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5月16日 星期四

阿含經-787

 

那時,毘舍佉優婆夷,曾往詣於法樂比丘尼(法授比丘尼,其夫也為毘舍佉,皈佛為優婆塞後,她也請求出家,毘舍佉就用黃金之轎送她去出家)之後,到後,稽首禮足,然後退坐在一邊。她白法樂比丘尼說:「賢聖!我欲有所請問,是否聽許我之問嗎?」法樂比丘尼回答說:「毘舍佉!欲問就便問,我聽後當會思其義。」

毘舍佉優婆夷便問說:「賢聖!自身(有身),說為自身,甚麼叫做自身呢?」法樂比丘尼回答說:「世尊曾說五盛陰(色、受、想、行、識,也就是組成有情之身心的五法)。說自身為色盛陰、覺(受)、想、行、識盛陰,就叫做世尊之說五盛陰。」毘舍佉優婆夷聽後,稱歎說:「善哉!善哉!賢聖!」毘舍佉優婆夷稱歎後,歡喜奉行!

又問而說:「賢聖!甚麼叫做自身見(有身見)呢?」法樂比丘尼回答說:「不多聞的愚癡的凡夫,並不認見善知識,而不知聖法,不御聖法(不契於聖法)。這種人看見色,認為是神(神我),認見神我有色,認見神我之中有色,認見色中有神我。認見覺(受)、想、行、識,認為是神我,認見神我有識(包括看見神我有受、想、行),認見神我中有(受、想、行)識,看見(受、想、行)識中有神我,這就叫做自身見。」毘舍佉優婆夷聽後,稱歎說:「善哉!善哉!賢聖!」毘舍佉優婆夷稱歎後,歡喜奉行!

又問而說:「賢聖!甚麼叫做無身見呢?」法樂比丘尼回答說:「多聞的聖弟子,都參見善知識,都知道聖法,都能善於調御聖法(契於聖法)。他不會看見色而認為是神(我),不會認見神我中有色,不認見色中有神我。不認見覺(受)、想、行、識是神,不認見神我有識(包括不認見神我有受、想、行),不認見神我中有識,不認見識中有神我,這叫做無身見。」毘舍佉優婆夷聽後,稱歎說:「善哉!善哉!賢聖!」毘舍佉優婆夷稱歎後,歡喜奉行!

又問說:「賢聖!甚麼叫做滅自身呢?」法樂比丘尼回答說:「對於色盛陰,把它斷滅而沒有殘餘,而舍,而吐,而盡,而不染,而滅,而息,而沒。對於覺(受)、想、行、識等盛陰,都斷除而無餘,都舍、吐、盡、不染、滅、息、沒,這叫做自身滅。」毘舍佉優婆夷聽後,稱歎說:「善哉!善哉!賢聖!」毘舍佉優婆夷稱歎後,歡喜奉行!

又問說:「賢聖!陰叫做陰盛,陰叫做盛陰,陰即是盛陰,盛陰即是陰呢?或者為陰異、盛陰異呢?」法樂比丘尼回答說:「或者陰即是盛陰,或者陰並不是盛陰的。甚麼叫做陰即是盛陰呢?如果色有漏、有受,覺、想、行、識有漏有受的話,就叫做陰即是盛陰。甚麼叫做陰並不是盛陰呢?假如色已無漏而無受,覺、想、行、識已無漏而無受的話,這就叫做陰非盛陰。」毘舍佉優婆夷聽後,稱歎而說:「善哉!善哉!賢聖!」毘舍佉優婆夷稱歎後,歡喜奉行!

又問說:「賢聖!甚麼叫做八支聖道呢?」法樂比丘尼回答說:「八支聖道就是所謂正見,乃至正定,就是為之八,就是叫做八支聖道。」毘舍佉優婆夷聽後,稱歎而說:「善哉!善哉!賢聖!」毘舍佉優婆夷稱歎後,歡喜奉行。

 

2024-05--16 瑜珈教學

 













2024年5月15日 星期三

阿含經-786

 

迦旃!譬喻如果由於油,由於炷(燈心),而燈燃那樣,然而如果無人添益油,也不易炷的話,則前油已盡,後面並不更益添,就無所受後,自然會速滅的。像如是的,迦旃!我乃作如是之說:『且置前際,且置後際。』假如使其不憶起一生,我的弟子比丘之來,並不諛諂、不欺誑,而質直的話,我就教化他。如果隨我的教化,而如是而行的話,必定能得知道正法的。迦旃!猶如十木聚,或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等之木聚,以火去燒它,而會洞然俱熾,遂見其火焰。然而後來並沒有人更益草、木、糠、糞掃的話,則前薪已盡,後面沒有更益,就無所受後,自會速滅的。像如是的,迦旃!我乃作如是之說:『且置前際,且置後際。』假如使其不能憶起一生,我的弟子比丘之來,而不諛諂、不欺誑;而質直的話,我就會教化他。如果隨我的教化,而像如是而行的話,必定會得知道正法的。」

說此法之時,異學鞞摩那修,乃遠塵離垢,而生諸法的法眼。於是,異學鞞摩那修乃見法而得法,而覺白淨之法,更沒有餘尊,不再由於他,已斷疑度惑,而沒有猶豫,已住於果證,對於世尊之法,得到無所畏,就稽首佛足,白佛而說:「世尊!我願得從佛陀您出家學道,而受具足戒,而得為比丘,行持梵行。」

世尊告訴他說:「善哉!比丘!而行梵行吧!」這位異學,就從佛而得以出家學道,即受具足戒,得成為比丘,而行梵行。尊者鞞摩那修出家而學道,而受具足戒後,知法而見法,乃至於得證阿羅訶。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鞞摩那修,以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七完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八

 

二一、法樂比丘尼經第九(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毘舍佉優婆夷,往詣請教法樂比丘尼,比丘尼乃一一答復其

                    問。其後比丘尼曾將此事稟告佛陀,佛陀即為之印可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舍

               衛國,   住在於勝林給孤獨園。

              

 

2024--05-13 肌力教學

 


















2024年5月14日 星期二

阿含經-785

 

世尊告訴他說:「迦旃!有好多的諸天。現在的這日月雖然有如意足,有大的威德,有大的福佑,有大的威神,然而其光明仍然如故,乃不及於諸天的光明的。我在於往昔之時,曾經和諸天共集,和他共同論事,我之所說的,都可彼天意(契於天心),然而我並不作如是之說:『彼為妙色,為最妙之色,他們的色為最勝,他們之色為最上。』迦旃!然而你卻對於螢火蟲的光色,還為最弊最醜(連螢火蟲也不如,比螢火蟲之光明,還差的很遠)的精金,說它為妙色,為最妙色,說其色為最勝,其色為最上,問後,你卻說不知。」於是,異學鞞摩那修,被世尊所當面訶責後,就內懷憂戚,低頭默然,失辯而無言,如有所伺的樣子。

於是,世尊當面訶責後,又使其歡悅,而告訴他說:「迦旃!有五欲的功德,為可喜,於意念樂,與欲相應,而快樂。所謂眼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是。迦旃!色或者為有愛的,或者令人不愛的。如有一人,他對於此色為可意,為稱意、樂意、足意、滿願意。而他對於其餘之色,雖為最上、最勝的,也不欲、不思、不願、不求,他唯有對於此色,認為最勝、最上的。迦旃!像如是的,對於聲、香、味、觸也是一樣的道理。迦旃觸,或者有愛者,或者令人不愛者。如有一人,他對於此觸,為可意、稱意、樂意、足意、滿願意。而對於其餘之觸,雖為最上、最勝的,也不欲、不思、不願、不求,他對於此觸,認為是最勝、最上的。」

於是,異學鞞摩那修,乃叉手向佛,白佛而說:「瞿曇!甚奇!甚特!沙門瞿曇為我而用無量的方便,講說欲樂、欲樂第一。瞿曇!猶如由於草火而燃大木,由於木火而燃草火那樣。像如是的,沙門瞿曇為了我而以無量的方便,闡說欲樂、欲樂第一之法。」

世尊告訴他說:「止!止!迦旃!你長夜(常時)抱著異見、異忍、異樂、異欲、異意之故,不得盡知我所說之義。迦旃!所謂我的弟子,初夜(下午五點至九點)、後夜(零晨一點至五點),都常不眠臥,正定而正意,而修習道品,而至於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實而知道已解脫生死)。他們才能盡知我所說的。」(眠臥4時)

於是,異學鞞摩那修,向於佛而瞋恚,而生憎嫉不可之意,而欲誣謗世尊,欲墮世尊。像如是的誣謗世尊,像如是的欲墮世尊而對佛說:「瞿曇!有沙門、梵志,並不知道世間的前際之事,也不知道世間的後際之事,不知無窮的生死,而卻記說已證得究竟智,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瞿曇!我曾作如是之念:為甚麼此沙門、梵志,並不知道世間的前際之事,也不知道世間的後際之事,不知無窮的生死,而卻記說已得究竟智,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呢?」

於是,世尊便作如是之念:這位異學鞞摩那修,向於我而起填恚,而生憎嫉而不可意,欲誣謗於我,欲墮於我,像如是的誣謗我,像如是的墮於我,而對我說:「瞿曇!有一沙門梵志,並不知道世間的前際,也不知道世間的後際,不知無窮的生死,而卻記說為已得究竟智,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呢?」

世尊知道其心意後,就告訴他說:「迦旃!如有沙門、梵志,並不知道世間的前際,也不知道世間的後際,不知無窮的生死,而卻記說為已得究竟智,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的話,他就應該要作如是之說:『且置世間的前際,且置世間的後際。』迦旃!我乃作如是之說:『且置世間的前際,且置世間的後際。』假如使其不能記憶一生,我的弟子比丘到此來時,不談諂、沒有欺誑,而質直的話,我就教化他。如果隨我的教化,如是而行的話,必定能得知道正法。迦旃!猶如嬰孩童子那樣,為少年而柔軟,而仰,而向臥。父母就縛他的手足。他在於後來輾轉而長大,諸根也已成就,父母就解開他的手足。他唯記憶解縛之時,而不記憶被縛之時。像如是的,迦旃!我乃作如是之說:『且置世間之前際,且置世間的後際。』假如使其不憶起一生,我的弟子比丘之來,並不諛諂、不欺誑,而質直的話,我就會教化他。如果隨我的教化,而如是而行的話,必定能得知道正法的。

2024年5月13日 星期一

阿含經-784

 

那時,異學鞞摩那修,在於中午之後,彷徉(徘徊)而往詣於佛所,互相問訊後,問佛而說:「瞿曇!最上之色,最上之色!瞿曇!最上之色!」

世尊問他說:「迦旃(鞞摩那修之姓)!你是指甚麼色呢?」異學鞞摩那修回答說:「瞿曇!如果有一種色,更沒有色比它為最上、最妙、最勝的話,瞿曇!那種色,就是最勝,那種色就是最上。」

世尊告訴他說:「迦旃!如有人,作如是之說:『如在此國裡,有一位女人,為最妙的,我欲得到她。』對於此人,如果有人作如是之言而問說:『你知道在國中裡,有一位女人為最妙,為如是之姓,如是之名,如是之生(出身)嗎?到底為長短(高的,或矮的),為麄,為細(粗骨,或纖細)呢?為白、黑呢?為不白不黑呢?為剎帝利女呢?為梵志、居士、工師之女呢?為東方、南方、西方、北方呢?』那個人回答說:『我不知道啊!』又問他說:『你不知、不見國中裡有女人為最妙,為如是之姓,如是之名,如是之生,為長短麄細,白、黑,不白不黑,為剎帝利女,為梵志戶居士、工師女?為東方、南方、北方的女人,而作如是之說:我欲得那位女人呢?』像如是的,迦旃!你作如是之說:『那個妙色為最妙之色,那個色為最勝,那個色為最上。』然而問你有關於其色之時,你卻說為不知。」

異學鞞摩那修白佛說:「瞿曇!猶如紫磨的極妙的金精,為金師善磨,而瑩治,使其清淨,藉用白練,安著在於日中,其色極妙,而光明照耀。像如是的,瞿曇!我說那個妙色為最妙之色,那個色為最勝,那個色為最上。」

世尊告訴他說:「迦旃!我現在問你,你就隨你所知的解答出來。迦旃!你的意見如何呢?所謂紫磨金精,藉用白練,安著在於日中,其色為極妙,為光明照耀。這和螢火蟲在於夜闇中的光明照耀,在此二者當中的光明,是那一種為最上,為最勝的呢?」

異學鞞摩那修回答而說:「瞿曇!螢火的光明,對於紫磨金精的光明來說,為最上、為最勝的。」世尊問他說:「迦旃!你的意見如何呢?所謂螢火蟲在於夜闇中的光明照耀,和燃油燈在夜問中的光明照耀,此二者當中的光明,到底是那一種為最上,為最勝呢?」異學鞞摩那修回答說:「瞿曇!燃燈的光明,比較螢火蟲的光明,為最上,為最勝的。」

世尊問他說:「迦旃!你的意見為如何呢?所謂燃油燈在於夜闇中時的光明照耀,和燃大木積之火之在於夜間中之光明照耀,在此二者當中的光明,到底是那一種為最上,為最勝呢?」異學辨摩那修回答說:「瞿曇!燃大木積之火的光明,比較燃油燈之光明,乃為最上,乃為最勝的。」

世尊問他說:「迦旃!你的意見如何呢?所謂燃大木積之火之在於夜闇中之光明照耀,和太白星(曉星)之在於平旦無曀,而光明照耀,在此二者當中的光明,到底是那一種為最上,為最勝呢?」異學鞞摩那修回答說:「瞿曇!太白星之光,和燃大木積之火的光明來說,乃為最上,乃為最勝的。」

世尊又問說:「迦迦!你的意見如何呢?所謂太白星在平旦無曀,而光明照耀,和月殿之光在於夜半無曀而光明照耀,在此二者當中的光明,到底是那一種為最上,為最勝呢?」異學鞞摩那修回答說:「瞿曇!月殿的光明,對於太白星之光明來說,乃為最上,乃為最勝的。」

世尊又問說:「迦旃!你的意見如何呢?所謂月殿之光,在夜半為無曀而光明照耀,和日殿的光明在於秋時的向中(中午)之時,天淨而無曀,而光明照耀,在此二者當中的光明,到底是那一種為最上,為最勝呢?」異學鞞摩那修回答說:「瞿曇!日殿的光明,對於月殿的光明來說,為最上,為最勝的。」

 

2024年5月12日 星期日

阿含經-783

 

異學箭毛又問說:「瞿曇!世中之一向之安樂,唯此為極的嗎?」世尊回答說:「世中一向安樂,不但此為之極。優陀夷!更有一種道跡,一向而作世證的。」異學箭毛問而說:「瞿曇!甚麼叫做更有一種道跡,而一向為作世證的呢?」

世尊回答他說:「優陀夷!比丘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由於離而生的喜與樂,而得初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而得共同於那些天的戒等、心等、見等。其次,其覺與觀都已息,內靜而一心,而無覺、無觀,由於定而生的喜與樂,而得第二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而得共同於那些天之戒等、心等、見等。其次,他乃離開喜欲,舍而無求,而游止於其中,正念而正智,而身覺樂,所謂具有了聖者所說的聖者所舍、念、樂住、空,而得第三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而得共同於那些天的戒等、心等、見等是。優陀夷!這叫做有一種道跡,一向而作世證的。」

異學箭毛問而說:「瞿曇!沙門瞿曇的弟子,為了此世間的一向之樂之故,為了此一道跡,一向而作世證之故,從沙門瞿曇您,而學習梵行的嗎?」世尊回答說:「優陀夷!我的弟子並不為了世間一向之樂之故,也不是為了一道跡,一向作世證之故,才從我學習梵行的。優陀夷!更有為了最上、最妙、最勝之作證之故,我的弟子才會從我學習梵行的。」

於是,其大眾,都放高大的音聲而說:「他們是為了其最上、最妙、最勝之作證之故,沙門瞿曇的弟子,才會從沙門瞿曇而學習梵行的。」於是,異學箭毛,乃敕令自己的大眾,叫他們默然,然後,向佛而說:「瞿曇!甚麼為之最上、最妙、最勝?而為了此作證之故(為了證悟這種真理之故),沙門瞿曇的弟子,才會從沙門瞿曇您學習梵行的呢?」

世尊回答說:「優陀夷!一位比丘,乃為樂滅、苦滅,喜與憂本來就已滅,而不苦不樂,而舍、念、清淨,而得第四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優陀夷!這叫做最上、最妙、最勝,而為此作證之故,我的弟子才會從我來學習梵行的。」

於是,異學箭毛,就從其座位站起,欲稽首佛足。於是,異學箭毛的諸弟子們,異學的梵行者們,乃白異學箭毛而說:「師尊!您現在應該作師之時,而卻欲作為沙門瞿曇的弟子嗎?師尊!不應作師之時,而作為沙門瞿曇的弟子呢?」這叫做異學箭毛的諸弟子之學習梵行者,為了異學箭毛而作為障礙,所謂從世尊學習梵行之事。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異學箭毛聽佛所說,乃歡喜奉行!

  

九、鞞摩那修經第八(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訶責異學鞞摩那修,說他並不自知最勝之色,而自樂於五欲功德,而不發最上最勝之願求。異學就憎佛,而謗佛,說佛不知世間之前際後際,而記說得究竟智。佛說已知,置世前際,置世後際,設不憶一生。如有弟子質直老實,而從佛教化如是之行的話,必定可得知道正法。說此法之時,異學遂生法眼,而從佛出家學道。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舍衛國,住在於勝林給孤獨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