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5月2日 星期四

阿含經-772

 

這時,世尊面前訂責鬘童子後,也默然而住。那時,尊者阿難站立在於世尊之後面,執扇而扇佛。於是,尊者阿難叉手向佛,白佛而說:「世尊!現在正是時候。善逝!現在正是時候。如世尊為諸比丘說五下分結之法的話,則諸比丘們從世尊之處聽聞之後,定會善受善持。」

世尊告訴他說:「阿難!你們要諦聽!聽後要善思念其義。」尊者阿難白佛說:「唯然!當受教而諦聽!」

佛陀說:「阿難!或有一人,被欲所纏,其欲心生起後,則不知舍如真(不知應捨棄的真理)。他不知舍如真後,其欲心就會輾轉而熾盛,而不可以制除,這就是下分結(下界,欲界之分的煩惱)。阿難!或者有一人,被恚所纏,恚心生起後,並不知道舍如真(不能如實而知道應捨棄)。他不知舍如真後,其恚心就會輾轉而熾盛,而不可能制除,這就是下分之結。阿難!或者有一人,被身見所纏,其身見之心生起後,乃不知其舍如真。他既不知其舍如真後,其身見便會轉盛,而不可制除,這就是下分結。阿難!或者有一人,被戒取所纏,其戒取之心生起後,乃不知舍如真。他既不知舍如真後,其戒取心就會轉盛。而不可以制除,這就是下分結。阿難!或者有一人,被疑所纏,其疑心生起後,乃不知舍如真。他既不知舍如真後,其疑心便會轉盛,而不可以制除,這就是下分結。

阿難!如果依道、依跡的話,就能斷除五下分結。他們如果不依此道,不依此跡,而能斷五下分結的話,終究不會有這道理的。阿難!猶如有人,欲得求樹實。為了求樹實之故,就持斧而入於林中。那個人看見樹,成就根、莖、枝、葉,以及其實,那個人看見後,如不截根與莖,而能得樹實(樹之精,之心)而歸者,終究不會有此道理的。像如是的,阿難!如果依道、依跡的話,就能斷除五下分結。假如不依此道,不依此跡,而能斷除五下分結者,終究不會有此道理的。阿難!如果依於道,依於跡,而能斷除五下分結,他們能依此道,依於此跡,去斷除五下分結者,必定會有如是的道理的。阿難!猶如有人,欲得求樹實,為了求樹實之故,而持斧入林。那個人看見樹已成就其根、莖、枝、葉,以及其實,那個人就截根與莖,而得樹實而歸者,必定會有如此的道理。像如是的,阿難!如果依於道,依於跡,就能斷除五下分結,依於此道,依於此跡,而斷除五下分結者,必定會有如此的道理的。

阿難!到底要依於甚麼道,依於甚麼跡,而能斷除五下分結呢?阿難!或者有一人,不被欲所纏,如生欲纏時,就知道舍如真。他知道舍如真後,其欲纏便會消滅。阿難!或者有一人,不被恚所纏,如生恚纏之時,即知舍如真,他知道舍如真後,其恚纏便會消滅。阿難!或者有一人,不被身見所纏,如生身見之纏的話,就知道舍如真。他知道舍如真之後,其身見之纏便會消滅。阿難!或者有一人,不被戒取所纏,如生戒取之纏之時,即知舍如真。他知道舍如真後,其戒取便會消滅。阿難!或者有一人,不被疑所纏,如生疑纏之時,即知舍如真,他知道舍如真之後,其疑纏便會消滅。阿難!依於此道,依於此跡,而能斷除五下分結。

阿難!猶如恒伽河,其水溢盈於河岸,如果有人到了彼岸,由於有事,而欲得度過其河。他曾作如是之念:此恒伽河,其水乃溢於岸。我在於彼岸有事要做,故須度過此河,然而我身並沒有甚麼力,可使我安隱的浮至於彼岸。阿難!當知!那個人乃沒有力。像如是的,阿難!如果有人,對於覺與滅,以及涅槃,其心都不向,也不清淨,不住於解脫的話,阿難!當知!這一種人,有如那位羸弱的人,並沒有力那樣。阿難!猶如恒伽河,其河水乃盈溢於岸,如果有人到了其岸,由於有事而欲得度過其河。他曾作如是之念:此恒伽河,其水乃盈溢於岸,我在於彼岸有事,而欲度過去,我身現在有力量,可使我安隱的浮至於彼岸。阿難!當知!那個人乃有能力的。像如是的,阿難!如有人對於覺與滅,以及涅槃,其心乃向於彼,而且又清淨,而住於解脫,阿難!當知!此人乃如那位有力之人那樣。

2024年4月30日 星期二

阿含經-771

 

五比丘!猶如在無事無人民之處,在那個地方有野鹿,能自在而行,自在而住,自在而坐,自在而臥。為甚麼呢?因為那些野鹿不在於獵師的境界,因此之故,能夠自在而行,自在而住,自在而坐,自在而臥。像如是,五比丘!比丘之漏(煩惱)已盡,而得無漏(已無煩惱可漏),而心解脫、慧解脫,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游止於其中,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他在於那個時候,能夠自在而行,自在而住,自在而坐,自在而臥。為甚麼呢?因為他乃自見自己的無量之惡不善之法都已滅盡,因此之故,他乃能自在而行,自在而住,自在而坐,自在而臥。五比丘!這叫做無餘解脫,叫做無病的無上安隱涅槃,叫做無老、無死、無愁憂戚、無穢汙的無上安隱涅槃。』」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難,以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五、五下分結經第四(第五後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告訴諸比丘:人都被五下分結(欲、恚、身見、戒禁取見、疑)纏其心,如不知舍的話,五結就會轉盛。因此而舉果實,乃至栰等譬喻,以示人們當依此道此跡去斷絕五下分結。並說得四禪,住四無色定,更進而至於得解脫。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舍衛國,住在於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我曾經說過五下分結之法,你們是否受持過嗎?」諸比丘們都默然不回答。世尊又再三的告訴諸比丘們說:「我曾經說過五下分結之法,你們受持過嗎?」諸比丘們也再三的默然不回答。

那時,尊者鬘童子(舍衛城毘舍種,長大出家,後聽佛說法而入佛門,而得六神通),也在於那些大眾當中。於是,尊者鬘童子就從其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白佛而說:「世尊曾經闡述過五下分結之法,我乃受持其法。」

世尊問他說:「鬘童子!我曾經說過五下分結之法,你受持過嗎?」尊者鬘童子回答說:「世尊曾經說過『欲』為初下分結,我就受持其法,說『恚、身見、戒取、疑』等,為世尊所說的第五(指最後之疑),下分結,我就受持其法。」

世尊訶責而說:「鬘童子!你是怎樣的受持我所說的五下分結之法呢?鬘童子!你是從何口而受持我所說的五下分結之法呢?鬘童子!是否為眾多的異學之到來,而以嬰孩童子,去責數你,去教喻你,去詰責你嗎?鬘童子!嬰孩乃幼小,而柔軟,而仰眠,其意並沒有欲之想,更何況會有甚麼欲心之纏住呢?然而他乃性使(有欲貪隨眠的潛在性能)之故,說他也有欲使(使為煩惱)。鬘童子!嬰孩乃幼小,而柔軟,而仰眠,並沒有眾生之想,更何況有甚麼恚心之纏住呢?然而他乃性使(天性帶來的煩惱)之故,說他也有恚使。鬘童子!嬰孩乃幼小,而柔軟,而仰眠,並沒有自身之想,更何況又有甚麼身見之心之纏住呢?然而他乃性使之故,說他也有身見之使。鬘童子!嬰孩乃幼小,而柔軟,而仰眠,並沒有甚麼戒之想,更何況又有甚麼戒取之心之纏住呢?然而他乃性使之故,說他也有戒取之使。鬘童子!嬰孩乃幼小,而柔軟,而仰眠,並沒有甚麼法之想,更何況又有甚麼疑心之纏住呢?然而他乃性使之故,說他也有疑使。鬘童子!這不是眾多的異學之到來,而以此嬰孩童子來責數你,教喻你,詰責你嗎?」於是,尊者鬘童子被世尊所面訶責喻後,內心懷著憂戚,低頭而默然,失辯而無言,如有所伺的樣子。

2024年4月29日 星期一

阿含經-770

 

我在於那時,就告訴他們說:『五比丘!當知!有二種邊行,為諸行道的人所不當學的。第一叫做著於欲樂的下賤之業,凡人之所行,第二叫做自煩自苦,不是賢聖之法,為無與義相應。五比丘!捨棄此二邊,而有取中道,成明成智,成就於定,而得自在,而趣於智,趣於覺,趣於涅槃,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就為之八。我就意欲隨順而教化五比丘。教化二人之時,則其餘的三人就去乞食,三人乞食而持食回來,足夠六人之食。教化此三人時,其餘的二人就去乞食,二人去乞食而持食回來,也足夠六人之食。我就像如是的教,如是的化他們。他們求無病無上的安隱的涅槃,而得無病無上的安隱涅槃。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戚、無穢汙的無上的安隱涅槃,而得無老、無死、無愁憂戚、無穢汙的無上的安隱涅槃。都生知生見(正知正見),決定於道品法,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實而知真理)。

於是,世尊又告訴他們說:『五比丘!世上有五欲的功德(功能),為可愛、可樂、可意所念,善與欲相應的。那五種呢?所謂眼知色,耳知聲,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觸是。五比丘!愚癡的凡夫,而不多聞,不見善友,不知聖法,不御聖法。他們都觸染貪著,憍傲而受入,並不預見有災患,不見出要之道,而取用五欲。當知!他們乃隨著弊魔(惡者波旬),也自作弊魔,墮入於弊魔之手中,為魔網所纏,被魔羂所羂,不能脫離魔羂。五比丘!有如野鹿,被羂所羂那樣,當知牠們乃隨著獵師,自作獵師,墮入於獵師之手中,被獵師之所網纏,獵師來後,就不能得脫。像如是的,五比丘!愚癡的凡夫,乃不多聞,不見善友,不知聖法,不御聖法。他們被此五欲的功德觸染貪著,憍傲而受入,並不看見後來的災患,也不看見其出要,而取用此五欲。當知!他們乃隨著弊魔,自作弊魔,墮入於弊魔的手中,被魔所網纏,被魔羂所羂,不能脫離魔羂。

五比丘!多聞的聖弟子,常見善知識,而知聖法,又能御聖法。他們對於此五欲的功德,乃不觸、不染、不貪、不著,也不憍傲,不受入,能見災患,能見出要,而取用它。當知!他們乃不隨於弊魔,不自作魔,不墮入於魔手,不被魔網所纏,不被魔羂所羂,便即解脫魔羂。五比丘!有如野鹿之得脫於羂,當知!牠乃不隨獵師,不自作獵師,不墮入於獵師之手,不被獵師之網所纏,獵師來後,則能得以脫免其災。像如是的,五比丘!多聞的聖弟子,常見善知識,而知聖法,又能御聖法。他對於此五欲的功德,乃不觸、不染、不貪、不著,也不憍傲,不受入,能見災患,能見出要,而取用它。當知!他乃不隨弊魔,不自作魔,不墮入於魔的手中,不被魔網所纏,不被魔羂所羂,便能解脫魔羂。

五比丘!如果有時如來出而興於世間,為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他乃至斷除五蓋,斷除心穢、慧羸,而離欲、離惡不善之法(初禪的境界),乃至得第四禪成就而遊止其中。他像如是的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而善住,而得不動心,修學漏盡智通而作證(證漏盡通)。他知道此苦如真,知道此苦集如真,知道此苦滅如真,知道此苦滅道如真(如實而知道四諦的真理)。知道此漏如真,知道此漏集如真,知道此漏滅如真,知道此漏滅道如真。他如是而知,如是而見,而欲漏心解脫,有漏心解脫,無明漏心解脫,解脫後,便知道解脫,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他在於那個時候,能自在而行,自在而住,自在而坐,自在而臥。為甚麼呢?因為他乃自見自己的無量之惡不善之法都已滅盡,因此之故,他乃能自在而行,自在而住,自在而坐,自在而臥的。

2024-04-29 原始點教學

 













2024年4月28日 星期日

阿含經-769

 

我當初覺證無上的正盡覺後,曾作如是之念:我應當要為誰首先講說此法好呢?我又作如是之念:往昔之時,有五比丘為我執勞,所.行饒益效勞於我。我在苦行之時,五比丘們都承事於我,我現在寧可為五比丘先說此法?我又作如是之念:往昔的五比丘現在住於何處呢?我就用清淨的天眼,出過於人之眼,去看見五比丘現在乃住在於波羅捺,為仙人住處的鹿野園中(有好多賢者仙人在此修過苦行,故名!)我就隨意而住於覺樹下,攝衣持鉢,往詣波羅捺,迦尸的都邑。那個時候,有一位異學,名叫優陀(優波迦),遙見我之來到,就對我說:『賢者瞿曇!你的諸根清淨,形色極妙,面光照耀。賢者瞿曇!你的師甫是誰?你跟從甚麼人學道?為信誰的法呢?』我在於那個時候,就為優陀說偈回答他說:

我最上最勝 不著一切法 諸愛盡解脫 自覺誰稱師

(我乃為最上最勝的覺者,已不執著於一切法。諸愛欲都悉盡而解脫。我乃自己覺證的,還有甚麼人能為我之師呢?〔無師自悟〕。)

無等無有勝 自覺無上覺 如來天人師 普知成就力

(已經沒有人能和我平等,沒有人能勝過我了。我乃自己覺悟無上的正覺的。我乃為如來,為天人師,具有了普知,而成就之力!)

優陀又問我說:『賢者瞿曇!你自稱優勝於一切嗎?』我就再用偈回答他說:

勝者如是有 謂得諸漏盡 我害諸惡法 優陀故我勝

(優勝一切的人,有了如是之事:所謂得證諸漏已盡〔已沒有煩惱〕。我已毀害〔消滅〕諸惡法。優陀!因此之故,我乃勝過於一切。)

優陀又問我說:『賢者瞿曇!您欲往何處呢?』我於那時,也用偈回答他而說:

我至波羅捺 擊妙甘露鼓 轉無上法輪 世所未曾轉

(我將往詣波羅捺〔仙人住處鹿野苑〕。將在那個地方為五比丘打擊微妙的甘露法之鼓,而大轉無上的法輪,為世間所未曾轉過的法輪。)

優陀聽後對我說:『賢者瞿曇!或者有可能是這樣。』說如是之語後,他就徑由邪道(曲道),便即還去,我就自往至於仙人住處鹿野園中。這時,五比丘遙見我之來到,就各各相約敕而立制說:『諸位賢者!當知沙門瞿量之來到。此人已變為多欲多求,都食妙飲食,好的粳糧之飯,以及麨酥蜜,以麻油塗其體,現在又向這邊來。你們只管坐著,千萬不可起來迎接他,也不可以向他作禮,只豫留一座,但是也不可以請他就坐。如果到來後,就對他說:卿!欲坐的話,就自己隨便所欲吧。』我於那時,到達五比丘之處,這時,五比丘對於我,乃不堪於我的極妙的威德,就從他們的座位站起,有的持我的衣鉢,有的為我敷床座,有的為我去取水,有的欲來洗我的腳。我曾作如是之念:這些愚癡的人!為甚麼沒有牢固之心,自己既立制度,還要違背其本誓呢?我知道他們的心情後,就坐在五比丘為我所敷之座上。

這時,五比丘仍然呼我的姓字,以及以卿(朋友、尊者,限於平輩或以下的尊稱)來稱我。我就對他們說:『五比丘!我已成為如來、無所著、正盡覺,你們不可稱我本來的姓字,也不可以用卿來稱我。為甚麼呢?因為我求無病無上安隱的涅槃,而得無病無上安隱的涅槃。我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戚、無穢汙無上安隱的涅槃,而得無老、無死、無愁憂戚、無穢汙無上安隱的涅槃。我已生正知正見決定有道品法(解脫無疑)。我的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了(如實而知真理)。』他們就對我說:『卿瞿曇!你本來如是而行,如是的道跡,如是的苦行,尚且不能得到人上之法之差降聖知聖見(超人之法的殊勝的最聖智見),更何況你現在已變為多欲多求,好食妙的飲食,好的粳糧飯,以及麨酥蜜,也以麻油塗在於體上呢?』我又對他們說:『五比丘!你們本來之時,曾經看見過我有如是的諸根清淨,光明照耀過嗎?』這時,五比丘又回答我說:『我們本來並不看見過卿這樣的諸根清淨,這樣的光明照耀。卿瞿曇!.現在你的諸根清淨,形色極妙,面光照耀啊!』

2024年4月27日 星期六

阿含經-768

 

我又作如是之念:此法雖好,但還不是真正趣智之法,不是趣於覺,不是趣於涅槃。我現在寧可捨棄此法,更求無病無上安隱的涅槃,更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戚、無穢汙,無上的安隱涅槃。我就這樣的捨棄此法,便去求無病無上的安隱涅槃。我欲再去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戚、無穢汙的無上安隱的涅槃之事已決定後,就往詣鬱陀羅羅摩子(鬱頭藍弗,仙人,佛出家後,曾學其法)之處。到後,問他說:『鬱陀羅!我欲在於你法當中學習,是否可以嗎?』鬱陀羅羅摩子回答我說:『賢者!我無不可,你欲學習便可以學習。』我又問說:『鬱陀羅!你的父親羅摩(鬱陀羅為羅摩之子),自知自覺自作證甚麼法呢?』鬱陀羅羅摩子回答我說:『賢者!為度過一切無所有處,而得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而游止於其中。賢者!我父羅摩,乃自知自覺自作證,就是指此法。』

我又作如是之念:不但羅摩獨有此信,我也是有此信:不但是羅摩獨有此精進,我也是有此精進;不但是羅摩獨有此慧,我也是有此慧。羅摩自知自覺自作證此法,我為甚麼緣故,不得自知自覺自作證此法呢?我為了欲證此法之故,便獨住在於遠離之處,獨住在於空安靜之處,心無放逸,精勤的修行。我獨住在於遠離、空安靜之處,心無放逸,精勤的修行後,不久之間,就得證其法。證其法之後,又往鬱陀羅羅摩子之處,去問他而說:『鬱陀羅!你父羅摩,對於此法自知自覺自作證,所謂度脫一切無所有處,而得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而游止於其中嗎?』鬱陀羅羅摩子回答我而說:『賢者!我父羅摩,對於此法,乃自知自覺自作證,所謂度過一切無所有處,而得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而游止於其中。』鬱陀羅又對我說:『如我父羅摩對於此法作證那樣,你也是一樣的。如你對於此法作證那樣,我父也是同樣的。賢者!你可以來共領此大眾。』如鬱陀羅羅摩子同於師處那樣,我也如師那樣,乃為最上的恭敬、最上的供養、最上的歡喜。

我又作如是之念:此法雖妙,但是並不是趣於智,不是趣於覺,不是趣於涅槃。我現在寧可舍此法,更求無病無上安隱的涅槃,更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戚、無穢汙的無上安隱的涅槃。我就這樣的捨棄此法,欲求無病無上安隱的涅槃。我欲更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戚、無穢汙的無上安隱的涅槃之心已決定後,就到了象頂山(尼連河旁,為象頸山)的南方的鬱鞞羅梵志之村,林名叫做斯那。這裡乃一令人可愛樂,山林很鬱茂,尼連禪河的清流乃盈滿於岸邊。我看見其處後,便作如是之念:此地乃令人極為可愛樂,山林很鬱茂,尼連禪河的清流乃盈滿於岸邊,如果族姓子欲有學修的話,可以在於其中去修學,我也應當要學習,我現在寧可在於此中學習。就這樣的執持草,而往詣於覺樹(菩提樹)。到後,就布下草,在其上面敷尼師檀(坐具),而結跏趺而坐。我曾發願:如不正覺,就必定不解坐(不起坐),必定至得漏盡為止。我就這樣的坐下而不解坐,至得漏盡。我求無病無上的安隱涅槃,便得無病無上安隱的涅槃。求無老、無死、無愁憂戚、無穢汙無上的安隱涅槃,便得無老、無死、無愁憂戚、無穢汙的無上安隱的涅槃。我乃生正知正見,定道品法(我的道品法,也就是解脫,必定無誤)。我的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已解脫生死,已如實而知見真理)。

我當初覺證無上的正盡覺後,便作如是之念:我首先應當為誰講說此法好呢?我又作如是之念:我現在寧可為阿羅羅伽羅摩仙人先說此法?那個時候,有天神住在於虛空中,對我而說:『大仙人!當知!阿羅羅伽羅摩,其壽命終了到今天,已經七日了。』我也自知阿羅羅伽羅摩,其命終以來,已經七天。我又作此念:阿羅羅伽羅摩,其人已長衰而不能聞此法,如果聽聞此法的話,就能速知法次法(法的次第)。我當初覺此無上的正盡覺後,又作如是之念:我應當要為誰先說此法好呢?我現在寧可為鬱陀羅羅摩子,先說此法?天神又住虛空,而對我說:『大仙人!當知!鬱陀羅羅摩子,命終已來,已經二七日(十四天)了。』我也自知鬱陀羅羅摩子之命終已來,已經二七日了。』我就又作如是之念:鬱陀羅羅摩子,其人已長衰,已不能聽到此法,如果聽到此法的話,就能速知法次法!