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月4日 星期三

阿含經-419

 

九十、知法經第四(第二小土城誦)

  大意:本經敘述周那比丘告訴諸比丘,有關於知法與不知法者等事,同時用富人稱貧,貧人稱富之喻來譬喻。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於拘舍彌(憍賞彌,阿盤提國之首都),住在於瞿師羅園(美音,瞿師羅長者奉獻的精舍)。

那時,尊者周那(淳陀,大周那,摩揭陀國的婆羅門出家為比丘者)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有比丘作如是之說:『我知道諸法,所可知之法,並沒有增伺(貪欲)。」然而那位賢者,卻心生惡增伺而住(安住於貪欲,也就是貪欲制服此賢者)。像如是的(指被貪欲所制),那些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等,也是如是。也說沒有惡欲,沒有惡見。然而那位賢者,卻心生惡欲、惡見而住。諸位修梵行的人,都知道那位賢者乃不知諸法所可知之法,而無增伺(並不如實而知道無貪之法)。

為甚麼呢?因為那位賢者,乃心生增伺而住(心裡都是貪欲)之故。像如是的(指知道心生貪欲),對於那些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等,也是如是(也知道其心曾生如是的惡法)。也知道並不是無惡欲、無惡見。為甚麼呢?因為那位賢者乃心生惡欲、惡見而住之故(常起惡欲、惡見)。

諸位賢者!猶如有人,並不是富有,而自稱說他為富有,也沒有國封,而說他有國封,又沒有畜牧,卻說他有畜牧。如果欲用的時候,則並沒有金、銀、真珠、琉璃、水精、琥珀等有價之物。同時也沒有畜牧、米穀等物可飲食,也沒有奴婢可使用。諸位親朋友戚,往詣那個人所住的地方,而作如是之說:『你實在不富有,而自稱說為富有,也沒有國封,而說有國封,又沒有畜牧,而說有畜牧。然而當要需用之時,則沒有金、銀、真珠、琉璃、水精、琥珀等有價之物,也沒有畜牧、米穀可為飲食之用,更沒有奴婢可使用。』

像如是的,諸位賢者!如果有比丘作如是之說:『我知道諸法所可知之法,而沒有增伺(貪欲)。』然而那位賢者,其心卻生惡增伺而住。像如是的,那些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等惡法,也是同樣(指心常生這些惡法)。也說沒有惡欲、惡見,然而那位賢者,其心乃生惡欲、惡見而住。

諸位修梵行的人知道那位賢者並不知道法所可知之法,知道他不是無增伺。為甚麼呢?因為那位賢者,其心並不向於增伺(貪欲)之滅盡,並不向於無餘涅槃(不想滅盡貪欲,不向於解脫之道)。像如是的,對於那些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等,也是一樣(也知道那個人無心滅除這些惡法)。也知道其對於無惡欲,無惡見之法(並沒有用功滅除)。為甚麼呢?因為那位賢者,其心並不向於惡見法之滅盡,也不向於無餘涅槃。

諸位賢者!或者有比丘,並不作如是之說:『我知道諸法所可知之法,而沒有增伺。』(謙稱自己不知道法,還有貪欲)。然而那位賢者,其心乃不生惡增伺而住(安住於無貪)。像如是的,那些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等惡法,也是同樣(已沒有這些惡法之心,卻不自說)。也不說他已無惡欲、惡見,然而那位賢者,其心乃不生惡欲、惡見而住。諸位修梵行的人,知道那位賢者實在知道諸所可知之法而無增伺。為甚麼呢?因為那位賢者,其心不生惡增伺而住之故(心無貪欲)。像如是的,對於那些諍訟、恚恨、瞋纏、不語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等也是同樣(心無這些惡法)。也沒有惡欲、惡見。為甚麼呢?因為那位賢者,其心並不生惡欲、惡見而住之故。

諸位賢者!猶如有人,乃為大富,然而卻謙虛而自己說他並不富有。也有國封,卻謙說沒有國封,又有畜牧,卻謙說沒有畜牧。如欲需用之時,卻有金、銀、真珠、琉璃、水精、琥珀等有價之物,也有畜牧、米穀可飲食,也有奴婢可使用。諸親朋友往詣其所住的地方,作如是之說:『你實在是大富有的人,卻自說不富有,也有國封,卻說無國封,又有畜牧,卻說無畜牧。然而欲需用時,則有金、銀、真珠、琉璃、水精、琥珀等有價之物,也有畜牧、米穀可飲食,也有奴婢可以使用。』

2023年1月3日 星期二

阿含經-418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三

 

八十九、比丘請經第三(第二小土城誦)  大意:本經敘述大目犍連告訴諸比丘:當比丘的,應當請諸尊教我、訶我,莫難於我。並說成就戾語法,和成就善語法者之過失、功德,同時以照鏡為喻。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於王舍城,住在於竹林迦蘭哆園(竹林精舍),和大比丘眾俱在,都在受夏坐(結夏安居)。

那時,尊者大目犍連告訴諸比丘們說:「諸位賢者!或者有比丘。請諸比丘而說:『諸位尊者!請對我說,請教示我,請訶責我,不可為難於我!』(不使他落於不可救的人)。為甚麼呢?諸位賢者!或者有一人,成就於戾語(粗暴之語,難以訓服之語),成就於戾語法。由於戾語法之故,使諸梵行者不願和他說話,也不教他,也不訶責他,而難彼人(使那個人為難)。諸位賢者!甚麼叫做戾語法呢?甚麼叫做如有人成就戾語法的話,諸梵行者就不語他,不教他,不訶責他而難彼人呢?諸位賢者!或有一人,為惡欲、念欲(起惡的欲,而念念不忘其惡的欲)。

諸位賢者!如有人惡欲、念欲的話,就叫做戾語法。像如是的染行染(污染而常行污染),不語而結住,欺誑而諛諂,慳貪而嫉妒,無慚而無愧、瞋弊而惡意,瞋恚而語言,訶責比丘之訶(反罵),訶責比丘之輕慢,訶責比丘之髮露,更互相避而說外事(被責時,把話移往別事-外事),不語而瞋恚、憎嫉熾盛,惡朋友、惡伴侶(惡知識俱、與惡伴俱),無恩、不知恩,也同樣的道理。諸位賢者!如果有人無恩、不知恩的話,就為之戾語法(包括如上之法,略舉無恩與不知恩)。諸位賢者!這叫做諸戾語之法,如果有成就戾語法的話,則,諸梵行者不會語他(不肯和他講話),不教他,不訶責他,而為難那個人。諸位賢者!當比丘的,應當要自思量。

諸位賢者!如果有人惡欲、念欲的話,我就不會愛念他。如果我惡欲、念欲的話,他也不會愛念我。當比丘的,應該要作如是的觀察。應該不行惡欲、不念欲,如這樣的話,就當學如是之法!像如是的,那些染而行染、不語而結住,欺誑而諛諂,慳貪而嫉妒,無慚而無愧,瞋弊而惡意,瞋恚而語言,訶責比丘之訶責,訶責比丘之輕慢,訶責比丘之髮露,更互相避而說外事,不語而瞋恚,憎嫉熾盛,惡朋友,惡伴侶,無恩、不知思,也是同樣的道理。諸位賢者!如果有人無恩、不知恩的話,我就不愛念他。如果我無恩、不知恩的話,他也同樣的不愛念我。當比丘的,應作如是之觀察。應不行無恩、不行不知恩的,當學如是之法。

諸位賢者!如有比丘不請諸比丘而說:『諸位尊者!請語我、教我、訶我,莫難於我!』為甚麼呢?諸位賢者!或者有一人善語(善於語的人,善於教誨的人),成就於善語法(具備善於語之法-教誨之法),由於成就善語法之故,諸梵行者,就會善於語他(善於與他談論),會善於教他,善於訶責他(做錯時,有人肯糾正他),不會為難那個人(不使為難,而無所成就)。諸位賢者!甚麼叫做善語法,而如有人成就善語法的話,諸位梵行者就會善語他,善教他,善訶他,不為難那個人呢?

諸位賢者!或者有一人,並不惡欲,也不念欲。諸位賢者!如果有人不惡欲、不念欲的話,就是為之善語法。像如是的,那些不染行染,不不語結住,不欺誑諛諂,不慳貪嫉妒,不無慚無愧,不瞋弊惡意,不瞋恚語言,不訶比丘訶,不訶比丘輕慢,不訶比丘髮露,不更互相避而說外事,不不語瞋恚,不憎嫉熾盛,不惡朋友、不惡伴侶,不無恩,不不知恩等,也是同樣的道理。諸位賢者!如果有人不無恩,不不知恩的話,這就叫做善語法。諸位賢者!這叫做諸善語法,如有人成就善語法的話,諸梵行者就會善於語他,善於教他,善於訶責他,不會為難那個人。諸位賢者!當比丘的,應當自思量。

諸位賢者!如有人不惡欲,不念欲的話,我就會愛念那個人。如果我不惡欲,不念欲的話,他也會愛念我。比丘應如是之觀,應不行惡欲,不念於欲,如這樣的,當學如是!像如是的,那些不於染行染,不於不語結住,不於欺誑諛諂,不於慳貪嫉妒,不無慚無愧,不瞋弊惡意,不瞋恚語言,不反訶責比丘之訶責,不訶比丘輕慢,不訶比丘髮露,不更互相避而說外事,不於不語瞋恚,不憎嫉熾盛,不惡朋友,不惡伴侶,不無恩,不於不知恩,也是如是的道理。諸位賢者!如有人不無恩,不於不知恩的話,我就會愛念那個人。如我不無恩,不於不知恩的話,他也會愛念我。比丘應如是之觀,應不無恩,不於不知恩,這樣的話,就應當去學如是!

諸位賢者!如果比丘作如是之觀察的話,必定會多所饒益:我為惡欲,而念欲嗎?為不惡欲而不念欲嗎?諸位賢者!如比丘觀察時,就會知道我是惡欲而念欲的話,就不會歡悅,便會求欲斷。諸位賢者!如比丘觀察時,就知道我乃無惡欲,不念欲的話,就便會歡悅我之自清淨,而求學尊法,因此之故,而會歡悅。諸位賢者!猶如有目的人,用鏡來自照自己之面,就會見到其面清淨,及不清淨之相。諸位賢者!如果有目的人,看見其面有垢的話,就不會歡悅,便會求欲洗掉。諸位賢者!如有目的人,看見其面無垢的話,就便會歡悅自己之面的清淨,因此之故,而會歡悅。

諸位賢者!如比丘觀察時,就知道我乃行惡念,而念欲的人的話,就不會歡悅,便會求欲斷。諸位賢者!如比丘觀察時,就知道我乃不行惡欲,不念欲的人的話,就便會歡悅我自己之清淨,而求學尊法,因此之故,而歡悅。像如是的,我乃為染而行染嗎?為不染而不行染嗎?為不語結住嗎?為不不語結住嗎?為欺誑諛諂嗎?為不欺誑諛諂嗎?為慳貪嫉妬嗎?為不慳貪嫉妬嗎?為無慚無愧嗎?為不無慚無愧嗎?為瞋弊惡意嗎?為不瞋弊惡意嗎?為瞋恚語言嗎?為不瞋恚語言嗎?為反訶比丘之訶嗎?為不反訶比丘之訶嗎?為訶比丘輕慢嗎?為不訶比丘輕慢嗎?為訶比丘髮露嗎?為不訶比丘髮露嗎?為更互相避嗎?為不更互相避嗎?為說外事嗎?為不說外事嗎?為不語瞋恚,不憎嫉熾盛嗎?為不不語瞋恚,憎嫉熾盛嗎?為惡朋友,惡伴侶嗎?為不惡朋友,不惡伴侶嗎?為無恩、不知恩嗎?為不無恩、不不知恩嗎?

諸位賢者!如比丘觀察時,就會知道我為無恩、不知恩的話,就不會歡悅,便求欲斷。諸位賢者!如比丘觀察時,就知道我乃不無恩、不不知恩的話,就便會歡悅我之自清淨,而求學尊法,因此之故,而歡悅。諸位賢者!猶如有目之人,用鏡來自照自己,就會看見其面為淨,及不清淨。諸位賢者!如有目的人,看見其面有垢的話,就不會歡悅,便會求欲洗掉。諸位賢者!如有目的人,看見其面沒有垢的話,就便會歡悅我的面之清淨,因此之故,會歡悅。

諸位賢者!像如是的,如比丘觀察時,就會知道我乃為無恩,不知恩的話,就不會歡悅,便求欲斷。諸位賢者!如果比丘觀察時,就知道我乃不無恩,不是不知恩的話,就便會歡悅我自己之清淨,乃求學尊法而來的,因此之故,而會歡悅。由於歡悅之故,便會得歡喜,由於歡喜之故,便得止身,由於止身之故,便得覺樂,由於覺樂之故,便得厭離,由於厭離之故,便得無欲,由於無欲之故,便得解脫,由於解脫之故,便得知解脫,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尊者大目犍連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諸比丘們,聽尊者大目犍連所說,都歡喜奉行!

2023年1月2日 星期一

阿含經-417

 

又有比丘,作如是之說:「尊者舍梨子!如果中、下的弟子,求願無上的涅槃,則諸梵行者,看到其行後,便得歡喜。像如是的,那些比丘們,所說的此義,不可尊者舍梨子意(不契合舍梨子之心)。」

尊者舍梨子乃告訴那些比丘們說:「諸位賢者們!且聽我為你們說。諸位賢者!如果有法與律的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上弟子乃不樂住於遠離處的話,則上弟子,就會有三事可毀(被訶責)。那三事呢?1.尊師樂住於遠離處,上弟子乃不學於捨離之法,上弟子則以此可毀。2.尊師如果說可斷之法,而上弟子卻不斷其法,上弟子就以此可毀。3.所可受證,而上弟子卻舍其方便,上弟子就以此可毀。如果有法與律的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而上弟子卻不樂住於遠離處的話,則上弟子就會有此三事可毀。諸位賢者!如果有法與律的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中、下的弟子不樂住於遠離之處的話,則中、下的弟子,便有三事可毀。那三事呢?

1.尊師樂住於遠離,中、下的弟子不學捨離之法,則中、下的弟子,以此可毀。2.尊師如說可斷之法,中、下的弟子,卻不斷其法,中、下的弟子,乃以此可毀。3.所可受證,而中、下的弟子卻舍其方便,中、下的弟子,以此可毀。如果有法與律的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而中、下的弟子卻不樂住於遠離之處的話,則中、下的弟子,乃有此三事可毀。

諸位賢者!如果有法與律的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上弟子也樂住於遠離之處的話,則上弟子,乃有三事可稱讚。那三事呢?1.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上弟子也學捨離之法,上弟子則以此可稱讚。2.尊師如說可斷之法,上弟子便斷其法,上弟子則以此可稱讚。3.所可受證,而上弟子乃精進勤學,不捨方便,上弟子乃以此可稱讚。諸位賢者!如果有法與律的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上弟子也樂住於遠離之處的話,則上弟子乃有此三事可稱讚。

諸位賢者!如果有法與律的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中、下的弟子也樂住於遠離之處的話,則中、下的弟子,乃有此三事可稱讚。那三事呢?1.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中、下的弟子也學捨離,中、下的弟子,則以此可稱。2.尊師如說斷法,中、下的弟子,便斷彼法,中、下的弟子,則以此可稱。3.所可受證,而中、下的弟子乃精進勤學,不捨方便,中、下的弟子,則以此可稱。諸位賢者!如果有法與律的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中、下的弟子也樂住於遠離之處的話,則,中、下的弟子,就有此三事可稱。」

尊者舍梨子又告訴諸比丘們說:「諸位賢者!有中道,能得心住,能得定、得樂,順於法,而次於法(有次第可循的真理),能得通得覺,亦能得涅槃。諸位賢者!甚麼叫做有中道,能得心住,能得定、得樂,為順於法,而次於法,能得通、得覺,也能得涅槃呢?諸位賢者!念欲為惡,厭惡(討厭)念欲,也是惡。他斷念欲,也斷除那厭惡(討厭)念欲。像如是的,那些恚、怨結、慳嫉、欺誑、諛諂、無慚、無愧、慢、最上慢、貢高、放逸、豪貴、憎諍,也同然的斷除。諸位賢者!貪也是可惡的,而著也是可惡的,他斷除貪,也斷除著。

諸位賢者!這叫做中道能得心住,能得定得樂,順法次法,得通得覺,也得涅槃。諸位賢者!又有中道能得心住,能得定得樂,順法次法,得通得覺,也得涅槃。諸位賢者!甚麼叫做又有中道能得心住,能得定得樂,順法次法,得通得覺,也得涅槃呢?所謂八支聖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為之八。諸位賢者!這叫做又有中道能得心住,能得定得樂,順法次法,得通得覺。也能得涅槃。」

於是,世尊所患的背痛,乃即除滅而得安樂,就從臥寤起,而結跏趺之坐,讚歎尊者舍梨子說:「善哉!善哉!舍梨子!能為諸比丘說法而如法而說。舍梨子!你應當再為諸比丘說法,如法而說。舍梨子!你應當數數(常常)為諾比丘說法,說如法之法。」

那時,世尊並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應當都同樣的受法,受如法之法,應該誦習而執持。為甚麼呢?因為此法乃如法,乃有法有義,為梵行之本,能得通得覺,也能得涅槃之故。諸位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學道的人,則此法乃是如法之法,因此,應當善於受持。」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舍梨子,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中阿含經卷第二十二完

  

2022年12月30日 星期五

阿含經-416

 

那位比丘不取此食之後,雖然在一日一夜當中,苦而不安隱,但是那位比丘因為不取此食之故,得可佛意(很適合於佛意)。為甚麼呢?因為那位比丘由於不取此食之故,得少欲,得知足,得易養,得易滿,得知時,得節制,得精進,得晏坐,得淨行,得遠離,得一心,得精勤,也得涅槃。因此,那位比丘,由於不取此食之故,得可佛意。這叫做諸弟子為行求法,而依佛行,並不是為求飲食。」

於是,世尊又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有法與律的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然而上弟子(長老比丘)卻不樂住於遠離之處的話,則那些法與律,便不能饒益多人,多人都不能得樂,這並不是為了愍傷世間,也不是為天為人而求義,以及饒益,和求安隱快樂。如果有法與律的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中、下的弟子(中臘的比丘和年輕的比丘),不樂住於遠離之處的話,則那些法與律,便不饒益多人,多人都不得樂,並不是為了愍傷世間,也不是為天為人而求義,及饒益,和求安隱快樂的。

如果有法與律的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上弟子也樂住於遠離之處的話,則那些法與律,必定會饒益多人,多人都能得樂,可說是為愍傷世間,也是為天為人,而求義,以及饒益,和求安隱快樂。如果有法與律的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中、下的弟子也樂住於遠離之處的話,則.那些法與律,便會饒益多人,多人都會得樂,是為愍傷世間,也是為天為人而求義及饒益,和求安隱快樂。」

這時,尊者舍梨子,也在於大眾當中。那時,世尊告訴他說:「舍梨子!你替我為諸比丘說法,如法而說。我患背痛,現在欲小休息。」尊者舍梨子即受佛的教言,而說:「唯然!世尊!」於是,世尊乃將優多羅僧(上衣)四疊,以敷床上,也卷僧伽梨(大衣)作為枕頭,右協而臥,足與足相累,作光明之想,而正念正智,常念欲起。

這時,尊者舍梨子告訴諸比丘們說:「諸位賢者!當知!世尊剛才乃略為說法。他說:如果有法與律的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而上弟子卻不樂住於遠離之處,則那些法與律,乃不能饒益多人,多人都不得樂,並不是為了愍傷世間,也不是為天為人而求義及饒益,和求安隱快樂。如果有法與律的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中、下的弟子都不樂住於遠離之處的話,則那些法與律,並不饒益多人,多人都不得樂,不是為愍傷世間,也不是為天為人而求義及饒益,和求安隱快樂。

如果有法與律的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其上弟子也樂住於遠離之處的話,則那些法與律,便會饒益多人,多人都會得樂,乃為愍傷世間,也為天為人而求義及饒益,和求安隱快樂。如果有法與律的尊師,樂住於遠離之處,中、下的弟子,也樂住於遠離之處的話,則那些法與律,便會饒益多人,多人都會得樂,乃為愍傷世間,也是為天為人而求義及饒益,和求安隱快樂。然而世尊所說的此法,乃極為咯說,你們到底怎樣瞭解其義呢(知道在提示甚麼嗎?)怎樣廣為分別呢?」(詳細的意義是甚麼呢?)

這時,在大眾當中,或有比丘,曾作如是之說:「尊者舍梨子!如果諸長老上尊自說:『我已得究竟智,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則,諸位梵行者聽聞那位比丘自說:『我得究竟智』等事後,便會得歡喜。」

2022年12月29日 星期四

阿含經-415

 

八十八、求法經第二(第二小土城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告訴諸比丘,應當行求法.不可行求飲食。並說上中下弟子之隨師不隨師之功與過。舍梨子乃廣說三可毀,和三可說之法,也說可得涅槃的中道。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拘娑羅國(喬薩羅,首都為舍衛城),和大比丘眾都俱往詣於五娑羅村(五娑羅樹,村名)之北的尸攝惒林中。及諸名德,上尊的長老,和諸大弟子等,所謂尊者舍梨子、尊者大目犍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麗越(離婆多,坐禪入定,心不錯亂第一)、尊者阿難,像如是的比類的其餘的名德、上尊的長老,和大弟子們,也在於五娑羅村,都近於佛陀所住的葉屋之旁而住下來。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應當要行求法,不可以行求飲食(應求佛法而努力,不可以為求飲食而投入比丘的行列)。為甚麼呢?因為我乃慈愍弟子之故,都欲使他們實行求法,不行求飲食。如果你們只行求飲食,而不行求法的話,則你們既自作惡,我也沒有名稱(不能名符其實)。如果你們行求法,而不行求飲食的話,則你們既自好,我也是同樣的有名稱。

甚麼叫做諸弟子之為求飲食之故,而依佛而行,而不是求法呢?如我已食飽後,食事已辦完,而猶有殘食。嗣後有二位比丘到這裡來,他們都饑渴而力羸。我曾對他們說:『我已食飽了,食事已辦完了,猶有殘食。你們如果欲食的話,便取去食好了,假若你們不取去食的話,我便會取而把它瀉著於淨地,或者瀉著在於無蟲的水中。』(棄在於無青草的地上,或沉於無生物之水裡)。在那二位比丘中,第一位比丘便作如是之念:世尊已食完,食事都已辦,而猶有殘食。如果我不取而食的話,世尊必定會取而瀉棄在於淨地,或者會瀉棄在於無蟲的水中。我現在寧可取來吃食。就這樣的,便去取來吃食。

那位比丘取此食後,雖然在一日一夜當中,快樂而得安隱。然而那位比丘因為取此食之故,不可佛意(不瞭解佛所啟示的用意)。為甚麼呢?因為那位比丘由於取此食之故,不能得到少欲,不知厭足,不得易養,不得易滿,不得知時,不知節限,不得精進,不得宴坐,不得淨行,不得遠離,不得一心,不得精勤,也不得涅槃。因此,那位比丘,由於取此食之故,不可佛意(不適合於佛教之意)。這叫做諸弟子為行求飲食之故,而依佛行,而不是為了求法。

甚麼叫做諸弟子之行求法,而不是行求飲食呢?如那二位比丘,其第二位比丘便作如是之念:世尊已食完,食事都已辦了,而猶有殘食。如果我不取而食的話,世尊必定會取而把它瀉棄在於淨地,或者會瀉棄在於無蟲的水中。又世尊曾經說過食中之下極者,就是所謂殘餘之食。我現在寧可不取此食為妙。作此念後,即便不取那殘餘之食。

2022年12月28日 星期三

111年12月28日肌力教學

 










阿含經-414

 

賢者!像如是的那個人,如果有諸智慧的梵行者,不知他生如是的無量的善心與欲的話,像如是的沙門,便作為非沙門之想,有智的沙門,會作為非有智的沙門之想,有正智的為非正智之想,正念的為非正念之想,清淨的為非清淨之想。

賢者!像如是的那個人,如果有諸智慧的梵行者,知道他生如是的無量之善心與欲的話,像如是的那位沙門,就作為是沙門之想,有智的沙門,就作為有智的沙門之想,有正智的就作為有正智之想,有正念的,就作為有正念之想,清淨的就作為清淨之想。賢者!當知!如是之人,應該要親近他,要恭敬禮事他。如果比丘,應親近的,便去親近,應恭敬禮事的,便去恭敬禮事,則像如是的他,便能長夜得利得義,便能得饒益,而安隱快樂,永得無苦,而無憂,而無愁無戚。」

那時,尊者大目犍連,在那大眾當中。於是,尊者大目犍連發言說:「尊者舍梨子!我現在欲為此事說一個譬喻,是否能聽我說嗎?」尊者舍梨子告訴他說:「尊者大目犍連!你欲說喻,則請說出吧!」

尊者大目犍連,就便開口說:「尊者舍梨子!我憶起從前的一個時候,遊行在王舍城,而住在於岩山之中。我在於那時,過夜而至翌日的平旦,著衣持鉢,進入王舍城去行乞食,到了舊車師無衣滿子(前為造車師的弟子。現在為滿子邪命外道)之家。這時,那邊的比舍(鄰舍,五家為比、為鄰),更有造車師,正在斫治車軸(將車軸修繕),這時,舊車師無衣滿子,到了他之家。於是,舊車師無衣滿子,看見他正在修治車軸,就心生此念:如果這位車師,執斧而治車軸時,如能斫彼彼惡處(那個那個壞處)的話,則像如是的那個車軸,便當會極為安全。這時,那位車師就如舊車師無衣滿子的心中所念的,便持斧頭,斫破彼彼的惡處。於是,舊車師無衣滿子,乃極大歡喜,而作如是之念:『車師子!你的心如是,則知我的心。為甚麼呢?因為你持斧頭,斫治車軸的彼彼惡處,乃如我所想之意念一樣之故』。

像如是的,尊者舍梨子!如果有人,諛諂、欺誑、嫉妒,而無信,而懈怠,無正念正智,無定無慧,其心狂惑,而不護諸根,不修沙門之法,並沒有所分別。尊者舍梨子!您的心因為知道他的心之故,而能說此法。尊者舍梨子!如果有人,不諛諂、不欺誑,無嫉妒,而有信,精進而沒有懈怠,有正念正智,修定修慧,心不狂惑,守護諸根,廣修沙門而善分別。他聽尊者舍梨子你所說之法的話,則猶如饑餓而欲得食,渴時欲得飲,而適於口,及其意是。

尊者舍梨子!猶如剎帝利之女,梵志、居士、工師之女那樣。為端正姝好,沐浴而為極淨,用香塗身,著明淨之衣,以種種的瓔珞,嚴飾其容。或者又有人,因為思念該女人之故,就去求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用青蓮華之鬘,或者用薝蔔(金色花樹)華的鬘,或者用修摩那華(悅意花)之鬘,或者用婆師華(雨時花)之鬘,或者用阿提牟哆華(善思惟花)的鬘,將其持與那位女人。那位女人歡喜,就用兩手去接受,然後拿去莊嚴其頭。

尊者舍梨子!像如是的,如果有人,不諛諂,不欺誑,而無嫉妒,而有信,精進而無懈怠,有正念正智,修定修慧,心不狂惑,守護諸根,廣修沙門之法,而善於分別。他聽到尊者舍梨子您所說之法的話,則猶如饑餓的人欲食,口渴的人欲得飲,可說是口及意都適宜是也。尊者舍梨子!您乃甚奇!甚特!尊者舍梨子!您乃常拔濟諸梵行者,使他們離開不善,而要立於善處。」

像如是的,二位尊者,更相稱說後,就從其座起而去。

尊者舍梨子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大目犍連,以及諸比丘們,聽尊者舍梨子所說,乃歡喜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