此聖戒聚,以及極為知足,而守護諸根,都正知其出入。又獨往遠離之處,在於那無事之處,或者至於樹下空閒安靜之處,或者在於山岩石室、露地穰積等處,或者至於林中,或者在於塚間。他已經在那無事處,或至於樹下空閒安靜之處,敷其尼師檀(坐具),而結跏趺而坐在那裡。他乃正身正願(其身端坐正直而正念),反念而不向(反觀自性而不奔向於外),斷除貪伺,心無有諍。看見他人的財物,以及諸生活的用具,都不起貪伺,都不會欲令為自己之所得,他對於貪伺,已淨除其心。

像如是的,對於那些瞋恚、睡眠、掉悔等,也是同樣的道理。也已斷除疑惑,度諸疑惑,對於諸善之法,並沒有猶豫,他對於疑惑,已淨除其心。他已斷此五蓋,和心穢、慧羸(不智),而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而為離開欲界而生的喜樂,逮至於初禪,而成就游止於其中。梵志!這叫做如來所屈的,如來所行的,如來所服的。然而他並不以此就為終止。

世尊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之法都是善的法,而如來的弟子聖眾,都善趣於此善的法。他也同樣的一再的努力,而至於覺觀已息,而內靜,而一心,而至於無覺無觀,而由於禪定所生之喜與樂,而逮得第二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梵志!這叫做如來所屈的,如來所行的,如來所服的。然而他並不以此就為終止。

世尊乃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的法為善的,如來的弟子聖眾,都善趣於此善之法。他也同樣的努力,而至於離開喜之欲,為舍,為無求,而游止於其中,正念正智而身覺樂,所謂聖者所說,聖者所舍,聖者的正念,而樂住於空,而逮得第三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梵志!這叫做如來之所屈,如來之所行,如來之所服。然而他並不以此,就為終止。

世尊乃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之法為善的法,如來的弟子聖眾乃善趣於此善的法。他也同樣的努力,而至於樂之滅、苦之滅,喜與憂本來就已滅,而為不苦不樂,而為舍,為正念,清淨而逮得第四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梵志!這叫做如來之所屈,如來之所行,如來之所服。然而他並不以此為之終止。

世尊乃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之法為善之法,如來的弟子聖眾,都善趣於此善之法。他也同樣的努力,而至於已得如是的定心,清淨而無穢,無煩而柔軟,而善住,而得不動之心,而趣向於漏盡智通,而作證。他知此苦如真,知此苦集、知此苦滅、知此苦滅道如真(如實而知道四諦的真理)。

他知此漏如真,知此漏之集,知此漏之滅,知此漏之滅道如真(如實而知道漏的四真諦)。他如是而知,如是而見,而達到欲漏心解脫,有漏心解脫,無明漏心解脫(解脫欲漏、有漏、無明漏的三漏)。他既解脫三漏後,便知解脫,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實而知道自己證四果阿羅漢,而解脫一切的生死輪迴)。梵志!這就是如來之所屈,如來之所行,如來之所服的,他也就以此而為終止(告一段落)。

世尊乃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之法乃為善之法,如來的弟子聖眾乃善趣於此善法。梵志!你的意見如何呢?像如是的象跡之喻,為善作,而具足嗎?」生聞梵志回答說:「唯然!瞿曇!像如是的象跡之喻,乃為善作,乃為具足的。」

生聞梵志並向佛陀表白而說:「世尊!我已知道了。善逝!我已瞭解了。世尊!我從現在起,乃自歸依於佛與法,以及比丘眾(僧),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起,終身都自歸依三寶,乃至於命盡。」

佛陀所說的為如是,生聞梵志,以及卑盧異學,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2023年8月16日 星期三

阿含經-581

 

他就在於後來之時,捨棄其少財,以及多財物,捨棄少親族,以及多親族,而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人,而去學道。他出家之後,捨棄親族之相,而納受比丘之須要的一切,而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受持戒本),同時又善攝威儀禮節,遇見纖芥之罪,也常懷畏怖,而受持,而學戒。

他乃離開殺生、斷除殺生,棄舍刀杖,有慚有愧,有慈悲心,而饒益一切,乃至於昆蟲也同樣的憐愍,他對於殺生,已淨除其心(心已沒有殺念)。他也離開不與而取(離偷盜),斷除不與而取。人家肯與你,才去執取,喜樂於與取(人與你,才歡喜去取)。都常好佈施,歡喜而無悋惜。佈施後不希望他人的回報,他對於不與取一事,已淨除其心。他也離開非梵行(不淫),斷除非梵行,而勤修梵行,精勤於妙行,而清淨無穢,離欲而斷淫,他對於非梵行,已淨除其心。

他也離開妄言,斷除妄言,都說真諦之言,樂於真諦之言,住於真諦之言,而不移動。所說的一切,都可信任,而不欺誑世間,他對於妄言,已淨除其心。他已離兩舌,行不兩舌(不以兩舌講話),不用兩舌搬弄是非,去破壞他人。不聞此語披(不在此聽聞之語,加添是非,去向另一人去說是說非,而欲破壞人),也不聞彼語此(不由於聽另一人之語,而增弄是非,來對此人說),而欲破壞那人。對於離開的,都欲其合,對於和合的人,就會歡喜,而不作群党,不樂群黨,不稱說群黨之事,他對於兩舌,已淨除其心。

他乃離開粗言、斷除粗言。如果有所言的那些辭氣粗獷,惡聲逆耳,眾人所不喜,眾人所不愛,使他人會苦惱的,令人不會得安定的,這些語言都一概斷除而捨棄。如果有所言的,都是清和柔潤,都是順耳入心,令人可喜可愛,使他人安隱,言聲具明瞭,不使人畏懼,令人能得安定的。都說如是之語,他對於粗言,已淨除其心。他也已離開綺語,斷除綺言,都是適宜

於時而說,都是真說,都是依法而說,有意義之說,止息之說,樂於止息之說,每一事都隨時得宜而說,都善教善訶,他對於綺語,已淨除其心。

他已離開治生之業,已斷除治生之業,都棄舍那些為生活而作買賣時的稱量,以及鬥斛,也不納受貨物,不縛束他人,不希望折鬥量,不因小利而侵欺於他人,他對於治生的一切,已淨除其心。

他已離開受寡婦、童女,已斷受寡婦、童女,他對於受寡婦、童女,已經淨除其心。他已離開受奴婢、斷除受奴婢,他對於受奴婢,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受象、馬、牛、羊等動物,已斷受象、馬、牛、羊,他對於受象、馬、牛、羊等動物,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受雞、受豬,己斷受雞與豬,他對於受雞與豬,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受田業、店肆,已斷除受田業、店肆,他對於受田業、店肆,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受生稻、與麥與豆,已斷受生稻與麥、豆,他對於受生稻、麥、豆,已淨除其心。

他已離開飲酒,已斷除飲酒,他對於飲酒,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高廣的大床,已斷除高廣的大床,他對於高廣的大床,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華鬘、瓔珞、塗香、脂粉,已斷除花鬘、瓔珞、塗香、脂粉,他對於華鬘、瓔珞、塗香、脂粉,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歌舞、倡妓,以及前往觀聽,已斷除歌舞、倡妓,以及前往觀聽,他對於歌舞、倡妓,以及前往觀聽,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受生色、像寶,已斷除受生色、像寶,他對於受生色、像寶,已淨除其心。他已離開過中午之食,斷除過中午之食,日中只一食,不夜食(夜間不食,不食晚餐),學時食(非時不食),他對於過中午後之食,已淨除其心。

他已經成就此聖戒之聚,又行而極為知足,衣乃取於能覆蔽身形就可,食即取能充軀即成,隨其所遊行而至之處,都和衣鉢俱在。行過就無顧戀,有如鷹鳥那樣,都和兩翅共俱,而飛翔於空中。他已成就此聖戒聚,以及極為知足,又能守護諸根,常念閉塞,念欲明達,守護其念心,而得成就,而恒起正知。如果其眼根看見色境時,也不受其相之有所拘引,也不味著於色境。所謂恐怕會忿諍之故,而守護眼根。其心中不生貪伺、憂戚、惡不善之法,而趣向於此道理之故,而守護眼根。像如是的,那些耳、鼻、舌、身,也是同樣的道理。如意根知道法境,然而不受其相,也不味著於法境,所謂恐生忿諍之故,而守護意根。心中已不生貪伺、憂戚、惡不善之法,而趣向於此法之故,守護其意根。

2023年8月15日 星期二

阿含經-580

 

那些四句義呢?(1)梵志!有智慧的剎帝利論士,乃多聞而決定,能降伏世人,乃無所不知的人。就用其諸見,而造作文章,行布於世間。他會作如是之念:我往詣沙門瞿曇之處,去問他如是如是之事。如果能回答我的話,當又再問下去。假若不能回答的話,就是被我所降伏,便捨棄那個地方。他聽說世尊遊行在於某村邑,便到那個地方。然而當他看見世尊後,尚且不敢問,便何況能降伏世尊呢?梵志!我所讀的經書,用得如此的第一句義。我由於此義,必定相信世尊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之法為善,如來的弟子聖眾乃為趣於善的行者。

(2)像如是的有智慧的梵志,期有智慧的居士,也是同樣之事。(3)有智慧的沙門論士,乃多聞而決定,能降伏世人,而無所不知。就用其諸見,而造作文章,行布於世間。(4)他乃作如是之念:我往詣沙門瞿曇之處,去問如是如是之事。如果能回答我的話,當又一再的問下去。假若不能回答的話,就是被我所降伏,便舍去那個地方。

他聽說世尊遊行在於某村邑,便到那個地方。然而當他看見世尊後,尚且不敢發問,更何況能降伏世尊呢?梵志!我所讀的經書,用得如此第四句之義。我由於此義之故,必信世尊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之法為善,如來的弟子聖眾,都是趣於善。梵志!我所讀的經書有此四句義,我乃由於此四句義之故,必信世尊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世尊所說之法為善,如來的弟子聖眾乃趣於善。」

生聞梵志聽後說:「婆蹉!你乃大供養沙門瞿曇,就是此所因所緣,而歡喜奉行的了。」卑盧異學(婆蹉)回答說:「梵志!如是!如是!我乃極為供養於那位世尊,亦極為稱譽世尊,一切世間的眾生,也應供養世尊。」

那時,生聞梵志聽說此義後,就從其乘騎下來,右膝著在於地,叉手而向於勝林給孤獨園,再三的作禮,而念說:南無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像如是的至於三次後,再乘極好的白乘,往詣勝林給孤獨園。到達那個乘地(目的地)後,就便下乘,而行步進詣佛陀,到後,共相問訊,然後退坐在一邊。

生聞梵志乃就剛才和卑盧異學所共論之事,都盡向佛陀報告。世尊聽後,告訴他說:「梵志!卑盧異學所說的象跡之喻,猶然不是善作,也是不具足之說。如象跡之喻,想合乎善作而具足的話,我現在就為你說,你應當好好的聽!梵志!譬喻善調象之師,游於無事處,在於樹林間看見大象之足跡,看見後,必定相信那匹象乃為極大,才有了此跡。梵志!那位善調象之師,或者有不相信的人,認為在於此林中又有母象,名叫加梨妙,其身極為高大,牠才有此足跡。然後就尋此跡,而又見大象之跡,看見後,必定相信其象乃極大,才會有了此跡。

梵志!那位善象師,或者又不相信,認為在此林中更有母象,名叫加羅梨,其身極為高大,牠才有了此跡,就尋此跡,而又看見大象之跡,看見後,必定相信那匹象乃極大,才有了此跡。梵志!那位善象師或者又不相信,認為此林中更有母象,名叫婆惒妙,其身極為高大,牠才有此足跡,就尋此跡,而又見大象之跡,看見後,必定相信那匹象乃極大,才有了此跡。他尋此跡後,看見大象跡,大象跡才是極長極廣,周匝遍著,正深入於地。及見那匹大象之或去或來,或住或走,或立或臥的情形。看見那匹象後,便作如是之念:如果有此種跡,必定就是大象。

梵志!像如是的,如果在世間中出現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他於此世間,在天及魔、梵、沙門、梵志,乃至天、人當中,為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游止於其中,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他所說之法,初也妙,中也是妙,竟也是妙(始終都是說善之法,教人向善向解脫邁進之法),是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他所說之法,或者是居士,或者是居士之子,聽後會生起信仰心。對於如來的正法與律得信心後,便作如是之念:如在家學佛的話,乃為非常的狹隘,是塵勞彙集之處,假如出家學道的話,才是髮露曠大。我現在居於在家,都被鎖所鎖,不能得盡形壽去淨修梵行,我寧可捨棄少財物,以及諸多的財物,捨棄少親族,以及多親族,而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人,而去學道。

 

2023年8月14日 星期一

阿含經-579

 

梵志瞿默目犍連白阿難說:「阿難!我更有問題要請問,是否聽許我的啟問嗎?」尊者阿難回答說:「目犍連!你隨便可以問,我聽後當會思其義。」

梵志瞿默目犍連就問而說:「阿難!如這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的解脫,以及慧解脫,和阿羅訶(阿羅漢)的解脫,此三種解脫,到底有甚麼差別?有甚麼勝如呢?」尊者阿難回答說:「目犍連!如這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的解脫,以及慧解脫,和阿羅訶的解脫,此三種解脫,並沒有甚麼差別,也沒有所謂勝如。」 (佛的解脫,和阿羅漢的二種解脫,計三種解脫,都無差別)。

梵志瞿默目犍連自阿難說:「阿難!可否在此吃食嗎?」尊者阿難乃默然納受。梵志瞿默目犍連知道阿難默然納受後,就從坐起,就自行去澡水,而以極美淨妙的種種豐饒,食噉含消的飲食,親自以手斟酌,極令阿難飽滿。等吃食完畢後,就舉放食器,而行澡水完畢後,就取一小床,別坐而聽法。

尊者阿難乃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用無量的方便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已完。尊者阿難所說的就是如是,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的眷屬,以及梵志瞿默目犍連,聽尊者阿難所說之法後,都歡喜奉行!  

一四六、象跡喻經第五(第三念誦)

  大意:本經敘述卑盧異學,為生聞梵志說象喻,以讚歎佛陀。生聞梵志見佛後,佛陀乃為其具足說此法喻。所謂出家、持戒、護根、除蓋,成就四禪,證無漏,才是極大的象跡。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乃遊行在於舍衛國,住在於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卑盧異學(外道遊行者),在於平旦之時,從舍衛國出城外,往詣於佛所,到後,稽首作禮,然後退坐在一邊。佛陀乃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用無量的方便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乃默然而住。卑盧異學,受佛為其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就從座而起。稽首佛足,繞佛身邊三匝後離去。

那時,生聞梵志,曾乘極好的白乘,和五百名弟子俱,在平旦之時,從舍衛城出,至於無事處(郊外),在那裡欲教其弟子諷讀經書。生聞梵志在這時,遙見卑盧異學之來到,就問而說:「婆蹉!(卑廬異學,為婆蹉族人),你這麼早起來,是從何處來的呢?」卑盧異學回答說:「梵志!我去拜見世尊,去禮事、供養他,然後到這裡來的。」生聞梵志問他而說:「婆蹉!你是否知道沙門瞿曼在空寂的安靜處所學的智慧嗎?」

卑盧異學回答說:「梵志!那一種人能夠知道世尊在空寂的安靜處所學習的智能呢?梵志!如果能知世尊在空寂的安靜處所學習的智能的話,也就能如世尊那樣的。但是,梵志!我所讀的經書有四句義,而由於四句義,我就必信世尊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我相信世尊所說之法為善,如來的弟子聖眾都是趣於善的行者。梵志!譬喻善的調象師游於無事處,在於樹林間看見大象的足跡,看見後,必定相信那匹象乃為極大,才會有了此足跡那樣。梵志!我也是如是,我所讀的經書有四句義,而由於此四句義,我就必定相信世尊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我相信世尊所說之法為善的,如來的弟子聖眾,都是善趣(趣於善)的行者。

 

 

2023年8月11日 星期五

阿含經-578

 

於是,他們大眾,乃放高大的音聲而說:「可修直道,並不是不可以修的。如果修習直道,非不可修的話,就是隨世間中的阿羅訶那樣的愛敬、尊重、供養、禮事。假如諸位賢尊,可以修習直道而能修習的話,就會因此之故,如世間中的阿羅訶那樣的愛敬、尊重、供養,而禮事。」

於是,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以及其眷屬問阿難說:「阿難!你現在遊行在於何處(住錫在那裡)?」尊者阿難回答說:「我現在乃遊行在此王舍城的竹林迦蘭哆園。」

他們又問而說:「阿難!竹林迦蘭哆園,乃至為可愛樂,整頓得非常的可喜,白天不喧鬧,夜間又靜寂,並沒有蚊虻,也沒有蠅蚤,不寒又不熱。阿難!您樂住於竹林迦蘭哆園嗎?」

尊者阿難回答說:「如是!雨勢!如是!雨勢!竹林迦蘭哆園乃至為可愛樂,整頓得令人可喜樂。白天不會喧鬧,夜間則非常的靜寂,並沒有蚊虻,也沒有蠅蚤,不寒又不熱。雨勢!我乃樂住於竹林迦蘭哆園中。為甚麼呢?因為世尊會擁護之故。」

這時,婆難大將(阿闇世王的將軍)也在於大眾當中,婆難大將發言說:「如是!雨勢!如是!雨勢!竹林迦蘭哆園,乃至可愛樂,整頓得令人可喜,白天不會喧鬧,夜間則為靜寂,沒有蚊虻,也沒有蠅蚤,不寒又不熱。是這位尊者樂住於此竹林迦蘭哆園。為甚麼呢?因為這位尊者乃行於伺察,而喜樂於伺察之故(樂於禪定,思惟修)。」

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聽後,發言說:「婆難大將!沙門瞿曇在往昔之時,曾遊行在於金鞞羅樂園中(毘舍離的大林重閣講堂)。婆難大將!那個時候,我曾經數往詣彼(常常到那個地方),去拜見沙門瞿曇。為甚麼呢?因為沙門瞿曇乃行於伺,喜樂於伺,稱歎於一切伺(說世尊為禪定者,常修禪定者,稱讚一切禪定者。)」

尊者阿難聽後,告訴他們說:「雨勢!你不可以這樣說,不可以說:沙門瞿曇稱說一切伺。為甚麼呢?因為世尊有時會稱歎伺,有時卻不稱說。」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又問而說:「阿難!你說沙門瞿曇曾經不稱說伺,到底是不稱說那一種伺呢?」

尊者阿難回答說:「(1)雨勢!或者有人被一貪欲所纏,而起貪欲,而致於不知出要如真(不求如實的真理,以便超出苦海)。這種人乃被貪欲所障礙之故,就會將貪欲介入在於伺(靜慮)當中,而增伺(增加其愁惱之心),而重伺(一再的在貪欲當中思惟)。雨勢!這就是第一伺,是世尊不稱說的。

(2)又次,雨勢!或者有一種人,被瞋恚所纏而起瞋恚,而不知出要如真。他乃被瞋恚所障礙之故,而為伺,而增其伺,而重於伺(思慮都被瞋恚所佔有)。雨勢!這就是第二種伺,是世尊不稱說的。

(3)又次,雨勢!有人被睡眠所纏,而生起睡眠,而不知出要如真。這種人被睡眠所障礙之故,而為伺,而增其伺,而重於伺。雨勢!這就是第三種伺,是世尊所不稱說的。

(4)又次,雨勢!有人被疑惑所纏而起疑惑,而不知出要如真。這種人被疑惑所障礙之故,而為伺,而增於伺,重於伺。雨勢!這就是第四種之伺,是世尊所不稱說的。雨勢!世尊乃不稱說這四種伺。」

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自阿難說:「阿難!這四種伺乃為可憎惡,為可憎惡之處;沙門瞿曇乃不稱說。為甚麼呢?因為正盡覺之故。」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乃又問而說:「阿難!那麼,到底是那一種伺,為沙門瞿曇所稱說的呢?」尊者阿難回答說:「雨勢!所謂比丘者,乃為離欲、離惡不善之法(初禪),乃至得證第四禪,而成就游止於其中。雨勢!世尊乃稱說此四種伺(初禪、二禪、三禪、四禪)。」

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白阿難說:「阿難!此四種伺乃可稱歎,為可稱歎之處,為沙門瞿曇所稱說的。為甚麼呢?因為由於正盡覺之故。阿難!我還有好多的事,非常的煩猥,就此請退還歸。」尊者阿難告訴他說:「你欲回去,就請隨意吧!」於是,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聽尊者阿難所說,乃善受善持,就從其座位站起,繞尊者阿難三匝後離去。

這時,梵志瞿默目犍連,在摩竭陀國的大臣雨勢去後不久之時,白阿難說:「阿難!我所問的事,都不回答嗎?」尊者阿難告訴他說:「目犍連!我實在不回答。」(已和雨勢大臣的問答當中提示過,故不再回答他。)

2023年8月9日 星期三

阿含經-577

 

摩竭陀大臣雨勢白阿難說:「阿難!並不是你們教他如是去作(指有過失而應懺悔,和共請長老說戒等法),唯法叫他去如是而作的。阿難!像如是的話,則不管是少法、多法,都可得久住於世的了。像如是的,阿難!你們可以等共和合,而不諍、安隱,可以同一之一教,合而為一水乳,快樂的遊行於各處,如沙門瞿曇在世時那樣的了。」

摩竭陀大臣雨勢又問而說:「阿難!是否有可尊敬的嗎?」尊者阿難回答說:「雨勢!有可尊敬的。」

雨勢白說:「阿難!你前後所說的為甚麼都不相應呢?阿難!你剛才曾作如是之說:『並沒有一比丘與世尊共相等,而可以相匹等的人,也沒有一位比丘為世尊在世時所立而說:這位比丘在我般涅槃後,乃為諸比丘們所依的,謂令我們現在所依的比丘。也沒有一位比丘與眾共和集拜而說:這位比丘在世尊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我們現在所依的比丘。』阿難!你現在是以何因何緣,而說有可尊敬的呢?」

尊者阿難回答說:『雨勢!世尊乃為正知正見,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曾說有十種法,可以尊敬。我們如果看見具有此十法的比丘的話,就會共同愛敬、尊重、供養、宗奉,而禮事於那位比丘。那十法呢?雨勢!(1)比丘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戒本),又能善攝威儀禮節,見纖芥(微少)之罪,都會常懷畏怖,而受持學戒。雨勢!我們如見比丘極行增上戒的話,就會共同愛敬、尊重、供養、宗奉,而禮事於那一位比丘。

(2)又次,雨勢!有比丘乃廣學多聞,守持而不忘,都積聚博聞。所講之法,乃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始終都善),有義而有文,是具足清淨,而顯現梵行。像如是的對於諸法乃廣學而多聞,而誦習至於千,為意所惟觀(由意所熟慮),明見而深達。雨勢!我們如果遇見這種極多聞的比丘的話,就共同愛敬、尊重、供養、宗奉,而禮事於那一位比丘。

(3)又次,雨勢!有比丘作為善知識,作為善朋友,作為善的伴黨。雨勢!我們如果遇見比丘極為善知識的話,我們就共同愛敬、尊重、供養、宗奉,而禮事於那一位比丘。

(4)又次,雨勢!有比丘樂住於遠離處,而成就二種遠離,所謂身,以及心是。雨勢!我們如果遇見比丘極為樂住於遠離的話,我們就共同愛敬、尊重、供養、宗奉,而禮事於那位比丘。

(5)又次,雨勢!有比丘樂於燕坐,內行正止(內心止寂),也不離伺(雖心止定,而不離思量觀察),而成就於觀,增長其空行(無執著之行)。雨勢!我們如果遇見比丘極為樂於燕坐的話,就共同愛敬、尊重、供養、宗奉,而禮事於那位比丘。

(6)又次,雨勢!有比丘乃知足,衣乃取能覆其身體就可,食則取其能充其軀之饑耳。都隨所遊行所至之處,和其衣鉢俱在,行無顧戀,有如鷹鳥之和其兩翅共俱那樣,而飛翔於空中。像如是的比丘,乃知足,衣取能覆其形,食取能充其軀,隨其所遊行而至之處,都和衣鉢共俱,行無顧戀。雨勢!我們如遇見比丘,極為知足的話,就共同愛敬、尊重、供養、宗奉,而禮事於那位比丘。

(7)又次,雨勢!有比丘常行於正念,成就正念,久來曾所學習的,久來所曾聽聞的,都恒憶不忘。雨勢!我們如果遇見比丘極為有正念的話,則會共同愛敬、尊重、供養、宗奉,而禮事於那一位比丘。

(8)又次,雨勢!有比丘乃常行精進,斷惡不善之法,而修諸善法,恒自起意(常發心),專一而堅固,為諸善之本,而不捨方便。雨勢!我們如遇見比丘極為精勤的話,就會共同愛敬、尊重、供養、宗奉,而禮事於那位比丘。

(9)又次,雨勢!有比丘修行智慧,觀察興衰之法,而得如是之智,而聖慧明達、分別曉了,以正盡其苦邊。雨勢!我們如果遇見比丘極為行慧的話,就會共同愛敬、尊重、供養、宗奉,而禮事於那位比丘。

(10)又次,雨勢!有比丘諸漏已盡,而得證無漏,而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游止於其中。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雨勢!我們如果遇見比丘,其諸漏已盡的話,就會共同愛敬、尊重、供養、宗奉,而去禮事那一位比丘。雨勢!世尊乃為正知正見,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而講說此十法,為之可尊敬的。雨勢!我們如果遇見比丘具有此十法的話,就會共同愛敬、尊重、供養、宗奉,而禮事於那一位比丘。」

2023年8月8日 星期二

阿含經-576

 

梵志瞿默目犍連與阿難尊者共相問訊後,乃退坐在一邊,而自言說:

「阿難!我欲有所問,是否能聽允我之問嗎?」尊者阿難回答說:

「目犍連!你可以隨便發問,我聽後當會思其義。」目犍連便問說:

「阿難!是否有一比丘,能和沙門瞿曇相等嗎?」

尊者阿難和梵志瞿默目犍連共論此事之時,在於那個時候,摩竭陀國的

大臣雨勢,為了慰勞田作人,而往詣梵志瞿默目犍連這位田作人之處。

摩竭陀大臣雨勢遙見尊者阿難坐在於梵志瞿默目犍連這位田作人之中,

就往詣尊者阿難之處,到後,共相問訊,然後退坐在一邊,他問而說:

「阿難!您和梵志瞿默目犍連,到底是在共論甚麼事呢?為甚麼緣故,

共會在於這裡呢?」

尊者阿難回答說:「雨勢!梵志瞿默目犍連曾問我而說:『阿難!是否有

一位比丘,能和沙門瞿曇相等與否嗎?』」摩竭陀大臣雨勢又問說:

「阿難!你是怎樣的回答他的呢?」尊者阿難回答說:「雨勢!並沒有一

位比丘能和世尊相等而可以和世尊相匹等的。」

摩竭陀大臣雨勢又問說:「唯然!阿難!並沒有一位比丘能和世尊相等而匹等的。然而是否有一比丘為沙門瞿曇在生時所立而說:這位比丘在我般涅槃之後,乃為你們諸比丘們所依靠的比丘。世尊是否曾經交代謂你們現在所依歸的比丘嗎?」尊者阿難回答說:「雨勢!並沒有一位比丘被世尊所認知,所認見,而曾被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在世時所立而說:這位比丘是我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歸的。所謂使我們現在所依歸的比丘。」

摩竭陀大臣雨勢又問說:「阿難!唯然!並沒有一位比丘能與沙門瞿曇相等而可以與之相匹等,也沒有一位比丘為沙門瞿曇在世時所立而說:這位比丘在我涅槃之後,乃為諸比丘們所依歸的,所謂令我們於現在所依的人。然而是否有一位比丘和眾比丘共,大眾集合而共同推拜他而說:這位比丘是世尊般涅槃後,為諸比丘們所依,謂令你們現在所依歸的比丘嗎?」

尊者阿難回答說:「雨勢!也沒有一位比丘和眾比丘共和而集拜他(被大眾共同推薦)而說:這位比丘乃世尊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歸,謂令我們現在所依的比丘者。」

摩竭陀國大臣雨勢又問說:「阿難!唯然!並沒有一位比丘和沙門瞿曇能相等而等匹,也沒有一位比丘為沙門瞿曇在世時所立而說:這位比丘在我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你們現在所依歸的比丘。也沒有一位比丘與眾比丘共和而集拜而說:這位比丘在於世尊般涅槃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我們現在所依的比丘。

阿難!如果是這樣的話,則你們現在乃無所依,那麼,是否能共和合、不諍、安隱,同一之一教,合為一水乳,快樂而遊行,如同沙門瞿曇在世之時嗎?」尊者阿難告訴他說:「雨勢!你不可以作如此之說,說甚麼我們現在已沒有所依?為甚麼呢?因為我們現在乃有所依的。」

摩竭陀國大臣雨勢白阿難說:「阿難!你前後所說的為甚麼不相應呢?阿難你剛才說:『沒有一位比丘能和世尊相等而匹等的,也沒有一位比丘為世尊所認知,所認見,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在世時所立而說:這位比丘在我般涅槃之後,為諸比丘所依,謂令我們現在所依者。也沒有一位比丘與眾共和,而集拜而說:這位比丘,是世尊般涅槃之後,為諸比丘所依的,謂令我們現在所依歸的比丘。』阿難!到底是何因何緣(為甚麼緣故),你現在卻說你有所依呢?」

尊者阿難回答說:「雨勢!我們並不依人,而依於法的。雨勢!我們如依村邑而遊行(遊行至於村邑,而住錫該村邑的郊外),在每月的十五日說從解脫時(別解脫,所謂說戒),都集坐在一處,假若其中有比丘知法的話,我們就請那一位比丘為我們說法。如果那些大眾都清淨的話,我們大眾都歡喜奉行,而依那一位比丘所說的去行。假如那些大眾當中,有清淨之行的話,我們就隨法所說的(依其所說之法),我們就依教去作如是(如有過失的,就使他如規定去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